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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床上,居高临下,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又将他踹开了。可同时我也觉得自己的脚上微微一疼,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一把血。
看来是被他的牙齿给噌到了,此刻我也顾不得疼,顺势扑了过去,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了。
他的身体果然硬梆梆的,但也并不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好像铁一样坚硬。我抱着他用力向后退,然后顺势将他用力甩出去,重重砸在一边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时杜黄萍依然留在床上,但已经缩到了靠墙的角落里,颤抖着望着我这边。
僵尸被我砸在墙上之后,摔了一个跟头,但随即又跳起来,伸出双手来向我抓来。
他的指甲看上颜色很深,又长又利,我闪过了他扑过来的势头,但自己也已经被逼到了桌子的旁边。
我用手一撑桌子,稳住身体,但一瞬间手触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我猛然间想到,今天晚上临睡之前我和杜黄萍一起在房间里吃瓜,而切瓜的刀子就放在桌子上。
我顺手抓起了桌上的刀子,用力向僵尸刺过去!
刀子刺中了他的胸口,我再次用力,将整个都刺了进去,直没刀柄。
我不敢继续与他僵持,赶紧松了手,闪到了一边。只见他双手握着刀柄,行动已经迟缓了起来,慢慢地终于倒了下去。
直到他彻底不动了,我仍然不敢靠近一点,只是对杜黄萍颤颤地说:“你别怕,他不动了,已经没事了。你过来吧。”
我说着伸手摸了把脸上的汗,可是正当我的手触到脸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的手竟然是湿的。
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竟满是深色的液体。我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血液的腥味。
我的手上竟然都是鲜血!
僵尸怎么会有鲜血?
难道我所杀的,根本不是僵尸,而是一个人?
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了,虽然我杀过人,而且杀过不止一个。可是那和眼前的情形却是完全不同的,我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杀人!
我立即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我的手上的确都是鲜血,而那个“僵尸”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赤红的血液依然在不停从伤口中流出来。
我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我和杜黄萍几乎同时看到了他的脸,顿时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哑巴陈立,怎么会是她?”杜黄萍颤颤地说。
“他就是哑巴陈立?”我问。
杜黄萍点了点头。
我俯下身探了探他鼻息,已经彻底断气了。
我又捭开了他的嘴,从他的嘴里把那两颗白牙拔了下来,抛给杜黄萍:“这就是僵尸,原来就是两颗陶瓷牙齿。”
杜黄萍还是有些害怕,没敢接那牙齿,声音依然有些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村长一家?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为什么要杀黄岚?”
我耸了耸肩,说:“我哪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杜黄萍这时才略略恢复了一些镇定,说:“现在天黑,我们把他的尸体搬到田里埋了吧,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我想了想,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七
我们将陈立的尸体埋在村尾的一片荒地里。
之后我们回到了“黄萍旅社”,将地板上的血迹都清洁干净,直到将所有陈立出现过在这里的证明都清除了之后,才能够安心。
杜黄萍再也不敢在我的房间里睡了,和我一起搬到了她原来的房间。我们躺在床上,我点了只烟,定定神。
杜黄萍似乎仍然惊魂未定,她靠着我的胸口,望着我从嘴里吐出了烟雾,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陈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杜黄萍没有出声,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根本没有人可以回答。
我继续说:“怪不得这里人人都对僵尸杀人的事情深信不疑,陈立自己杀了人,然后验尸的时候就推说成僵尸咬人,他是村里的仵作,他说的话别人自然不会不相信。”
“而且我记得在发现黄岚尸体的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走进自己的家里,可是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却说是已经死了两天。看来也是陈立故意捣的鬼。”
杜黄萍一只看着我,这时才开口说话:“那天晚上你出去的时候见过黄岚?”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天我逛到十七号半的时候,看到她从村尾走进来,进了她自己的房子里。可第二天听说她已经死了两天,我还以为是自己见到了鬼,没想到原来是陈立捣的鬼。”
想到那天的情形,我现在还是有些心存疑虑。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黄岚明明被我迷晕了放在床上,可是后来却突然不见了?
如果不是有鬼的话,那么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当时的另一件事,目光顿时一亮。
我还记得当时黄岚从村尾走到十七号半的门口时,曾经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所以她才掏出钥匙开门。
可是按照杜黄萍的说法,那个地方早就已经不住人了,而且黄岚回来之后,也是一个住在那里。
那么也就是说,这栋房里就不应该还有其他人。既然如此,黄岚为什么会敲门呢?她既然明知道里面不会有人,自然会直接用钥匙开门。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黄岚认为家里应该会有人,而那个人又是谁?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陈立的样子。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当天我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可是从窗口看出去却没有人,而那个敲门的人应该就是陈立。
那么当时陈立就不在房子里面,而将黄岚从床上搬走的人就一定不是他,难道说这整件事情之中还隐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直隐藏在黄岚的家里,他应该是同黄岚约好的,至少黄岚知道这样一个人应该正在她的家里。
那个人应该和陈立串通好,在当天夜里将黄岚杀死,可是没想到却冒出了一个搅局的我来。虽然最后他们依然杀死了黄岚,但出于不得已,却只能将黄岚的死亡时间说早两天,好让我觉得当然晚上是见了鬼,那么就一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可是这两个人处心积虑的杀死黄岚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村长一家和杜黄萍的丈夫?
这些人之间究竟有着一些什么样的关联?
还有五年前的僵尸事件,又是怎么回事?跟现在所发生的这些,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呢?
我想到这里,突然从床上跳一下了起来,将身边的杜黄萍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飞快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说:“我要去黄岚家看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古怪。”
杜黄萍从背后抱住了我,似乎有些害怕,低声地说:“都这么晚了,我看还是别去了,我还是挺害怕的……”
但是此刻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安慰她说:“不用怕,根本没有什么僵尸,都是陈立那家伙装神弄鬼的。现在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危险了,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杜黄萍点了点头,但是抱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说:“乖,我很快就回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陈立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杀了那么多人,绝对不会没有理由。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跟五年前那个老汉的死有关系,我一定要去看看。”
杜黄萍的手此刻才略略的松开了些,颤颤地说:“这几天村公所的人都已经去那里看过了,什么发现都没有,你究竟想要看些什么?”
我想了想,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字地说:“我想去看看那口铁棺材,还有棺材里的尸体!”
八
夜很黑,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多钟了,正是一夜中天色最黑暗的时候。
我很快已经来到了十七号半的门口,门上上了锁。可是这样的锁根本拦不住我。不到半分钟,我已经打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当年黄老汉的棺材就埋在这栋房子的地下,我来的时候问了杜黄萍,这房子的底下还有一个地窖,看来那天躲在房子里,将黄岚从床上弄走的人应该就躲在地窖里。
而黄老汉的棺材就埋在地窖的下面!
我按照杜黄萍的描述,很快便找到了地窖的入口,走了进去。
地窖很普通,就像一般人家的地下室,四面贴着瓷砖,有两个架子,看上去空荡荡的,挺阴森。
地上是青砖的铺底,但正中间有好几块显然最近才被人翻开过,踩上去松松的,还有一些摇晃。
看来想要把棺材挖出来看看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还有谁干过这事情?是黄岚,还是陈立和那个躲在这里的人?
虽然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希望将棺材挖出来之后能够发现些什么,可是心中却始终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什么十分特别的秘密。
我掀开了青砖,用带来的铁锹将下面的泥土一锹一锹铲上来。泥土很松,看来就是最近这阵子才被翻动过的,这样也正剩了我不少力气,没多久铁锹已经触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我甩开了铁锹,自己跳了进去,拨开了散碎的泥土,下面果然出现了一口黑色的铁棺材。
我用力抬了抬,可是棺材却丝毫都不动,看来关于这口棺材有两千的传说,倒也所言非虚。
既然已经将棺材挖出来了,要是不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无论如何我都决不会甘心的。
我一把抱住了棺材的盖子,一使劲,已经将它移开了一些。
盖子也是用铁打的,分量也很重,少说也有两百斤,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推开。可是当我探头向里面看进去的时候,却不由得吃了一惊!
棺材里面有什么?棺材里面的当然是尸体。
可是我眼前的那口棺材里却没有尸体,我之所以吃了一惊,并不是因为里面有着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而刚好恰恰相反,却是因为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僵尸了,就连一句普通的尸体都没有!
棺材里为什么会是空的?那么黄老汉的尸体又到哪里去了?
我望着空空的黑棺材,我心里一个劲地泛起了嘀咕。尸体究竟是后来被人移走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有放在这里面?
如果是一开始尸体就没有放在这里面,那么这又是为什么?
正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杜黄萍曾经告诉过的一件事情。
五年前安排将黄老汉下葬的人就是村长,如果当时尸体就不在里面,那么一定也是村长的安排。但巧合的是,村长一家就是最早被陈立杀死的人,这究竟是凑巧,还是因为其中有着什么必然的原由?
我对着棺材一阵发呆,许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将整个棺材的里里外外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但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除了材质不同之外,这口棺材和其他的棺材也没有什么不同。无论尺寸还是样式,都几乎没有特别之处。
我看了大约二十分钟,但最终还是失望的结果。终于有些泄气了,从坑里面跳了出来,想将盖子推好,将它再次埋下去。
不过我也不算太沮丧,因为在我之前已经有人也将它挖出来看过,但很显然,那个人也跟我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可就在这时,被推开的棺材盖突然从棺材的边缘上滑落了下来,“垱”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重重砸落在棺材的地面上。
我被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关掉了地窖里的电灯。这样即使隔壁有人家听到了声音出来看,也绝无法分辨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躲在黑暗中,身边是一口奇怪的棺材,一阵阵阴森森的凉意,仿佛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一直钻进了身体里面。
我情不自禁的将目光小心翼翼的移向了那口棺材上,好像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会忽然跳出来,狠狠咬我一口。
我用力得咽了口口水,但随即目光却被一件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
棺材盖的边缘重重砸在地上之后,其中一角竟褪掉了黑黝黝的颜色,露出了有些像古铜色,但却更亮一些的色泽。
我将头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一小块地方的颜色的确是与周围不同,而且是差异十分大的不同。
我再次打开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