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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见我心神不定,似是无意的说道:“小先生,我们这里安全的很。”
一晚上,沈老都在和韩江复说着全国的局势,我这才知道原来中国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虽然我不是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听到国家积弱,任人欺凌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沈家的宴会还算低调,除了我们再没邀请别的什么人来,我用不着应付别的什么人也省了麻烦,沈少爷赔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看着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般的沈老,我不觉感叹,富贵果然是害人的东西。老子是条翻云覆雨的龙,生个儿子怎么就是混账王八蛋。
苏七今晚没有说话的份,亦步亦趋跟着我不放,我知道她身边一定有人守护,却一直没有所得,暗自疑惑,莫非今天那个人没跟来?
正文 一百一十七章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兴尽而散,苏七凑到我的身边问道:“相公,你怎么好像和段先生、汪先生都很熟啊,沈总理的大门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得?”
我老实回答说:“不知道。”苏七却以为我不原意透露,不高兴说道:“好小气的男人。”不过转眼又自言自语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脚下一个踉跄,急忙紧走两步,由她在身后发疯。
这个夜晚身份尊贵的段芝泉却独自坐在黑暗的屋子里,脚步声响动,有人缓缓走进来,段芝泉淡淡道,:“今晚,沈老宴请张北山了。”后面进来的人接口说道:“我知道。”
“看来他们忍不住了。”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时机未至,他们早发动那只是自寻死路。”
段芝泉拍了拍身下坐着的凳子说道:“这里的魔力真的不小?谁都想来坐一坐。”那人隐入了黑暗;看不见一点儿行迹。
段芝泉又说:“可怜诺大一个中国被满清掏了个精光,每日我都在想,怎么才能雄起东方,重振盛唐的辉煌,可惜国家积弱,这个愿望不是一天二天能够达成的,每天传来的消息不是中原受了水灾,就是岭南遭外国侵袭,再不然就是江南盗贼丛生,不一而足,身边一干人不去富国强民,反而只是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哪有一个是真正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百姓考虑过?”
黑暗中那人说话毫无表情:“在其为,谋其政,您坐上了如今的位子,举国上下的眼睛自然就只看着您了,一年不行,三年,任何人敢挡;杀了便是;总有一天;能到您想要的状态。”
段芝泉苦笑道:“总有一天是多久?十年,二十年,我这一生能不能看到有那一天?若是真有贤能之人;就是让出这个位子又如何。”
“让出这个位子,只怕您活不过第二天。”那人随口泼灭了段芝泉才要萌生的理想主义——
芊芊呆呆的看着头上的天花发呆,虢邪探头走进来,给她砌了杯茶,问道:“姑娘,想什么呢?“
芊芊说道:“我在奇怪,好些日子了,常洵没有要我去四处杀人,有点不习惯呢。”
虢邪说道:“姑娘,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天天守在汪先生身边。”
芊芊说道:“可是一连几天,他再没有和我过说一句话,是不是烦我了,才不要帮他办事的。”
“怎么会?这世上若说只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那就是姑娘你,汪先生心里清楚地很。”虢邪很郁闷,往日里随手杀人,多么逍遥,现在居然成了妖怪的保姆,难道是我的报应?心里咒骂着;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芊芊迷茫的说道:“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这几天来正眼都不瞧我,那女人见了我,眼睛就像钢刀,老鬼,你说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以吓人。”
虢邪安慰芊芊说道:“姑娘多虑了,她就是个人;能拿你怎么样?汪先生身边怎么可以少了你。”
“老鬼,最近你有没有觉得有奇怪的人在咱府里出现?是不是就因为他们,常洵才开始远离我的。要不要我们出手把他们全杀了?”
虢邪急忙阻止:“姑娘,千万不要,汪先生若是知道是你下的手,会不高兴的。你想,有他们在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用姑娘总是千里杀人了。”
芊芊百无聊赖的喝了杯水幽幽说道:“当初在武夷山,日子多逍遥啊,那时候常洵天天只对着我笑。”
虢邪心里嘀咕:白痴妖怪,深山里又(电脑阅读16k。cn)没有别人,他还能对谁笑,再说落在了你的手里,不每天对着你笑,等你来杀吗?我不就是这样。开口说的却是:“姑娘,人是往前看得,总是想着以前,你永远不会快活。”
“当初常洵向我要你,你天天跟着他做些什么?说来听听,真是麻烦啊,他若是想做皇帝,杀了姓段的便是,人做事就是这样不爽利。”
“姑娘,这世道不是你想像得那简单样,一个月前我去暗杀当时的总理大臣许敬尧,因为姓许的建议民国zf接近外国人,汪先生接受了他的建议,引起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汪先生这才要我去偷偷杀了许敬尧,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还安插了沈老去坐总理大臣的位子,一举三得,杀一个人容易,可是这些好处能不能落在自己手里,那就不知道了。”
芊芊说道:“那姓许的还是你我两人同时出手杀的呢,想不到杀了他以后还有这么多事要做。常洵好辛苦啊,对了,那天你差点九回不来了。”
虢邪惋惜的说道:“可惜我的魂刀被张北山夺去给了八八儿,不然也不会有那天的事了。”
芊芊说道:“八八儿独自一人,接掌你们黑巫的门户,没有那把刀怎么行,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直找不到替代的呢?”
“那把刀传了五百年,咒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每一代黑巫无不是杀人如麻,魂刀看起来不起眼,可是至少吸了几千人的魂魄,威力巨大,哪是轻易能够找到东西替代呢。”
芊芊说道:“怪不得呢,不过你不许打八八儿的主意,当初走江湖,你对他太狠了些,施展在他身上的那些幻术,痛楚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等有机会我要张北山帮你再寻一把便是。”
停了停忽然说道:“老鬼,你知道为什么吗?常洵和段芝泉都对小北山特别在意?”
虢邪挥出几缕黑烟,说话声音几不可见:“姑娘,这话你可别传外人,关于张北山,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
芊芊竖起了耳朵说道:“什么传说,是关于小北山的吗?”
虢邪神色诡异:“天津神算玄光大师曾经说过,他的算术不及张北山万一。”
芊芊奇道:“小北山,这怎么可能?”虢邪点头说是,芊芊茫然说道:“为什么,我见小北山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虢邪说道:“具体如何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张北山能知过去未来,能趋吉避凶,我想这是汪先生要借重的地方吧。”
芊芊说道:“既然如此,若是常洵真的需要,我去找小北山,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虢邪说道:“姑娘错了,张北山这样的人知天识命,绝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来帮你,你只要记着他是你的朋友,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你看张北山才来京城,汪先生和段芝泉就开始拉拢,张北山心里其实明镜似的,只是不说罢了。”
芊芊忽然说道:“小北山杀了你,你不会还在忌恨他吧,我告诉你,若是被我发现你存着这个心思,立刻就要你死无丧身之地。”
虢邪忙道:“怎么会,我感谢他还来不及,黑巫教历来没有两个人并存世上,我没有死,已经是托了他的福了。
芊芊冷然说道:“你知道就好。小北山这次来京城要找的人,你多取帮帮他吧。”
虢邪点头称是。又说道:“姑娘的道力好像又有精进,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施展你当初擅长的五雷正法了?”
芊芊摇头说道:“还不行,总差一口气,我如今只能勉强招来四道天雷就抽空了全身的力道,可也奇怪,当初我也不过五百年的道行,施展五雷正法的时候,可以接连召来七七四十九道紫霄天雷,怎么如今道行已经恢复到了四百年,功力怎么差了这么多。”
虢邪说道:“我见过姑娘练功,并没有什么不妥,或者事功力越深,威力才越大吧?”
芊芊不在意这些:“不管他,这世上莫非还有人能挡得住我四道天雷同时轰下吗?”
两人正说着闲话,汪秋言远远快步走来,芊芊眼睛顿时明亮,汪秋言先是轻描淡写地向芊芊打了个招呼,对虢邪说道:“先生,我好像发现你的魂刀的所在了。”
芊芊忙说道:“你们发现了八八儿的踪迹?”
汪秋言点了点头,虢邪的一双眼睛泛出绿光,汪秋言身后闪出一个老道说道:“魂刀的下落是有了,可即使得到了,你也不能使。“
虢邪恼恨的说道:“为什么,这把刀我使了五十年了,也没有什么不妥。“
老道淡然笑道:“可是使刀的那五十年都不是鬼。“
虢邪顿时哑口无言,魂刀魂刀,从来是以魂魄为养料的,自己虽然是他以前的主人,可如今自己不是个人了,还能驾驭吗。
汪秋言说道:“虢邪先生和手持魂刀的八八儿有师徒情份,听说他修习的是圆光秘诀,似乎能趋吉避凶,能摄取世人之毫光,化身为看光童子,隐约有张北山术法的特性,你能求来为我指点迷津,扫平障碍吗?”
芊芊说道:“既然如此,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把他找来便是。”
汪秋言说道:“手下来报说,在宣武门看他一闪而过,如今想是还在不远处。“
芊芊召来一朵云彩飞身而上:“常洵,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八八儿给你带回来吧。“
汪秋言向老道使了个眼色,老道蓦然不见了踪迹,汪秋言紧锁眉头:“过去了这个坎,我终于能够成龙了吧。”
正文 一百一十八章
八八儿悄然来了京城,却是被情势所逼不得不来,虽然早知道北方不利于自己,一入京城必然是九死一生,不想近来不断接到委托要他北行,黑巫教的教义令他不能拒绝客人的委托,可惜圆光术没到神光的境界,还不能做到明察秋毫,又隐约知道此行并不是必死,尚有一线生机,这才潜入京城,准备击杀目标之后,随即远遁,这是黑巫教人都要面对的杀生之劫。他自然不能幸免,只可惜他想低调,别人却不愿意放过他,才一出现,就感觉到有人盯上了自己。
小二端了盏灯敲门进来,放下了又走了出去,八八儿坐在黑夜里双眼闪着诡异的光,盯着灯火,两颗黑眼珠映着灯光如豆,在眼里不可思议的跳跃,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古怪的魂刀自己跳了出来,在空中划开一条条的黑暗,刀身剧烈的颤动,八八儿眼里的两粒灯光忽然大放光明,从顶门耀出一团神光,与灯光一触即相合,形成一团璀璨的白光,室内明亮如白昼,八八儿面如秋水,不喜不悲,轻舒手掌捞住那一团圆光,象是托住了一轮明月,周身光彩耀眼,凌然不可侵犯。
许久八八儿才自语道:“富贵险中求,没想到来了北京,就练成了圆光术中最凌厉的神光。既是有了它,应当能清楚看到过去未来,眼前的劫难想必能躲得过去,且让我看看以后会有什么麻烦。”
说着话,八八儿把手掌移到眼前,掌中一阵光芒过后,现出了一面镜子似的东西,镜子里人影闪动,须发毕显,生动之极,看了半响八八儿才叹了口气,叹道:“原来如此。”说完握紧了双手,光华尽藏,忽而高声说道:“朋友,外面更深露重,何不进来一叙?”
话音才落,就有沉闷的声音传来:“黑巫教主相邀,敢不从命。”房门无风自开,一大团黑乎乎的影子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黑影进了房间就开始吞噬灯光,那盏灯火拉成了细细的一条火线,投向了黑影,像人一般发出凄厉的哀鸣,八八儿屈指弹出,割断了火影,油灯才哀鸣似回到了灯盏,再亮起来得时候,明显灰暗里许多,客房不大,可是转眼间就被硬生生分作了两半,八八儿的油灯灯光照不过去,黑影的黑暗也冲不过来。
八八儿仰头说道:“阁下不是朋友。”
黑影中有人说道:“是否朋友只在你一念之间,某家此来不是要存心和你争斗,不过是我们所练功法相克,一见就会主动出击。”
八八儿哦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请你出去,道不同不相为谋。”
黑影怪笑道:“教主何处此言,某还未曾开口说话,就要拒人千里,这可不是黑巫教待客之道”
“藏头露尾只是恶客,黑巫教对恶客历来是下手无情的。”
黑影说道:“教主言之过早,听某家说完再做决定如何,某来是有一不情之请,特来请黑巫教主成全。”
八八儿一口回绝:“既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本教主不会答应你的。”
黑影中那人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