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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着佛珠的手曾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娘她接受你了,朔夜,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而现在,这戴着佛珠的手……
柔若春葱的指尖上伸出了透若水晶的长爪!美丽的爪尖慢慢向动弹不得的猎物延伸!
太平艰难地偏了偏头,试图用她面前的军士挡住向她伸来的爪。但她惊恐的看到那爪十分流畅的穿过了那个士兵的头!水晶般的长爪正滴着血向她靠近!
撑不起身体的朔夜伸手拽住听雪……现在应该叫塞伦的衣摆,“别用雪的手……那是雪的手……”他在祈求!祈求面前的陌生女人别用他妻子的身体杀人!
她笑了……
笑容中,曾经的清灵娴雅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地狂性,“这是我的手。”穿透人脑的长爪继续向公主延伸,晶爪上的血珠已开始滴在太平的脸上……
“请手下留情。”庭院外出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岁月铭刻在她脸上的只是一种让人想诚心膜拜的高贵。举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母……”太平的话语被妇人的眼神制止。
她款款走来……
近看她的容貌……
明明是花甲之年的老妇,却仍散发着……
没有畏惧那双杀戮的银眸,她径直走到塞伦身边,在她耳畔耳语了片刻。
妖惑的银眸闪动了一下,随即微笑:长爪瞬间收回,那个被贯穿大脑的军士倒在了地上!那戴着菩提子佛珠的手依然动人,只是指上染满了鲜血!
甩动一下浓密的黑色长发,丝毫不在意一身血腥,踩着尸体与血泊离开了那个庭院。
她一走,举着兵器围着太平的军士立刻就象散了架的玩具一样四分五裂!猩红的血如暴雨般飞溅落下!
血雨中……
沐浴着鲜血的太平的表情欲呕,而她身边的贵妇神色未变,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朔夜……
金色眼睛茫然地任自己沐浴着这场血雨的洗礼……
血雨落尽,贵妇淡淡的开口,“她和寒冰说的好像有些出入。”庭院外传来军械的响动,她拉起是受惊过渡的太平向外走去。
朔夜拂去脸上的血,“你刚才和她说了些什么?”
斑白的发鬓缓缓转过来,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把那些人放回去吧,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朔夜猛地一振!
是的,那所谓“一个时辰杀一个人”只不过是为把雪逼出来的幌子而已。幽冥鬼府是在大肆抓人,但那些被抓的人都没死!全好好得活在幽冥鬼府中。那些堆在忘昔庄,磐涅堡和歧黄谷前的头颅全是从乱葬岗找来的,不够的那部分就用一些恶霸无赖的头补上。经过朱柯的巧手易容,再故意弄得血肉模糊,武林人士就信以为真。
这样做非常麻烦,直接把那些人杀了砍下头来更省事。但他知道他要是这样做,就算找了雪,也再也找不会她的心了……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过她父母的事?”
“……她父亲是番人,母亲是……异族后裔。”
“异族后裔?后裔?呵呵!”贵妇笑着摇头,“我敢肯定,她母亲不是什么混入人血的‘后裔’,而是真正的纯血魅灵。”扫了一眼如同炼狱的庭院,“不愧是最纯的魅灵之血……”
庭院外的一个将军恭敬地跪地迎候她……
朔夜挣扎着站稳身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等等!别走!我要怎么做让她恢复正常?!”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眼中没有隐瞒,但这也是让朔夜绝望的地方!
听雪(上)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章节字数:6229 更新时间:08…07…01 15:59
初春的山涧融冰化水,那潺潺清水凝着草木的清香却也寒彻刺骨……
她,和衣慢慢步入这冰冷的山涧中……
雪白但却已“染红”的单衣在水中晕开阵阵红色的涟漪,黑色微曲如海藻般的长发在水中荡漾,溢出丝丝缕缕蜿蜒的红……
水中的手白皙如凝雪,那手轻轻地抚摸着正滴着水珠的面庞……
仿佛是在探索一个陌生躯体……
手指抚过眉,眼,鼻,唇……
慢慢滑到细致的颈,饱满的胸……
像是非常满意这个身体,她露出了微笑……
喉中发出一声谓叹,舒展美丽的肢体,任自己没入涧水中……
清澈的水冰冷地包裹着她……
在水底看着这个世界……
通透,美丽,有一种不真实的脆弱感……
岸边出现了一个影子,在涧水旁怔然不去……
从水中浮起……
那站在岸边的人正是朔夜……
金色的眼睛看着水中的女子,抖开一条干爽温暖的毛毯,“水太冷了,上来吧。”
她走出涧水,湿漉漉的衣服黏在婀娜的胴体上滴着水珠……
朔夜低垂着金眸,看着她投入毛毯中,轻轻的为她拭干……
柔腻的双臂突然环住朔夜,娇艳的芳唇凑到他的耳边轻柔呢哝,“你在巴结我吗?”玲珑的曲线贴和着他的身体。
“是的。”尽管面前的人是如此的销魂,但他却平静地拿出一套女装为她换上,“我想要回雪。”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等等!别走!我要怎么做让她恢复正常?!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真让我感动。”肢体如此妖娆,可那银色深处却依然冰冷,“值得吗?”似不经意的轻握他的右臂……
刚续上的断骨传来的剧烈疼痛只是让朔夜一笑,“值得。”爱怜的目光透过那双银眸,凝视着他所爱的人。
水银般的眸光闪烁着,柔软的指腹抚弄着朔夜的面颊,指尖在致命的颈动脉间徘徊不去,“就算她回来,也不会再继续爱你了。”那金色中一闪而逝的痛苦让塞伦笑了起来,“呵呵呵!”笑声中仿佛融入了太多的东西,银色不断涌动着,“她现在应该已经全知道了!”
银色凝视着金色,口中突然溢出诡魅的呓语,“听雪,你选的男人很有意思……”依偎着朔夜的身体突然滑下!
朔夜一把接住她,小心的托起她的头……
银色消失在夜色中,动人的眸光如星夜般闪耀……
塞伦的话变为现实……
朔夜抱紧怀中的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一丝鲜血,“你回来了。雪……”怀中人指上的晶爪没入了他的身体!
那双眼中已没有夺魂的银色,只有死水般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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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的世界,隔断了声音……
“雪,你累了吗?绯水……”模糊不清……
“夫人……夫人……”模糊……
……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好吵……
“属下已为夫人把过脉,应该是夫人她……”安静一点……
……
“雪……”谁在摇晃她的肩膀……
“你可以恨我!杀我!但别折磨自己!”谁,那个在她面前流泪的人是谁……
……
“雪,你看谁来看你……”
“听雪!你怎么了!是娘啊!我是娘!你看看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把女儿给你!不是让你糟蹋的……”
……
“听雪,我是心儿呀……看,这就是隆珏,你在信里不是老说想看的吗……隆珏,快叫雪姨……”
“雪姨……”
……
“雪丫头,雪丫头……还认得我么?我是常掾,你叫我常老的……唉,怎么弄成这样……”
“雪……求你醒醒……不要离开我……”
……
萑淄村
“阿荇!”大力拎着条大鱼追上用竹棍摸摸索索敲打着地面前进的常荇。
“大力?是你娘又喘了吗?”
“不是!不是!多亏你娘她身子好多了!”憨厚的大力把鱼塞给常荇,“喏,刚打上来,很新鲜的!拿去吃!”
“这怎么行?你娘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这鱼还是……大力!大力你别跑啊!”常荇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拎着鱼敲敲打打的继续走。
常荇摸索进了房间,把鱼放进厨房的水盆里。象平时一样净面净手,接着去处理药囊里新采的药材。
整理完草药,已经快接近黄昏。常荇想起厨房里的那条鱼……加块豆腐熬个汤应该不错。
虽然失明,但手部的敏锐触觉让他游刃有余地收拾着这条鱼……
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鱼肚子里掉出来了?
他摸索着在水里甩洗了一下……
这是一个饰品……
轻轻敲击……
听这声音,质地应该是玉吧……
这形状……
好像是一朵梅花……
背面好像铭着字……
仔细摸索,辨别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常荇喃喃念出。
“阿荇,你在吗?我来帮周二师父拿腿伤药。”
常荇把鱼搁在一边,洗了洗手,“哦,是素馨啊,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想起搁在灶边的玉梅,他想了想还是一块带出了厨房。
“药在这。”常荇把早准备好的几包药交给素馨,并嘱咐了一些服药禁忌让素馨带给周二师父。
“我都记住了,阿荇你就放心吧……”常荇随手放在桌上地玉梅让素馨愣了一下,“咦?这玉?”
“哦,刚才我收拾鱼时从鱼肚子里掉出来的。”
素馨放下手里的药包,拿起玉梅仔细端详:温润的翡翠白中隐青,被雕琢成绿萼梅,梅花瓣的背面还铭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小字。
——止水,你常戴的那朵玉梅最近怎么不见你戴了。
——我不小心掉进溪里了……
——啊?指不定便宜了谁呢!
“这是止水的。”素馨叹了口气。
“这么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算日子星儿现在应该已经三个月了大了……
她离开的日子……
心中总是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难道真应了色狐的乌鸦嘴……
他真的……
“请问,你就是常荇是吗?”一个突然出现的劲装女子把素馨吓了一跳。
“我就是。”
劲装女子……绯水施礼,“打扰了,我主上想请常先生前去为我家夫人治病。”
“你家夫人?”
绯红瞥了一眼仍在素馨手中的翡翠绿萼,“就是这玉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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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府
绯水将背着药囊的常荇领进到竹屋前,“先生请稍等,容我向住上禀告一声。”
常荇握着竹棍点点头。
“主上。”
“来了?”这就是听雪夫婿的声音?
“是。”
“让他进来吧。”听上去好像很疲惫,难道她真的那么严重吗?
“先生请。”回到他身边的绯水为他引路。
“有劳。”
屋内萦绕着的几股不同的味道:这屋子所散发的淡淡的竹木清香,她身上所独有的幽香,她身边的男人所带的龙涎香,以及那熟悉的药香……
“师父?”常荇惊喜到。
常橼撸了撸胡子慈爱的笑着,“是为师没错。”
“有师父在,怎么还会叫我来?”听到这个问题,常橼叹了口气,引导着他的手放在一个人的脸上。
这是一个女人的脸,细腻的肌肤,完美精致的五官轮廓,“师父这……”正觉不妥想收回手,可手下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一个大男人的手放在一个姑娘的脸上,而她居然没有丝毫无措?而且,她明明睁着眼睛,眼睑却不眨动?
“她就是听雪。”常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朔夜:握紧的手,凝着痛苦的金色……
“这……你是止水?不,听雪?”常荇收回了放在听雪脸上的手,急忙为其诊脉!这是什么?好强的脉动!这不该是一个女子所能拥有的!“她这样多久了?”
“三个月了……”朔夜在常橼之前开口了,声音里透着艰涩与无奈。
常橼拍了拍苦思的常荇,“失心症,药石惘然。”遗憾地看着精制却又沉默如水晶娃娃的人儿:曾是如此灵慧的人儿啊……
“病因呢?”失心症?!失心症从无有效的治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