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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计划中的一项危险,所以他不浪费精力去多想。等到如果它们发生了,那时有的是时间去想。
他起身关上门。今天下午他不会费劲去找辆车。那家酒吧看起来是个好线索,所以他会先等等看沿这条线下去会有些什么。或许他很快就得离开这个国家。这些年来收集到的情报显示毒帮总部在哥伦比亚,所以那里就将是他最后需要去的地方。不过,墨西哥是个有力的前哨,那就是为什么他会先来这儿——没人说得清雷蒙或赫克特可能在哪儿。不过三周前有人见过雷蒙在这里,而那就是他们所仰仗的情报,希望他可能会待一阵子。杰克知道反恐中心一直睁大眼睛留心着,希望抓到他在什么地方现身,好指示他该去哪儿。这里只不过是个出发点。
他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些枪油和擦布,坐下来开始清洁自己的新武器。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 * * * * * * * * * * *
那天下午他又出去了一趟,去对‘亡命徒’周围的地区做番侦察。就像他前一晚估计的那样,罗莎地带是个非常商业化的区域,旅游者充斥街头。杰克花了一个小时坐在酒吧街对面的一家星巴克咖啡馆里,观察着出入那里的人员类型。他们大部分都是游客,前一晚他看到的门卫不见踪影。要么他们在那里就是为了等他,要么他们只在夜里工作。
假作观赏沿街商店的橱窗,他核对了进出这个地区的路线,时不时检查自己是否被跟踪——又一次的,不见警报。脑海里对这件事有了个全景,他回到自己的旅馆所在的历史文化中心,吃了顿晚饭。接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打上一剂,坐回去等着夜深。他又演练了几次,确保自己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确保自己的掩饰身份能够不假犹豫的立刻浮现。他把这一晚可能的几种不同发展都在脑海里匆匆过了一遍——最好的情况是他被要求去见某个人,在那里他大概会被测试,最糟的是他们光是因为他知道萨拉扎的名字就要杀了他。他判断现实情况应该是处于两个极端之间,不过还是预备到了这两个的可能。
11点45分,他对了对表——差不多了。他在衬衫和黑色牛仔裤之外又套上一件飞行夹克,掩藏起自己腰带上的枪。有它贴在那儿让人感觉安慰。他走向门口,开门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深吸几口气——越过门框,鲍尔就只是他想像中的一项臆造之物,迈可斯接管了控制权。
前台的那家伙正是早上的那位。“嗨,佩得罗,你帮我叫了车吗?”他的声音响亮又挑衅。穿过大厅,看到那人死盯着地板不说话的样子,他大笑了起来。走出去来到街上,他叫了一辆出租,叼上一根香烟,手里把他的芝宝打得啪啪响。一位携伴路过的老妇人打量了他一眼,杰克冲她无赖地眨眨眼,弄得她微红了脸。接着他跳上出租,告诉司机走直路送他去那家酒吧,不要试图绕路宰他的钱。
这些并无必要,真的,不过是他无聊。迈可斯是位从未真正丢失过军人精神的自信的男人,然而杰克知道自己不能做过火了。他曾是位军官,他们懂得尊敬,与此同时,他需要有一定程度的辛辣,因为他那种不体面的离开军队的方式。表现得稍有些刺头儿会给予萨拉扎他们一个机会来整治他,而那将帮助他们认为把他置于了他们自己的控制之下——这一切都穿插在渗透计划中。整治的那部分当然会是痛苦的,不过不会太久。而现在,他首先得引起他们的注意。
三十分钟后,他站在了‘亡命徒’对面的街道上,目光扫视周围,将整个地区尽收眼底,浑身满溢着紧张的能量。他斜倚上一根灯柱,又点了一支烟,看着对面,把自己摆在前门的人一眼就能看得见的位置。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而他正公开地打量杰克。大约五分钟后,他的朋友加入了他。杰克把这当作自己的信号,把他的烟弹到路上,小心留意地走了过去。
他被阻在了门口。“身份证件,先生?”
“什么,我看起来不像有十八岁吗?”
“管理者保留拒绝他们选择的任何人进入的权利,先生。”语气是礼貌的,然而坚决,说起英语来只带有一点儿淡淡的口音。不是他预料中一个低等保镖身上会有的。没有断开视线,杰克伸手到后口袋里抽出他的伪造护照——如果他以任何方式退却了,它都会被报告上去。那双黑色的眼睛保持着冷漠,几乎近于无聊,当它们垂落到那本小册子上。杰克注视着它们扫过他的名字,照片和出生日期,接着男人开始快速翻页,留意到迈可斯曾去过的国家的签章。决非你在一次简单的身份证件检查里会遇到的。他不自禁地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些家伙了解他们自己的工作。
“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先生。”那人一偏头示意他进去,但却没有还回他的护照。杰克冲他挑起一条眉毛,不过还是走了进去,男人跟在他身后,把他的朋友留在门口。
酒吧不大,然而整理得很好。雅座散布在右侧,在它们和木制长吧台之间隔着一个小舞池。甚至还有座摆放了架麦克风的小舞台,周围环绕着几张桌子和散放的椅子。光线昏暗,创造出一种亲密的氛围,点唱机里传来隐约的音乐。酒吧里几乎没什么人,这一点杰克觉得很古怪——尽管是个工作日的晚上,可这该是家针对游客的酒吧,而附近可不缺少游客。这里该比现在这样更繁忙些才对……他脑袋里响起了一道警报,提醒他保持警惕。
他走到吧台,点了一杯啤酒加一杯威士忌酒后水。那位门卫还站在他身后,于是杰克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我要见艾尔维洛。”
“是的,他知道你想。”
“那么?”
“为什么你想见他?”
“我肯定,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他也会知道的。”这句话让他得来一抹微笑,一抹似乎在说讽刺挖苦可不会让他走上多远的微笑。
“迈可斯先生,人们不能只是走进来要求见店主。他是位很忙的人。你可以跟我谈,我会转呈你的要求。”
杰克摇摇头。“不。这地方是他开的,对吧?那么你可以去告诉他我想投诉这里的服务。我肯定他会有兴趣保持他的顾客愉快。”
“可你以前从未来过这里,迈可斯先生。你不是一位常客,你对服务也没什么抱怨。我们并不认识你,然而,你上了门。你昨晚的那些朋友已经告诉了我们有关你和你的壮举。所以不要当我是傻瓜一样跟我说话。”说话的声调依然柔和,不过杰克知道这家伙不会容易对付。
“如果你知道昨晚的事,你就完全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那么你也完全该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去见艾尔维洛先生。”
杰克假装出恼火的样子,但内心里却在欢呼雀跃。这看起来终究还是条确实的线索。他假作让步。“好吧,算是有道理。我想找份工作,那就是为什么我来这儿。”
“而是什么让你认为艾尔维洛先生在招人?”
他耸耸肩。“有人告诉我这里有机会。”
“是谁告诉你的?”
一条胳膊支住身体,杰克倚上吧台,嘴上扯出一抹懒洋洋的微笑。是时候打出这场对话中的王牌了。“一位名叫列昂•;查维兹的人。”对方立马瞪大了眼睛的反应几乎让他大笑出声,于是他坐直了身体。“是的,就是那样。现在,去给我把艾尔维洛找来。”
“请在这里等等。”
杰克看着他钻进吧台,没入一道门后的阴暗中。他转回到自己的啤酒上,在脑海里再一次重温起细节。
查维兹是一位生意遍布全世界的亿万富翁。他是位出身贫寒的墨西哥人,靠毒品生意发了家。他和萨拉扎兄弟中的老大是好朋友,因为他们年轻时曾共事过——就他自己承认,他和雷蒙一度亲如兄弟。之后他似乎转向了合法生意,开始在各个行业进行投资,从石油到钢铁到不动产。他已知曾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期间为伊拉克供应武器,并且作为恐怖团体的可能的赞助人而名列美方每一份监视名单,不过他们从未能够将它证实。
那是说,直到八个月前,当中情局抓到他替遍布中东的各色组织洗钱。他们本想逮捕他,但那人很滑。他知道只要美国人只抓到他那点儿把柄,他就会没事儿。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对的,最终成功地达成了一条协议——他们可以不动他,只要他向美国传递一定的情报。查维兹不蠢,他知道如果自己把美国人惹得太过,总有一天是要吃狙击手的枪子儿的,所以他同意了。不管怎么说,他只受钱的驱动,而不是任何特别的理想,对他而言能够被允许自由自在的生活要重要得多。就是通过他,反恐中心成功的了解到萨拉扎与恐怖组织日渐增长的联系,也是他提供了杰克这次任务所需的背景。杰克只希望中情局把他控制得够牢——如果查维兹决定向他的老朋友雷蒙吐露杰克从未为他工作过,那不等谈话结束他就得丢了性命。不过,如果当他们去核对时,他闭紧嘴巴,任务的这一部分就该没问题了。
“迈可斯先生。”那位门卫回来了。“请这边走。”
杰克喝完自己的啤酒,站起身来,接着一口干掉自己的威士忌酒后水。他被领着通过酒吧一侧的一道门,那门在他们身后被关上锁好。爬上一段楼梯,他们向右转,进入一间小而豪华的办公室。一个男人站在一张书桌后,检查着杰克的护照。他大约六十岁出头,黑发灰鬓,一道浓密的髭须也点染上了灰色。他看起来更像是什么人的祖父而不一个臭名昭著的毒帮的雇员——直至他抬起目光,而杰克看到那双锐利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的机智与狡诈。
“搜他的身。”
他的胳膊被粗暴地拉起,几秒钟内就被解了枪。艾尔维洛朝书桌对面的那把椅子点点头,于是杰克坐了下来。
“你怎么认识列昂•;查维兹的?”
“我在巴格达为他工作了两年。”
“做什么?”
“他的安全事务的主管。”
艾尔维洛靠坐回去,手指交叉到脑后。“真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曾在军队里待过?”
“是的。美国特种部队——确切的说是三角洲部队。自六年前离开军队后,我就在中东工作。”
“那么你为什么来墨西哥?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们会对你感兴趣,迈可斯先生?并不像是说这里缺少需要工作的人。”
“这里的人没有受过美国军队的训练。我有。查维兹先生曾告诉我,在这个国家会有适合像我这样的人的工作。他甚至提议过由我来保护他在这儿的利益。”
“而为什么你没有呢?”
杰克耸耸肩,表现出一付厌倦的自信。“我那时候喜欢自己正待着的地方。不过我认为那里很快就会再有一场战争,而我没兴趣在它爆发的时候留在周围。我想是时候来点儿变化了。”
“为什么不直接来这儿为查维兹工作,就像他提议的那样?”
“因为我已经厌烦了驾驶着豪华轿车到处转去护送他参加会议。我以前习惯了比那更多的活动。并且我有种感觉,为萨拉扎兄弟干活儿会更赚钱。”他仔细留意着提及这名字是否引出任何反应。那对肩膀微微绷紧了,不过也就只是那样。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又耸耸肩。“我告诉查维兹先生我要离开,来这儿。是他建议我来找他们看看。不过他没有告诉我确切到哪儿去找他们,他也知道我不需要他那么做。我有能力自己找到他们。那就是为什么我来这儿。”
艾尔维洛大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自信,迈可斯先生。不过你瞧——你没有找到他们。你眼下没有跟萨拉扎兄弟中的任何一位谈上话。你在跟我谈。”
杰克又耸了耸肩,保持沉默,就像是在说那不重要,而他看到艾尔维洛脸上的表情从不耐转化成了好奇。“你有自信,迈可斯先生,并且你似乎也不害怕。我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他松开了手指,开始敲打起桌面,目光一刻不离杰克的脸。他似乎就什么事情下定了决心。“你自信是因为你傲慢吗?或者因为你知道你有理由自信?”杰克没有回答。他知道那些不过是反问。敲打停止了,那对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我们会弄明白的。回旅馆去。这段时间你的护照由我来保管,下一次见面会还给你的。我想你理解那些必须要做的核查。”杰克只是点点头。“我们保持联络。收到我们的话之前不要离城。”
杰克站起来转身离开。当艾尔维洛再一次开口时他停下了脚步。“祝你好运,迈可斯先生。我会很有兴趣瞧瞧你的自信有没有用错地方。我想我们会知道的。”
杰克回过头去,嘴上扯出半抹微笑。“我想你不会失望的。”他走到拿走他的枪的那个人面前,平静地伸出手。艾尔维洛冲那人点点头,于是枪被默默地归还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到街上,他决定走一小段再搭车。肾上腺素正在他浑身涌动,他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