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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拭著额上的汗,推开摇摇欲坠的门一看,门外站著隔壁的条原太太一家人正惶恐地望著他,想必是被巨响吓到,跑出来看个究竟的。真丢脸,他窘迫地弯下腰对他们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可能是附近小孩的恶作剧吧,我有急事要出去,麻烦条原太太帮我看一下门好吗?”
曾经发现他自杀,送他去医院急救的条原太太搂著她6岁的儿子忧虑地说:“近藤先生,小南说他早上看见你朋友把门锁起来的……那个人到底是……”
“喔原来是他,他最爱开玩笑了真可恶,故意捉弄我,不说那么多我必需马上走,麻烦你了。”近藤故作懵懂地乱讲一通避开她的问题,然后匆忙逃离。
他刚下楼梯,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条原太太站在门口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去听。
“喂喂,近藤先生?他刚走。是,我是他的邻居,他说他有急事要出去,门又被他砸坏了,所以拜托我帮他看门,请问有事需要我代你转告吗?喂?喂喂?真奇怪……”
动作缓慢地收起手机,田中靠著墙滑坐在事务所的门槛上,愤恨的双眸死死咬著地板。
他还是去了,为了去见那个男人,还把门砸烂了。哼,他不想揭穿他免得双方都尴尬,他却变得更大胆,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去见另一个男人,那个人还是他田中博英的好兄弟。
他吸了口烟,看看厅内的钟,6点50分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死寂,很快的小野跟井上二人便来到门口。
“你的肩膀?”小野一眼就看见田中负伤的肩膀流出大量血浸透了纱布和白色的贴身背心。
“刚刚和对方打了起来,不过是伤口裂开而已。”田中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勾起一个锯齿形拇指铐:“被你说中了,我从对方口中逼问出,货早上就到了,但全被人调换成假的。”这次的交易是从美国走私运来日本政府禁止贩卖的酷刑工具,其中包括一些被拿来当SM用具的电震器和手铐。小野接过他手里的拇指铐在眼前晃了晃,赞赏地笑著说:“厉害,我都看不出是假的呢。”
“我抓住对方其中一个来试,结果只能锁紧,没有其它的用处,连血都不流一滴。”
“这个是什么?”井上指著它奇怪地问。
“把它铐在拇指上锁住,只要试著逃脱时,上面的锯齿就会撕裂拇指上的肉,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小野兴致勃勃地解说完抓住井上的手跃跃欲试,吓得他大呼小叫。
真讨厌,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田中烦躁地站起来踩熄烟蒂,故意穿过二人中间。
“帮里有内奸,你自己去查吧。”
“内奸……喂你要去哪里?不去喝酒吗?我请客!”小野对著他的背影喊道。
“谢了,我要去看樱花。”
傍晚的天空由浅蓝色渐变为深蓝,仰首望去,广阔的蓝天衬上新宿御苑里1500多株茂盛的粉红色樱花树,会给人一种错觉,误以为天空是紫色的,那情景美得动人心魄,绮丽而带点哀凄的花瓣被微风吹拂著,纷纷扬扬飘落在手心的那种感动,只要体会过一次的人,便终身难忘。
然而此刻就坐在樱花树下的近藤却无心去体会这份感动,坐立不安只想著何时才可以回去。
“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林智明在他耳边大叫,终于叫醒了近藤。
“啊?有,我在听,你继续说。”他刚才好像说到女朋友生病,他要回英国去看她的事。
“什么嘛,你根本没在听我讲话,人家明天就要赶回英国,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嘛!”
盘膝坐在近藤身旁的林智明扮出难过的脸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拿他没办法地轻笑著,拍拍他的脑袋算是安慰,却不知这一幕收进不远处树下的人眼底,竟幻化为一幅暧昧不清的画面。
“老师最近有见过小野吗?他的手机是不是改了……唔?”眼尖的林智明突然看见拥挤的人潮中向他们快步走近的人,不由得跳起来指著前方大声吼道:“田中博英!”
听见这个名字,近藤大吃一惊,心跳顿时加快,随著林智明站起来。
“林智明!”同样是愤怒的口气,田中冲上前不由分说就挥拳往他脸上凶猛揍去。
没有心理准备便硬生生地吃下一拳,林智明被他击倒在地,紧接著恼羞成怒地爬起来揪住田中:“好啊!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来惹我?”
“连我的人都敢抢、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背叛朋友的败类!”被火舌舔噬著的田中抓起矮他半个头的林智明再次挥起拳头,快落下时手却被近藤用力拽住。
“你误会了快放开他啦!”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局面,近藤焦急地嚷道。
田中推开林智明,反手抓起他的衣领怒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就是把门锁起来看你要怎么做!你居然还砸烂门来见他、下贱!”被妒火焚烧著,丧失理智的他甩了他一巴掌。
哗四周的围观者一同发出惊呼声。
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近藤捂著被他使尽全力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的脸,难以置信地瞪著田中,静静地站著,胸口却被急剧的呼吸冲撞得发疼。
下贱?原来他眼中的自己是如此不堪,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先掴他一掌?
“混蛋你凭什么打老师?!”林智明火冒三丈地向田中扑去,二人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围观的人群欣赏著这场精彩的打斗,不时发出喧哗声,却没人上前阻止,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矮小可爱,留著长卷发的男孩站出来对他们喊道:“别打啦!那个人跑了!”
鼻青脸肿的林智明听到喊叫马上反应过来,推掉压在他身上的田中一看近藤已经不见踪影。
“可恶!他要是再死一次我就杀了你!”他恼火地甩开仍揪住他不放的田中,疾步冲出人群。
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田中肩膀的伤口在经过这场搏斗后血流得更甚,他无视这伤痛,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尘土,沉著脸气势汹汹地向前走去,挤在他前面的人群纷纷散开,不一会儿这棵樱花树下只剩刚才出来制止他们打架的小男孩和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那男孩蹲下去,双手捧起地上沾满田中血的花瓣,眼神哀伤地说:“樱花,是不应该染上血的,对吗?泰德。”
樱泽泰德爱怜地拉男孩站起,说:“走,我带你去看不染血的樱花。”
“嗯。”男孩开心地露出可爱的笑容。
穿过黑夜的十字路口,近藤情绪极度低落,茫无目的地走著,最后停在无人的天桥上。
好静……俯瞰桥下灯光闪烁,喧嚷热闹的城市,和天桥上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往的车辆,匆忙擦身而过的人们,赶著去某处,或是赶著回到某处,每人均有一个方向。只有他,不知道未来去向何处,亦看不到何处是归属。他两手撑在栏杆上,俯视著桥下的一切,等待烦乱的心自己恢复冷静。
从何时开始,变得怀念初遇时那份单纯的感觉?纯粹只有心动的甜蜜,没有成年人的烦恼。
好怀念过去的田中,那个偶尔恶作剧,虽然蛮横却不至于坏得彻底的幼稚男生。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回未发生车祸前的田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自出事后就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狡猾残暴,不懂爱的男人,只懂得一味地任性霸道,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Rrrrrrrrrrr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林智明的来电,近藤按下听键。
“喂?”
“老师!你在哪里啊?打电话去你家,你邻居说你还没有回去,吓死我了你到底在哪里?”
“我是没回家啊,在外面散步。”无论心情多差也好,他必须装出若无其事的声音。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吧。”听得出他很担心,这时候有人为他担心,实在是件令人安慰的事。
“可是……刚才他说什么你砸烂门来见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叹了口气,是该把真相告诉他了。“对不起,一直瞒著你,其实我和他……几天前已经和好了,他受伤后跑来找我,我很感动所以……”
“怎么可以原谅他啊!你太心软了,才几天他就原形毕露了不是吗?他这种人死性不改的!”
苦闷地淡笑,近藤再叹息道:“对不起,连累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老师你不要这么说啦,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回英国?”
“傻瓜,我真的没事。”他抬头遥望无星的夜空,深沉而暗淡,感觉有点冰凉的微风拂过脸庞,他轻笑道:“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会变得更坚强的,所以,请放心地回英国吧。”
“真的吗?那你必须答应我,等我再回东京时,一定要让我看到一个完整的老师喔!”
“完整的?”他还有什么是完整的?
“对,就是手腕不能再添刀疤,明白了吗?明年七月,我一定会带著她回来见你的!”
“好,我答应你,就这样吧,再见。”收线时顺手关了机,他对著夜幕深深地呼吸。
答应了他,也等于鼓励自己,这样一来,心情也舒畅多了。
田中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他应该一早跟田中说清楚这些事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任谁都容易产生误解吧。田中是因为爱他,因为爱而妒忌才会这么冲动的他一面走下天桥,一边这样告诉自己。回家跟他解释的话,一定会得到谅解的吧。
然而这份稍许平复的心情,却在回家看到一室黑暗后冻结起来。
他没有回来……不会再回来了吧,终于还是离开他了吗?他越过无锁的门,连灯也不开,直接走进卧室,倒在床上任悲伤继续泛滥,漫延至整个胸腔。
才三天,又被他抛弃了,他的幸福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短暂得叫人心痛。
闭上眼却全无睡意,张开的两手好空虚,不过是三天而已,他的拥抱就已变成他的习惯。
到最后也要重新过回两个月前的生活,既然如此,何必给他一点幸福随即又将这份少得可怜的幸福抹杀掉呢?充其量不过是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多划一刀罢了。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烦躁地拿被子包住头,当做没听见。
不知不觉睡著了,睡至午夜时分,夜深人静的通道里响起仓促的脚步声,门被人嗙的一声踹开,正于熟睡中的近藤被这声响惊醒,一睁眼就遇上刺目的灯光,他慌忙坐起身找眼镜。
“电话不听手机又关掉、自己在家里睡觉害我像白痴一样四处找你、你存心想玩我吗?!”
田中火爆地一进卧室就冲到床前咆哮。
听到质问,近藤戴上眼镜看清楚田中气得青筋快冒出来的模样,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
找他……?他整夜没回来就是到处去找他?
“对不起你听我说,你误会我跟林智明了!”恍然大悟后,近藤急忙下床抓紧田中解释。
谁知一碰到他,他就凶神恶煞地抽回手,怒不可遏地对他大吼:“我什么也不想听!”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们真没什么的话、用得著瞒著我偷偷摸摸地打电话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以前好像连谈话都没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我和小野是他的死党,他回到日本也不来找我们却一直和你有联系,这些事你怎么解释?”
现在要解释全部,乱无头绪的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讲,他心急得语无伦次:“那是、那是因为情人节那天他打电话来给我,知道我自杀所以后来,他就一直打电话安慰我……”
“因为你失恋,所以他就趁虚而入,你说话何不爽快一点!”
田中的强词夺理,把本来就一团糟的局面搅得更乱了。
“不是这样,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瞒著你是因为他对你抛弃我的事很生气”
“够了!要编谎言也要编个能骗人的,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可笑吗?”田中冷笑著。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近藤又气又急地揪住他怒问。
他的愤怒却换来田中极为轻视的眼光。“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跟我上床后还跑去和林智明赏樱花,假斯文扮纯情,你留著这头长发就是为了勾引学生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瞪得泛红的眼睛,正显示著近藤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田中仍不知进退地恶言相向:“我有说错吗?你不过是个只会勾引男学生的淫荡老师而已!”
啪!偌大的空间回响著这清脆的声音。
田中的口不择言终于激怒了近藤,被曲解的冤屈和日积月累的怨恨凝聚成一股力量,他盛怒之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未待他反应过来,又扬手猛掴他一掌,紧跟著扭起他的脸再扫一掌。
力气之大,连擅长打架的田中都差点站不稳,他仰起被打得发红的脸,两眼直直地看著他。
“第一掌,是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