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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的瞳孔收了收,他认出了这是校内音乐比赛的参赛人员之一。
另外两个人看到来的人是一个高挑却纤瘦的女生,而且打着蓝色的蝴蝶结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轻蔑之色。
“喂,小学妹,这可不是你能管的事,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赶快离开吧。”揪着月森衣领的男生显然不把由衣当回事儿,像驱赶苍蝇一样随便挥了挥手。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非要管呢?”由衣定定地站在原地。
“那就别怪学长们对你不客气了。”一旁握着拳头的男生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由衣。
万年面瘫脸月森眉头一皱,抬手扣住抓着自己衣领的人的手腕,企图扳开他的手。
“诶?你还敢反抗,怎么,那是你相好啊?”男生露出一个恶心巴拉的笑容,“难怪会为你出头,不过很可惜,她跟错了人。”
“是啊,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没有一点眼色呢?”向由衣走来的男生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由衣一番,眼神露骨得让人想吐,“不如甩了这个小子,跟学长我如何啊。”
由衣叹了口气,道:“你们敢刷了牙再出门吗?”
“你什么意思?!”
“这都听不懂吗?我说你们嘴臭啊,回去刷个百八十遍再出门好吗?没刷牙就别随便开口,污染新鲜空气你知道吗?”由衣毫不客气地说。
“你!!”
棕色头发的男子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跳动起来,他伸手想抓住由衣。
由衣往侧方迈了一步躲开他的禄山之爪,说道:“我叫花泽由衣。”
棕发男一击不成更加恼怒:“谁管你叫什么名字啊!”
“是星奏学院校长,花泽隆山的独女。”
棕发男探出来的手僵在半空。
由衣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听学长们刚刚说的话,似乎对校方决定的参赛人员很是不满,需要我打电话给我父亲,帮你们转述你们的意见吗?”她一边说,一边在棕发男眼前晃了晃手机。
“你,你敢!”
棕发男色厉内荏地喊道,黑发男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我这个人最听不得别人说我不敢做什么事了。”由衣冷笑一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凑到耳边,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说道,“啊,父亲……”
“我,我知道了!”
两人神色慌张地说完,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由衣“嗤”了一声:“真是经不起吓啊。”她说完,直接把手机放回了衣兜里。
月森整理好被揪得皱巴巴的衣领,对已经走出两步的由衣说:“谢谢。”
由衣停下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就算你父亲是花泽校长,你也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再过不久就是音乐比赛了,你现在让太多的人知道你的父亲是校长,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怀疑你取得的名次的真实性。”
由衣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对他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说起来,这是她身为花泽隆山的女儿唯一的福利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不能用的话,那这个身份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好吗?
再说,有没有人怀疑她取得的名次的真实性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而且如果他们不相信的话对你动手,我不认为花泽校长能够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解救你。”
“……”
“你是学钢琴的,比起这种没头没脑的见义勇为,我认为保护好自己才是首要任务,就算只是一点小伤也会影响到你的演奏。所以以后这种容易受到误伤的场合,你还是少掺和微妙。”
“……”
我错了月森大哥,一直以来我都听说你是个冰山王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长舌的一面。
好的大哥,没问题的大哥,我以后见到你就绕道走,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由衣顶着一张写满了省略号的脸离开了。
校内音乐比赛第一场自学曲目选拔赛的主题是——倾心。
……一个音乐比赛的主题这么抽象真的好吗?
由衣趴在钢琴上,把写着选拔赛主题的纸盖在脸上挡住阳光开始打瞌睡。
倾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现在的她对弹琴这种事情,怎么也说不上倾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鱼干姑娘的地雷来熊抱一个么么哒233333333~~~
没错,女主就是这么胆肥。。
终于和大家开始有交际了。。
柚木sama你不要捉急,快要到你了。。
☆、第五乐章:
放学后,由衣正躲在练习室里偷懒,突然响起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看到正推门而入的日野。
“那个,花泽桑?”被她激烈的反应惊到的日野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对,对不起……可是我已经敲过门了……”
由衣捂着心口平复了一下呼吸,勉强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日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那我可以进来吗?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
“请进来吧。”
由衣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凳子空出来的那一半。
日野走进来,从善如流地挨着她坐下,却没有马上说话,似乎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学姐跟我不用太客气,有什么问题直说好了。”由衣对看起来很苦恼的日野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那我就问咯?”
由衣点了点头。
“花泽桑刚刚说在想事情,是在想……关于音乐比赛的事情吗?”日野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话头。
“不是,只是一些胡思乱想罢了。”
“哦,这样啊。”日野叹了一口气,抬手用曲谱挡住半张脸,说,“其实,我是想问,花泽桑你,平时是怎么练习的呢?还有,该如何选曲?”
由衣闻言惊讶地瞥了她一眼。
她会问如何选曲由衣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主题实在抽象得太让人心塞了。但是没想到日野竟然会问应该怎么练习,这难道不该是初学者才会有的问题吗?难道说日野——普通科唯一一个参赛人员,没有找到自己的练习方式?
这不太可能吧= =!
见由衣半天没有说话,日野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了,她连忙对由衣摆了摆手,说:“呃,其实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用回答的。”
由衣回过神来,看日野紧张得脸都红了,忙道:“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学姐,我可以把我的练习方法告诉你,但是在你听之前应该先知道,由于天分、领悟能力、专心程度、学习的乐器等众多因素的不同,每个人的练习方法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的练习方法不一定适合你,我说给你听,你也就参考一下。”
日野点了点头。
“我呢,一般是在课间就把作业写完,所以回家以后除了吃饭的时间就一直在练习,平时会练习到十二点左右,这几天因为要准备音乐比赛,所以练习的时间延长了一个小时,每天练习到一点的样子。”
日野的眼睛随着由衣说的话越瞪越大,等由衣说完的时候,她的眼珠子也瞪得快要脱窗了。
由衣说完以后好一会儿没听到日野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她滑稽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学姐,你怎么了?”
“啊?啊。没,没什么……”日野的脸一下就变成了和她头发一样的颜色,“只是觉得花泽桑好厉害,居然能练习那么久,我平时只练习两个小时就觉得手脚发软了。”
算一算,星奏五点多放学,由衣走路回家再吃个饭,撑死不会超过七点,也就是说,她平时每天至少练习五个小时,参加音乐比赛以后每天至少要练习六个小时!
日野看着面带微笑的由衣,瞬间有一种对方好高大自己好渺小的错觉。
她是该说果然不愧是音乐科的学生吗都这么拼= =!
“厉害吗?”由衣伸手抚平被风吹得卷起的乐谱,“我刚学琴的时候,一天里几乎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在练琴,上了国中和高中以后因为课业加重了,练习时间也已经缩短了很多了。学姐会觉得手脚发软一定是因为练小提琴的时候既要站姿标准又要抬着手臂吧……”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停止了,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说起来,日野到底学小提琴多久了,怎么会说出“练习两个小时就觉得手脚发软了”这种话?
而且她在第一次见到日野的时候,就觉得日野持琴的姿势很不准确……
日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兀自说道:“可是我觉得长时间坐着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弹钢琴也要求坐姿标准吧。真佩服你啊花泽桑……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一停下来就有人在你耳边大喊一声‘不要停’,‘继续练’之类的话,你就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难事了。”
“诶?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连续不断的练习很多个小时?”
“也说不上是连续不断,练习一段时间就会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由衣笑了笑,“计时的是别人,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一个小时让我休息一次还是一个半小时抑或是两个小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休息够五分钟,他叫我练我就练,他叫我停我就停。”
“这么可怜?!”日野脱口而出。
由衣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
日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抓了抓头发,没话找话:“那个……花泽桑的老师,还真是有够严厉的啊。”
听她这么说,由衣的脑海里浮出父亲那张几乎从来不笑的脸,眼神变得有些冷,道:“的确……很严厉。”
似乎勾起了花泽同学不好的回忆啊,日野瞥了瞥由衣突然沉下去的脸色,也是,不管是谁被逼迫着学东西都会觉得不高兴的。
“呃,那个,花泽桑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钢琴的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四岁多吧,反正懂事以来,就一直是钢琴陪伴我度过课余时间。”
“那就是说花泽桑已经学了十一年了?”
“差不多吧。”
“都那么久了,难怪会被选上参加音乐比赛。”
“那学姐你呢?”由衣状似不经意地问,“学姐学小提琴,多长时间了呢?”
日野的声音戛然而止。
练习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飘进来的乐曲声。
半晌,日野才语气僵硬地说:“啊,对了,花泽桑还没回答我关于……如何选曲的问题呢!”
转移话题的企图太明显了学姐。
由衣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既然日野不想说,她也不会步步紧逼,于是就顺着日野的问题往下说:“选曲的话,很容易啊。”
“容易?!”日野又一次被由衣惊掉了下巴。
“对啊,这次的主题是倾心,倾心就是喜欢的意思嘛,选一首自己喜欢的曲子就好了啊。”
“就,就这么简单?”她抓耳挠腮地想了好几天,由衣就给她一个这么……流于表面的回答?!
“是不是觉得很肤浅?”
日野干笑了两声。
“可这就是我的理解。学姐,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方式,我的理解也不一定适用于你。”
“学姐,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认为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反而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而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原来如此。”日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日野的双手用力相击,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神马,还有问题?
由衣眨巴了几下眼睛,她感觉自己今天说的话比她一个星期说的话还要多了好吗?
显然日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问道:“那个,是不是觉得我的问题有点多啊?”
你明白就好了前辈。
由衣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说道:“没关系,请继续问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那个,其实就是金泽老师说的对曲子的诠释什么的,花泽桑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对曲子进行诠释的吗?”日野结结巴巴地问道,因为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涉及别人的……怎么说来着,就像是“商业机密”那种东西??
由衣盯着日野看了一会儿,“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她一边笑一边说:“学姐,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更适合由我来请教你。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无法将情感注入音乐的人吗?一个对音乐没有感情的人,是不可能对曲子有深刻诠释的。所以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的失落是真的。
“哦,是,是这样啊……”肿么破好像一不小心又戳到了别人的心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