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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津水慎介说完便加快脚步,多门连太郎也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
“等一等,等一等,这位大哥!”
在后面叫喊的女人一来到宇津木慎介身边,立刻娇滴滴地说:“大哥,那个人有什么好?你不如来喜欢我吧!”
“什么?”
宇津木慎介转头看着那女人,突然间,他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正抵住他的左腰。
那女人穿着绿色的风衣,她的右手在风衣的口袋里握住枪,直接抵住宇津木慎介的左腰。
“你、你这是干什么?”
“只希望你放了那个男人。”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喂,大哥,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为了这个人,杀两三个记者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总而言之,只要你离开这个人,我就跟你走,当你的人质。大哥,你说好不好?”
宇津木慎介看了一眼声音渐渐高亢的女人,并感觉到抵在腰部的枪动了动。
眼前这个女人不但脸色惨白、表情扭曲,就连泪水盈眶的双眼都因心意已决而闪闪发光。
宇津木慎介不由地松开拉住多门连太郎的手臂,多门连太郎很快走开五六步远,然后对他说:
“宇津水先生,很抱歉我没有遵守约定。不过我只是暂时获得自由,因为我还有事要办,等我弄明白一切之后.一定会去新日报社拜访你。阿熏,不要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哦!”
站在宇津木慎介身边的女人,那个阿熏含着泪点头。
“等一等!”
宇津木慎介本想追上前去,但左手拉住他的阿熏,又用握在右手的枪抵住宇津木的腰。
“难道你不认识这玩意儿?”
这时间多门连太郎已经跑了五六米远,紧接着有一辆汽车从后面追上来,一个男人从车内探出头来。
“连太郎,快上车!”
“咦?”
这件事就连多门连太郎自己都感到非常意外,只见他吃惊地位立在原地,一直盯着对方看。
“啊!是你,王……”
多门连太郎指着车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车里的人马上喝道:
“笨蛋!什么都别说,快上车!”
“是!”
多门连太郎点点头,踉踉跄跄地走了两三步才开门上车。他一坐进车内,汽车便立刻呼啸而去。
宇津木慎介茫然地目送车子驶去,而挽着宇津木慎介手臂的阿熏,眼里也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宇津木慎介才转头问阿熏:
“你认识刚才车子里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我从没见过那位先生。”
“喂!那么你也该把那个危险的东西拿出来了吧!”
“嗯。”
阿熏乖乖地把小型手枪交给宇津木慎介。
“你说你要当人质的。”
“是啊!如何处置,任君决定!”
“哈哈哈,你真是个好女孩!”
两人宛如恋人般手挽着手,默默漫步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
或许是戏院散场的缘故吧!此时人群开始如潮水般穿梭在两人身旁,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刚才街头上演的“逃亡插曲”。
不过,宁津木镇介知道,刚才用车子把多门连太郎带走的人,正是前衣笠王爷——也就是现在的衣笠智仁。
金田一耕助面对着衣笠智仁。
“事实上,我应该早点来拜望您才是,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今天为了智子小姐,我不得不来向您请教一些藏在心底的问题,若有失利之处,还请您鉴谅。”
“你是从加纳那儿听说我的事吧?”
衣笠智仁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安的神色。或许他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表现得如此稳重。
“不,加纳律师什么都没说,是我在进行各项调查时听到您的大名,因此才知道的。而且前天晚上我还在剧院里见过您,不是吗?”
衣笠智仁微微眯起眼睛,他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做任何解释。
衣笠智仁的住处坐落在涩谷松涛,除了长年服侍他的老佣人之外,只剩几名仆人。
他近年来的生活主要是栽培兰花,从金田一耕助目前所在的会客室看过去,不难看见对面的温室里栽种了各种珍奇的兰花品种。
今天是戏院发生命案的第三天,金田一耕助因为命案疑云重重而百思不解,只好下定决心前来拜访衣笠智仁。
他原以为这次登门拜访,衣笠智仁不是样称不在家,就是让海己吃闭门羹,没想到结果却出人意料之外;衣笠智仁不仅在会客室接见他,而且还答应和他单独会谈。
“您身份特殊,我也能理解您不想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心情。但是我们却不能任凭的案发生而坐视不管,所以,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
“是的,我们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衣笠智仁神情黯然地附和着金田一耕助的话。
“关于这件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可是正如你刚才所说,我并不想站在大众面前,我希望自己的名字不要出现在报章杂志或任何媒体上……”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绝不会泄露您的秘密。”
“谢谢你。”
衣笠智仁清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金田一耕助,不久微微一笑。
“你对我的事了解多少?”
“嗯,七八分吧!你是智子小姐的爷爷,不过由于你不能公开表明自己的身份,又希望能尽早见智子小姐一面,于是私下化装、易容前往修善寺。”
“没错,没错。然后呢?”
“接下来的部分只是我自己的推测,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包涵。您不中意大道寺先生为智子所挑选的未来夫婿人选,所以另选多门连太郎,并且希望他能和智子小姐结婚?”
金田一耕助一说完,衣笠智仁立刻眯起眼睛,表情吃惊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
“金田一先生,大道寺是不是也注意到这件事了?”
他显得非常不安。
“不,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吧!当然,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会对多门连太郎这号人物起疑心,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全是您策划的。
“衣笠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您不中意大道寺先生的人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我当然告诉过他,可是大道寺却不肯接受我的意见。如果大道寺非要坚持的话,我自然也没有可能说服他;毕竟从法律上来说,大道寺是智子合法的父亲,而且战后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实在不便勉强他。”
衣笠智仁黯然神伤地说:
“可是,像大道寺这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那些人呢?我已经详细调查过他们了,那三个人全是一些泛泛之辈。虽然他们的家世背景都还不错,但这几个人的自身条件只能算是中等,如此聪明的大道寺,为什么会挑出这样的人选呢?”
衣笠智仁脸上露出淡淡的怒容,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原来如此,那么,那位叫多门连太郎的青年……”
金田一耕助的话似乎并没有传送衣笠智位的耳朵里,只见他仍旧语气激动地说道:
“金田一先生,你听我说,我已经是个无依无靠的老人了,对我而言,智子是我惟一的心肝宝贝。
“智子的家庭教师神尾秀子总会在每年智子生日的时候,把智子的照片寄给大道寺,而大道寺也都会把那些照片转交给我,我看见一年一年长大的智子越来越像智诠,对智子的爱也越来越深。
“可是就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才一直不敢和她相认,因为我不愿意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幸好大道寺愿意把智子接来东京,至少让她离我比较近些,而我也可以随时看见她健康活泼的样子,这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
衣笠智仁眼中噙着泪水,金田~耕助一想到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室贵族如今孤寂的境遇,也不免感到有些怅然,心酸。
衣笠智仁继续说下去。
“智子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所以对于她未来夫婿的人选,我实在无法保持沉默。我很痛苦,也很烦恼,如果我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智子势必会从那三个人当中挑选一位作为将来结婚的对象。
“因此我才决定瞒着大道寺,另外找一个候补人选。如果智子最后选择这一位的话,相信大道寺也无话可说。而我中意的人选就是多门连太郎。”
“多门连太郎”这个名字似乎带给农笠智仁温馨的感觉,只见他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多门连太郎究竟是何方神圣?老实说,他的爷爷曾经是我的家臣,他原性日比野,但后来继承母姓,所以改性多门。多门连太郎的爷爷曾经担任外国公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因为这层关系,连太郎自幼便经常在我家出入。
“我看着他长大,深深觉得他有大将之风,虽然连太郎的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还来不及在世间扬名立业,不过我想连太郎将来长大之后应该也会像他爷爷一样,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最后一次见到连太郎,是在他即将投笔从戎的时候,他来我这儿跟我辞行,并且说他的志愿是当一名特工队队员,没想到就在他决定为国捐躯之前,大战结束了。
“这件事情让这个容易伤感的年轻人更加颓丧,他心中原有的满腔热血都幻化成空,留在世上的就只剩一个空躯壳了。因此,他在战后开始过着颓废、麻痹的生活。
“我早就有意选他当智子的终生伴侣,可是后来却听说战后的他过着那么荒诞的日子,当时我真的非常愤怒、悲伤和绝望。
“后来我反复思量,总是很难相信这个具有高贵气质的男孩会从此一蹶不振,我想,他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而且,他非站起来不可!
“就这样,我决定给他这个机会。我想借着智子的力量去解救连太郎,同时也借连太郎的力量去救智子;但是我不能跑到幕前指挥一切,再说我也不想让连太郎知道我就是智子的爷爷。所以我才选择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撮合智子和连太郎。”
(虽然衣笠智仁所采取的方法有些招人非议,但是如果考虑到他本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不想被大家议论的心情,和多门连太郎战后的行为的话,或许就可以理解衣笠智仁何以会选择这种奇怪的方法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因此您让多门先生住进松籁庄饭店之后,自己也想亲自前往看着结果如何。”
“是啊!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见智子一面。”
“您乔装易容是为了不让松籁在饭店的员工,以及多门先生认出是您。可是我不明白,像您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易容的那样好呢?”
闻言,衣笠智仁的眼尾笑得几乎都要挤在一块儿了。
“那是大道寺教我的。”
“大道寺先生?”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睁大双眼。
“是啊!我想早一点见到智子,但是因为松籁庄饭店的员工都认识我,所以感到很无奈。大道寺知道我的难处,于是就告诉我化妆易容的方法,他还帮我准备了一项假发和假胡子,又教我如何化妆。
“由于学生时代的大道寺曾经参加过话剧社,也曾经在舞台上表演过,所以他对化妆技巧挺在行的。”
“您之所以逃出松赶在饭店,是为了怕被警方调查出真实的身份吧!”金田一问道。
“是的,如果我没有易容,当然不用顾虑什么,可是就因为当时我化妆易容,所以才担心接受警方的调查。”
“你看到游佐先生的尸体了吗?”
衣笠智仁点点头。
“你走进钟塔的小房间里面做什么?”
“不,我没有走过去。我住在松籁在饭店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在顶楼散步,那天晚上我照例爬到顶楼时,发现小房间里似乎有灯光。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以为有人在那儿,便推开门往里面瞧。”
“那么,你并不知道那具尸体究竟是谁喽?”
“不,我知道。因为当时那个男人背对我靠在墙壁上。”
“什么?你说他是站着的?”
金田一耕助突然觉得脑袋快炸开了,眼前也迸射出一堆火花。
“可是,可是……智子小姐发现游佐先生的尸体时,他不是倒在地上吗?”
“哦,我关上门的时候,那具尸体似乎因为门的震动而倒下。当时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