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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
“是啊,我是最好的厨师啊。”左手藏在口袋里,他淡淡的回应路飞的赞赏。
那件事情,过去了三天,路飞对他,依然如常,仿佛那一个吻不曾发生过。
这样也好?
也好吧……
左手食指隐隐作痛,明明是一个小伤口,不知道为什麽,就算是包扎了还是会在看到路飞的时候会流血。
“香吉士……”路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缓慢的把看天空的视线拉回到了他身上,“嗯?”
他的表情怎麽好像……
“我听乔巴说你的手受伤了。”他的表情很局促,左顾右盼。
“哈?那是小伤。”他哈哈笑著。
“是因为那天晚上给我做饭的缘故?”
表情有瞬间空白,这是路飞第一次愿意和他提那天的事情……
香吉士眼里带笑,喉咙发紧的看他。
“呵呵,厨师割伤手是家常便饭不是吗?”顿了下,“即使我是最好的厨师。”
──香吉士,你是最好的。
是啊,他是最好的厨师。
“不是。”路飞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认真的环胸与他对视。
灼热的双目就那样直直的盯入他的灵魂深处。香吉士觉得自己动弹不得。
“不只是最好的厨师。”
那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截断了他的呼吸。香吉士的眼睛慢慢的瞠大。
“对我,不只是最好的厨师。”路飞再次重复。
香吉士盯著他,盯著他不敢妄动,怕自己会误会,会误会这个单纯的像是笨蛋但是……其实果然还是个笨蛋的船长!
“香吉士,”路飞像是想了很久,最後深吸口气,对他说,“你太苦了。”
“啊?”
苦……
苦……
就是说……
他的脸上慢慢的浮上了惊喜,一点点,一点点。
“下次,不要抽烟。”路飞对著他伸出了手,然後不忘对自己的言论点头。
“什麽,什麽啊!”他盯著那双邀请的双手,全身僵硬。
路飞笑嘻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吊在了他的身上,飞快的啄了下他的嘴唇後,眼睛亮晶晶的提议:
“下次吃了肉再来吧。”
那还不如直接去吃肉。
不过……
“好。”
在这个靠著直觉决定一切的船长面前。
香吉士知道,他对路飞而言是最好的。
这就好了。
晚安,路飞
请你明天也能像昨天那样开怀的大笑。
——一如没有遇到我之前的那样。
*
Episode1
*
香吉士很缓慢的在穿衣服,只有皮肤摩挲着衣料的声音在深夜里寂寞的盛开。
Sanji……不要……
喃喃的呓语伴随着些许细碎的小呼噜,他拉领带的手僵在了半空。缓慢的扭过头,看着床上盖着薄被的路飞,胸口有规律的起伏,沉睡。
他向后退去,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桌子,带苦还笑的慨叹,好在没醒。
视线一点点的顺着路飞的睡颜抬上,颈部纵情的印记,疲倦的睡颜,还有他双手腕处那些被勒伤的淤痕,他就忍不住心痛,明明是很小心很小心,怎么还是伤了他?
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在对这家伙做了这些事情后是否还能再看到那足以夺取日月光辉的笑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吵嚷着要和他一起走遍全世界的豪言壮语。
眷恋的视线一点点的顺着他依依不舍的收回,无法斩断的爱像是上帝手中玩弄的线团终究要被收回冰冷天空的彼端。
*
如果爱,可不可以继续爱?
*
他曾经蜷着身体在深夜里埋下头问无垠的荒野,只有寂静夜里偶尔发作的狂风狭带着绝望的冷气灌满他几乎快要被哀伤碾碎的心脏,让刺骨冷寒感染每一寸掩藏在胸腔下疼痛的末梢神经。
他叼着嘴角的烟,没有点燃。伸手,皮肤与烟嘴细微的粘连,取下的时候微微的扯着一些模糊的感觉把烟放在了桌上,隐忍着胸口的疼痛慢慢的转身。
一步,又一步。
目光笔直的盯着离去的大门,却发现那段距离像是要用一辈子才能走到,却又像是一张把他撕碎再也无法与路飞相遇的恶魔张着血盆大口在冲着他邪恶的大笑。
他犹豫着,站在门口盯着把手忍受着天平在脑袋里左右摇摆。
*
【想让你从后面抱着我说,香吉士不要离开我。】
*
他笑着眼中浮着泡沫般脆弱绮丽的期待,隐隐的。
可下一秒又露出了恐惧。
*
【我更怕你流着泪,一个人承受孤独与痛苦的折磨】
*
拉开门,听到那一声“吱呀——”在漂浮着情欲后的气息里与空寂的夜里,缓慢而悠远的刺穿了他的心脏,吓的他几乎失去了呼吸。转头看床上的人,只是咂着嘴动了下又睡熟了,他才放下心来。
晚安,路飞。
请你明天也能像昨天那样开怀的大笑。
*
Episode2
*
“我说,你们见过金色头发,卷卷眉,还这样抽烟的男人吗?”
*
索隆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巷子里,高高的灰墙,狭窄的长巷,把所有的阳光都阻挡在外面,阴暗潮湿,腐烂的气息刺鼻的足以让任何人都掩鼻皱眉。
可那个少年,他带着一顶草帽,穿着红色的褂子和这里阴暗的一切印衬出强烈的对比,他对着三个表情凶悍的男人很认真的在模仿着另外一个人的表情,眉毛神色,还有右手抬起做夹烟的动作,都是一丝不苟。
他站住,盯着他半晌后,被震住了。
“啊,没见过啊,那真是打扰了。”
看到他抡着胳膊转身就要走的动作,索隆抚额了。
“笨蛋……呢!”
就算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流氓,也应该有常识没人走的黑巷子别乱进吧?挠着头,趁他们还没掏出刀的时候,发出了声音。
“喂——”
懒洋洋的,却充满胁迫低沉的声音。
连带着草帽的扭头,看到了侧身站在巷口,手按在刀柄上的男人。
绿发,腹兜,三刀流!
三个流氓顿时魂飞魄散。
还没等他走一步,就哇哇叫着逃窜而去。
凄惨的叫声还缭绕在深幽的巷子里,草帽少年一只手按住草帽,走向了那个眼神凶狠的男人面前,扬起灿烂的笑容,对他开口:
“你见过金色头发,卷卷眉,还抽烟的男人吗?”
索隆窒住了。
露出粉红牙肉的灿烂笑容像是一把足以逼退阳光的利刃对他挥刀而下,他怔愣着,毫无还手之力,盯着他的笑容,听着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觉得要死去了。
*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很好。】
*
索隆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露出了自己那张足以吓哭小孩的恐怖表情恶狠狠的开口:
“没有。”
“这样啊。”
又要转头离去,手臂被抓住,粗鲁的拉了回来。
“诶?”
“喂,小子,一起走吧。”扭过头看街角的地方,就是不低头看他满脸问号的表情。
“啊……好啊。”路飞哈哈,脸上明白的写着“真是奇怪的人,嘛,不过无所谓啦”的表情让索隆无力。
“我叫路飞。”
“索隆,话说你不怕我?”他对这个很在意。
“怕?”斜着头,上面挂满了问号。
“算了算了。”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他也真白痴,看他刚才面对那群人就知道了,双手插在兜里,他往前走,“一起去吃饭吧,镇上有家餐馆很不错。”
“啊,吃饭,我说怎么没力气了,哇哈哈哈……”
笑声传的很远,索隆回过头看他,这样神经大条的人,找一个人,会执着多久?
*
Episode3
*
“哇哈哈哈……索隆这家餐馆味道果然很不错啊。”
“啊,是吗?”满脑袋黑线的索隆沮丧的趴在吧台上。
餐馆简陋,吧台的漆色也因年代久远而剥落了曾经光亮的颜色,昏黄的灯在曾经华丽的灯罩里在墙上微弱的发着光,留声机缓慢的转动着发出咿咿呀呀暧昧不明的音乐断断续续的在沉闷的空气里漂浮。
“不过,这原来也是个镇子,真是没看出来啊!”
索隆终于被这好奇又无邪的口气打败了。
窗外黄沙幔帐,一望无际,广袤无垠沙尘飞扬的天地间,孤零零的伫立着这么一家小小的餐馆。
——他,又迷路了。
整个人趴在了桌上。
“真的吗?真的好吃吗?”稚嫩的声音插入在了他们之间,刚从后堂出来的少年冲上去握住了路飞的手。
“嗯,还不错啊,……再来一碗!”递出去前一分钟还是满满的盘子,现在光溜溜的几乎可以鉴人。
“啊——没问题!”豪气干云的回应,随即就看一阵风闪了又回,把一盘热腾腾,却看不出是什么食材的东西端在了他面前。
“啊,谢谢。”接着又是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等着他腆着肚子,心满意足的打着嗝才慢吞吞带着意犹未尽还有深深怀念的口气说:
“不过,还是香吉士做的好吃。”
香吉士?
索隆的神色有一瞬间空白,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着,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吧台里的各种酒,小心翼翼的压下了自己几乎翻腾而出的紧张情绪,装作满不在乎,略带着粗喘气的问他,“是谁?”
路飞压低了草帽,遮住了他探究自己表情的视线,低声的说,“重要的人。”
“很重要?”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索隆嗤了一声,想不屑,可那个声音却像是心口被拉开的声音,透着莫名的冷一点点的从他的骨缝深处填满,直到他动一下都觉得身体咯吱作响。
非常非常非常……啊?
点着头咬重的加强口气,认真严肃的路飞。
索隆对上他坚定不移的目光,黑亮的眼珠里倒印着自己,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只看着那个人,懊恼着,莫名的就被他眼睛里面的自己给激怒了,眼神里升起让他避无可避的光芒直射过去,恶意的开口,“被抛弃了呢,笨蛋!”
“没有。”气鼓鼓的瞪他,路飞握着拳头在他面前挥舞,“香吉士不会抛弃我的,他只是,有些事情离开了。”
“哦?”索隆扬着眉。
“他只是,什么都没说的就离开了。”路飞继续解释。
“这还不是抛弃吗?”大口喝着酒掩盖嘴里的酸涩,索隆一抹嘴别过脸孩子气的不看他。
“没有。”路飞说着取下自己的草帽从帽子里取出一根烟,完整的,却有些褶皱弯曲的烟,“他留下的。”
“哈?”索隆流汗,根本无法理解这代表了什么。
“他在等着我找到他。”
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忍住咆哮,深吸口气,“算了,当我没说吧。”
如果吃饱的话,那么……
“结账。”
“啊?不用,不用了。”稚嫩的少年羞涩的抓着自己的围裙对他们笑。
两个人惊。
“因为第一次有人夸我的手艺,所以,不用了。”少年腼腆的低着头,从未有人说他的饭菜好吃,送着他们吵吵闹闹的离开。听着那个说他饭菜好吃的少年推开门冲着天空大喊:
“香吉士我一定会找到你!”
那声音传的很远,似乎都可以穿透天际。
等到那两个人离去,火柴擦燃的声音透出了门外。
“老师。”少年立刻回了餐馆。
“我可没你这种笨蛋徒弟。”虚弱的笑骂声传了出来,“我也该走了。”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单手扶着破旧的门框,身形摇晃,微微的抬起金发下的脸孔遥望着消失两人的地方,阳光扑在脸上是令人心惊的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
“啊?”
“啊什么啊,不过,还是谢谢你啦,狸猫……咳咳咳……”
*
【不是狸猫,是驯鹿,诶,不不,是乔……】
*
他那样剧烈的咳嗽让小小的人靠了过去,帮他顺气,“别再抽烟了,你的身体很糟糕,如果不好好调养……”
“啊,剩三个月了呢。”笑容像是一只薄翼的蝴蝶轻盈的停靠在他的唇边,微微的震动就能把他的生命带走一般。
“其实……”乔巴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疏离而淡漠的嗓音截断了他后面的话语。
“好了,告辞了。”漂亮的眼瞳跳跃着与苍白面孔极不相称的灼热的火簇,盯着已经走远的人身上。
路飞挂在了索隆的身上。
路飞咬了他一口。
路飞……
香吉士瞪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背影,酸涩一下子从口腔就泛滥开来,呛得他捂着嘴弓下了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