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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背对着我的仙女对另一仙女道:“萱梦上仙终于可以嫁出去了,云阙女君终不用成天苦着张脸了!”
另一仙女见着是我,便轻咳两声,示意说话的仙女停止言论。然我则是不明白了,我萱梦怎么就嫁不出去了?回想过去的几万年,哟喂,上门提亲的,这还是真是头一回。
进了云阙宫,然重景却也跟着我走了进去。重景对着母亲行了一礼,母亲见着重景,先是一愣,便又换上一幅笑脸,道:“少海君与萱梦这门亲事,便就这么定了,少海君准备何时娶萱梦过门?”
我一脸黑线,正要说什么,却是被重景抢先一步,道:“回女君,重景打算在下月初一迎娶小梦过门。”
母亲两眼放光:“甚好!甚好!”
我抚额,疯了!疯了!这年头的人都疯了!母亲就这般急着将我嫁出去?我一气之下拂袖离开了云阙宫。
当我出了云阙宫,却是感觉身后有人,我回头,重景却跟在我身旁,我将脸一黑,道:“你怎还不离开?”
重景甚是严肃的说道:“你将是我未来娘子,你去哪,我便去哪。”
我只觉亦常无奈,抚额长叹一声,半晌才对重景挤出一个笑容,道:“重景,你回去罢,天也不早了,毕竟我还未曾过门,接触这般近,终是不好。”
终在我一番滔滔不绝之后,重景慎慎的离开了云阙仙山,走时还不忘对我深情回眸。重景走后,我便急切的去了仙洞,盗了镇妖镜。连哄带骗的让一只不懂事世的小仙鹤送我去落日峰,也便是无日地界的入口。
无日地界,神仙一旦入内,便是仙法尽失,与凡人无异。但无日地界之内,亦有凡人,凡人都能生存在无日地界,我堂堂上仙又何不能。
无日地界的入口在浊日旁,我立于落日峰上,再看被修补过的浊日,竟不觉轻笑一声,只觉万年前的我太幼稚、冲动,如若我没有劈砍浊日,师傅是否不会魂飞魄散?
浊日随着时间推移缓缓移开,落日峰上便被劲风撕开一道裂口,裂口如同巨兽的牙齿,暴露在空中,眼看浊日将要移近,我便再顾不得考虑,进入了无日地界。
我整个身子飘浮在一道虚幻彩芒中,只觉一道灼热的光芒袭击至我胸口,在我胸口印上了什么东西,将仙气死死压住,这股强烈而又使我窒息的灼热,却是将我的脑袋搅的阵阵疼痛,我似瞧见熊熊烈火,似瞧见一条小鱼的身体被火撕裂,烧的啪啪做响,似瞧见火海中一个华衣女子被绑在火架上,受烈火焚烧,皮肤被烈火一点点灼毁,发出诡异的暴裂声。
我抚着痛裂的头,身子仍旧虚无的飘浮,却是有人将我的腰身揽住,着实让我有一种实感,那人搂着我在虚幻的空间内转了几圈,鼻尖贴着我的额头,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娘哎,这万把年来,我的心还是头一回跳的这般快,不会崩出来罢?
第十三章
我的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火海中的画面,却是瞧不清楚那女子的样貌。我抬起头看着那搂着我的人,额头从他嘴唇旁擦过,湿湿润润的。
当我们稳稳落在地上时,我却是一百个疑惑,还未等待我问出口,他却先对我一笑:“小梦。”
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娘哎,这二十万年来,还是头一回碰上男子的嘴唇,我撇了他一眼:“你不是回去了么?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重景向我走近一步,对我笑说:“我说过,你是我未来娘子,娘子去哪,相公定当要相陪。”
这孩子,委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可是你这般养尊处优的神仙能来的?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古以来,只要是神仙,都知这无日地界是万不能来的地方,无论是仙法多么强大的仙,都不敢踏进这无日地界一步,而这重景,不过一万来岁,却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竟来这无日地界。
重景两手一摊,笑说:“小梦,你能来,为何我就不能来?没个人保护你怎么能行呢?小梦,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到你。”
我委实有些无奈了,现下让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曾听师傅说过,这无日地界的入口在浊日旁,出口却是百般变化。
无日地界不比外界明亮,天空阴暗暗的,时不时飘来一阵阴风。我与重景行了一会,却是见着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无日镇,旁边还刻了几行小字。
重景却是将那几行小字念出声来:“落日峰下,无日镇。人鬼妖魔,皆住内。上街莫问无日事,入夜且莫再出门。”
我回头问重景,什么意思?重景道:“这几行字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意思是这落日峰下的无日地界中,人鬼妖魔甚是杂乱。进了这无日镇,万不可过问这无日镇内的事情,入夜之后,千万不要出门。”
我心中虽然也是这般理解,但却是不明白,为何入夜之后不能出门?
我和重景行了一会,便进了无日镇。无日镇内的大街上,阴气甚是浓重,天色也灰蒙蒙的,大街上的人虽多,却是寂静的连大街旁树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时不时的刮过一道阴风,煞是诡异。我随便打量了一番行人,仔细一瞧,却见他们的面色都亦常苍白,这种苍白的肤色,我却是在冥界见过一回。
前一刻街道上的人还颇多,我与重景刚向前走了几步,街道上的行人却一一进了屋子,把门死死的关上,瞧这天色,怕是要黑了。
重景瞧了瞧四周,皱眉问我:“这无日地界颇大,找天宇剑着实有些不易,我们先找一处客栈住下,打探一下无日地界的情况。”
天宇剑?我从未对重景说过天宇剑之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我将脸一冷,道:“你如何知道我来无日地界,是为寻天宇剑?”
重景却笑说:“那日在南天门外,巧听见了你与成元上仙对话。”
我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却是见前方有一处孤立的客栈,客栈外挂了一排明恍恍的灯笼,客栈的牌匾上清晰的写着四个飘逸的大字,鬼幽客栈。天还未黑,主人家却是已挂上灯笼,想这主人家定是细心。
进了客栈,抬头便见着一块小牌匾,上面方方正正写着。
“本店不收财,若想本店住,且献血一滴。”
这客栈委实有些奇怪,不收钱财,只收一滴血液。我环了环四周,客栈里寥寥坐了几人,一桌是光头和尚,一桌是背剑道士,还有一桌却是普通人。
只见一位身着漩涡纹纱绣裙的女子朝我与重景缓步而来,那女子肌肤若冰雪,发丝如黑墨,眼眸如灿星,委实是一个美女。女子端着一个瓷碗,走到我与重景面前,道:“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鬼幽娘,你们唤我幽娘便可。二位是来住宿的么?我这客栈投宿,不收钱财,只收一滴血液。”
我点头,道:“这一路走来,却只见你一家客栈,如若我们不献血,岂不是要被老板娘拒之门外,露宿街头?”说罢,我且准备咬破手指将血滴入其中,却被重景拦下,对幽娘道:“我替她付帐。”
幽娘掩嘴笑了一声,打趣似的说道:“我这客栈只有两类人可代帐,一为神仙,二为夫妻。难不成你们是神仙?”
重景将我往他怀里一揽,笑说:“我们倒也是想混个小仙当当,却是没有神仙命,她是我妻子,因我们到处游山玩水,到了此地之后,却是找不到出路,因此来老板娘客栈投宿。”
这小子,太忒没大没小了!我比他大了整整十九万岁,他却是再三对我轻薄。母亲虽答应了我与他的婚事,而我却未曾点头。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便瞪了他一眼,顺便踩了他一脚,对幽娘道:“且莫听他胡说,我可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重景不好意思的对幽娘笑说:“老板娘却是不知,我与小梦刚成婚不久,最近立了些矛盾,这不,又耍脾气了。”
幽娘掩嘴笑了笑,说:“看出来了,那你这做夫君的,便替这位小娘子付了帐罢。你们夫妻两可要记住,入夜之后,且莫出门,半夜若是听见有人唤你们的名字,且莫理会,蒙头睡自己的觉便可。”
重景自做主张,却是得了麻烦,这不,幽娘只给了我们一间房。重景将门关上,我却是想发点牢骚,还未开口,重景便一脸严肃的说:“小梦,这无日地界鬼怪横行,难已分清楚来人是妖,是鬼,是人,这幽娘虽无异样,却是不收钱财,只取客人血液,举止甚是奇怪,还是小心为上。”
呃……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是小人之心,我承认这重景委实是为了我好;若是那幽娘真是什么妖怪,用那血液做什么事情,受害的莫不是重景么,这重景,虽只有一万岁,心眼却是比我细,还挺怜香惜玉的。
我打了个哈欠,委实有些困,便躺在了床上,重景却是也跟着我爬上了床。我顺手将重景往外一推,再加上脚踹之,重景却是动也不动,如若我的法术未被封印,早一脚把他踹到九重天上了。
我禁不住怒吼道:“小子,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
重景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笑说:“你都快成我娘子,还讲什么授受不亲?”
我委实有些无奈,干脆咬了咬嘴唇,将身子朝里摞了摞,紧巴着冷冰冰的墙,却不想重景也跟着我往里摞了摞,由于眼皮实在沉重,我便再不与他计较,沉睡了过去。
没有仙气护体,睡了一会,却是觉得有些冷,我伸手摸了半天被子,却是没有摸着,干脆将身子一缩,接着睡。
迷糊中,似有人唤了一声小梦,接着我便觉得身子上厚实了一层,我的脑袋晕沉的紧,将被子一拉,又接着睡。朦胧中,却是听耳旁传来一阵低语。
“小梦,原谅我曾经忘记了你,当日你离开四海神水,魂镜却是将你我在凡间的种种印现而出,小梦,我爱你,不论你是什么,妖也罢,仙也罢,你只是我的小梦。凡世那段不好的回忆,你忘记也罢,小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半夜醒来,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似觉得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说什么凡世,什么魂镜,再深入想想,却是想不起来一丝。
“小梦。”
我坐起身子,似乎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身旁的重景却是睡的沉,想是自己幻听了。我将被子一拉,又躺下;“小梦。”
我坐起身子,竖耳听了听,那声音却是清晰的紧,声音是从门外传来。
“小梦……”
声音越来越清楚,我越过重景的身子,朝门口走去。房间外走廊里的烛光摇摇曳曳进入屋内。我扒在门上听了听,声音又从门外传了。出于好奇,我便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外虽然没有人,走廊里却也燃着烛火,幽娘委实有些细心,将这客栈打理的这般好,半夜还为客人留下烛光。我缓缓走下楼梯,环了环客栈四周,我的影子被烛光放的老大,客栈内除了我,却是没有见着其它人。
“小梦……”我再次凝耳听去,声音却是从客栈外传进来。一想我已走到楼下,何不去瞧瞧是何人在唤我?我便开了门,走出了客栈。
刚出客栈,却是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当我凝神时,却见门外站了一个白衣男子,墨色的长发直垂腰间,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似犯着微光。那男子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
我问他:“你是谁?”
那男子却是不再做声,良久,他才回头看了我一眼,借着一点月光,我看见他对我微微一笑,轻动唇齿:“小梦。”
我心里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朝他走近,他转过身,看着我。我似觉得这一刻是在做梦,好虚幻却又好真实的梦。
我颤颤的伸出手去,泪水包在眼眶直打转,我想抚上他的脸颊,却是将手停在半空。我咽了咽口水,终是将卡在喉咙里万年的话给吞了出来:“师傅……是你么?”
第十四章
师傅伸手将我停在半空的手抓住,将我的手带上他的唇,我的心一颤,这是真的么?师傅不是已经……这是梦,一定是梦,万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做这般真实的梦,师傅就在我眼前,师傅的温度是这般真实,下一刻,我竟迟疑了一番,我这莫不是在亵渎师傅?
我立刻从师傅的手里抽出手,师傅却又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的下巴抬起,凝视了我半晌,才道:“小梦,你怎么了?见着我不高兴么?”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我抬头看着师傅,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生怕师傅将在下一刻就消失,这万年来,我不正是为了等这一刻到来?哪怕是一个梦,我也想听师傅再唤我一声,林儿。
林儿?不对!
我心里一颤,猛的抬头看着眼前之人,却是再真实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