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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二爷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叹口气说道:“唉,这么大的家业,才只有一个孩子,这怎么行,嫂子,你还不知道吧,咱家媳妇争气的很,已经替咱家生了三个大小子,嫂子,你看不然就要三儿过继一个过来?”
我顿时毛骨悚然,这什么人呢,要是你真敢这样撩是非,我不介意晚上派小妖去和你亲近亲近。亏得刘氏还精明,说道:“不用了,咱家三儿年纪还小,多要几个小孙儿还不是容易的很。再等等看,咱家不是已经有了小丑儿了,不急。”
张孝友悻悻不已,刘氏察觉到我的不满,随便说了几句,就要他带了一包东西回去,临走二爷还殷殷说道:“嫂子,家里的那几个小犊子你什么时候要,都能马上送来。”
刘氏嘴里说不急,张孝友一走,她马上愁眉苦脸,我知道她的心思,人是复杂的动物,俗话说:“人争一口气。”全因着种种欲望活着,刘氏如今志得意满,唯一的遗憾就是孙子太少,眼看着家业一天天的膨胀,不用她计较家计,便转移了目标,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张家开枝散叶的事,人丁不旺,被二爷点中了心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纵然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矮着那些子孙满堂的人一头。
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转身去玩自己的。刘氏其实也知道,当初生我的时候,闹得差点要了一家人的命,至今想起来,犹有余悸,事后又去请教了玉帝庙的和尚和神婆,知道自己很难有可能再有小孙子,着实不甘心,偷偷请教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小妖又到了很晚才回来,飘进了我给他准备的小房子里,我瞪着眼睛看着屋顶的天花发呆,小妖进了我的屋子,叫了一声,见我不理他,就上来使劲挠我,他如今终于和正常人差不多了,我恶声恶气地问道:“干什么?”
小妖说道:“小北山,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呢?”
我惊疑地看着他道:“小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和我哪需要那么多客气。”
小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是个成亲几年的小媳妇彩云,彩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烧饭,伺候公婆,照顾家里的牲畜,然后洗衣烧饭,公婆脾气刁钻,动辄拳打脚踢,男人木衲寡言少语,不知道痛惜,彩云见了公婆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囫囵话说不上来一句,没事的时候就在梨花河边看着流动的河水发呆,小妖最喜欢在水边留恋,天天见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觉得非常亲近,他的胆子小,不怎么习惯于人相处,倒是对一向不说话的彩云好奇起来,慢慢地两个人聊了上来。
小妖哪知道人情世故,除了听彩云幽幽说话,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彩云的公公婆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妖就想着我能不能去帮彩云一把,想办法救她一救。我听完不由苦笑,小妖,难道你想要我去暴打彩云的婆家人一顿不成,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怎么插手人家的家务。不过这是小妖第一次求我,我总想着小妖能像普通人一样,这倒是个比较好的契机,因此决定去看看。
小妖也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同,并没有在彩云面前露出什么破绽,聊完了,偷偷地跟在她后面回家几次,见她家人对她非打即骂,义愤填膺,几乎出手杀了他们,可终于没有动手,这才想起来找我。
彩云家就在隔壁的村子,去了我才知道,原来竟是封老黑换亲的儿媳妇,才几年不见,本来花朵般的彩云老的不成样子,我隐了身随了彩云回家,晚玉娘劈头就是一顿大骂:“光抱窝不下蛋的东西,去哪浪了不着家,你想饿死我们呢。”天可怜见,彩云的胳膊上挎着一篮子衣服。
我见了晚玉娘的这副模样,不觉感概,这么一个善良的女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封老黑不知道在哪灌了马尿回来,指着晚玉娘就是一通骂,晚玉娘委屈的东看西看,见着狗蛋在一边哆嗦闪闪,把气撒在了儿子身上,狗蛋拽过来彩云就是一顿老拳,晚玉娘在一旁添油加醋,要儿子打得再狠一点。我拉着小妖的手,只觉得他身体颤抖,连忙拍了拍,稳定了他的情绪。
彩云默默忍受,等得狗蛋的手累了,她颤抖着进去收拾饭菜,我见她步履蹒跚,不觉心寒,拽了小妖遁走,小妖的脸蛋铁青,全身颤抖不已,我呵斥道:“你干什么,杀了他们啊,你杀了他们,彩云还能活吗?怎么不动动脑子。”
小妖生气的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欺负彩云姐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这还不容易,你明天跟她说,就说我家缺一个帮佣的下人,我给她三倍的工钱,这样的家,可不就是缺钱嘛,有了我娘的照抚,我看他们还敢欺负她。”
小妖惊诧的问道:“这样子就行了?“
我笑道:“可不就行了,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试着去说说看。“小妖听我说完,立刻就不见了人影,第二天一早,彩云就上了门,家人得了我的话,早就安排好了,到了晚上,我要小妖偷偷跟着彩云回家,晚玉娘问了,果然和彩云说的一样,不觉念了句阿弥陀佛,说道:“媳妇你歇着,今天娘来做饭”。
彩云来了我家,见小妖整天围着她转,担心的问道:“小妖,你怎么天天不干活,东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小妖张着嘴不知道怎么接话,我闲极无聊,说道:“小妖是我们家的宝贝,他不用干活的。”彩云见是我,低头叫了声小少爷,埋头干活。小妖则是颠颠地跟着去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北野妖话
二老爷最近来得很频繁,一个老人鬼鬼祟祟的德性,让我很看不惯,他来了就和刘氏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我懒得打听,一定又是那些个婆婆妈妈的事;没过几天竟然看见邻村的媒婆堂皇地成了刘氏的座上客,不觉惊诧,他们俩到底是要做什么?
家大了,难免生出很多是非。邱波的脾气还是那么冲,这几天总是给我脸色看,脸色铁青对我却又欲言又止,我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干吗弄出一副爹死娘嫁人的样子,要给谁看哪。”
邱波头上青筋直冒,终于爆发;指着我的头骂道:“张北山,你们一家子不是好人。”
我莫名其妙说道:你发什么疯。邱波头上青筋直冒,哆嗦着说道:“少在我面前装,你奶奶不是正在给你爹四处托人买个小妾,啊呸,也不想想,你们家要不是少奶奶,怎么能到现在,一家子全都是自私自利,不识好歹得人,当初我怎么瞎了眼。”
联着二老爷的古怪一霎那间明了,他不上门也没这么多是非,这才几天就生出这么多妖蛾子,要是再过段时间,天不都得被他弄塌了。阴沉着脸半天不理会喋喋不休地邱波。好半天他骂得累了,才愤愤地住了口,头转到一边不愿意理我。
金掌柜向我汇报这几个月的生意,他确实很本事,才几年的时间,张家稳稳地成了青州府商家的老大,我似听似不听的静静看着他的头顶,金掌柜被我盯得头顶微微冒汗;他越是能干,我越是顾忌,沈小花曾经试图把他手上的工作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张家的生意若是离了他,根本就转不动,不得已只好罢了手。
金掌柜汇报完了工作,并不离开,见他像是有话要说,我不耐烦地问道:“今天都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金掌柜老脸似乎红了一红,仔细斟酌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不是我多事,少奶奶这阵子心情不好,不知道您有没有留意?”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点,不要拐弯抹角。”
“听说老太太放出话来,要全青州府的媒婆帮少爷找几个能生养的女人”金掌柜边说边看着我的脸色。
我板着脸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东家的事少管。”对他我一直敬而远之的客气,金掌柜没想到我会把不高兴做在了当面,呆了一呆,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少爷,我去忙了。”,我坐在房里陷入了沉思。金掌柜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样做是想要表现出忠心护主的样子?哼,以为这样就能换来信任。你倒也能受得了。
沈小花早就吩咐人给我准备了平时最喜欢的吃食,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等我,我走过来叫了声娘,她笑着拉了我的手嘘寒问暖。瞬间我定下了主意,一定不让人欺到她的身上。不让她难受,不管是谁。
连夜回了梨花村,招来刘氏一阵埋怨,我嬉皮笑脸地对她说道:“奶奶,我想你了,晚一点见你都不行。不怪别人。”
刘氏被哄得晕头转向,连声说道:“乖孙子,你真是奶奶的心尖儿。”
人老觉少,刘氏慈祥地非要看着我睡觉不可,我忽然大睁着眼睛问道:“奶奶,最近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刘氏惊疑的说道:“乖孙子,这话从哪来的?”
我又问道:“奶奶,最近二老爷来的很勤啊。”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问题,刘氏糊里糊涂问我道:“乖孙子,你这是怎么了,嫌弃你二老爷了?要知道,和咱家一心的还得是自家人啊;”
一心,一心谋家产才是吧。我不由心里一阵翻腾,一直处在底层的刘氏角色到如今还没转换过来,别人随便说两句好话,就引为知己,恨不得掏心掏肺,二爷爷,你还真当我们还是当初孤儿寡母软弱可欺啊。
张孝友的家在梨花村的东头,不大的一个村子,再怎么不来往,我还是知道在哪,趁着天黑悄悄地摸了过去,想是才吃了晚饭,楚惠高声吩咐姑娘收拾完了赶紧去歇着,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干活,我从没有像厌恶她一样厌恶过任何人,那一双眼睛带着恨人不死的狠毒,看谁都觉得人家亏欠自己的,如今五十多岁,胖胖的一个老太太,浑身散发着不可以亲近的气息,不耐烦地推开了在身边吵闹的孙子,恼恨地骂:“千刀万剐的鳖孙,就知道闹我,不知道干了一天活,累地要死啊,老大家的,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来领走。”
嘴里念着咒,我隐在黑暗里,不露一丝影迹。二爷爷吧嗒吧嗒的抽着老烟袋,对眼前的情形视若无睹,大媳妇蹑手蹑脚地走来,收拾走了残羹冷炙,在外面大声呼唤儿子,小家伙还只有三二岁,哪会懂事,蹬着脚不愿走。看着这一家子冷漠的人实在生不出血脉相连的感觉。
楚惠恶声恶气地问道:“老不死的,去了大户家那么多趟,也没沾着什么实在的油水,我呸,你整天说那女人拿你当兄弟,要是真拿你当兄弟,怎么不给你万儿八千两银子给咱家应应急,我早说过,那女人就不是个好货,你非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真是活该啊。”
懦弱的二老爷看着她,身子不由缩了又缩,唯唯诺诺说道:“小庄他娘,你也是做了奶奶的人,怎么就不会说话呢,咱家这几年要不是嫂子帮衬,怎么能过得下去,你当嫂子傻啊,才开始上门就给咱银子,他们的钱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楚惠火冒三丈,没头没脸的一通大骂,说道:“你这没用的男人,外面都说她家的银子是从老宅的院子里挖出来的,你难道是小老婆生的,老宅的银子也没你的份。”
二老爷的身子更加的低,声音几乎不能听见:“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家银子的来历,妖怪的钱你也敢打主意啊。”
楚惠呸了一声骂道:“人家说啥你是啥,你傻啊你,还不是她怕咱家要分,才编出来的瞎话,妖怪给的银子,我呸,那大脚女人怎么不说是她自己屙出来的。”
我生性恬淡,听了这莫名其妙的混账言论也不由怒火中烧,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好吧,妖怪的钱你既然说大话也敢拿,我今天晚上就给你送来,看你是不是真的敢要。
楚惠性子暴躁的骂了所有的人,媳妇鬼一般地端来了洗脚水,伺候她洗完了病态的三寸小脚,站起来踢翻了脚盆,悻悻地坐了又说道:“那么多钱,她一下子吞了,也不怕天打雷劈,狗日的老天爷不长眼哪,对了,我让你说过继一个小子给张三那那鳖孙的事咋样了?”
二爷爷磕了磕老烟袋,无奈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轮到咱们,不要说三儿有了儿子,就是没有,他还年轻,总会生的,也不可能要咱家的孙子过继过去。”
老大媳妇听公婆说过继一个小子给叔伯兄弟,就是一怔,这家的三个小子都是她生得,想是事先没得着消息,突兀地问道:“公公,婆婆,你们要把咱家孩子过继给别人?”
楚惠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可怜媳妇还不敢躲,硬生生受了,楚惠骂骂咧咧道:“反了天了,我在说话你也敢插嘴,你给我听着,这个家只要有我活着,你就得给我乖乖的受着,想当家作主,除非我死了。”
媳妇抽泣着慢慢的走开,二老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