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手中的公文,赵文智往後一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回事情大条了!数百种危机处理方法在他脑海里不住的盘旋,但似乎都没有一样可以行的通…透过隔间板往外看,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忽然间他瞄到一个人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文智的心头浮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经理,你找我?」那男子走进赵文智的办公区,语带疑惑的问他。
赵文智转过身来,把刚才的公文丢到桌上,严厉的问著:「陈良邦,这是总经理的回函,你看著办。」
陈良邦颤抖的拿起公文,翻到总经理的批示:「为何帐目与工程部所呈报有极大差异?速查明详细数字!」
赵文智看了看陈良邦:「阿邦,帐目是你拟出来的,差了这三百多万…你自己说,该怎麽办?」
陈良邦马上著急的回他:「经理,这…这款项是你去和对方谈的…我只负责将数目依程序填写办理啊…」
「你胡扯!所有的钱不是先由你签核过,再从你这儿支付的吗?你现在跟我说你完全不知情?」赵文智一拍桌,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
陈良邦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又惊又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经…经理…我…这都是…你…你叫我…」
看到那种孬样,赵文智更是一把无名火起,把公文往他头上一丢,破口大骂:「好啦!现在公司亏损了三百多万!三百多万呀,你回去想想该怎麽办好了!」
「经理…我…」陈良邦脑袋里一片空白。
「还站在这儿干嘛?滚!」
怀著满腹的委屈,陈良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自己的电脑发呆,到了下午,陈良邦起身上厕所时,在洗手间遇上了正在抽烟的赵文智和其他两个同事,他怨恨的瞪了赵文智一眼,正准备闪过他上厕所时,赵文智伸手拦住了他:
「喂,阿邦,还在为上午的事不高兴哪!」
陈良邦静静不回答,专心上厕所。赵文智拍了拍他,在他身边小声的说:「阿邦,我知道这事委屈你了,不过,这可是由你经手办的,现在事情『ㄅㄧㄚ ㄎㄤ』了,总要有人出来挡吧?」
别了一早上的气,不等赵文智说完,陈良邦马上大声的顶回他:「经理,要有人来担责任,可也不是由我来吧?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你去谈的,我只是负责将案子的经过和数据付诸於文字而已…我怀疑是你自己在金额上动手脚,现在只想找个替死鬼顶罪而已。」
「你这可是指控我监守自盗……嗯?!」赵文智反问他。
「哼!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心里有数!」陈良邦把裤子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开,赵文智在後头冷冷的补上一句:「我看…是你故意陷害我,让我在总经理面前失宠吧?你『哈』经理这位置很久了,对不对?」
「你…你说…说什麽?」陈良邦抓住赵文智的衣领:「我『哈』什麽?你给我说清楚!你再说一遍!」其他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把手上的烟丢掉,过来劝架:「阿邦,你这是干什麽?先别动气,有事到总经理那儿说去!」陈良邦气红了眼,直抓住赵文智的领口:「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这有这麽多同事,你给我说清楚!这帐…这帐是你自己交给我的!你自己A钱,竟然叫我出来顶罪!」
赵文智冷冷的笑了一声:「A钱?!是谁A的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近手头上宽裕了不少?还买了辆新车…嗯?」
「碰!」的一声,陈良邦一拳打到赵文智的左颊!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过来拉劝,陈良邦怒不可遏,根本没有人劝的动,他对著赵文智拳打脚踢,直到众人把他强力拉开,他才气喘嘘嘘的歇手。
「陈良邦,你这是干什麽?赵经理质问你帐目的问题,难道不行吗?你不服气,就可以动手打人吗?」总经理把两人叫进办公室,看著赵文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对著还在怒气难消的陈良邦又再厉声斥责:「你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干什麽?你混流氓?混黑社会啊?」
「总经理…你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先骂人!」陈良邦理直气壮的反驳:「是他先诬赖我,说我侵占公款…又说我…」「好了!不管谁对谁错,谁先动手谁就不对!赵经理,你先回家静养,至於你…」总经理指著陈良邦,:「你给我回家反省,这个礼拜我不想再看见你!」
拎著公事包,陈良邦沮丧的步出办公室。今天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同事来慰问他,反倒是平常人缘颇好的赵文智,女同事们纷纷跑去关心,当他悄悄的离开时,还听见有人在後面讥讽:「哼!A了钱还打人!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哪!」
「怎麽办?我明明没做错事啊?怎麽会这个样子?」陈良邦十分不服气,但人情冷暖让他感慨万千。到了晚上八点,他在戏院面口等女友宋芳琦。两人约定七点半碰头,宋芳琦快九点半才到,几乎迟到了两个小时,他一脸不耐烦的抱怨:「喂,怎麽搞的嘛?现在才来!电影都开演了呢!」
…鹊桥仙
回复'4':不好意思啦,我有事…在忙嘛!」嘴巴上说不好意思,但是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歉意,宋芳琦看了看表:「刚开演嘛…前面一点点没看到没关系嘛…」
「不行!看电影当然就要从头看到尾!哪有中途开始看呢?而且,你怎麽迟到了两个小时,而且连电话也不打?我打电话你也没有关机…」陈良邦不爽的说。
「哦,那是…是手机刚好没电了…,对!手机没电了啦!」宋芳琦难掩心情的尴尬,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看到她这种漫不在乎的模样,陈良邦愈听愈气,脸一拉就说:「算了,不看了!不想看了!今天我多倒霉啊,在公司被经理骂,和女友约会又被放鸽子…」
听他不停的唠叨抱怨,宋芳琦也有气:「谁放你鸽子啊?只不过…只不过迟到两…两小时嘛…哦!我知道了!你今天在公司受委屈,现在就拿我来出气,对不对?!」顾不得在大马路上,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吵到後来,宋芳琦忍不住脱口而出:
「哼!女孩子迟到…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不想等,不想等就算了啊!我也不想每次都被你念东念西的!那…那我们分手算了!」
话一说完,留下满脸震惊困窘的陈良邦,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隔天,陈良邦请了一天的假,他躺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
工作不顺遂,人际关系又处不好;没想到女友也和他闹别扭,昨晚和宋芳琦吵完後,他马上转身就走,边骑车还边讲:「我又没说错!凶个屁啊?」
这就是他的个性,只要他定下的原则,就绝不容许任何人逾矩。他睁著眼,就这样躺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这样混一天也不是办法,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到附近的网咖,连上了BBS站後,就没天没地的聊了起来。
「夏绿蒂」是他最近交上的网友,像陈良邦这种「严以律人」的个性,从小到大没什麽知心朋友,满肚子的委屈和心事无人可诉,最近在网路上,认识了这个「夏绿蒂」,陈良邦和夏绿蒂几乎是臭气相投,夏绿蒂不但支持陈良邦的所有想法,有时往往更远胜於他。夏绿蒂认为,社会上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层出不穷的坏事和恶行,往往是因为法律没有办法能保障好人,甚至她也不赞成罪犯有任何权利可以谈论个人人权。
…咦,你现在人不在公司?
「你怎麽知道?」陈良邦好奇的回讯。
…简单,我看到你的IP位置和平常不同。
「对啊,我人在网咖,今天请假。」
…怎麽了呢?你一向都是以公司为重,就连感冒重病也不轻易请假,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还不是我那个赵经理!!!」陈良邦特别以三个「惊叹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便把赵文智大玩两面游戏,欺上瞒下,又把他扯下当替死鬼的事又再加油添醋的写一遍,顺便也将宋芳琦迟到还恼羞成怒的事一并告诉夏绿蒂,夏绿蒂看完陈良邦昨天的事後,沉默了半天。
「怎麽了呢?你好像没什麽反应?」陈良邦担心的问。
…不是没反应,是生气到全身发抖!怎麽有这麽恶劣的上司呢?我觉得这事你一定要和你的长官说清楚,工作可以不做,但是人格不容许被诬蔑!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我怕…没人支持我!」陈良邦回讯写著。
…怕什麽!我支持你!这个社会像你我这麽有正义感的人太少了,也因此让这些『妖孽』横行造次…我想,你们的总经理应该是明事理的人,你应该把事情说出来,大不了不干就是了。
「可是…」陈良邦想想,又打上一行字:「我很怕真的没了这份工作…现在景气这麽差,找工作很难耶…」
…难不成,你要让别人误会你一辈子,一看到你,就在你背後说閒话,说你个性乖僻又黑公司钱?是我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乌龟』!就算硬待在这公司里,难道会有出息,会委以重任吗?
看到这段话,陈良邦就像被人狠狠从背後往头上打一棍一样!是啊!难道我就得这样忍气吞声,让赵混蛋就这麽嚣张的趁心如意?让别人永远误会我、指责我一辈子?仔细一想,他更认定夏绿蒂的坚持是正确的,陈良邦点点头,再回了讯:
「好!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我会想想该怎麽把赵混蛋这家伙的恶形恶状全部曝露在阳光底下!不过…我那女友该怎麽办呢?」
…嗯…我不知道。
「有话直说,夏绿蒂,你是我最相信的朋友。」
…坦白说,我觉得她好像有其他男朋友。
陈良邦吓了一跳,宋芳琦也就不过迟到而已,应该不会这麽夸张吧?不过接下来夏绿蒂的说法就更让陈良邦震惊不已。
…迟到两小时,电话又不开机;从昨晚到现在又没有任何消息,我想,她可能交了其他男朋友,才会这麽不在乎你。你说呢?如果你交了其他女孩子,会不会也有相同的做法?
对呵!我怎麽没想到?难道她真的交其他男朋友了?陈良邦的心起了动摇,在和夏绿蒂深谈後,他决定今晚要跟踪宋芳琦!
……「她今天上的是晚班…」确定好宋芳琦今晚的行程後,陈良邦特别穿上不会引人注意的黑衣黑裤,骑上了小50就往她上班的地方出发。
宋芳琦在一间高级餐厅当领班,位於民权东路和敦化北路交接口附近的一栋大楼楼上,那是属於外国游客聚会的地点,价位颇高,还附有酒吧服务。陈良邦看准了大概时间,便独自躲在一角,假装在等人,一双眼睛像在搜寻猎物一般,暗暗的在人群中观察。
…鹊桥仙
回复'5':一辆BMW急驶而来,他灵敏的睁大眼睛,他知道,那辆车是宋芳琦上司经理的爱驹。车子普停,就看见一双修长漂亮的美腿从跑车里跨出,接著这双玉腿的主人宋芳琦笑脸盈盈的出现。她穿著迷你裙,上身是无袖套头毛衣,丰满摩登的造型打扮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陈良邦从认识她到现在,就从没见过宋芳琦在他面前出现这麽幸福迷人的模样。他不由得一股妒意在心头熊熊燃烧。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梳著油头的高挺男子从车子里出来,他就是宋芳琦的经理罗杰.翁。陈良邦紧握著双拳,愤怒的看著两人亲密的紧搂走在一起,罗杰·翁的手虽然放在宋芳琦的腰际,但不时的往臀部上游移滑动,宋芳琦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将双手更紧抱著男方,一面露出喜孜孜的笑容,一面害羞的向罗杰·翁咬耳朵,那种亲密的感觉,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情侣。
两个人你搂著我、我靠著你的进了电梯,进到了餐厅。剩下在後方约五十公尺监视的陈良邦,他气的全身发抖,冷汗不时的从额头上涔涔冒出,直到眼睛被汗的咸湿刺激、蒙敝,这才将头撇到一旁,一面揉擦著双眼,一面用力拭去不知是因眼前令他难堪的景象、还是被汗水钻进所反射出来的汹涌泪水……
不死心的他,不甘愿的他,不敢承认的他,不愿面对事实的他,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先在附近的麦当劳坐一下,再等等看,看看宋芳琦下班後的动向,再决定他与宋之间的感情要如何走下去。
握著手中的汉堡,陈良邦颤抖著,几乎难以下咽。他想到这六年来,他和宋芳琦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那时的他是辩论社的一员,口气犀利、攻击力强,往往在辩论时毫不留给对手情面,甚至自己的组员在出现懦弱或辞穷时他都会不假辞色的破口大骂,而学妹宋芳琦的出现,竟然让这个火爆浪子,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两人的交往,初时众人并不看好。宋芳琦长的漂亮、人又活泼,在班上、在社团都有不少男孩追求。但她就是独偏在辩论会时辩才无碍,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