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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
听到赛因的再三保证,欧斯也安心不少。
混乱结束了,别墅的主人凯斯雷命令下人整理现场,残存的一具尸体也要妥善处理掉。受惊的欧斯,凯斯雷也亲自送他回客房休息。
而赛因则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纷飞的风雪。这时候,紫发的女骑士走到他的身旁,恭敬地向主人请示着某件事。
“殿下,关于逃脱的间谍一事,属下是否要前去追击?”
“那件事会有人代劳的。”
“是,赛因殿下。”
“……”
看着对自己绝对忠心的部下,赛因反而显得有些落寞。
‘是什么时间开始,我们两人变成了这样的主从关系?……’
雪莉丝是与赛因相识最久的人,在昔日颠沛流离的时期,两人可以说是同甘共苦地活了下来。而让赛因能熬过那段日子的最主要原因,则是对帝国的恨,对皇帝的恨,这恨意是他存活的力量,也让他得到了现今的一切,力量、财势,这足以向帝国复仇的一切。现在,已有无数的人向他宣誓忠诚,在未来,大业成就之日,这块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必须屈膝在他的脚下。
第二话 谋略的棋局
而雪莉丝呢?……
对赛因而言,她绝对是特别的存在。在雪莉丝的心里,赛因是绝对的主人,可是,赛因却不希望自己和她仅是这样的关系,尤其是最近,他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
赛因憎恨着帝国,如今计画将成,等到复仇成功之后,这憎恨自然会烟消云散,可是,这么一来,赛因的心就像是开了个洞一样,一旦憎恨随着复仇而消逝的时刻,还会有什么遗留在他体内,在最近,他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他也开始注意到身边的人,特别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雪莉丝。
雪莉丝一直向他献上无尽的忠诚,长久以来,他十分满意这样的情况,也一直视为理所当然。不过,最近赛因越来越感觉的到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回想着过去,以前,两人之间一直是这样的主从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这样的关系,赛因也记不得了,正确的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逐渐忽略了雪莉丝的存在,或许,就是在他积极投入那夹杂仇恨与野心的计画的时期,那时候,他不再回头看着一直跟随他身边的雪莉丝,而她,也一直默默地跟随在自己身旁,默默地奉献着无私无尽的忠诚心。
现在,赛因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挽回什么?随着计画发动之日的逼近,他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在这件事上,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胡思乱想的余裕,不过,他就是止不住自己的妄念。有时,赛因还不禁自嘲自己,想做大事,却只有这般程度的精神力,这样的自己,有可能向强大的神圣艾斯卡帝国复仇吗?
“赛因殿下!”
“……咦?”
雪莉丝行礼向赛因出声,沉浸在自我思潮中的赛因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他条理一下散漫的思绪,说:
“雪儿,有什么事?”
“启禀殿下,接下来,殿下是要继续待在此地,还是离去呢?”
“离开吧!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了解到皇帝绯特烈四世毕竟不是沉逸于和平之世的迂腐之人,现在,他都已经将间谍送到这里来了,在日后,他很可能会采取更进一步的手段也说不定。我有必要与众将军们商讨因应的对策,凡事不可以总是屈于守势,先发制人也是良策之一,为此,计画也可以提前实行!”
“一切谨遵殿下的御意……。”
“走吧,不久之后,我们浮上历史表面的时刻就快到了,到那时候,那些拼命将自己犯下的罪隐藏在历史阴影下的小人受制裁的时刻也将到临,那一天,这个国家-神圣艾斯卡帝国,以及活在这块土地上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御座的主人究竟是谁?”
赛因与其随行的护卫们一同离开了此地,他们一行人离开时,凯斯雷并没有来送行,那时,凯斯雷正在书房的窗前,手捧着一杯琴酒,凝视着在风雪中离去的马车队伍。
“……加油吧,纵使是棋子,也要好好扮演棋子的角色,在以这块大陆为棋盘的舞台上,卖力演出,让旁观的世俗庸众,震撼到魂飞魄散!呵呵~”
笑声回荡,隐藏在那对细眼里的目光更是让人胆寒的锐利,凯斯雷自喻为棋手,将赛因视为棋子,他的目的与野心,绝对与赛因毫不相同,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利用赛因罢了,而赛因也了解,凯斯雷是个无法信任的人物,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在未来,这块享有“和平之地”美誉的大陆,在野心与阴谋的交错下,将会染上数之不尽的鲜血吧……。
不过,这个时候,以风雪为背景,在此地的附近,已经上演着小小的流血剧。
铿!铿锵!……
在呼啸的风雪里,还夹杂着零星的兵刃交击声,绿叶与树干,本来已经被白雪染白,不过在此刻,杀戮的血腥又在白色上染上一层鲜红。
战斗是在森林中进行的,这场战斗,完全分不清双方各有多少人马,甚至连人影也看不清楚,偶而森林间有传来一阵刀刃劈断骨肉的声音,就会响起某种重物落下的声音,那是败者的尸体,他在树上被人斩杀,尸体才因而掉落下来。
不分敌我,双方的人都拥有矫健的身手,他们在树林间移动,就像是在地面一样的自在,声音,只能隐约察觉他们战斗的所在,有时在地面,有时在树上,参杂着风雪声,就更让人分不清情况了。
在战斗时,无论那一方,多半都会以树干为屏障,因为两方的人不仅在刀剑上有相当的实力,同时,他们都使用暗器。这些人都不是只在技艺上争高低的战士,而是以完成任务为其全部的忍者,暗器上抹毒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所以,躲避暗器攻击,是战斗时必须注意到的要项,尤其是忍者的战斗。
潜入的间谍们多半是接受过忍者训练的草,在这类的临战经验难免生疏了些,他们懂得防范暗器,却不知道,处在下风处也是件危险的事,很快地,这些草就学到了这堂进阶课程,只是,学费是要付出生命的。
“呜!手……脚……怎么麻痹了!”
躲在树上的草都感到身体麻痹,手脚不听使唤,这不是风雪冻僵了他们的手脚的关系,而是敌人在上风处施放粉状麻药的关系。中了对手的忍术的草们,都因麻痹而自树上掉落了下来。
咻!咻——!
在他们落下的同时,飞镖等暗器也同时飞射过来,准确命中每具动弹不得的身体上,镖上都抹有致死的毒素,能让人立即死亡。
“……”
在误中忍术而死的草们都毒发身亡后,在刚才的下风处,又出现了一个沉默不语,全身黑束装的忍者,同样在麻药施放范围的他,为什么没有产生麻痹症状,是因为他察觉到风里有麻药时,立即吃了一种特殊的兴奋药剂,所以麻药才没有发挥作用。能有这样的判断,便证明了这名忍者并不是由草训练而成的忍者,而是出身倭国的正统忍者。
虽然他反应得宜,可是,现在这名忍者却大胆地曝露了自己的位置,他离开树木的遮蔽,现身在地面上。
咚咚~!
从这名忍者背后方现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脚步声,他很快就转身戒备,在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像熊一样,高达两公尺半的黑影,可是那不是熊,而是一个人。这个人是身材壮硕如熊的壮年大汉,他还穿着一身像是边境某宗教苦行僧的衣装,而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只壮如岩石的巨腕上握的那把大铁棒。要是被那根如同柱子般的铁棒敲到,不用说,全身骨头一定会碎裂殆尽。
“俺叫“地童坊”!这名字,就当作送你下地狱的见面礼吧!让你作个明白鬼!”
巨汉突然以大嗓子自报姓名,而且,他说的还是倭国语,不过,黑衣的忍者并不领同乡者的情,还迅速向名叫地童坊的巨汉掷出十字镖,在同一时间,自不同方向处也设出大量的暗器,地童坊的巨大身体顿时成了现成活靶。
这名忍者现身只是故意露出破绽,目的是要引出潜藏在暗处的敌人。
无数的手里剑接二连三射中地童坊的身体,他那迟钝的巨体根本无法可逃,可是,当飞镖射中他的时候,却发出不该有的响声,那是金属撞击岩石等硬物才会产生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所有的手里剑在击中地童坊的巨体时,都被弹开来了,这名巨汉的肉体在一瞬间变得彷佛钢铁岩石般的坚硬。
“嘿~这种玩意也想伤俺的铜肌铁骨!……原来还有三只啊!”
“~~~~!”
在场的黑衣忍者都紧张起来,看来,中计的人反而是他们,刚才的攻击,曝露了他们还残存三人的事实。
“喝啊~俺先杀一只!”
就在这时,地童坊舞起手中那把粗如柱子的巨棒,一棒轰向与他对峙的那名忍者,那巨大的身体,居然发出让人难以相信的敏捷速度,那巨大的铁棒带着豪大威势,连空气都被劈开,这名忍者反应不及,当场被打中。轰隆声散去,只看见这名忍者的头被敲扁,甚至凹陷到胸部,就像是当头被敲到的黏土人形。
“嘿嘿~不堪一击!”地童坊得意地笑道。
“……怪物!”残存的忍者不禁用了母语-倭国语说道。
眼见伙伴惨死,残存的两名黑衣忍者忍不住胆寒起来,还退了几步,即使接受过再多的训练,死亡,永远还是人类最大的恐惧。
“嘿~还剩两只,刚才“才藏”那家伙放毒一口气干掉了七八人,这两人俺可不能再让他抢走了。”
地童坊解决了一人之后,他就将铁棒以肩托着,一步步靠近残存的两名忍者。那名叫作才藏的人就是在上风处施麻痹性毒药的人,由于竞争意识作祟,地童坊可不想让眼前的猎物又给他的伙伴抢走。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忍者脚下的影子突然由淡转浓,而且,影子居然像是活物一般,伸出一条条的“黑影”困缚了其上的忍者。
“哇……影子……怎么会!?”
这名忍者即使挣扎也是徒劳无功,“黑影”捆绑住他的手脚、身体、以及脖子,他就像被章鱼抓住,逐渐被拉入影子之海,他只能无力地仰望着上空的飞雪。
很快地,飞雪的风景又添加了温热的血柱,他的咽喉被自影子中伸出的利刃割断,血就像间歇泉一般涌出。随后,那影子就像是变形虫似地,在地上匍匐移动,然后,从黑影中缓缓浮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名黑束装的忍者,他腰布后面,还插着两把短刀,两把刀鞘上,各涂饰着一道红色与青色的火焰漆纹。他眼神之冰冷,简直比现实的风雪还要冷冽,这个人,就是曾出现在都沙岛上的黑衣忍者-阳炎。
“头目还是那么厉害,忍术中的秘传“暗狩”,俺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
这名巨汉地童坊,以及仍隐身未现的才藏,两人都是阳炎的部下,而阳炎是效忠于神无月晓麾下的忍军“月影”的统领,而神无月是投靠姆亚教团的倭国流亡剑士,这些人会出现在此地,自然是教团的意思。赛因口中的代劳者,就是指姆亚教团的人。
最后一名残存者,已弃战逃亡,亲眼目睹对方的实力,再战下去也只是送死而已,所以他逃走了。可是,在他逃亡的方向,却伫立着一名剑士,那个人束起的马尾飘舞在风雪中,他身着雪白的倭国侍服,双眼凝视着自己,从那彷佛冻结的双眸里没有感到什么杀气,可是,他手持的那把武士刀,刀身却散放出比雪还冰冷的杀气。
这个男子名叫神无月晓,逃亡者得知他的出身时,是在他见识到这个人施展的神妙剑技时的事了……。
“让开——!”逃亡忍者以倭国语破口大喊。
意欲逃亡的忍者拔出背上的刀,向神无月猛烈刺去。而神无月因应的方式,仅以身子轻轻向前移,手中的太刀一闪,两人在一瞬间交错,转瞬间,这名忍者的双脚喷出了血,两脚的脚筋都被斩了一剑,因而动弹不得了。
“怎么回事?刚才……简直像是我自己主动上前去碰那把太刀似的……”
站不起来的他还在讶异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神无月的动作并不快,就像是流水般的缓慢,但是,神无月不仅避开了那一剑,还砍断了忍者两脚的脚筋。在这名忍者的眼里,刚才的刺击简直就像是自己主动移开的,连那一剑都是自己主动去碰刀子的。
“斋鬼一刀流……草剃……。”
神无月冷冷地颂出技名。听到神无月口中所述的流派“斋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