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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我,我是……”冬海低着头,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说下去,“我,我可以称呼日野学姐为……香,香穗学姐吗?”
“诶?”原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日野明显怔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当然可以啊!”
“真,真的吗?非常感谢你……香,香穗学姐……”冬海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我,我希望自己能够像香穗学姐一样,能够随心所欲地演奏……”
听到她用这样崇拜的语气说出如此高度的评价,日野非但没有如往常一样害羞地转移话题,反而是眸光暗淡着,又不知道走神到哪儿去了。
果然很奇怪啊……
由衣喝了一口橙汁。
有人夸赞自己……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说起来,花泽同学今天的演奏……”天羽飞快地解决了面前的蛋糕,把话题转移到了由衣身上,“花泽桑今天是身体不舒服吗?”
听她这么说,正在拿披萨的日野和正斯文地吃着薯条的冬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反倒是由衣自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顺着天羽的话头说下去:“是有点不舒服。”但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哦,我就说嘛,花泽桑会演奏成那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天羽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三个精力旺盛的姑娘终于表示撑不下去了,她们连洗漱的时候都在打瞌睡,所以抱棉被铺床的重任就落到了唯一一个习惯了晚睡的由衣头上。
由衣、日野、冬海三人并排睡在客厅里,天羽睡在沙发上。
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擅自决定夜不归宿,无疑是兜头一桶油倒在那两人本来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吧。
为什么会答应来天羽家过夜呢?
由衣在心里问自己。
大概是……就算已经打定了主意,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面对他们的吧。
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黑暗中,由衣无声地笑了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她能一辈子不回家不见到那两个人吗?
她总归……是要面对现实的。
由衣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不期然对上日野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吓了一跳,轻声问道:“日野学姐……还不睡吗?”
“啊?我,我马上睡了。”日野慌乱地答了一句,立刻闭上了眼睛。
由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第二次自选曲目比赛的结果就贴在了星奏学院的每一条走廊的告示牌上。
第一名:土浦梁太郎,《幻想即兴曲》
第二名:日野香穗子,《卡农》
……
第七名:花泽由衣,《钟》
第八名:月森莲,《G小调恰空舞曲》
“喂喂,普通科的两个人占据了前两名啊。”
“音乐科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一穿着音乐科制服的男生不屑地说道。
注意到站在最前方那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男生的伙伴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道:“喂,说什么呢!”
……
连比赛资格都没有的人,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由衣撇了撇嘴角,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昨天晚上,因为身边的日野一直翻来覆去的,害她也没有睡好,所以她打算去找一间空的练习室午休。
“……普通科的我居然拿了第二名!”
路过一间虚阖着门的房间时,由衣不小心听到了日野的声音,她停下脚步,透过玻璃往里一看——日野坐在窗台上,心事重重地自言自语着。
“土浦君他……土浦君他和我是不一样的!”
不,不对……
她的目光和表情都在变换,看起来……与其说是在自言自语,不如说是在跟人交谈。
……可是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双手都捧着小提琴,应该也没有在打电话……
那么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由衣困惑了。
“‘我和大家的态度不一样’,我知道这话很难说出口……虽然经常是在不在乎输赢的情况下决心努力学习,但是……是我占据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名次……怎么说呢,真是太差劲了……”
“OK了哦!能和平常一样拉琴了,以后也要经常维修保养哦!”
日野揣着满怀的心事,把魔法小提琴放回琴盒里,她提着琴盒推开门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由衣,吓得差点把琴盒掉在了地上,“花,花泽桑,你什么时候……”
“首先我要为我失礼的行为向你道歉,因为日野学姐的样子真的很奇怪……”没有回答日野的问题,由衣很直白地问道:“所以日野前辈……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我……”日野舌头打结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哦,是吗?”由衣怀疑地问。
“是,是的……”
“那‘是我占据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名次’……又是什么意思?”
闻言,日野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像极了正在接受批评的小学生。
由衣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她不愿意说……
由衣在日野肩上拍了拍,说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
“哦,对了……”走出几步的由衣回过头,对仍然站在原地的日野说道,“虽然并不清楚学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在我看来……你得到第二名,是应该的。”
不,并不是这样……
看着由衣远去的背影,日野险些把这句话喊出来,但最终她只是用力地咬住了下唇。
暖橘色的夕阳洒满了大地,由衣正要走过音乐精灵的石雕时,身后就传来了火原健气十足的声音——
“喂——花泽桑!”
由衣转过身,看着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的日野和火原,鞠了一躬,道:“火原前辈,日野学姐。”
“花泽桑是要回家了吗?”火原笑眯眯地问道。
“是的,”由衣的目光在火原和日野之间游弋了一圈,忍不住促狭道,“难不成火原前辈和日野学姐准备去约会?”
“诶?!”脸皮薄的日野立即就涨红了脸,忙不迭否认道,“不是不是,是火原前辈的哥哥生日,因为我也有哥哥,所以火原前辈拜托我帮他选一选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哦,是这样吗?”由衣递给日野一个“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的眼神。
日野:(╯‵□′)╯︵┻┻你到底懂了什么啊花泽同学!
“那么去哪里呢?火原学长。”
“恩……总之先去车站看看吧。”
听他们两个说得热闹,由衣也不由得心生向往,主动说道:“那个,火原前辈和日野学姐介意带我一起去吗?”
她想,在放弃钢琴之前,她应该学会如何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打发时间。
“诶?当然可以了!”虽然对几乎从不参加这些活动的由衣居然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感到很诧异,但火原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难道是花泽校长放松了对由衣的管教?
还是说……留宿或者晚回家都只是花泽同学擅自决定的?
看着立刻认真地和火原谈论起应该买什么礼物比较好的由衣,日野担忧地想。
在学校门口遇到了正要回家的柚木,火原说到了由衣和日野要和他一起挑选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的事情。
柚木的目光落在站在日野身边的由衣身上,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花泽桑,你确定你可以……?”
“啊?”由衣看了看柚木,点头道,“恩,我可以的。”
要不要继续弹钢琴,要不要先和朋友出去逛个街再回家,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她的命运,应该由她自己来掌控。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橘色的壁灯,是惠婶还在等她。
由衣对听到开门的声音马上就迎上来的惠婶笑了笑。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她那个爱美的母亲和注重养生的父亲,怎么可能会等她到这么晚?
“小姐,”惠婶查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昨天还一晚上都没回来,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随便在外面玩儿太久或者在别人家留宿,你知不知道……”
听着这半是担忧半是责备的话,由衣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说辞来回答。
若说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会关心她的安危的话……那应该就只有惠婶了。
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由衣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抱歉了,惠婶,”由衣轻轻抱了惠婶一下,安抚性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道,“昨天一时高兴就没想那么多,今天也是,陪朋友去给他哥哥选生日礼物了。你放心吧,以后不会这样了。”
是,以后不会这样了。
尽管是这样的她,也不希望让关心自己的人太过忧心。
“那就好,那就好,”惠婶连声道,“女孩子还是要自己多注意一些。你饿了吗?我给你留了饭菜,要不要……”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了饭回来的。”由衣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惠婶看着一步一步上楼的由衣,犹豫地叫道:“……小姐?”
“怎么?”由衣回过头去看她。
“你……你不去,练琴吗?”
空旷的大厅有片刻的沉默。
随即,由衣对一脸担忧的惠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了,我想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月一次的18号又来了!!
没有错!!
就是我最爱的18啊!!
所以这一章厚厚哒有木有啊!!
鱼干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1…16 18: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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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鱼塘主的支持233333~~~
以及下一章,你们期待已久的……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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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站着唱征服吧【大发慈悲脸(←厚颜岂止三尺……Orz
☆、第二十五乐章:
第二节课是自习课,由衣低着头写作业,突然有一只手在她桌面上敲了敲,她抬起头,班导斜了斜眼睛示意她看外面,压低声音道:“花泽同学,校长找你。”
在看清楚那个略微发福的身影时,由衣的心里一紧,笔尖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滑,在练习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定了定心神,放下笔,对班导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由衣走出教室门,对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窗外、明明听到了自己出来的脚步声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花泽隆山打了个招呼:“父亲大人,您找我有事吗?”
花泽隆山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态,动也未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由衣不由得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过了大约五分钟,花泽隆山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垂下目光看着由衣那张精致却没有表情的脸,声音平板得听不出任何起伏:“花泽由衣,今天你打算多晚回来?十点、十一点,还是干脆像前天晚上一样一夜不回?”
“……”由衣顿了片刻,才答道,“对不起,今天不会了,放学后我会马上回家。”
“你最好是这样,”花泽隆山冷哼了一声,“我听惠婶说你昨天回来后没有练琴。”
“是的。”
“理由。”
由衣面具一样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不想继续弹钢琴了。
她多想直接对他说出这句话。
飞快地扫了由衣一眼,花泽隆山看出她似乎是在挣扎要不要把什么话说出口——他有预感她想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花泽隆山目光一凝,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又加深了一些,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跟你浪费时间。”
由衣的嘴巴开合了很多次,但最终只在这种她最害怕的威压下说出了——
“……快要期中考试了,我最近为了准备音乐比赛的事情,都没怎么花时间在学习上面,所以我想在考试之前……”
“我想你是搞错了吧花泽由衣。”鹰隼一样犀利的目光牢牢锁定着由衣,花泽隆山一字一顿地说,“你的首要任务是练习钢琴。反正你将来要进入音大,只要演奏水平过硬,学习成绩差一点也无所谓。”说到这里,花泽隆山嗤笑了一声,总是冷冰冰的语气里罕见地透出了几分嘲讽,“想搞好学习?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花泽由衣,你听好了,我花泽隆山不指望你考个女博士,不指望你当个女科学家,有这些功夫你还不如多想一想要怎样改善你那糟糕透顶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