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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闭馆的牌挂在门外……
色彩斑斓的海洋生物在玻璃甬道外的海水中安静的游动着。玻璃甬道的深处,一群面目不善良的男人正在踢打一个蜷缩在地上的星儿。
“快说!你哥哥去哪了!”
曾受众人疼宠的小卷发被狠狠揪起!她抿着嘴巴,抱紧怀里不停挣扎的灰色“小狗”。
“说!”大力的掐捏她细腻精致的小脸,根本不是过去受疼爱时开玩笑的的轻捏。
又被扔回地上,无数只脚在坚硬的磨砂石路踢打她。
“还不说!”
“嘴真硬!不过……”一把揪起她怀里的“小狗”
“不……不要……小荇……”星儿努力地伸着手。
“啊!小畜生!敢咬我!”
“跑……快跑……”没有听她的话,灰色的小犬它跑到星儿身边,对这群男人不客气地龇着牙!
“小畜生!”方才被咬的男人拿出了枪。
“不要!不要打他!”枪还是响了,不过灰色的小犬仅是左前肢被打了一枪!虽然在流血,但它还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小丫头,快说你哥哥在哪里,不然你的小宠物马上就没命了。”
“你不觉得有些怪吗?”
“哪里怪?”
“这丫头打这么久怎么没伤痕?”一个男人觉得有些奇怪,拎起昏昏沉沉的星儿,系发的铃铛已经从被扯乱的头发上滚了下来……
“真的。”另一个男人拧了拧星儿的脸:只是脏了点,却依然精致,“这是什么?”眉心一块同肤色的假皮被撕了下来,以颗翡翠的小痣发出淡淡的荧光。
“还真漂亮,诶?你们闻到了吗?好香。”
“好像是从这丫头身上来的。”
跑呀,快跑呀。星儿用眼神投给……
“啊!这小畜生!”一直卧在地上的小犬猛地咬住抓着星儿头发的男人的手。
这男人拎住它脖子上的小皮圈,使劲往游动着彩色海洋动物的玻璃墙上扔去!“砰”的一声!它装到的玻璃上留下一滩血迹,毛绒绒的身体顺着玻璃墙滑了下来……
“小荇!”浑身都在痛……
星儿困难地爬到已经不动了的小犬身边,“小荇……”毛皮上都是血,闭着眼睛,它一动不动……
“不要,不要死。”泪珠儿,滚落……
“一条死狗而已。”一只穿着黑皮鞋的脚想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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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
咯哩……
咯哩咯啦……
男人们惊恐地看到以星儿为中心的水族箱在龟裂!像感知到危险,各种海洋动物都在迅速逃离!
“先把这丫头带走……”没等他的话说完,玻璃甬道瞬间爆炸!汹涌的海水涌向了他们!
当听雪和辛西娅赶到了水族馆……
她焦急的打开水族馆的门……
这是……水?无数的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可门开后这些水没有涌出水族馆,而是像有生命的固体一样凝聚在水族馆里。
“这样通不过的,要用潜水装置。”可还没等辛西娅拨完号码,听雪就进入水中!
“这样会送命的!”
窒息感……
没错,这是水没错……
听雪顺着水族馆原本的参观路线游到尽头……
八个男人,漂浮在水里……
星儿闭着眼睛,怀里抱着血迹斑斑的灰色的小犬,她的半身已经变成了鱼尾……
听雪心痛地把她抱进怀里……
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精致的小眉毛皱了皱,漂亮的眼睛睁开……
妈妈……
她哭了……
星儿怀里血迹斑斑的小东西这时难受地呛了口水……
听雪捧住星儿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让水回去,星儿,你做得到。为了小荇,让水回去……
水族馆外的辛西娅正催促着刚赶来的潜水队。一阵洪水,从水族馆的大门涌了出来!
地上各色名贵的海洋鱼在蹦蹦跳跳!被冲得湿透的辛西娅连忙奔进排空水的水族馆。
同样浑身湿透的听雪抱着星儿和一只快咽气的小狗……不对!它在变成一个孩子!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子,就是小荇!
还有星儿,那半身是……鱼尾?
“看够了吗?”银发滴着水,浸湿的衣服贴和在她的身上,“看够了,麻烦你!辛西娅夫人!暂时给我滚远一些!我担心一不小心就杀了你!”
听雪(下) 正文 第七章
章节字数:7806 更新时间:08…07…02 09:11
意大利
硕大的宅邸几乎看不到佣人,拄着狮头杖的贝纳多由宅邸中唯一的“管家”引着路……
“先生就在里面。”贝纳多被领到了一个温室前。
对退下的“管家”点了点头,贝纳多用狮头杖推开了温室……
好冷!这是温室吗?温度低得像西伯利亚?!不过,在这温度下盛开着的……
树体不高大,树形婆娑婀娜。弯曲的枝条点缀着神奇的花朵,花萼如翡翠般碧绿,花瓣纤柔纯白如雪,花蕊带着淡淡的青色。整个温室里只有这种花在吐着清冽的芳香……
“你找我?”从花树中现身的朔夜。
“我不知道你的兴趣是园艺。”唯一的左眼靠近一些欣赏这些美丽的小花,“真美,这花叫什么?”
“绿萼,是梅花的一种。”金色眼睛凝滞着清雅的绿萼梅,“来自中国。”
“你的国家?”好冷啊,说话的时候都能看见白雾。贝纳多的左眼看了打量了一下朔夜:比起自己至少还穿着外套,他只穿了件衬衣,敞开的襟口能看到健硕的肌理。他就这样在这么冷的“温”室里呆了几个小时?!
“对。”金色的眼睛看着猛狮般的老人,“你有事找我?”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懂得招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吗?”
一点点的笑意让金色闪亮,“换个地方谈?”
“不用!”这笑容让贝纳多不服气的笃了一下狮头杖!不过呵出的冷雾还是让他口软了一点,“拿点酒来就好。”
金眸微笑着打了个响指,方才为贝纳多领路的那位管家……
贝纳多在心里发誓!自己的眼睛刚眨完,他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拿着一瓶Barola和酒具!
“要换酒吗?”
“不用。”玫瑰色的醇酒在水晶杯里流动,Barola是较烈的干酒。贝纳多感受着美酒带起的温暖,对朔夜举杯,“不来一杯?”主人请喝酒自己却不沾一滴,这在外人眼里会是下毒的征兆。
朔夜笑着靠着一棵绿萼梅树,“我不喝酒。”
“噢?你不像是不会喝的人?”
“不是不会。”如此的狠佞的金色却矛盾的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感觉,“从很就以前,我就决定滴酒不沾。”
岁月蹉跎出的历练让贝纳多捕捉到了朔夜神色中的爱恋,“为了女人?”
并不在意贝纳多近似剖析的目光,只是他的用词让朔夜稍微纠正了一下,“我妻子。”
“你有妻子?莫尼卡会哭。”有关这年轻人的一切什么都查不到,只知道是他是雷莫5年前带回亚达密斯家。尽管,他的一切一开始都是雷莫给他的。但是!短短4年的功夫他就帮助雷莫铲除了保罗的势力。族长继任式上的隐形摄影机的录像让人毛骨悚然!不是为了几百号人被射成蜂窝,而是将这些人被射杀前一分钟的画面放慢几百倍后……
能看到,这个叫朔夜的年轻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穿行过保罗以及他的手下身边!画面中,他只是在他们身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而已,这些人就僵硬不动!乖乖的当活靶子!
朔夜的功夫可怕而诡异,曾报告说他徒手就弄碎了医院的墙!在他的调教下,雷莫似乎也掌握了他的这种可怕的功夫!
这些也只能说明他能作个出色的杀手,但贝纳多之所以对感兴趣的是,他在自己一句戏言“从此保罗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
几个月的时间,保罗名下正当的生意在他手中增长了三倍,而不正当的那部分被他牢牢锢住!那些一开始对他叫嚣不服的人……现在都对他俯首称臣!
啜一口酒,其实贝纳多并不怎么喜欢Barola,这种芳醇,微酸却又强劲的酒味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你来找我什么事?”
朔夜的声音让贝纳多回神,一再催促的口吻让他有些不悦:那些小辈,哪个不以能招待贝纳多?;亚达密斯为荣?只有这个年轻人……
贝纳多没生气,崇尚力量,欣赏强者是自己一贯作风,“你为什么会当雷莫的手下?”金色中的羁傲,狷狂却又优雅的举止……君王!他散发着一种君王的气度。
“用中国话说那叫‘因缘济会’。”
“‘因缘济会’?呵呵,还真是有趣的说法。”贝纳多的左眼盯着朔夜,“我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
“噢?”朔夜微笑。
“你似乎在调查四大家族。”微摇着玫瑰色酒液,贝纳多微笑的神情像一只年老的雄狮在抖弄它的狮鬃,“四大族古老的盟约是不容侵犯的。孩子,能告诉我一个不杀了你的理由吗?”
金色里看不到无措,畏惧,愤怒……
他只是笑了笑,笑得非常无所谓……
“理由是有,不过不能告诉你。”性感的唇抿起一个弧度,上挑的弧度,“贝纳多,你要杀我吗?”
饮下让身体产生热量的酒,“刚才不想,现在我正在考虑。”很敏锐,他察觉到了自己并无意取他的性命。要是换了别人,早跪地求饶了。
“你来告诫我放弃吗?”
“你不会放弃?”自己老了,人一旦老了,就会习惯性的在年轻人身上寻找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夜,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得他也是像这样用不驯的态度,对付当时的掌权长老……
他的确不会杀了与自己相似的人。
苍劲的手指抚着娇柔的绿萼梅花瓣,轻轻折下一朵放在鼻下轻嗅,“不会。”微笑的金色看向贝纳多。
“我佩服你勇气,不过族规……”
“只有你发现不是吗?”
好小子!竟敢命令老贝纳多闭嘴?!
“别那么小气,贝纳多。我帮你放平了哥里奥,巴落,齐格里森,澳伦多……”
“你很喜欢这种花?”贝纳多气恼的打断朔夜的帐单:这小子是暗杀集团幽冥的统领!他承认,这些的确够抵了……还绰绰有余!
“她喜欢,所以我也喜欢。”得到贝纳多的默许,朔夜在心底松下一口气:其实他刚才并没有什么把握。
“你妻子?”
“对。”
“她过逝了?”普天之下,敢用这种不敬的眼色丢他的……
嗯,不错,他一定要说服雷莫把这个年轻人让给自己,那些老是哆哆嗦嗦的废物看着就心烦。
“她活着。”金色中似乎搀入了一点神伤。
“她和男人跑了?”小子!别以为我欣赏你,你就能肆无忌惮的用这种眼神……
“我伤了她的心,她离开我,躲起来了。”
“怎么不去找她?”让他想起自己轻狂的岁月……
“正在找。”
独眼中闪过精光,“她和四大族有关系?”
“贝纳多,我可以向你发誓。”郑重的神色让贝纳多一震,“我不会让亚达密斯有任何的损失,更不会让你贝纳多?;亚达密斯有任何的损失。”
“我要的只是我妻子。”
看了他许久,贝纳多放下了酒杯,“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当然。”要是说谁能让朔夜心甘情愿的亲自斟酒,除了……那只有贝纳多?;亚达密斯,这个真正欣赏他的老人。
带着手套的手摩挲着杯缘,一口一口的喝着,“年轻人难免冲动些,我年轻时也这样。”唯一的左眼咪起,“为了爱,什么事都做。”
金眸微笑着,“很难想象。”
“我也年轻过!”温室的寒冷让贝纳多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慢慢上涌的酒劲让他的嘴开始运动,“我贝纳多?;亚达密斯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贝纳多看着朔夜,“你妻子美吗?”
“很美。”从没和她以外的人聊这么久。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感觉尚可。
“很美?哦!比起她一定差远了。”独眼中的眸光凝视着杯中玫瑰色的酒液,“她像最芳醇的美酒……美丽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