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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逼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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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承禹的举指令喜梅吃惊。本来灵儿交代这件事时,让她什么也不用理,什么也不用管,只把这几句话说清楚就行。喜梅照着做了,可没想到朱承禹会发那么大脾气。珠钗既没有取回来,喜梅只好先回积翠别苑了。
    “灵姐姐,我回来了!”灵儿正坐在床边做女红,见喜梅怏怏不乐,已猜晓其中的道理。
    “怎么,珠钗没有取回来吗?”灵儿问。
    “没有!他不肯给,灵姐姐,他是谁?他火气真大啊!”喜梅迫不及待的要和灵儿说说朱承禹的事。
    “他怎么个火气大法?”灵儿手中不停,望着喜梅笑道:“你倒说说!”
    “我一说你不来,他脸色都变了!”
    “哦,是吗?”灵儿轻描淡写的问,她突然想听听喜梅是如何形容他的。
    “还有……还有他嗓门特别大!他还说‘跟你没完’!我有点儿怕他。”喜梅怯怯的说,“灵姐姐,他是谁呀?你几时和他结了怨,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哪有和他结怨?”灵儿停下手中的女红,“我才不怕他呢?怕他干什么?他长得像柴狼虎豹?还是牛头马面?”
    此言一出,两个姑娘都笑了起来。
    “光论他长相吗?”喜梅顿了一顿,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他的样子,毕竟喜梅与朱承禹只有一面之缘,“好象……好象……”喜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好象什么?”
    “好象有点儿太过眉清目秀了!灵姐姐,他到底是谁呀?你可不能瞒我。”
    “他呀?”灵儿没好气的说,“就是去年如意楼外那个没钱结帐让人打的酒鬼!”
    “什么?是他?”喜梅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置信。
    “骗你干什么?那个无赖,哼!哼!说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抱,我救他一命,他便要以身相许,简直是鬼话连篇!”灵儿忿忿的说。
    “真的?”喜梅对这件似乎有点儿兴趣,“所以你不去见他,让我去!要我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大少爷,不如干脆跟了他算了!”
    “喜梅,你又开始胡说八道!”灵儿瞪了她一眼,喜梅并不害怕,她凑过来,讪脸说道:“好姐姐,你别生气,喜梅错了还不行!”
    正说着,凝月打外面回来了,她脸上红扑扑的一进门就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灵儿,你知道我们今天去哪儿玩了吗?我们今天去登山了,我还从来没登过山呢,站在山上向下鸟瞰,还真有点儿‘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携的意思!我们明天还要去万熙园赏花,你去不去?唉?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喜梅刚想说,却被灵儿用眼神制止了。
    “没什么?看来你和孙大哥玩得挺高兴的?你可别玩得太累,小心身子!”
    凝月这些天来一直和孙臣林到外游玩,早上接走,晚上再送回来。
    把凝月交给孙臣林,灵儿还是挺放心的!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孙大哥的人品,灵儿也信得过,再说不让凝月跟着去,凝月也不依呀?
    朱承禹怒气冲冲的回到驿站,商明伦早已等候多时。他见朱承禹脸色不悦,知道肯定又是出师不利,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朱承禹劝道:“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也至于这么生气!怎么她又没来?”
    朱承禹的事,商明伦没有一件不清楚的。前两天,商明伦一等朱承禹回来便盘诘个不停。朱承禹不好意思说,随便搪塞了几句。商明伦听他话中有异,三问两问便把灵儿将他推入水中的事问了出来,听得商明伦忍俊不禁。既然这件事已经说了,那么第二天的事自也不必隐瞒了。朱承禹再次废然而返,就算他不说,商明伦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朱承禹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将酒杯拍在桌上,脸色铁青,鸷猛的说:“她敢不来!她居然敢不来!”
    “怎么,她真没来?”商明伦问,在他的忘记中还没有谁敢这样对朱承禹。
    “反了她了!”朱承禹拍案而起,“敢得罪我?”
    “你打算怎么着?”
    “怎么着?我要是饶得了她的?连他们全家都算上,我第一个就拿南老儿开刀,明儿我先参他一本,让他害怕两天,再给他按个什么罪名割职察办,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商明伦和朱承禹相交多年,深知此人肆意恣睢,睚眦必报,再加上是皇亲国戚,骄矜易怒,满朝文武哪敢得罪?哪个不巴结?从来没吃过半点儿小亏。如今他连连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岂有善罢甘休之理?
    “这合适吗?”商明伦已经可以预见南府的灾厄了。
    “有什么不合适?谁教他生了姑娘不会养,敢得罪我!叫他十倍赔!”
    …鹊桥仙
    回复'21':“要我说算了!”商明伦试图从中斡旋,“要不是你先去招惹人家,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朱承禹明知商明伦说的有理,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成!我意已决,你现在就去帮我拟奏折。”
    “表哥,你当真要这样?”商明伦睇视着朱承禹。
    “你写不写?你不写我自己写!”说完他就要去书房。
    “哎!表哥”商明伦拦住他,“我没说不帮你写,你既这么恨她,我有一计,管叫你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朱承禹斜视着商明伦,知道他大事不成,出个主意什么的还行。于是他耐着性子说:“你说。”
    “南老儿头和他夫人现都不在京城,南彬在宫中当差,几天才回去一次,府中只有小姐和几名下人!咱们瞧准了机会将那小丫头片子抢过来,不必怎么着,只须关她个三五天,再将她放了便成。”
    商明伦嗔戒的看着朱承禹,生怕出的主意不合他心思。遽然,朱承禹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尔后商明伦也跟着笑了出来。
    朱承禹摩挲着下巴新生出来的胡子赞道:“高!你这招可真高!这主意可比参他一本要好得多,这么一来,不光她,就连南府的的名声从此也毁了!谁还能说她是清白之身?看那南老头儿还怎么有脸去上朝?她也别在想嫁给什么姓‘孙’的了!我就不信,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容这种事!对!就这么办,这样也不用惊动太后和皇上了,到时不怕她不就范。”
    商明伦听到朱承禹赞他主意出得好,也不禁沾沾自喜起来,说道:“多谢表哥缪赞!”
    几天后,徐总管让人带话来说商行里的帐目有些问题,叫灵儿过去一趟。由于走得匆忙灵儿连喜梅也没带,只勿勿的交代了一声便走了。
    灵儿坐在轿子里翻看着徐总管派人送过来的帐目。街上行人熙来攘往,这是京城里最热闹的时候了。
    遽然,轿子一晃停住了,外面传来叫嚣声,打斗声。灵儿心中一惊,什么事?怎么了?她急欲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没等灵儿站起身来,轿帘已被人拉开,跟着有人往轿中抛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未,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当灵儿悠悠醒来时,她只觉全身无力头疼欲裂。
    望着上方白色的缦帐,灵儿努力的回忆,昏迷前自己是坐在轿子里的,现在怎么到了这儿了?这儿又是哪里?
    灵儿推被起身,审视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灵儿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那颗悸动的心在“嘭嘭”乱跳。
    室内珠帘牙塌,纱帐水覃,一套紫檀木的家具,桌上摆满了各种玉器和清玩。桌子上一支三脚金兽香炉,里面烧着旃香,飘出袅袅的轻烟,使人闻了全身通泰。墙上挂满了字画,柱子上还悬着一把小小的匕首,金漆做的护套,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很讲究,很会享受的人。
    灵儿下床来到门前,想要开门出去。一拉门,发现门被锁着。透过窗上的轻纱,她朝园中望去。园内花芳菲菲,蝶翼穿花,丝柳垂垂,竟是个十分清幽雅致的院落。灵儿的悄悄平静了一些,不似开始那般惊悸惶惑了。
    她没心思欣赏这些风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自己这么一丢,凝月一定急死了。既然门打不开,灵儿又将窗户看了一遍,也都是上了锁,一丝不祥之感袭上了她的心头。
    “开门!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让我出去!”灵儿拍门呼唤,没人应她。灵儿只得继续呼唤,“有没有人呀?放我出去!”
    左边的走廊中传来脚步声,灵儿心中一喜,怕是有人来给他开门了。
    但,没有!是有人来,但不是给她开门的。
    那人站定在门外,身材修长,衣着华丽,眼中似笑非笑望着灵儿。
    灵儿定睛一看,原来是他!那个疯子,酒鬼,无赖朱承禹。
    “灵儿!你想我吗?”朱承禹笑眯眯的问,脸上尽是悠忽之气,灵儿一见是朱承禹,心中倒踏实了不少。
    “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请’你来的!”朱承禹直言不讳的说。
    什么?有这样‘请’的吗?灵儿隐忍的说道:“放我走!”
    “不行!”他一口回绝。
    “你凭什么关着我?”灵儿质问,朱承禹一听这话就来气,他朱承禹还没急呢?你凭什么先急呀?
    “我就要关着你!我问你,我约你两次,你为何不来?”
    “我又不认识你!”灵儿嗤之以鼻,“你几时放我?”
    “几时放你?”朱承禹摆出一副略有所思状说:“几时你答应了,就几时放你。”
    “答应你什么?”
    “你应该知道?”朱承禹挑着眉毛答。
    灵儿知道朱承禹指的是让自己嫁给他的那件事,冷笑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嫁你!”
    朱承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怒气,随既又是怂恿之意,大拇指一挑说:“好!有志气!那你就呆着吧!”说完转身要走。灵儿连忙叫住他,“哎!你别走!”朱承禹这一走,怕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如果灵儿现在能说服他放了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灵儿不愿放弃任何机会。
    “怎么,舍不得我啊?”朱承禹转身回来,又开始耍贫。
    “朱承禹你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谢天谢地,他没又来一句:“我就是不讲理!”如果是那样,灵儿真是百口莫辩了。
    灵儿定定神,换了一副口吻,“我问你?我许过你什么?你允过我什么?你这样穿凿附会又有什么意思?你若真想和我共结连理,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去我们府上提亲才是!”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灵儿试图游说她放了自己。
    “我怎么没去?姓南的老家伙不同意!说什么你已经有了人家了!”说到这里,朱承禹气又往上窜。
    朱承禹去过南府提亲,灵儿怎么不知道?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鹊桥仙
    回复'22':“所以你就抢!你简直是强盗!”
    强盗?还从来没人说过他象强盗!好吧,既然她认为他是强盗,那就当一回强盗吧。
    朱承禹无赖相尽显,“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别想走!”
    “你!”灵儿被气得语塞。
    “你要是没什么跟我说的,我可走了!”
    “你走!你走!你这个混旦!朱承禹,你这个混旦!你不得好死!”
    朱承禹不再理她,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打是亲来,骂是爱!爱极了……爱极了……”他越走越远,后面的词便听不见了。爱极了会怎么样呢?除了他自己外谁也不知道爱极了会怎么样?
    灵儿眼光呆滞的走回到床边,望着那如雪的缦帐。她知道现在不能急不能慌,最重要的是想个办子跑出去。可是这里门窗皆锁,自己又无通天遁地之术,怎么跑得出去呢?
    凭着朱承禹的性子,他断不肯善罢甘休。灵儿何等聪慧,她虽不知朱承禹是何许人也,但早已洞烛其奸。此事一传出去,必要牵掣到南府!人言可畏!灵儿死不足惜,可如何对得起老爷和夫人!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南府未来的厄运,灵儿鼻子一酸,悲从中来,怆恻落泪。
    这里是商明伦所购的一个小别业,名唤怡晴小筑。平时朱承禹也常来,今儿他们做了这么一件大事,便把这里作为这次行动的遁迹之地。
    朱承禹并没有走远,他和灵儿只一墙之隔。商明伦命下人布好了酒菜,对着满桌子的美味珍馐自斟自饮起来。
    朱承禹事先叫人在墙上凿了个洞,可以清楚的窥视灵儿的房间,他要她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眼中。
    “你急什么?现在被关的又不是你?”商明伦气定神闲的说:“别看了,先喝酒吧!你还怕她跑了!”
    “你别管,吃你的!饭都塞不住你的嘴!”朱承禹近来脾气见长。
    商明伦不服气的还嘴:“你这人没劲,过河拆桥,往后你别求我!”
    朱承禹不理他,继续偷窥。过一了会儿,他脸色阴晴不定,商明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关切的问:“怎么了?”
    他不语,又过了一会儿才悄悄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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