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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亭中人淡淡地道。
“是。”少年如获大赦一般,忙不迭地。
苏海陵却不禁皱起了眉,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既然好奇,何不进来看个仔细?”红衣男子一声哂笑。
“说的是。”苏海陵闻言,心里倒是一松,潇洒地迈步走进凉亭。
接近了细看,她更确定 眼前之人绝对不是上官璇玑。那被风吹乱黑发下露出的一截雪也似的肌肤,绝对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既然说了让我看仔细,那么能不能麻烦这位公子转过身来?”她很洒脱地道。
“这是自然。”红衣男子笑着,慢慢转身。
苏海陵睁大了眼睛,她也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堂而皇之地冒用邪医上官璇玑的名字,而且南楚女皇明知他是冒充的,依然待以上宾之礼。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泛起点点的金光,更映衬着他的身影耀眼夺目。
几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拂过鼻尖,没由来地让她生出几分旖旎。
那是一张非常中性化的面孔,狭长的凤目沉凝着冷光,水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他的腰带并未系上,火红外袍只是松垮垮地披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庸懒风情。
苏海陵只觉得眼前一亮,虽然她不好色,但人见到美丽的东西本能地会欣赏。
“这副皮囊可还入得了苏小姐的眼?”红衣男子靠在凉亭的扶栏上,歪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马马虎虎。”苏海陵耸了耸肩,大大方方地在亭中的石桌前坐下,淡然道,“也就只比我家夫君差了一点点而已。”
“是吗?”红衣男子一挑眉,缓步走到她身边,手肘搭上了她的肩膀,微微俯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道,“苏小姐对自己的夫君还真是疼爱呢。”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中,一阵痒痒的感觉。苏海陵皱了皱眉,却没有避开,直觉告诉她,对于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示弱。
伸手一揽,她直接搂住了那紧实的腰,顺势一带,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一面低笑道,“美人儿是不是也想试试?”
红衣男子没有丝毫抗拒地任由她占便宜,反而坦然地坐在她的大腿上,双臂挽上了她的脖子,闻言却是挑衅地一扬眉,“要是你现在吻我,我会更相信你一点。”
苏海陵不禁一愣,这个人不会和她一样是穿越的吧!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女尊国男子的矜持。
“哈哈哈”红衣男子见她发呆的样子,纵身大笑起来,直笑得整个人都埋进她怀里。
“你真以为我而对你这样的美人还能坐怀不乱?”苏海陵眼神一沉,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可不信,三年不见,公主殿下您就转了性了。”红衣男子笑道。
“你、你是”苏海陵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不过她怎么会对这么夺目的男子完全没印象?莫非是原来真正的瑞卿公主惹下的风流债
“殿下真的不认识我了?”红衣男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苏海陵细细地打量着他,眉眼间似乎依稀有些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殿下,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正君,不过三年不见就忘了我,真是伤我心呢。”红衣男子故意摇着头,一脸哀叹地道。
“司徒夜!”苏海陵猛地站了起来。
“哎哟!”怀里粹不及防的人一下子被摔到了地上。
“呃”苏海陵顿无语,好一会儿才道,“抱歉,没事吧?”
“没事才怪。”司徒夜扶着桌子爬起来,顺便丢了几个白眼给她。
“司徒,你怎么会在南楚皇宫?你是邪医?”苏海陵疑惑地道。
“怎么,我不像?还是”司徒夜一眯眼,又是一副邪气凛凛的样子,“我看上去还不够邪?”
苏海陵顿时觉得额头上挂下无数条黑线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司徒夜不在意地道,“我是邪医上官璇玑的唯一传人,师父都去地府休息了,我当然就是邪医。”
“什么?”苏海陵失声道,“上官璇玑死了?”
“你的反应好像比我这个当人家徒弟的还激动。”司徒夜莫名其妙地道。
“司徒”苏海陵不带希望地道,“你师父的医术你学到了几成?”
“我才学了三年,哪能咦?”司徒夜答到一半,目光突然定在她眉心处,随即神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脉。
苏海陵微微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上官璇玑既然死了,那司徒夜也许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怕死,但就算为了昊月和木清尘,她也不想死。
“缠绵”良久,司徒作才吐出两个字。
第二卷 第 22 章
“可有解?”苏海陵道。
司徒夜皱着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默默无语。
苏海陵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许久,直到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司徒夜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有解还是无解,二选一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苏海陵道。
“我没有把握。”司徒夜用一种非常无辜的表情看着她,“师父好像有告诉我缠绵的解法,不过我忘了。”
“你”苏海陵瞪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一个爆栗子敲在他头上,“就你这样的也能当大夫?你这个庸医!”
“那个老怪物钻研了一辈子的医术,我三年哪记得全?”司徒作理直气壮道,“再说了,缠绵这种毒都快绝种了,谁知道你居然会这么倒霉啊!”
“碰上你这种庸医,我不倒霉谁倒霉。”苏海陵没好气道。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司徒作干笑道,“师父一生的成就都被她编成了医典珍藏在她的药庐里,缠绵这么稀有的毒药解法肯定收录其中的,回去查查,总能找到的。”
“你确定?”苏海陵道。
“这个应该。”司徒夜很乖巧地点头。
“药庐在什么地方?我们立刻启程!”苏海陵干脆地道。
“啊?”司徒夜一呆道,“我不能就这么走,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准备。”
“三天。”苏海陵立即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向南楚女皇辞行,三天后我在城东的天福客栈等你。”
“是”司徒夜无奈地一声长叹。
“说越来,你怎么会成了上官璇玑的弟子?”苏海陵又道,“这几年来我派人到处打听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抓回去或者”
“我一个男人,没有万全的准备会决定出走?”司徒夜得意地一笑,“很早的时候师父为了躲避仇家追杀半夜溜进了我家,刚好被我撞见,她说我有学医的天赋要收我为徒好啊,其实我也不懂学医的天赋从哪里能看出来那天和你们分手后我就直接按照师父告诉我的地址去药庐了。”
“亏我还为你担心了很久。”苏海陵忍不住又敲了他一下。
司徒夜正要张口,突然间,长廊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喧哗。
“你不能进呜”
“呯!”
“哐啷!”
随 着兵器坠地的脆禹和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拐角处慢慢走过来一道如雪的身影。
“清尘?”苏海陵怔了怔,急忙迎上去。
“大人!”开始为她引路的娇弱少年一脸委屈地跟过来,但见了司徒夜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行了,都下去吧!”司徒夜挥挥手,让冲进来的侍卫全部出去。
“是。”侍卫们互相望望,随后迅速地退下。
“清尘,出什么事了?”苏海陵紧张地道。
“没事。”木清尘摇摇头,静静地道,“你进来好久了。”
苏海陵闻言,看了看天色,这才发现她竟然和司徒夜已经谈了近两个时辰了,怪不得木清尘会等不及地硬闯进来。
“他是谁?”木清尘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望向远处的司徒夜。
“邪医上官璇玑的传人。”苏海陵苦笑了一声,牵着他的手回到凉亭,一眼望见那少年兔子般战战兢兢推出去的模样,不禁转过头,好奇地问道,“我说,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侍从?”
“我为什么不喜欢?”司徒夜抬高了下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道,“我身边的人要不是这么没用,怎么能显示出本公子绝世无双?”
一滴汗两滴汗苏海陵干咳了几声,转身去看远处的天窗
好大一群乌鸦飞过
“白痴。”木清尘清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苏海陵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木清尘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只是他觉得看到司徒夜微带邪气的笑容就不舒服,很想远离这个人。然而他偏偏是这世上唯一有希望能救苏海陵性命的人。
“都这时候了,就留在我这儿吃饭吧。”司徒夜看了木清尘一眼,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等苏海陵回答,他就拉了拉亭柱上的一要细绳。
不一会儿,一个娇媚可人的侍从走了过来,动作之间倒比那个兔子少年利索多了,“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厨下准备酒菜,招待贵客。”司徒夜道。
“是。”少年侍从答应一声,便要退下。
“等等。”苏海陵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苏小姐是不肯赏这个脸吗?”司徒夜立即换了一脸哀怨的表情那水汪汪的眼神,似乎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变成泉眼。
苏海陵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这情景人家看了恐怕还以为自己把眼前的美男子这样那样之后又始乱终弃呢早就知道他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三年不见都快成狐狸精了!尤其是这演戏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一演技派超级影帝。
“我可是很,真,心的。”司徒夜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把这个拿到天福,带昊月过来。”苏海陵叹了口气,无奈地从身上摘下一件配饰递给他。
“我就说怎么不见昊月呢。”司徒夜得意地一笑,将配饰交给那侍从,吩咐道,“叫个能干点儿的人去办。”
“遵命。”那侍从小心翼翼地接过东西离去。
“海陵。”木清尘突然开口道,“你以前认识他?”
“嗯,这个,他是”苏海陵迟疑了一下,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她不想欺骗或隐瞒木清尘什么事,但是她更不想把这个清雅如谪仙的玉人卷入这些肮脏的勾心斗角之中。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回答,司徒夜已经替她作出了决定。
“我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君哦。”带着邪邪笑容的司徒狐狸整个人扒在了苏海陵肩膀上,满眼的挑衅。
“夫君?”木清尘一愣,疑惑地望向苏海陵。
苏海陵感觉到头更疼了,没好气地甩开司徒作,“我们那个该死的婚约还能作数么?”
“怎么不作数?”司徒夜理直气壮地道,“婚书还在我这里,要不要拿出来看看是真是假?”
“真的又如何?”苏海陵深吸了口气,提醒道,“你是个死人,难道你想要我抱着一块牌位去拜堂?”
“你!”司徒夜猛地一滞,隔了一会儿又笑出来,“别忘了你也是死人,我们早已生不同裘死同穴了。”
苏海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昊月从京城得到的消息,苏雪陵竟然在皇陵里给她和司徒夜安了个合葬的衣冠冡,摆明了不管她到底死没死,总之在明面上是不承认她的身份了。
木清尘皱着眉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事,他说着玩的。”苏海陵笑了笑,又回头给了司徒夜一个严厉的眼神。
“这个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么?”司徒夜只当做没看到她的警告,笑眯眯地打量着木清尘。
他一向知道这位公主的眼光独特,当初看上的昊月就没有一点儿男儿之美,果然这一位也差不多,不过看上去似乎比昊月更危险。
木清尘目光微冷,他一眼就能看出,司徒夜绝对不会半点武功,难道仗着一身传自邪医的毒术就敢向他挑战了不成?青莲一脉的药理之术也不同凡俗,何况
苏海陵苦笑不已,她敢发誓,司徒夜对她绝对是一点那种感觉都没有的,这只狐狸就是想整她找乐子。
不一会儿,几个侍从就陆续捧着精致的托盘过来,在石桌上摆好精致的餐具和几个凉菜。
“过来坐。”司徒夜不由分说地扯着苏海陵的袖子往桌边拉。
苏海陵叹了口气,望着桌上精美的菜肴,一阵阵头疼再想到今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都不得不和这只狐狸同行,她的头就更疼了
“这可是南楚皇室珍藏的贡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蓝桥风月。”司徒夜笑眯眯地提起酒壶,给每个杯子都斟满酒。
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在空气中散发开来,熏人欲醉,连湖面的清风都吹之不散。
“好酒。”苏海陵虽然不擅饮酒,但也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尝尝看?”司徒夜一颗脑袋又凑了过来。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几缕乌黑的发丝慢慢地飘落下来,一半还浸入了酒中。
“浪费”司徒作摸了摸颈边的一截断发,又瞅瞅手里的酒杯,嘀咕了一句。
苏海陵不禁汗颜,木清尘还是一样喜欢动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