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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保密一下,不是更具有戏剧化效果吗?”金泽老师坏笑着说道。
他话音未落,一个不明物体就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之声糊到了他脸上,停留了大约三秒后落地。
随着一句“戏剧化效果你妹”的怒吼,“嘭”的一声女更衣室的门又被甩上了,这一次甩出来的响动至少是上一次的十倍,连地板都隐隐震动了起来,天花板上也“簌簌”掉下了几许粉末。
不明所以的月森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问号。
金泽老师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足足有他半个巴掌大的布艺蝴蝶结发卡,顿感大祸临头。
“那个,柚木,这件事情……”火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对花泽桑也保密了吗?”
柚木:“……所以她才会闹脾气了啊。”
“让大家吃惊了,真是不好意思,”柚木扶额,嘴角抽了抽,说道,“是我拜托金泽老师保密的。”
“没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土浦率先回过神来,挑眉道,“对手增加了,比赛就会变得更加有趣。”
与此同时,女更衣室里。
早已换好演出服的冬海和原本正在检查小提琴的日野也被由衣今天反常的举动惊呆了,她们两个看了看背靠着门,气得脸都红了的由衣,又对视了一眼以后,才由日野出面,小心翼翼地问道:“由衣桑……发生什么事了吗?”
由衣深呼吸了N次,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没什么。”
日野、冬海:“……”由衣桑,你觉得你用那么狰狞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会有人相信吗?
又过了几分钟,由衣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她打开门。
听见开门的声音,正聊得热火朝天的男士们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在他们各异的目光中,由衣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从金泽老师手里拿回自己的发卡,回到更衣室,关上门,没给他们任何人一个正眼。
柚木:“……”
金泽老师:“……”
月森等人:“……”
由衣刚换好演出服从更衣间里出来,休息室的门就猛地被人大力推开了,冬海的伴奏者急切地对日野说道:“日野学姐,大事不好了!”
和日野一起匆匆赶到后台,由衣一下就看到了森真奈美缠着绷带的右手。
见日野来了,森真奈美抬手抚上自己的右手手腕,十分难过的低声说道:“对不起……日野……”
日野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手腕似乎伤得不轻,忙担忧地问道:“阿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差点被自行车撞到……”阿森低下头,似乎是觉得没脸见日野,说道,“……但是把手摔伤了……对不起。”
一旁的天羽也怕日野会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连忙站出来说道:“不是阿森的错,真的!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家伙真的是在横冲乱撞地骑车!”
“真的非常对不起!”阿森的声音听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原以为可以一直为日野伴奏直到最后一场比赛的!如果我有更加小心一点,就不会……”
最后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阿森却不小心摔伤了手无法为日野伴奏,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毕竟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让日野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伴奏者?
由衣想了想,轻轻拍了拍一直低着头的阿森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件事不能怪你,至于伴奏者什么的……”她转头对看起来也是有点惊慌失措的日野说道,“就由我来当日野学姐的伴奏者吧。”
“不,还是换我来给日野伴奏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过一次的。”土浦也站出来说道。
“这怎么行?!”想到第一次比赛时的窘境,日野当即说道,“同为参赛选手是不能再替其他人伴奏的!”
“这下可头疼了,日野应该是第一个出场的吧?”金泽老师苦恼地抓着自己的额发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规定吧?”由衣说道,“同为参赛选手不能为其他人伴奏……有明文规定吗?”
“……没有是没有啦,但是……”
“那不就得了?我们这里有两个钢琴参赛选手,怎么就找不出一个伴奏者来了?”
“哎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啦由衣,就算我说可以,可是那些评委会同意吗?”
“事急从权嘛!”
……
几个人正争执不下,后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有着棕色短发的音乐科一年级女生出现在门口,她语气坚定地说道:“请让我来伴奏吧?”
“庄司……桑?”
日野脱口说出的这个名字让由衣想起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生原来就是那个明明答应了当日野的伴奏,却在第一次自选曲目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放了日野鸽子的庄司惠。
“如果……如果我可以的话……”在众人的注视下,庄司忐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由衣撇开脸,一副懒得看她的样子,冷冷地说道,“不要忘了你以前做过什么好事。”
“那个……对不起!”庄司慌忙对众人鞠了一躬,说道,“我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在第一次自选曲比赛的时候,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来……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很后悔……”
听到这里,由衣冷哼了一声——后悔有用的话拿警。察来做什么?那一次要不是土浦出现得及时,日野就会被勒令退出比赛了。
她在女生群中素有“威名”,往往是脸一冷就没人敢靠近她三步以内,而今天又心情格外不好,火气就从来没有消散过,周身的气压更是down到了极点,所以被她哼了这么一声后,庄司被吓得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来自花泽由衣的凛冽北风瞬间凝结了后台的气氛。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由衣的肩膀上。
土浦等人顿时觉得心里一松,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是谁如此英勇解救了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结果看到了——被由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瞪视着的柚木梓马。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惹花泽同学生了这么大的气,但在这种时候你还敢往她面前凑,柚木学长,我们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同时也深深为你那舍己救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折服。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和敦厚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这么大无畏的一面,真乃勇士也!
同样被由衣的熊熊怒火煞得不轻的月森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给柚木点了个赞。
既然敌军火力已经被新时代红领巾悉数拉走,那这边的对话总算能继续进行下去。
庄司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说道:“……我甚至打算从此不再弹钢琴,但是!最近听了日野学姐练习时的琴声,令我不禁回想起过去……想起自己刚开始学弹钢琴的时候,只要能弹钢琴就开心不已的那段日子……”
由衣的眉头一挑,忍不住看了庄司一眼,不近人情的表情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我喜欢音乐!”庄司的声音激动起来,“因此,我想再一次坦诚地正视音乐。所以……”庄司再次对日野鞠了一躬,“拜托了,请让我来为学姐伴奏吧!”
庄司的这一席肺腑之言不可谓不感人,日野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听她说完以后差一点就直接同意了,却不由自主地在把话说出口之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由衣。
由衣今天穿着一件单肩的鹅黄色小礼裙,清新活泼的颜色、松松的蝴蝶结样式的肩带、不规则的裙摆和她别在右鬓上的、大大的鹅黄色布艺发卡无一不展露出十五六岁的少女充沛的青春与朝气,但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与这一身俏皮欢快的装扮格格不入的深思,她低垂着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眸,叫人无从得知她正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由衣就察觉到了日野的视线,她抬头与日野对视了片刻,似乎看出了她在顾虑什么,由衣莞尔一笑,对她点了点头。
每一个人,都应该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日野这才释然地笑了,对庄司说道:“谢谢你,庄司。就拜托你为我伴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由衣的名字,可谓一波三折,起名字【不管是人名还是文名】都是我的死穴,不得不去求助小伙伴,
一开始小伙伴说杉木侑子,因为有生僻字所以被咔嚓掉了,
然后小伙伴说藤田美奈子,另一小伙伴说太俗又被咔嚓了,
于是我就说樱姬,结果被一致认定太苏还是被咔嚓掉了,
最后还是鸡汁的我,灵机一动想到了由衣这个小清新的名字,再一动又发现了花泽这个小清新的姓氏,蓝后……
顺便说一句上一章的留言破20条了【内牛满面,已经好久木有破过20惹
蓝后花泽由衣这个萌萌哒的名字就新鲜出炉啦~
☆、第六十三乐章:
为了能够让日野和庄司稍微配合练习一下,在经过众人的同意以后,金泽老师把日野的出场顺序调到了最后一个,这么一来,第一个出场的就变成了刚从英国回来,同样也没有和自己的伴奏者配合练习过的柚木。
听到他们这样决定,由衣险些把“既然调了一个的出场顺序那也可以调第二个,不如把柚木的顺序也调到后面一点去,让他也有时间和自己的伴奏者配合练习一下”说出了口,但是……
“我是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才去英国的,没关系。”
……
好吧,既然他本人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去操那份闲心了。
“第一位参赛选手,音乐科三年级B班,柚木梓马。参赛曲目为,拉赫玛尼诺夫作曲的《练声曲》。”
随着温柔的报幕声响起,柚木从琴盒里拿出金色的长笛,双手捧着,对自己的伴奏者点了点头,一同向通道走去。
在即将走上场的时候,他突然顿下脚步,回过头来,正好与由衣清澈的双眼撞个正着。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回头,猝不及防的由衣慌忙转移了视线,随即又觉得这么做太丢脸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敢和他对视?
这么想着,她又鼓起勇气转回视线继续和他对视,顺便还瞪大了眼睛龇了龇牙,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是在说——
“如果你敢演砸了的话,我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尽管她的反应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些褒义词完全搭不上边,但柚木还是心情大好的笑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之前那样不管怎么样都不肯搭理他就算有进展了。
再一次站在这个耀眼的舞台上,吹响手中的长笛,柚木的心里绝对说得上百感交集。
在他已经过去的十七年的人生里,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祖母大人的决定,但作为柚木家族的一份子,即使是三男,也肩负着不可推卸的重任,再加上自小接受的教育和被灌输的思想,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享受的优渥生活来源于什么,而自己将来又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所以尽管那些都不是他向往的,但他还是按照祖母大人的所有要求去做了,成为了一个配得上家族声誉的、优秀的子孙。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反抗竟然会成功。
是的,居然成功了。
在听到祖母大人松口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祖母绝对是家里说一不二的至高存在。
虽然只是答应推后出国的时间,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越了。
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相信祖母的动摇,是因为自己临走前那一番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和修饰的话,但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是……
由衣给了他说出那番话的勇气。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而不是一味听从他们的摆布,我要做什么事情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我的命运应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可是你都还没有试着去做,怎么就说不行呢?”
如果没有那个姑娘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边念叨,恐怕一直到他离开,他都没有勇气对祖母大人说出那番话吧?
由衣给了他的心声被倾听的机会。
“可以的话我也很希望自己在老夫人心中的形象可以一直那样好下去,但我更希望您能够知道,人的心真的很脆弱,如果一味给它施加压力的话,它很容易害怕、逃避、崩溃,所以很多时候,需要说点好话来哄一哄它,它也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坚强,它也会有想要抱怨想要诉说的时候,所以我想斗胆请您偶尔,偶尔还是听一听您的孙子的心声。那种心里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听、可以理解的人,只能在夜里蜷在被子里说给自己听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如果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姑娘曾对自己的祖母大人说过那样的话,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