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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妖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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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已经掌灯了,门窗紧闭,屋里更黑。我心说不是说吃饱喝足;都要各自回家的吗?为啥这时候还赖着不走,莫非还要混一顿晚饭?满肚子都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心里不很痛快;不想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一屋子哪里是什么人哪,影影绰绰的飘在房里;没有风也在摇动;我靠;这不是见了鬼吗?心里暗叫不好,这些鬼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出现在卧房,我可怎么是好,想来神婆一定是不在附近的。
    我哇的一声大哭,想要招些人来救我,这个诡计被极快的看穿,白日那老头乱糟糟的脑袋冲我一呲牙,咬牙切齿道:“你个臭小子,少装,这屋被咱们封住,你哭破了大天,也没有人能进来。”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死了那么多年,不去阎罗殿报道,跑来家里做什么,平日里日子苦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保佑,这日子才稍微好了些,你们就上门来打秋风,真是不要脸呐。”我主动出击,先打一耙。
    可惜鬼祖宗毫无羞耻之心,听了我的话一起哈哈大笑,我冷着眼不言不语,老鬼劈头盖脸的给了我一爪子:“若是没有咱们这些个老鬼,哪来的你这个小鬼。”
    做鬼久了,都有一股阴森的怨气,虽然我穿得不少,可还能觉得凉意,一群鬼里没有一个善良之辈,不知道今天来这是想要做什么,看仔细了来得都是自家的祖宗,我慌乱的心慢慢的定了。
    老鬼热情逐一给我介绍:“这是你大爷爷、大奶奶;我是你太爷爷、那是你太奶奶,那个是你老爷爷、老奶奶,那边吃个不停的是你二爷爷,二奶奶,那个两个小子是你大爷、二大爷一大家子亲戚,果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我冷笑道:“好啊,果然都是祖宗,一群穷鬼理直气壮的上门打秋风来了。”
    群鬼嘿嘿阴笑,毫不在意我带毒的言语,我的大爷二大爷还是三四岁孩子的样子,无聊的往油灯喷着道绿光,房里绿惨惨的忽明忽暗。
    老鬼道:“咱们也想去转世,可你知道咱一家子鬼,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投胎转世,只能在阳间游荡,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帮子阎王爷都不原意收留的鬼,谁去管你们不去投胎”。我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老鬼自己回答道:“那是因为咱们的祖坟被人施了咒了,只要入了土就被牢牢困住,阴曹地府感应不到我们,自然就不能去投胎转世了。
    我讥笑道:“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人家,谁会有兴趣做这种只出力没收获的事。”
    老鬼怒了:“咱们家早几十年前就应该富贵了,要不是气运被人夺去,哪会一穷如斯,更是累得我们不能投胎,这么一群负累拖着,当然是要受穷的,这是他们的命。”
    见老鬼说得郑重,我来了兴趣问道:“谁家和咱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下如此狠手?”
    老鬼冷笑道:“根本没有仇怨,不过是利益之争,青州府注定只能有四家地主,若是咱们发了家,四大家中就有了咱们,没有他们的事了。”
    我恨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老鬼说道:“城南李家,也就是王财主的亲家。施阴手夺了我们的气运,他们如今已经算是青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了。”
    我奇道:“这种大事为什么不早说,几十年前如果早说了,你们不是早就解脱了?”
    正在吃东西的二爷爷听了气道:“你以为谁都可以看见我们?谁都能听见我们说话?”
    “难道不可以托梦”?
    “托梦,嘿嘿,咱们被高人所谋,若不是你的降生,祖坟的气势大增,你以为我们能出来吗?”
    李家,李家,我喃喃自语,封住了阴脉,这比撅了人祖坟还要阴损歹毒,为了富贵,害了几十条魂魄在尘世游荡,她们就不怕损阴德啊。刘氏和娘对我关怀备至,心里早就把它们当作我的亲人,想不到有人敢在我家做这种事,眯起了眼睛心里暗暗盘算,要怎么报复。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为啥我爷爷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他不知道死哪去,不知道是做了孤魂野鬼,还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许是根本还没有死,哎呀,别管他了,说我们的正事吧。”
    “你们还真是我的祖宗。”看我满脸的讥讽,老鬼的脸好像抹上一抹赫色。
    “你们的正事,不过大动土木,给你们修坟造墓,既能能破了对方的布置,你们又能在乡亲们面前显摆,还可以早日脱身而去,算盘打的真是不错。”老头儿看来还知道羞愧。红着脸没有答话,旁边那个二爷爷毫不脸红的横着就站了出来,“咱们就是要你小子给咱们修,怎么,祖宗的话你敢不听吗。”
    人就怕不要脸,这个二老爷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人物,我的眼皮不由跳了几跳,慢条斯理的说道:“修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们帮咱们做了什么,我虽然才满月,可也知道,咱家的日子不好过,如果不是我娘的福分,怕是现在我爹连媳妇都不会有,这几十年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们什么都不能做?你们凭什么要我给你们修坟。”
    猥琐老头儿没有刚才的嚣张,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子,你想要祖宗们帮你做什么就说,就冲着祖坟冒过的几缕青烟,咱们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祖坟冒了青烟,老鬼们确实也是做了贡献,不过我不想放过他们“想不到你们还有些良心,就这些可还不够,我要你们去把爷爷给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魂。你们这些老鬼每日闲着也是闲着,都去找吧,只要有了消息,我就马上帮你们修。”一众老鬼不再留恋,化作青烟飘了出去。惨绿的油灯奋力闪了几闪,终于变回了红色。
    人和鬼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身上总会沾染他们的气息,神婆和娘听了我马力十足的哭声,推门进了来,神婆鼻子嗅了嗅说了声不对,随即问道:
    “小丑儿,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矢口否认,
    “那就不对了,为什么我闻到了鬼的味道,嗯,还有不少的鬼来过。”惊异于她奇特的鼻子,娘在,我也不方便明说,只是冲她眨了几眨眼睛。
    神婆一笑走了出去,娘抱着我轻轻拍着,这种感觉不错,身体非常受用。
    几天过去了,老鬼瞅了空子来和我说没有找到我爷爷,顺便拐弯抹角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动工的话,被我冷嘲热讽,狼狈逃走。
    我爹张三儿是个没担当的男人,观察了几天,得出了这个结论: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我娘在安排,他不过是东跑西颠,找人下棋打牌,色子麻将倒是精通,刘氏奶奶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爽,叫人打了张三儿一顿,老实了不过三天,就故态复萌,奶奶长叹一声,对娘说道:“花啊,可苦了你了。”
    我给张三看了面相,左福德宫,官禄宫暗淡,主一生贫穷终老,唯一的变故,就是右福德宫熠熠生辉,显然是身边得有贵人相助,他的贵人看来就应在我娘这里。
    这个男人生就一张好嘴,唇色朱红,长有‘牛齿’,生就嘴大吃四方的福像,样貌极其威武,可叹满肚子草包,如今这样一个局面,他就把持不住了,不再是以往纯朴的小三哥了,不过是一个碌碌一生的土财主。对这样生就好命的人,我向来是非常鄙视的。
    我吃饱了就睡,睡好了就吃,闲来没事总要找些事做,法力修为全没了,只能没事就喜欢给家里人看相消遣,奶奶和爹的也就罢了,可是娘的命格却有些模糊,我总看不清楚,抓了她的手来玩,其实是要给她看手相。
    娘的掌纹深而且清晰简单,这种人一般应该无病无痛幸福终老,可为什么从面相上看来愁苦悲戚,而且坐相,睡相,我都有研究过,应该是一个心胸开阔,颇能容纳的人?可怎么就不是一个好命的人?
    有了这个疑问,我瞅准机会找来神婆询问,神婆听了不见一分动容,只说道:“小丑儿,你若是真有良心,就好好的对你娘,她的命是注定不能解的。”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听得我的凄凉。
    方圆几十里我丑名远扬,更有人说我生来会说话,会克父母,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谁沾了都要倒霉。
    娘就好像平时一样,端了奶来给我,我问道:“娘,别人都说我是扫把星转世,谁沾我谁倒霉,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娘笑着点了我的头,“你这孩子,这话是从哪听来的,你是我的儿子,我生了你,难道我也是个老扫把星不成,傻小子,乖乖喝奶,喝了早点睡,早点长大,长大了就不怕了。”
    奶奶喜欢抱了我在村口的草垛前晒太阳,北方冬天,滴水成冰,我裹了厚厚的衣服,粽子一样出现在了人前。
    因为很少出门,村里人没怎么见过我,一哄而上,粗手大脚不知道轻重,浑身被捏得很不舒服,大声表示了不满,才慢慢散去。
    我出生之际,已经秋种结束,因了我不自觉冒出来颗粒无收的一句话,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这样一句无意识的话往往是碣语,不可不信,来年的收成一定不会好,看着这么多人,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还有许多的时间,我是不是应该要我娘现在就去四处收购粮食,明年饥荒,一定能赚不少钱。
    正在胡思乱想,一个比我稍大,才能走路的小女孩到了我的面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回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啊,我怕,这个小孩长的太难看了。”
    我只能恨恨看了她几眼,偷偷的掐了奶奶的胳膊,眼睛示意,我要回家了。
    女孩的妈一个劲地来道歉,奶奶大度的挥了挥手,转身往后走,身后传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小三和小花长的都那么好,为啥生了个孩子,那么丑阿?”
    “这还不简单,孩子一定不是小三的种,你看他有哪点像他爹了。”
    奶奶年纪大了听不见,我气得浑身发抖,幸好奶奶听不见了,不然以她的脾气,还不把这些人骂的狗血喷头,我暗道;“你们这些人,我记住你们了,老张家的一根针的便宜都不让你们占。”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一晃过去了半个月,爷爷的消息没有传来。我却被老鬼每天在耳边的呱燥给烦死了,他从九幽之处而来,身上阴气森森,只要离得近些,我就像是进了冰窖,偏他自以为和我亲近,经常说着说着就到了我身边,浑然忘了我还是个婴儿。
    我本来抱的希望就不大,老实说难道老鬼们找不到人,祖坟我就不修了,这怎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的祖坟,那是必须要重修得。何况老鬼们这阵子在我面前总说脚都走出泡了。我心说你们有脚吗?不过总也算得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跟奶奶的交流非常简单,抽了一个暗沉得夜晚,我一本正经的对刘氏说:“奶奶,昨天晚上穿着老蓝粗布大褂,左眼眉毛里有一颗很大的痣的奶奶又来了。”
    听说我又见了她,奶奶的身体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急忙问我她老人家都说了什么?我暗想,估计这个太奶奶没少给她苦头吃。死了那么多年,余威犹在,只是听了名字仍然在发抖。
    我说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不断地流泪,我见她哭的伤心,就问她是怎么了,她说:又下雨了,她的屋里进了水,如今里面已经不能住了。所以她就来了家里。”
    奶奶的脸顿时发白,惊慌得说道:“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只顾着自己,忘了祖宗,我这就找人来,明天就动工。”说完带着我到了供奉祖先的地方,在灵位前虔心的认了错,答应明天就动手。
    张家的祖坟埋在梨花河南岸,我是张家的长子嫡孙,自然也被带了来。我爹张三儿代表了全家,挨个磕了响头,一圈下来,足有半个时辰,这个人也许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堪,每一个头都磕的实实在在。磕完了头,脑门上微微现了血迹,娘心疼的掏了手绢要去擦,我拦住了她,可不能马上就擦掉,没有被人看见,这头岂不是白磕了。
    神婆还兼着风水师傅地要务,先要我爹给四周的坟都烧了纸钱,道了声叨扰了。
    我嘀咕道。“这里的风水还用的着堪?”被离我不远的爹听见,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春光满面地朝他笑了笑,嗯,这才有了当爹的样子。
    神婆从娘手里要了我来,低声问我:“坟四周我都看了,没有什么不对,你有没有看到哪里不妥来?”
    我如今是肉眼凡胎,怎么可能看得出,不过生性里的风骚还是禁不住跳了出来。全没有给自己家看风水的觉悟,油嘴滑舌的说道:“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又说无水则风到而气散,有水则气止而风无。有风有水才是风水的关键,你看这里,深陷三尺,无雨积水,有雨成汪洋,兼平日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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