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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当口,一道白练破空而来,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卷了那人就往来处逃去。踢海冷笑一声道:“等了你这么久,你今天总算是舍得出来了,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相好的,你也给我留下来吧。”说着摇身一晃,从身上飞出了一个葫芦,呼啸着追了过去,那葫芦去势极快,只是一闪便没了踪迹。踢海被人当面抢走了人,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好意思去看诸灵惜,讪讪道:“这个人一定躲不多我的宝贝葫芦儿。”诸灵惜神色却是一紧,诧异地对我说道:”来人似乎是咱们的熟人呢。”
踢海听了诸灵惜的话脸色大变正要问话,远远的却忽然有**声斥责道:“三光,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还是一样啊,罢了,这葫芦在你手里也是祸根,还是我帮你收着吧。”话音落了,得意的踢海立刻蔫了,听了那人说话,马上像是死了爹一般,身子摇晃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双眼转动不停,猥琐之状更加明显,似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不停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我听着这说话的人口气甚大,似乎深知踢海得底细,莫非是这破道士的长辈,不然怎会如此言语。踢海这道士虽说人猥琐了些,但手下可是不弱的,能收走他得宝贝的人,这得是多厉害,我有心追上去瞧瞧,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这样的人我可不该招惹。只好和诸灵惜一起追问踢海道:“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怎么听他说完,你就变成了这副熊样?”
踢海却真的*了一般,神情恍惚,双眼惊疑不住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能回答我们的问题,诸灵惜轻声对我说道:“小丑儿,来人是咱们昨晚在段家见到的李大人。”
我听说是他,心中不由一愣,这个人一直藏头露尾,神秘得很,似乎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莫非和踢海有什么关系?踢海却是回过神来,听见了诸灵惜说话,惊喜万分道:“好姑娘,你知道他是谁?现在哪里啊?快告诉我。”
诸灵惜冷冷撇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踢海缠上了我,急切的问道:“张北山,你也知道是谁?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现在哪里?”
“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找你要什么东西?”我试图换回来一些情报。不过却是换了个空。
踢海神色惨淡道:“小北山,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事关我小花观的秘密,等我回来,再详细的说给你听。”
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无赖的人变得如此正经?我心中不免好奇,有心吊一吊他的胃口,可是踢海火急火燎,恨不得马上就要知道,看我的双眼似乎要吃人一般,难得他正经了一次我只好配合道:“好吧,那我告诉你,那人是段芝泉府中的李大人。”
踢海听完再不停留,架了一阵风快速地漂走,风中传来他急急道:“小北山,事关紧急,等我以后再和解释,我先去了。”我愤恨不已骂道:“这贼道士难道是要去抢爹,啥都不说就走了,到底要不要我帮忙,李大人如此厉害,他自己送上门去倒不害怕。”
诸灵惜道:“门户之中的事,咱们外人不方便**手,你尽管放心让他去吧,他要见的人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一定不会害他,小北山,你**子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你从来不管别人死活,今天其实也是知道了他此行并无**命之忧才放任他去的吧。”
我鄙夷道:“我才不管他是死是活,死了倒干净,不过啊小花观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个我很好奇,不行,我得派个人跟去看看。”诸灵惜抿嘴一笑,自顾喝茶,我则是从怀里**出来一支画笔来,对着客栈的墙上临窗做画,笔走龙蛇,须臾间完成了,收笔看去墙上画的却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官宦仕女,诸灵惜仔细看了看说道:“小丑儿,你这画工却是不错的,把个人物都照顾到了,看来是藏了不少东西在身上,这门功夫当年我可是都没有见识过呢。”
我嘿嘿笑了道:“姑奶奶,您老见笑了,我画这个人是要派她出去办事。”说着朝那墙上的女子轻轻吹了口气,那女子翩然落地,落地迎风就长,等得长成了和诸灵惜差不多高,这才住了,对我躬身万福、轻启朱唇道:“道长,不知有何吩咐?”
我自指了踢海去得方向对她说道:“你也跟着那人去吧。”女子领命随风隐去了身形。我回头看芊芊依然在低首蹙眉,轻啜不止,只看得我心烦不止,转身又走出了门外,正想走出门去,客栈的门帘一掀,却是有人缓步而来,对我道:“小先生,多年少见,一切可都还安好?”
我一见了他顿时又是一阵**闷,这次出门皇历莫非不对,怎么什么人都来找我,面前的来人不是我最不想见的轮回道人却又是谁。
轮回道人迎面而来我躲也躲不及了,他却是一反常态,有礼地很:“小先生,贫道稽首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道长多礼了,可是巧的很哪,这小店也能碰到你,可真是有缘哪。”
轮回道人说道:“小先生,不是凑巧,贫道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一连串的惊呼道:“噢噢噢,小子我何德何能,怎么敢劳动道长大驾光临。”嘴里说着话,看着他的嘴巴,忽然想起来他满肚子的白蛆,直觉腹内一阵恶心差点涌到了嘴边,强压住这种感觉想道:“这道士只怕是为芊芊而来的吧。”
轮回道人只字不提芊芊,淡然说道:“汪先生听说小先生来了京城,昨晚又在段大总统府中救人露了行踪,汪先生心中挂念,我这才专程上门请你来了,不知道小先生中午可有闲暇?汪先生在府中设下了家宴,正携夫人等待您大驾光临呢。”
我嘿然一笑道:“汪先生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咱们在京城只怕不能停留,来不及去觐见汪先生了。”
轮回道人似乎早有预感闻言微微一笑正待说什么,客栈外却忽然有人清朗说道:“小先生说笑了,汪某怎敢当小先生这两个字。其实是汪某想念小先生了。”话音落了,汪秋言出现在了门口,龙行虎步而来,我远远见他身上自然带有一股逼人的贵气。身后更隐隐有一条威武的巨龙相随,龙目一开,似乎知道我在看它,竟是死死盯了我不放,我心中惊诧,龙临天下,汪秋言天子之像已成,离他做皇帝的日子似乎不远了,莫非他真有做皇帝的命?
正文 一百八十四章
芊芊听到是汪秋言来了,脚步不由自己得滑了出来,却又躲躲闪闪扭捏的很,我看得牙根痒痒,你还算是翻手成云覆手成雨的妖怪吗?汪秋言的双眼似乎看不见她的存在,芊芊神色慌张希望自己被他看到,但又害怕看到了要如何答话,矛盾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形容。做出来勾当让人不能理解,她躲在我的身后。居然从自己身上硬生生揭了几片鳞片下来,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咬,我能感觉到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可怜的妖怪啊,汪秋言眼神只是淡淡扫了扫她,我顿时又听见了她粗重的喘息,往我身后藏了又藏,汪秋言这才面上带笑朝着我和诸灵惜拱手说道:“小先生诸姑娘,两位好。”
诸灵惜可不管你是什么遮拦人物,寒着脸当作听不见,我少不得故作惊讶道:“呀呀呀,这不是汪总理吗?汪总理国事繁忙,怎么也会有空来这野店?“汪秋言无视我的揶揄,依然满面带笑道:“罪过,罪过,汪某人不过是被尘世羁绊的俗人,哪有小先生来的逍遥,听说小先生来了京城,就再没有别这更重要的事了,今天什么都不说,汪某就再这小店里陪小先生一杯如何?“我听了笑道:“汪先生是尊贵人,这些粗俗的食物也就是我们这些乡野粗人可以入口,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我的罪过。”
汪秋言微微一笑,只是摇了摇头,身上自然散发的贵气却是吓坏了店里交头接耳的客人,听得是总理大人屈尊大驾光临,有胆子大的恨不得扑上来**他的勾子,早有当兵的威逼老实呆着,汪秋言见惯了这些场面,神情自若,走到我们的桌子坦然坐了,那景象,似乎是正坐在文华殿处理国事,比我这半个主人来的还要随意,他一坐了下来,那个位置似乎就成了中心,又对轮回道人道:“道长,你也来。“轮回道人嬉笑着坐了过来,见汪秋言要饮酒,走出来一群跟班接过来小店里的酒食,先拿银针试探无毒,自己又试吃了等了片刻,这才摆上了桌,汪秋言瞧着我一脸无奈道:“这些人习惯了,我也不好埋怨他们,小先生千万不要介意。”我夸张道:“那有什么关系,汪先生身份尊贵,小心些也是应当的,我怎么会介意。”汪秋言不以为忤,赫赫笑着端起了酒杯正要说话,外面却是忽然一阵大乱,汪秋言天到眉头一皱,像他这种可以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找不自在,见汪秋言脸色不愉,一个军官快步走来在汪秋言耳边轻轻说是段芝泉来了。虽然声音不大,我却是听得清楚,汪秋言朝我看了一眼,挥手要他走了道:“小先生,又有相识来了,我们且等上一等如何?”,说话间段芝泉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他走得极是淡定从容,身后一年轻男子正狐假虎威,厉声喝道:“大总统驾临,你们也敢阻拦,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哪还有人能拦他,他走来的路上,汪秋言带来的人便个个木雕泥塑动弹不得,轮回道人嗓子眼哼了以声待要起身还击,却被汪秋言用眼神止住,我看见李大人赫然跟在身后,影子一般的贴身保护段芝泉。我见他也来了,心中犯起了嘀咕,踢海去了哪里?似乎没找着正主儿,连我派去的画中仙也没回来复命,不会是被什么绊住了,不会有**命之忧吧,又转念想到:“我自从认识踢海以来,就被他一连占了便宜去,难道被贼道士坑的还少,管他去死,我又不是他爹,没有义务总是帮他。”
段芝泉居然也是气势过人,身后也有天子之气跟随,我看得惊诧不已,天下,竟有两人能问鼎尊位,难怪如今世道混乱,原来是两颗帝星争夺天下气运才挑起来的,现在就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若是真的开战,举国上下会死多少人?阿弥陀佛,作孽哦,我才来京城,这对翁婿便先后来到,还不是怕我帮了哪方。是非之地得离他们远点,我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参与国运的争夺,也不曾想过扬名立万,天下皆知,如今大乱将起,及早脱身才是正经,我这点能耐,仅仅能护住梨花村的家小罢了。助人争夺天下,开什么玩笑。
段芝泉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环顾了左右似乎没看见汪秋言,对我笑道:“小先生,几年不见,你我疏远了,不知道段某哪里做的不到,咱们的情谊千万不能坏了才是?”
我欠身说道:“不敢当啊不敢当,段先生主持国家大事,每日要思索国计民生,区区不过乡野草民,可不敢来打扰您的。”心里却在说:“情义,你有吗?”
,段芝泉赫赫大笑道:“小先生,十几年的交情,何必如此见外,断某的这条命当年若不是您,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被人取了去呢,救命大恩,段某一直牢记在心,总想着要如何报答才好。”
诸灵惜不耐烦这样的虚假的寒暄,招呼也不打便飘然走了,她一走,轮回道人和李大人面上都是一松,段芝泉见我不介绍,便也不问,似乎这时候才看见汪秋言说道:“秋言,你也在这呢。”
汪秋言神色依旧,站起来微微欠了半个身子道:“大总统,我已经来了一回了。”
段芝泉冷漠说道:“是吗?我才看到。”
我听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两位,我累了,你们要叙家常尽管去自己好生聊去,我这个外人就不奉陪了,先走。”
汪段两人连忙站了起来留我,又互相怨毒的看了一眼,虽是一闪而过,飞快回复了平静,我却看得脑袋冒汗,这样的翁婿,又算得什么?
一顿饭两人只顾唇枪舌剑,都没有动筷子,我也是食之无味,这顿饭恐怕是我这辈子最难受得一顿饭了,两人都是政治上顶尖的人儿,彼此得怨恨却如此得深远,在我一个外人面前丝毫不加掩饰,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要举国大乱的,国家大乱,我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老和尚的天地棋局,终于要下完了吗?我这次的京城之行,莫非又在他的算计之内,不知道他会要我扮演什么角色,汪段两人的关系剑拔弩张,怕是很快就要见到真相了吧?被人随意**纵自己心里可真是不舒服。老和尚,你们给我等着,我是那么好算计的。
这世界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得人极多,客栈掌柜的见得两位大人物屈尊驾临,激动地浑身颤抖,抢过了本来是店小二的差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