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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挟着张华在我十里开外的水中,双眼冷冷扫视奔腾的梨花河水,借水传音道:“张自在,你好没用,再找不到我,你这儿子就没用了。”她先前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得了手才忽然现身,出言讽刺与我。
我仗着自己已经化身成水,无声无息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料张华被她死死扣着,我找不到救人的机会,哪里又敢轻易动手。
凤溪看了我的方位忽然冷笑道:“张自在,来就来了,在你妹子面前就不必藏头露尾了,你以为化成了水,我就看不见你?你若是再不爽快现身,你儿子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不要以为一张护身符就能万事大吉了”
我心中一沉,她竟真的还有如此强大的妖力在,可是这些妖力却又是从哪里来?我慢慢了汇聚了身形,桀桀怪笑道:“好妹妹,都是自己人,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凤溪冷哼道:“好妹妹,对噢,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啊,对我可真好,出生不久就被你坏了道行啊,到现在可还没能好好谢谢你呢,张自在,亲妹子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嘿嘿,好哥哥,为了妹子我,你,不如死了吧。”
我看着凤溪狂笑,忽然住了笑问道:“妹子啊,我死可以,不过临死之前有个问题得不问,只怕我死不瞑目,你储存妖力得气海早就被我点散,为什么你还能修炼,难不成你找到了什么法子修好了?”
凤溪哈哈大笑:“张自在,你真是没搞清楚状况啊,死都要死了的人,还知道这些做什么,不过是自寻烦恼啊,哈哈哈,看你是我的亲哥哥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这是我的秘密,打死你也不可能说得,你,就带着这个疑问去阴曹地府死吧。”
我知道和她的仇恨早已经不可调和,现在她更是占了上风,于这样的偏执狂讲道理是不可能的,冷静地问道:“我们俩可是亲亲的兄妹啊,真的到了非得分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凤溪阴森森大笑:“亲兄妹,亏你说的出,若不是你,我又哪里会窝在这这弹丸之地,千年的道行又如何会毁于一旦,张自在,今天你给句痛快话,你死,还是你儿子死?”
我有一千种方法从凤溪手里把张华抢回来,但是我也知道,凤溪有二千种办法,片刻间取了张华的命去。小妖见了凤溪就结巴:“你,你拿我的命,换张华的命好不好?”
凤溪狞笑道:“你的命,我呸,你的命值几个钱,张自在,你的时间不多,我没有耐心和你磨菇。”
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漫声说道:“好妖孽,吞了三十六道烟尘你也能消化啊,你的这些力量全都幻回去吧。”
正文 一百九十七章
凤溪听了来人的话不禁呆了一呆,张华突兀得脱了她的手去,径自往我飞来,就在这时,鼻翼传来阵阵檀香,不远处蓦然现出了一个神色肃然的姑娘,这姑娘看着凤溪冷哼一声,淡然迈了一步,百十公尺的距离,她眨眼便至,来在凤溪面前,伸手轻轻在她顶门拍了一掌,这掌劲看似缓慢无力,偏生凤溪无可躲闪,被击得脸色灰败,强大的气势瞬间被生生击散。梨花河水失了她的控制,顿时一泄千里。凤溪立刻被水冲走,远远传来她惊恐说道:“你,你,你不是已经成佛仙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管这些闲事?”
我见了来人,心中又惊又喜,来得不是诸灵惜却又是哪个。
诸灵惜得了手朗声笑道:“成佛如何?成仙又如何?我还依然是诸灵惜,小丑儿的事又怎能不管,好妖孽,你吞了三十六道烟尘中的一道也罢了,既然有了妖力,却不图早日得成正果,反而处心积虑要来害人,小丑儿心软不取你性命,我却留你不得,梨花村气数尤在,岂容你一个妖孽再此你兴风作浪,我今天也不杀你,只是取走你为非作歹的妖力,留你一命,好生去吧。”说罢一挥手,凤溪消失的无影无踪。
梨花河水翻腾咆哮,我静静看着诸灵惜挥手间制止了奔腾的河水,河水静了下来,我的心却依旧翻腾不休,心中有万语前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忽然朝诸灵惜拜谢不止,诸灵惜长叹一声道:“小丑儿,我今天现身,所谓何来,以你的心思,还猜不到吗?
我挣扎着摇头,诸灵惜又道:“今日是绝佳的机会,错过了今日,你再想脱身,却是难上加难的啊”
张华糊里糊涂的被我和小妖带上了岸,疯狂的梨花河水也慢慢的退了,幸亏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刚才还狂暴的河水这会儿又是静静的流淌,不知不觉,月亮升上了半空。
我淡然看着受了惊吓的家人,一时间晃若隔世。沈小花和丫头一左一右在我身边,竟是再也舍不得放手。我看着诸灵惜消失的远方,心中叹了口气,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寂寞的分割线——凤溪消失了一般,一连月余,都没在张北山面前出现,看来她终于认命了。
这一天是枫斗定亲的日子,亲家是关家,酒宴就摆在了后院池塘中心的亭子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轮明月高升,关家已不胜酒力,道了声乏,告辞回去,亭子里只剩下沈小花和丫头与张北山吃酒赏月,细语呢喃,说得是那些陈年旧事,好一幅温情得画面,张北山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豪气大发,大笑踏足水上,对丫头笑道:“娘子,待我为你捉住这弯明月可好。”
丫头和沈小花心中泛出一阵不祥之兆,连声呼唤他回来,但是张北山已经蹲了下来,伸手去舀水中的明月,水花四溅,月亮自然也散了,张北山酒兴更浓,大笑声中,失足跌入了池塘之中。好半天不见上来。
沈小花与丫头惊慌失措,急忙派人去救,可是晚了,等得人救了上来,张北山的身子已经冰凉了。
沈小花哭得死去活来,丫头想起了张北山方才古怪的话语,一口气上不来,昏死了过去。菲菲和乌乔不相信张北山会惨死,嘴里只是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尸首分明就停在眼前。沈小花一哭,一家人没了主心骨,都哭哭啼啼不止。
刘氏闻听了这个变故,拄了拐杖,在婆子的搀扶下颤悠悠走了过来,见状一顿龙头拐杖,冷冷说道:“哭什么,都给住嘴,你们真当小丑儿死了?咱家的孩儿是有大本事的人,今天定是在和咱们玩笑,都回屋去,你们都是小丑儿最亲的人,真要是哭出个三长两短,小丑儿明天回来,岂不会伤心难过,都不许哭。”
凤溪阴暗的房间里,小小的身影在灯影下鬼魅似的独坐,忽然诡异地呵呵大笑:“张自在,你走了吗?哈哈哈,你终于走了啊。”
张北山的死讯还是传了出去,张家停尸七天,不管沈小花、丫头如何的悲痛欲绝,还是要让他入土为安,沈小花死去活来,卧床不起,丫头领着张华和瑶池披麻戴孝,带着丧队往张家的祖坟走,不料路两边呼啦出来一群横眉数目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叫嚣着拦住了棺木不让下葬,还又在出狂言,说张北山霸占了他们的田产,如今便是死了,也绝不让他入土。
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丫头现在主事,她揽了受了惊吓的瑶池,拦住跃跃欲试的张华,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道:“姓李的,你们想做什么,尽管来吧。“这些人见张家人老的老,少的少,自以为好欺负,蜂拥而上扬言要让张北山曝尸荒野,惹恼了一旁悲愤得菲菲,一怒之下,张口吹出一股兑风,把靠近的贼人全都灭杀,一共三十六人啊,杀得悄无声息,连血肉都没有见着,剩下的地痞无赖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急忙四散逃窜,唯恐双腿走得慢了,再惹来这姑奶奶的疯狂追杀,菲菲白衣胜雪,声动八方道:“还有哪些不怕死的,尽管来吧。”说完她眼泪直流:“师傅,你放心,只要我在,决不让张家受人欺负。”
这一场血腥的屠杀,震慑了一众宵小。从此再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丫头那天在张北上的坟头上哭得杜鹃啼血,竟是看不见了。
就在张北山下葬的那个晚上,张家的所有的人都做了相同的梦,梦中张北山脚踏五彩祥云而来,还是往日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看着众人嬉笑着道:“我走了,你们千万莫要悲伤。”众人伤悲,却都是说不出话来,又怜惜的抚摸着丫头哭瞎的双眼口中念道:“丫头丫头,睁眼抬头,你还有许多的责任,怎么能看不见。”说完丫头的双眼果真睁了开来。
又对着刘氏沈小花张三儿磕头道:“奶奶,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天年。”说完又看了张华瑶池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丫头急忙要瑶池和张华给他们的爹磕头,张北山坦然受了,再把眼睛看向了张三儿和枫斗,叹了口气,忽然又对着黑暗里说道:“我走了,咱们的恩怨也就此了了吧。”一阵灯火闪烁,映出了凤溪面无表情的模样。瘦弱的身影随即又隐入了黑暗。
张北山交代完了,跨上了云朵就走,却被菲菲和乌乔飞身拦住,张北山住了云头,对乌乔点了点头,乌乔也飞身上了张北山的云朵。菲菲待要跨上去,却被张北山拦住道:“菲菲,你的缘分还没有到。”说完忽然就突兀地没有了踪影。
第二天众人醒来,把这蹊跷的梦转述了一遍,见丫头哭瞎得眼睛也真的好了,那梦似真似幻,派人去乌乔房里寻找,却发现也已经人去楼空。
自小与张北山形影不离的小妖却是满脸悲伤,一直在发呆。他不习惯与人相处,这么多年,张家人都知道有这个人在,但是却很少能见着,今天却是*坐着不动,张华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声:“妖叔。”小妖从此以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了张华身边。似乎当初跟在张北山身边一样。
刘氏、沈小花却是一直不能接受张北山真的死了,自家的小丑儿那么大的本事,能被一塘死水淹死?和家人最亲的小丑儿怎么能舍得离开这里啊。有一天张华奉命带人偷偷扒开了张北山的坟,才发现厚厚的棺材里埋葬的不过是张北山平素穿的一只鞋子。多少天了,还是湿漉漉得,不动声色的把棺材再又埋了起来。这事再也没有宣扬。
张北山死讯传开,青州府再没有往日的平静,不过却依然没有人敢在梨花村动土,人死了,青州府再没有了平静的生活,百姓们这才想起了张北山的好处,坟上经常有人去祭奠。
死者殪已,可是活人的日子还要过,不管张家再如何的不舍,张北山终于还是走了。
对于儿子的死,张三儿并没有沈小花那么的伤心,在小丑儿面前,张三儿总觉得自己矮了儿子半截,很多时候他会想,我和他到底谁是谁爹?
张三儿一向奉行的是及时享乐的宗旨,钱是王八蛋,赚了就是拿来花的,不然日子怎么打发?土财主也没有什么高雅的爱好,不外是吃喝玩乐而已,张三儿吃厌了山珍海味,尝遍天下美食,就连着从前皇宫里的厨子也被他搜罗了来,当真是食不厌精,青州府没有的,就派人去济南府,北京城,广州采购。青州府经常看见一辆辆汽车奔向梨花村,知道的人都明白这是张三爷的搜罗的什么新奇的食材。
张三儿不知道从哪听来,喜欢上了几种新奇的吃法,做法不很复杂,却是美味的很,为此特置了一个大的铁板,活鸭放在微热的铁板之上,把涂着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剩下来的鸭子就丢了。
还有二道是浇驴肉和活叫驴,浇驴肉这道菜是把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张三儿往往要指定要吃驴身上的某一部分,厨师过来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活叫驴也不用杀驴,而是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听着后堂的驴惨叫,前厅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
还有将即将临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烧烤;当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后开膛破腹把*羊取出;据说是皮酥肉嫩;味道鲜美。
再者选取肥美的活鹅;拿小刀沿着鹅的**划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鹅的**内;然后旋转;再用力向外拔出。这样一来就可以取到最新鲜的鹅肠了;但是鹅受到的痛苦实在是
也还有人说起过吃猴脑,和传说中的名菜‘三吱儿”,因为张三儿尝过之后不喜欢猴脑的味道,猴子们这才得以幸免,至于三吱儿,还是算了,张三儿看着蠕动的小老鼠,心里就是一阵反胃。饕餮也是需要勇气的。
下面的人见了这样残忍的吃法,难免有微词。年迈的小马哥见自己纯朴的兄弟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不禁对天长叹一声道:“老天爷啊,张家莫非真要败了吗?不是说该有八十年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