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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由衣坐在餐厅里,玩着手机等月森把点的餐端过来——这是他们这两天的相处模式,虽然课程不一样,教室也不一定在同一层,但每次下课后由衣都可以看到站在门外等她的月森,吃完饭后月森会把她送到她上课的教室或者她的房间门外再离开,就像……
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由衣并不清楚月森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觉得这里很危险?怎么可能,这座别墅的安全系数挺高的;还是说他觉得她在这里会受欺负?不管怎么看……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好吗?
不过……
感觉到落在自己背上、带着刺的目光,由衣的神色一凛,她尽量保持着随意的坐姿不变,手上的手机又转了两圈,假装没有发现那道目光的存在,然后她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抬起头,看似是在寻找负责点餐的月森,实际上正慢慢地转头,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这么仇视自己。
结果头才转到一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消失了。
由衣皱起眉头。
又是这样,这两天她一到人多或者没人的地方就能感觉到这种仇视的目光,附骨之疽一样跟着她,但每次又能在她转过头去之前收回去,让她无迹可寻。
看来对方对这种事情很是熟稔啊。
由衣站起身,快速地扫视了整个餐厅一圈,别墅里只有这一个地方供餐,所以别看每个班的人数不多,但一到饭点餐厅里就挤得不行,这也是为什么她和月森要一个人占位置一个人去点餐的原因之一。
餐厅里的人差不多被她看了个遍,似乎没有她想看到的人。
合宿才第二天,她很清楚自己得罪了哪几个人,所以也不难猜测是谁在背后耍这种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只是……对方一直不露面这种事让她很头疼,她的性子直,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一向简单粗暴,所以很不耐烦玩儿猫捉老鼠这种游戏。
月森端着午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由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把餐盘放下,问道:“怎么了?”
由衣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答道:“没什么,我就看看能不能找到志水。说起来合宿两天了,我一次都没见到过他,我怕他……没人提醒会一直练习到饿死。”
月森:“……”
自己的异想天开收获了一堆省略号,由衣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坐下来吃饭。
饭才吃到一半,由衣就听到对面的月森说道——
“由衣,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
上次跟她说过的话?
由衣的双眼闪烁着大大的问号,他跟她说过的话就多了,是哪一次啊?
“就是上次慈善音乐会,在海边我跟你说,希望和你合奏一曲。”
“哦——”由衣拉长了语调,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月森放下筷子,迟疑地问道:“导师说下下周这里会举行一次小型汇演,所有科目的导师届时都会出席,为参加的演奏做点评。你愿意……到时候跟我合奏一曲吗?”
与他相比,由衣就显得豪爽多了,她挥了挥筷子,答道:“当然愿意了,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演奏还是能配得上你的琴声的。”
她这么不谦虚的口气听得月森眼中透出了几分笑意。
由衣吃饭的速度比月森慢,由衣比月森能吃,由衣最近get了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的新技能……所以每次月森都要等她。
玩手机之余看到对面只是等她吃个饭都拿出一张谱子来看的月森,由衣灵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她几乎一下课就跟月森形影不离,对方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好退而求次选择用眼神杀死她吗?
那么……
想到这里,由衣用筷子戳了戳碗里剩下的饭,说道:“月森前辈,你吃完了就先走吧,我待会儿还有点事情,你不适合跟我一起去。”
她的言辞太含糊,月森忍不住追问道:“什么事情?”
由衣隐秘地一笑:“女生的秘密。”
女生的秘密?
月森不清楚由衣葫芦里卖的什么酒,但他还是听懂了由衣待会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的意思,他想了想,还是尊重由衣的意愿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两步,由衣就从背后叫住他——
“月森前辈,”
他转过头去。
由衣把手凑到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说道:“电话联系。”
月森走了以后过了大约十分钟,由衣才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给月森发了一条短信。
她知道十分钟有点紧,但她不敢拖太久,万一对方真的心怀不轨,她一个只能耍耍嘴皮子、实战能力无限趋近负无穷的弱女子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啊。
恩,不过月森的战斗力好像也不高。
所以她才会在短信里要求月森最好把土浦找过来啊。
由衣在天台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她的手机震动了一次,这是她和月森约好的暗号——他找到了土浦往这边赶的时候就给她发一条短信。
可是这半个小时里,别说人了,连鬼影子由衣都没有看到过半个。
也没有感觉到那种有敌意的目光。
难道是她想差了?
由衣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
其实对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瞪一瞪她消食?
还是说对方根本没想过要露面,只打算从精神上击溃她?
由衣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去。
第二种猜想简直糟糕透了,自从鬼屋惊魂以后由衣就认识到了自己的胆量有多小,所以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半夜醒了喝水或者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阳台外站着一个黑影的时候自己会被吓死。
到底要怎样对方才肯出来跟她面谈呢?
她想得很入神,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梯间一侧的窗帘隐约动了动。
等由衣绕过拐角,面朝楼梯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窗帘后面闪出来,猛地把她往楼梯下一推!
作者有话要说: 追其本质,由衣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啊╮(╯_╰)╭
恩,因为这边的大纲已经全部OK了,所以作死·一刻都不能停·君又开始撸新文的大纲了,因剧情需要【并不,其实是因为作死君是一个取名苦手所以需要召集广大读者群众的智慧】,现需招募各种酱油君、炮灰君、龙套君,身份有女主云熙远在中国的小伙伴,女主云熙近在霓虹的小伙伴,女主云熙的同班同学,哥哥云昭的小伙伴【哥哥读的是男校啊所以哥哥的小伙伴的性别你们懂的】、哥哥云昭的亲卫队队员【?】、以及各种路人等等【作死君还没想到……】感兴趣的小天使们可以来凑凑热闹wwwwwww
姓名:
性别:
国籍:
相貌特征【虽然是二次元但是还是不要太浮夸了哦】:
可以写上希望在什么情况下出场,作死君会尽量【大概……】满足你们。╮(╯_╰)╭
☆、第七十一乐章:
等由衣听到身后的动静,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下面,同样刚绕过拐角的月森等人正好看到了由衣被推下来的一幕,月森的瞳孔猛地一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险险将由衣接在了怀里,但由于冲力太强,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由衣还没有从鼻梁猛地撞在了月森坚实的胸膛上的痛楚中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痛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与此同时,土浦大喊一声“站住”,和加地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台阶。
月森扶了扶自己撞到的后脑勺,晕乎了三秒,就听到日野惊呼道:“由衣桑?你没事吧?”
月森心中一紧,忙抬眼去查看由衣有没有伤到哪里,却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甚至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左手握着右手手腕,用力得指骨都泛白了。
难道是伤到手了?
月森眉头紧皱。
刚才情势危急,他能眼疾手快地接住由衣大半个身子就不错了,并没有把她完全护进怀里,所以在他撞上墙的时候她也撞到了手是很有可能的,更何况……
月森转头看了一眼。
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凸出的窗台。
没有花太多时间考虑,见由衣疼得只知道哭,月森把她打横抱起来,对旁边的日野说了一句“我先带她去医务室,麻烦你在这里等土浦和加地”就抱着由衣走了。
一路上被左右的学生或惊讶或好奇的打量着,由衣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双手一直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所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重创,在剧痛袭来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她害怕自己从此再也弹不了钢琴,害怕得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被轻轻放在病床上,一身白大褂的青年医生拉过由衣只这一会儿工夫就肿成了馒头的手腕,上下捏了一通,微笑着对一脸凝重的月森说道:“放心吧,只是扭到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月森看了看又泪眼汪汪起来的由衣,迟疑道:“可是她看起来好像很痛……”
“小姑娘被养得太娇气了,”医生好笑地瞥了一眼强忍着眼泪的由衣,“可能是第一次扭到手,被痛狠了吧。”
听说自己的手没什么大碍,由衣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里,随即又忍不住送了医生一对白眼——她明明都已经没有哭了,谁让这个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扯过手去一通乱捏,还带了十足的力道,她没号出来就算她忍耐力强了。
“话虽这么说,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姑娘,这只手近段时间就不要乱动了。不要提重物,也不要干重活。”医生一边从柜子里拿药酒、纱布之类的东西出来,一边慢悠悠地嘱咐道。
“一百天?”由衣大惊。
医生想了一下,说道:“恩……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以你的扭伤程度,养一个月就好了。”
一个月不提重物不干重活……
由衣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她平时也没什么提重物的机会,毕竟她每天都背着空书包上学放学,至于干重活就更不可能了,她的双手一般来说只有吃饭、写作业、弹琴三个作用……
等等,弹琴?
弹钢琴……算重活吗?
“对了,”医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头问道,“来参加这次合宿的似乎都是来自音乐学校的,小姑娘,你用什么乐器?”
由衣僵硬地回答道:“钢琴。”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才合宿的第二天就伤到了手腕。”医生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是我想扭伤手腕的啊。
由衣在心里答道。
不过腹诽归腹诽,但还是练习的事情更重要,看医生的脸色似乎还不错,由衣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便问道:“那个……有没有能让手腕快点好的方法?我下下周还要参加汇演……”
月森看了看她那肿成了青紫色的手腕,皱眉道:“其实合奏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可是机会难得不是吗?”由衣打断了他,说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两个的合奏在那些世界著名音乐家心中可以拿到多少分。”
这个女孩对钢琴有着与他对小提琴不相上下的执着。
想到这一点,月森不再说话。
“有是有,但是会很痛。”医生走到冰柜前,对由衣挑眉说道,那轻慢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你一个连撞到了手都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还是算了吧,乖乖回去养伤好了。
由衣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麻木得像不是自己的。
她抿了抿唇,说道:“我不怕痛。”
“真的吗?”医生怀疑地问道,“这可比刚才随便捏一捏你的手腕痛多了,万一你叫声太凄惨让别人以为我这里在杀人就不好了。”
由衣:“……我不会叫的,我保证我会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漏出来,这样可以吗?”
(╯‵□′)╯︵┻┻说起来你只是一个医生啊照病人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啊!
与由衣写满了坚定的双眼对视了片刻,一直都挺漫不经心的医生突然笑了,他打开冰柜取出一个冰袋走过来裹在由衣手腕上,说道:“先冰敷半个小时,待会儿我会帮你揉开淤血,这样的话你下下个星期说不定就可以参加汇演了。”
“说不定?”为什么她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得到的还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啊!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嘛,”医生不负责任地耸了耸肩膀,“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但如果是你自己的康复能力太差呢?所以我可不敢保证你下下周就一定可以参加汇演啊。”
由衣:“……”
在打嘴仗这件事情上她还是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一定是因为医生太没有医德了!
冰敷上没多久,由衣的整只手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