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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御风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敢打劫安王府的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旁边一个年纪轻些的女子骂道。
梅君寒只是静静地望着冷御风,根本不看她一眼。
“阁下,你可是想好了?”冷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啰嗦。”梅君寒吐出两个字。
到了这份上,恐怕脾气再好的人都忍受不了,别提安王府的护卫们平时都是人人奉承的对象,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的,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看来阁下倒是存心和安王爷过不去了。”冷御风缓缓地道。
“和王爷过不去?真是好大的罪名。”梅君寒轻轻一笑道,“本公子只是和你过不去而已,还是说你就是安王爷?”
冷御风不禁勃然色变,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安王的心性,定然会从此对自己多几分犯忌,心里顿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要灭我的口?那还得看你的本事了。”梅君寒淡淡地道。
心思被看破,冷御风杀机大盛。
梅君寒一声冷笑,不等她动手,抢先发难,身子腾空而起,半空中宝剑出鞘,刁钻地指向了冷御风的头顶。
冷御风一声怒哼,举刀迎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冷御风胯下的骏马一声悲鸣,倒了下去。
梅君寒是借了居高临下的便宜,顺势飘退就消去了那股反震之力,而冷御风接了这一剑,终究有一部分力量传到马儿身上。
而梅君寒却是在空中一个旋转,纵身扑进了侍卫群里。
这一下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和冷御风先分出胜负的,毕竟是以寡敌众,还没见过寡的那一方,主动要求别人围攻他的。
大家在仓促之间纷纷拔刀,但因为刚才的混乱,队列都是乱糟糟地挤成一堆,挥刀又难免会伤到自己人,都缚手缚脚的。
梅君寒却毫不停留,绝顶轻功在人群里绕了一圈,当冷御风喝令散开的时候,他已在一人身上一点,借力后退,落回墨夜身上。
“呯!”
“啊”
随着一阵惊呼声,所有的马匹竟然都倒了下来,悴不及防之下,几个躲闪得稍慢的人顿时被压在了马下。
“你!”冷御风气得脸色铁青。
梅君寒轻描淡写地拍拍手,一抖马缰,向着东倒西歪的人群冲了过去,就和她们来时一样嚣张。
“闪开。”冷御风一声大喝,闪到一边。
那个男人的武功太可怕了,似乎在一瞬间就将十几匹骏马全部杀死。
“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别人也休想得到。”梅君寒说着,墨夜早已跑出老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是他用内力远远送回来的了。
冷御风的拳头捏得死紧,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梅君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心情更好。
这一伛都没有大的市镇,冷御风那么多人死了马,一时之间可没处没去,就算能强抢农户的,或是在小镇里将就着买几匹,也都是些驽马,和安王府的骏马根本没处比去。等她们到达西京,至少也要比原来晚上好几日,若是真有急事,等她们赶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很快地,他的好心情就不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天色早已黑透,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偏偏又是个无星无月的天气,也分辨不清方向。
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村子里借宿一宿,天明再启程呢,幸好带足了清水,还有几个包子,饿是饿不着的。
抱着十二万分的无可奈何,他只能找个避风 的地方先过一夜再做打算了。
爬上一棵大树,躺在粗壮的树干上,这一晚就只能对付过去了。
忽然间,冷冷的夜风,轻轻地送来了几缕人声,要说梅君寒,江湖上风刀霜剑习惯了,本就是在哪里都睡是着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毫无睡意。
声音渐渐近了,也越来越清晰。
“这样真的苏海陵”
“放心烈焰狂情”
“少主想的果然周到可是”
虽然是听不真切,但梅君寒却抓住了苏海陵的名字。
沉吟了一下,他果断 地翻身下树,让墨夜走远一些,免得惊动那人,从随即悄悄向声音来源处潜行。
轻巧地跃上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黑衣加上今晚的夜色,掩饰得天衣无缝,从缝隙中向下望去,梅君寒不禁一惊。
林中的两人,一个黑衣蒙面,虽然看不见脸,却是很熟悉的魅影门杀手的打扮,只是多加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另一个一身紫袍,却戴着斗笠,斗笠四周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容貌,但听声音,却是个年轻女人。
距离近了,说话声也能听得清楚了。只听那女人道,“当初怎么都没想到苏海陵和梅君寒竟然走到一起去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对付起来就不太容易了。”
“哼!天罗地网都收拾不了他们,还真是命大。”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声音低赏沙哑,竟是男女不辩。
“这次我弄来这三枚烈焰狂情,希望门主不会让我失望。”紫衣女子语气中流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梅君寒听到这里不禁大感惊讶,门主?莫非此人就是魅影门门主?那这少主慕容紫说过的,另一句圣皇血脉?
“上闰次是本座的人大意了,但这回安排得极为妥当,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少主放心吧!”黑衣人保证道。
“好吧,门主既然有把握,我自然是信任的。”紫衣女子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
“少主也不要忘了答应的事。”黑衣人提醒道。
“当然,杀了苏海陵,梅君寒就是你的人,我要的是皇位,难道还我抢美人吗?”紫衣女子不耐烦地道。
梅君寒听得先是一愣,紧接着是大怒,想不到魅影门主居然还对他存有这样的心思?魅影门上次在绿海原受到的教训还不够?
“少主真的不在意美人么?”黑衣人淡然道。
紫衣女子明显一愣,不悦道,“什么意思?”
“本座只是提醒少主,帝王无心无情,那人始终是个祸害。”黑衣人冷冰冰地道。
“我的私事,不用你多管,记住,不准伤到他。”紫衣女子怒道。
“少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黑衣人点到为止,显然也不相恀说下去。
眼看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料来再也听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梅君寒不禁有些犹豫起来,是现在就抓住这两人,还是放过他们?好一会儿,他一咬牙,终于还是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正要离去,然而却不防气恼之下,衣摆勾住了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
“什么人。”两人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向他的藏身处。
梅君寒暗叫一声糟糕,单身解下披风,灌注了真气一抖,披风如同一只黑色的巨鸟罩向黑衣人。几乎与此同时,宝剑带起一道银色的长弧,直奔紫衣女子的斗笠。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干脆就看看,所谓的圣皇血脉,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第三卷 第 28 章
紫衣女子一声冷笑,拔剑迎了上去,一面道,“门主,此人恐怕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断不可留。”
黑衣人一刀挑开披风,一言不发,但明显是默认了她的话。
被他们两人围攻,梅君寒也渐渐有些不耐,单打独斗,任何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两人合力却已不弱于他,若是不留神,恐怕还会吃亏。
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将他们擒下还真不容易。
转念间,他顿时招数一变,对着墨夜人只是勉强招架,却剑剑不离那紫衣女子的头脸处。他始终有种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圣皇血脉,绝对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很快的,两人也发现了他的意图,对望了一眼,身形交错间,突然向两边散开,各自选了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梅君寒微微一怔,立刻舍弃了那黑衣人,向着紫衣女子追去。
魅影门主不管是谁都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苏海陵会将她们一网打尽,但是圣皇血脉就不同了,只要抓到她,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而失去了辅佐的主子,光是血誓就够魅影门受的了。
紫衣女子的轻功不弱,趁着夜色在树林中左右插,梅君寒一时之间倒还真追不上她。
有时距离近了,紫衣女子就会突然停下,然后随手洒出一把暗器,将人破退后,继续奔驰。
梅君寒也不心急,暗器总有用完的时候,体力也有耗尽的一刻,要比耐力,那女人绝对及不上自己。
紫衣女子猛地又是一停,手一扬。
梅君寒习惯性地一闪身,却意外地发现竟是个幌子,根本没有暗器。
暗器用完了?梅君寒一怔,但这一个空隙,又让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
紫衣女子似乎显得焦躁起来,甚至挑起地上的沙石砸过去。
梅君寒始终不急不躁,慢慢地跟在她身后,存心要等到她体力耗尽的时候。
“看暗器。”紫衣女子又是一扬手。
梅君寒没有躲,宝剑轻描淡写地拨开几根新鲜的树枝。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细细的暗风夹杂在树枝中,竟然后发先至。
梅君寒一惊,但那飞刀已到了胸前,要闪开是来不及了,他一咬牙,用力将身体一转,飞刀就插到了左肩上。
此衣女子冷笑了一声,回身又射出一大把钢针。
梅君寒眸中怒气了闪,宝剑舞得风雨不透,细如牛毛的钢针竟然全被他的风力吸附在了剑身上,密密麻麻地一大篷。
紫衣女子也吃了一惊,不敢再打占便宜的想法,头也不回地隐入树林中。
梅君寒刚想继续追,肩膀的伤处竟然一阵阵地发麻。
情知飞刀上淬有剧毒,他只得停了下来,自己动手拔下飞刀往地上一扔,撕开衣襟,只见伤口附近早已变成了深深的紫黑色,肿起老高,流出的血液也都是黑色。
咬着牙,他横起长剑,用力一划,将伤口割开,顿时,紫黑色的血液汩汩流了出来,直到鲜血渐渐转为红色,旁边的皮肤也不象方才那样紫黑肿胀,他才捏碎了一颗解毒丸,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布条扎紧。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刚举步,脑袋却是一阵发晕,只得靠着树坐下来。
“这回可真是太大意了。”梅娗苦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太久没遇到对手,警惕心都松懈了,这可不太好。
虽然毒血已经放清了,但终究还有一些毒素残存在体内,何况一下子放了那么多血,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只可惜他梅君寒虽然不是像木清尘那样万毒不侵之体,但由于体内含有天水碧奇毒的关系,一般的毒药对他的效用也会差好多,除非是寒毒之类的才会有明显效果。所以,虽然还有些残留毒素,但对他来说,却并无大碍。
远远的,传来墨夜的嘶鸣声。
梅君寒不禁浅浅地一笑,又捡起那枚喂毒的飞刀,小心地用布条裹好,收进怀里,这才起身,发出一声低啸。
听到主人的声音,墨夜的嘶鸣中也多了几分欢快。
不一会儿工夫,就看到它从夜色中跑了过来。
梅君寒摸摸墨夜的脖子,翻身上马,用右手控缰。
经过了那一阵追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找到了熟悉的官道,不用因为迷路而在林中过夜了。
而此刻,京城之中却是另一番迹象
“你的消息没错?”苏海陵脸色阴沉。
“绝对不会有错。”乐晴肯定地点头道,“女皇的日子恐怕没两天了,我们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太知院的小杂役,偷了一份女皇的用药处方出来,又研究了很久,这根本就是虎狼药,没有办法之下用来最后续命的。”
苏海陵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在敲击着书案的桌子。
“小姐打算怎么办?”乐晴问道。
“乐执事,玄冥宫在宫中有没有暗桩?”苏海陵好一会儿才道。
“有,不过都是些杂役,冷宫的小内侍。”乐晴无奈道,“大雍皇宫用人极为严格,玄冥宫花费了无数心血,也只能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安插了几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如果我想进宫一趟,你有没有办法?”苏海陵缓缓地道。
“这”乐晴皱了皱眉,良久方道,“小姐想进宫做什么?”
“我要见一见苏雪陵。”苏海陵道。
“什么?”乐晴真是被她的决定吓到了。
“以我对苏雪陵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苏海陵冷笑道,“病危?别说她只是病危,就算她死了,若说没留下什么后手,我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乐晴脸上一片为难之色,考虑誃,始终觉得太过冒险。
“放心,我并不是想做什么。”苏海陵笑了笑,又疲乏,“扮成宫女内侍什么的,只要小心些,不会有大碍的。”
“小姐,属下收到传书,宫主后日便会来到京城,只是”乐晴为难道。
“只是什么?”苏海陵一怔,直觉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宫主受伤了。”乐晴道。
“伤了?”苏海陵讶然挑起了眉,“是谁?谁有这个能耐让他受伤?”
玄冥宫的内奸都肃清了,梅君寒行事又一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