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地一前一后两人,为了共同对付“老鹰”,竟练出一点默契。
连昇见状,便装出力竭的模样,脚下放慢,向着左边扑去,阿绯急忙去拦,谁知道连昇乃是虚招,居然极快地调头回来扑向阿绯身后正挪动的南乡。
南乡大意之间躲闪不及,心里把自己当成无助地小鸡,即刻要被老鹰捉住吃了,便害怕地哇哇大叫。
阿绯赶紧上前挡住他,南乡脚下一蹒跚,往前一撞,便紧紧地抱住了阿绯,死活不肯放手。
三个人轮换角色,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南乡也扮了一回老鹰过了瘾,实在累的不成了。
三个便坐在阶前歇息,此刻日影昏黄,风也停了,眼看一个下午就要过去,阿绯坐在阶前的垫子上,只觉得浑身冒汗,转头看两个小的,也都是脸儿通红,呼呼地喘个不休,但累虽累,却仍然意犹未尽,只觉得跑来窜去这一番实在痛快。
傅清明回来的时候,所见的正是这一幕和谐场景,阿绯,连昇,南乡三个一溜儿坐在台阶上,就像是一根枝子上三只小麻雀,姿势都是差不多的,弓起膝头手放在上头,出神地仰着头看天色。
一直到丫鬟出声见礼,三个才发现傅清明回来了,南乡当下便跳起来前去迎接,阿绯坐在原地,望着傅清明,心里头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唐妙棋说的那些话。
傅清明握着南乡的手走了过来,先向着连昇行了个礼,又对阿绯说道:“殿下,为什么坐在这里,留神被风吹了。”
阿绯斜着眼睛道:“我好端端地,不要咒我。”
傅清明低头看南乡:“没有惹殿下生气吗?”
南乡对着傅清明一贯是老实的,当下摇头。傅清明便道:“一脸的汗,先去消消汗,再洗洗脸吧。”便有照料南乡的丫鬟来领了他下去,连昇见状,便也跟阿绯告了退,自己去收拾仪容了。
阿绯见两人都走了,便随口问道:“傅清明,这两天你很忙啊。”
“是有一点,”傅清明看看左右,总觉得坐在这里不大合适,便只站在阶下,“近来事由有些繁杂。”
“都是什么事?”阿绯扭头看他。
傅清明见她居然主动问起,略有些意外,对他来说的确是有几件棘手的事,可惜好巧不巧,都跟她有点儿关系傅清明想了想,便道:“有一些乱民仍在图谋闹事,虢北那边,也有使者要应付,还有最近朝中有些人事变动”
阿绯问道:“乱民是说南溟遗民吗?”
傅清明苦笑:“嗯”
“有他的消息?”
傅清明见阿绯坦然问起,索性也不隐瞒,便说道:“前些日子有人说他在虢北出现过,然而我派人去查探,却并无下落。”
阿绯看了看天边一抹云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
“什么?”
“我大概还会再见到”阿绯说到半路又停下,“对了,那个虢北的使者里头,是不是有个什么伦公主啊?”
傅清明见她这个也知道了,便笑:“是多伦公主吗?”
阿绯睁大眼睛:“真来了?生得什么模样?”
傅清明说道:“那不过是传言而已,多伦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同虢北的关系不过是泛泛,公主前来诸多不便,还容易生出其他变数来。”
“原来又是流言,那他们还说虢北的女人时而青面獠牙,时而十分之美,你是见过的,那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样儿。”
傅清明呵呵一笑:“多伦公主不过也是普通之人的模样罢了,但是他们虢北的人,皮肤比我们这儿的人要白一些,头发多半也是黄色的,眼窝比较深,鼻子比较高身形也高大一些”
阿绯吃惊道:“这还真有点青面獠牙的意思了!”
傅清明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真个不同以后殿下有机会去虢北,就知道了。”
阿绯哼道:“说来那么可怕,我干嘛要去那里。”
傅清明也只是一笑,当作是两人之间闲谈而已,并不在意。
却不知有些事,冥冥中天意早有注定,来自哪里,去往何处,谁是路人,谁又是归宿。
早就一笔一笔,因缘分明。
旁边花树上蹲着一只花雀,听到这里,便吱溜一声,飞得无影无踪。
傅清明转头凝视那雀儿踪迹消失天外,却听阿绯又问道:“那朝廷上的人事变革又是什么?”
步轻侯说,有“大人”要对傅清明不利。阿绯看着傅清明遥望远方的沉静模样,心中想:“他自己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没事,只是皇叔跟我在官员的任用上略有些分歧,”傅清明打起精神来,看着阿绯专注望着自己略见担忧的脸色,不由温声说道,“放心吧如果是皇叔的话,我可以退让。”
第55章 传传闻
当天晚上,傅清明便同阿绯宿在一块儿;他难得地并没有强人所难;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阿绯缩在他怀里;早晨醒来的时候竟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便想起来昨晚的事,一时有种“老虎今天吃草”的感觉,谁知道这念头刚冒出来不久,身边的人就将她复搂入怀中;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按;又略用力捏了捏,咬着她耳垂低低道:“傻乎乎地,在想什么?”
老虎并非今天吃草;而是昨晚上吃草,所以把昨晚上欠下的肉在一清早就又变本加厉地吃回去了。
阿绯捏着肩头,不胜唏嘘,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门口处南乡跟连昇两个小家伙却又在探头探脑,阿绯转头看见,便唤了他们进来。
南乡跟在连昇身后,亮晶晶地眼睛紧盯着阿绯。
连昇做了个手势,阿绯道:“今天不行,我有点累,要休息会儿。”
南乡虽然不懂手语,但却也知道连昇说什么,一听阿绯如此回答,便挺身而出道:“你明明什么也没干,为什么会这么累?”
阿绯目瞪口呆,然后就嘴硬说:“昨天我们不是玩老鹰捉小鸡么?我跑的很累。”
南乡人小鬼大,精明非常,振振有辞说道:“我也跑过,连昇也跑过,为什么我们不累?”
阿绯咬牙道:“因为、因为我跑的格外卖力些而且我人高腿长,所以更吃力,懂吗?”
南乡一脸的不信,义正词严地指责说:“你分明是在偷懒!”
阿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就算知道是祯雪的儿子,可是面对这可恨的小脸,却仍旧生不出彻头彻尾喜爱的感觉,但是面对连昇就不同,可见还是小孩子自己的原因,有的就天生招人恨,譬如南乡,当然也不排除是被傅清明养坏了的可能。
阿绯便反问:“你一早跑来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唐姐姐?”
南乡呆了呆,脸上居然露出点不太高兴的表情,连昇忙比了个手势,阿绯一惊:“什么?她已经走了?这么快?”
连昇一点头,又比划:“听闻是要准备着进宫了,姐姐,这件事好生稀奇。”
阿绯歪头想了会儿:“她那么爱闹,就让她闹去吧,在宫里也好”忽然间又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姓徐的跟糖棋子两个人的卑鄙无耻是半斤八两,如果遇上了也不知道谁会赢。”
南乡便撇嘴,连昇只是无奈地笑。
阿绯越想越起劲,一时精神抖擞地翻身下床,南乡道:“你不是累不想动吗?”
阿绯道:“我一想到高兴的事儿就会很快恢复过来,不行吗?”
南乡皱眉:“你所说的高兴的事,不会是刚刚提起的皇后娘娘跟唐姐姐不知谁会赢吧?”
阿绯笑眯眯地:“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南乡本能地要骄傲一下,一转念觉得不是那个味,便道:“听你的口气他们两个不会和睦,这怎么是高兴的事?”
阿绯道:“她们打起来对我来说就是高兴的事,小鬼你还真喜欢刨根问底啊。”她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忽然哈哈大笑,“反正他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好狗咬狗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越发浮想联翩兴高采烈,却听得南乡大皱起眉,小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却本能地觉得这种行径似乎不太正常。
唐妙棋的生父是天都派的掌门,但生父的出身却是正统的书香门第,而其母的家族也是京内有名的士绅一流,此即正值采女选拔之时,唐妙棋便搬回了祖母家里去待选。
诸君都知,唐妙棋本是看准了傅清明的,怎奈一开始就看走了眼,那人品貌的确是一等的无可挑剔,然而却是个啃不动的主儿。
本来以为有个跋扈的公主做对比,会立马显出自己的优势来,没想到一连几次的交手都落了下风,让唐某人险些抓狂。
她自回了京城之后,以文会友,仗着一些“文采风流”,很快地声名鹊起,加上母亲一族的势力,要入选后宫并非难事。
因此当几个舅舅来找她的时候,唐妙棋思虑了两天,在“傅清明”跟“皇帝”之间权衡了一番,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其实是一次合作关系,唐妙棋跟她的母族各取所需的关系。
对她来说,傅清明的确是难得的,人物是无可挑剔的,至于权势之类,只要他愿意,只要将来两人同心,她从旁协助,又何愁天下不可得。
但在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不是这段关系里的主角之时,这一切显得有点糟糕。
而且就算是小白花演得再出色,傅清明似乎总是那么不冷不热地,而那位公主,却更是个变数莫测的角色。
唐妙棋觉得自己的智慧跟武力值都比阿绯高许多,奈何她的智慧对上阿绯,却总是显得多余而可笑,至于武功光是阿绯身边那个孙乔乔就足够她应付的。
这真是件无奈的事儿。
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入宫成了一个新的途径。
毕竟,如果在后宫里混的好的话如果达成她的目标的话回头再咬某只呆蠢公主一口,或者一口将其咬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唐某人在选定了自己新的目标的开始,就秉承着一个俗之又俗却令人向往的“不想当皇后的xx不是好xx”的直白信条。
于是阿绯的幸灾乐祸是很有理由的。
人在深宫的徐皇后正在赏花,对着头顶明媚的大太阳,忽然吸了吸鼻子,猛地打了个大喷嚏,徐皇后吸吸鼻子:“谁在念祟我么”
这两日,虢北的使者果真到了,如傅清明所说,多伦公主人果真也没来。
只可惜人虽然没来,国书却到了一封。
慕容善因此特意召见阿绯入宫,将国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阿绯本来觉得莫名其妙,虢北的国书跟自己有何干系?一直到听完之后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点儿不敢相信,就看慕容善。
慕容善面色尴尬,委婉地说道:“皇妹,瞧这上面的意思,这位虢北的多伦公主似乎是想跟你抢驸马。”
阿绯道:“可是说什么‘两情相悦’,这位多伦公主跟傅清明两情相悦啊?”
慕容善揣起手来:“这就要问傅大将军了,毕竟外人不大好插嘴。”
阿绯皱着眉思索了会儿,然后大义凛然地说道:“那皇兄你叫我来干什么?难道是怕我会不答应?唉,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急国之所急了,虢北不是一直都蠢蠢欲动地不安分吗?既然他们的公主看上了傅清明,不不,是跟傅清明两情相悦,那么就把傅清明送去和亲吧就算是我大义灭亲好了。”
“和亲?”慕容善头皮一紧,“大义灭亲?”
阿绯想了想,道:“不对,是怎么说来着?叫做忍痛割爱,对,是忍痛割爱!”
慕容善翻出一个很吸引人的白眼。
“公主你当真这么想吗?”身后有个声音缓缓响起,有点伤心似的,“要忍痛割爱?”
阿绯脊背都僵了一下,扭头瞪向傅清明:“你、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傅清明道:“这个不怪微臣,是皇上方才说要看看殿下的反应的。”
阿绯回过头来狠瞪慕容善:“你给我记着。”
慕容善假装没听见,伸手摸脸做自怜状。
傅清明走到阿绯身边,缓缓落座,一本正经地说:“这一躲,果真听到殿下的真心话,让我很感动。”
阿绯斜眼看他:“感动?”
他从哪里来的感动?她就差把“落井下石”四个字写在额头上了。
傅清明叹道:“殿下为了大启,居然想‘忍痛割爱’,傅某身为殿下所爱之人,自然感动了。”
“这个不是重点”阿绯不得不提醒他。
“这对傅某来说已经足够了。”傅清明深情款款地。
阿绯几乎有种犯罪似的愧疚感:“呃那么说你答应了吗?如果说那位多伦公主真的生得天上有地上无,又热情又可爱又绝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