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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依连忙抱紧了她,道:“鱼鱼,不能乱动哦,我们还在天上呢?”
鱼鱼此时才有时间去打量周围,天空上红通通的太阳,脚下灰褐色光芒的焦痕,下方起伏不平的土地,顿时将她吸引住了。
灵机一动,鱼鱼摇着乔依的手臂道:“大哥哥,鱼鱼要下来,你答应过鱼鱼可以自己站着的,像爷爷一样。”
说完还伸出细小的指头指了指乔依身后的老陈头,一张小脸上满是好奇与期望。
乔依呵呵一笑,道:“好,就让鱼鱼自己也飞一下。”
身后,老陈头依然有些紧张,说道:“鱼鱼不要胡闹,乔小哥,这丫头粘人,别惯坏了。”
乔依家中只有自己,唯一的弟弟还令人见而生厌,如今看到精灵可爱的鱼鱼,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妹妹。他并不打算拒绝鱼鱼的请求,微微一笑,说道:“陈爷爷,没事的,您放心吧。”
小心的鱼鱼身体放下,伸出一只手拉着她。鱼鱼兴奋极了,小心地踩在焦痕上,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然而随着空气中清风的鼓荡,焦痕微微地上下起伏,又让人有种挣脱束缚飘飘欲仙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修真的种子悄悄的在鱼鱼幼小的心灵中埋下。
几里的路程,即使乔依放缓了速度,依然很快就到了。
远远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视线所及处,血迹斑斑,乔依的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
河岸旁,被他剥去蛇皮的巨大尸身凭空消失了。乔依带着鱼鱼爷俩停在半空。
老陈头四下望了望后耸然动容,河面上飘洒的血迹和岸边纵横交错的沟痕都说明这里刚刚经过了一场血战。至于他的那艘渔船,早就碎成无数的木板飘荡在水面上。
“乔小哥,你说的那头妖蛇的尸身在哪里?”老陈头忍不住问道。
乔依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刻回答,俯身将昂着头看着他的鱼鱼抱起,单手揽在怀中。拍了拍肩头的小青,沉声问道:“小青,妖蛇的尸身能否找到?”
肩头,有些懒洋洋的小青抬起头来,轻轻嗅了嗅,转头示意了一下河流下方。
乔依心念一动,脚下焦痕顺着渡水河下游的方向缓缓飞去。果然,河面上一道长长的血迹远远地延伸过去,只是越来越淡。
尚是清晨,阳光下稀薄的水雾有种梦幻般的朦胧感觉。冰凉的河水下,数不清的鱼苗纷纷冒出头来,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在小青的指引下,乔依一路追踪了五里有余,才慢慢停住。再往前的河面上,血迹已然不见影踪。
老陈头拉了拉乔依的衣衫,低声说道:“小哥,这里就是渔船出事的地方。”
乔依闻言一愣,这一路的迹象表明,拖走诸怀和钩蛇尸体的妖兽才是在此地兴风作浪多年的祸害。
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先离开,毕竟他一身的伤势并没有好,小青也是需要静养。即使遇到了妖兽,也没有多大的胜算,何况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去寻找那头妖兽。不如暂且放过,过些时日再回来。就算不为了那头拖走两头异兽尸身的妖兽,这条渡水河中能够吸引三头以上的妖兽到此,多半河底也有大秘密存在,怎好就此错过。
历练本就是要行走世间,既然因缘际会到此,又巧遇到了这等怪事,说什么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拿定主意后,乔依先是嘱咐了老陈头一句:“陈爷爷,之前说的让您告知此地乡亲渡水河可以通行的消息您先不要传开。依现在情况看来,这河中不只一头异兽。那头妖蛇的尸身多半被此地的另一头异兽拖走了。”
身后老陈头应了一声,他现在对乔依是信任有加。虽然没有看到妖蛇的尸身,然而只是从那段河岸上交手留下的痕迹就不难看出,乔依的道法非同一般。他再也不会因为乔依的年少而有任何的怀疑。
“那小哥,这里的事情你看”老陈头问道。
乔依目光坚定,只是着前方平静的河水,说道:“陈爷爷,您放心吧,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半途而废。说不得得帮乡亲们解决了这里的祸害。即使我一个人的修为不够,师门中还有许多道法高深的长辈,尽可灭的此地妖兽。既然遇到了此事,定会还你们一个平平静静的渡水河。”
老陈头目露敬意,微有些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片刻方才抬头问道:“小哥,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见老陈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乔依呵呵一笑道:“陈爷爷,说不得要到您家叨扰几天了。待我和小青休养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老陈头的家住在临远县,临远县就靠着这条渡水河,大多渔民百姓的房屋都是建在水边,出了门就是宽阔的渡水河。也就是渡水河,水位低又平静安详,否则发起大水来,这座还算繁荣的小县城顷刻间就会被淹没。
河岸上炊烟袅袅,鱼米清香,早起的人们渐渐开始忙碌起来,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一张又一张的渔网。渔网上还有些水珠挂在上面,阳光下晶莹剔透五光十色,绚丽异常。
乔依一路带着老陈头和鱼鱼飞到了县城外,寻了个无人的僻静处,三人落了下来。
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些赶早集的周围村落的百姓,他们有的挑着些柴禾猎物,有的手里拎着些鸡鸭鹅类的家禽,还有的挎着些粗粮野草,准备去县城里换些银两。
城门尚未开放,他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大着嗓门随意的聊着些家长里短。
老陈头住在县城里,也在渡水河边。虽然家中清贫以打渔为生,然而到底还是城里人,平日里打渔卖鱼与这些人照面不多,少有人认识他。他便和乔依鱼鱼站在一旁的角落里。
“呜”,高达两丈的城门被几个士兵缓缓推开。门口的百姓们对此熟悉异常,人群开始涌动起来。
这世间已经平静了很久了,平静到他们没有丝毫的担心。在修真的世界里,世俗朝廷的力量受了很大的削弱,国与国、城与城之间只要不是闹得不可开交,多数的时候都保持克制。
四个士兵睡眼惺忪,歪歪扭扭斜斜垮垮的走了出来,一身的官衣皱皱拉拉的吊在身上,扣子也扣的歪七斜八的。相互推脱了一会,其中两个抱着手中的长枪靠着城墙眯了起来,剩下两个倒霉蛋哈欠连天,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进吧进吧,困死个人了。”
城门甚宽,几十个乡亲一拥而上,车马人夹杂在一起,一呼啦蜂拥而上将城门堵了个结结实实。老陈头就欲跟着上去,却被乔依一把抓过,现在这般摸样,挤上去也是没用。
一名瘦高个的士兵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吆喝一声,道:“挤什么挤,忙着投胎呢?都给老子往后退退,整天就你们这几个刁民,每次都挤作一团,再挤老子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士兵的恐吓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半晌之后,门前重新变得空荡荡的。乔依这才拉着老陈头打算进去。
“哟,这不是城里打渔的老陈头么,这一大早的从哪来啊?”瘦高个士兵吼了几嗓子,精神微微振了振,看见老陈头走上前来,随口问道。
老陈头看了乔依一眼,方才回道:“哎,前几日出门没看黄历,往下游走远了些,不想那张破渔船年久失修,在河里也不知是碰了个啥,散架了。还多亏这位小哥舍命搭救,要不这个天气落入冰冷的河水中,再好的水性也活不了。”
瘦高个斜了乔依一眼,但见这个少年身材微瘦,面目清秀,除了身上撒发出一丝神秘难测的气息,倒也与平常少年一般无二。当下也不多想,随口笑讽道:“老陈头,没想到你这一条老命还挺硬的啊,翻船了也没收了你。”
他们彼此之间也算相熟,随便聊了几句后,瘦高个士兵见是没有什么趣味,当下挥了挥手,示意三人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临远县下辖范围很广,主要是以渡水河畔为中心的几十个村落。县城人口密集,足有上千户人家在此安家。每隔一日城里开集,附近方圆数十里的百姓都赶过来。
进了城,大街小巷如同星罗棋布,房屋建筑古色古香,颇有些年头了,显而这里也是一座古城。
街道上,一些早点小吃早早的忙活起来,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馋嘴的鱼鱼抓耳挠腮像个皮猴。
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脑袋,乔依笑着问:“鱼鱼,想吃点什么,大哥哥带你去。”
“好耶,大哥哥对鱼鱼最好了。”鱼鱼欢呼雀跃,“吧唧”一声,在乔依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七十七章 行医
街边的凉棚下,几张方桌,几条长凳,满满当当地坐了二三十号人。天气尚寒,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乔依三人索性找了个凉棚遮挡不到的桌子,沐浴在阳光下吃些早点。
给鱼鱼要了份香香甜甜的糯米糕和银耳粥,看着她塞得鼓鼓的小嘴,乔依哈哈一笑,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吃了个白胖胖的包子,再喝上口撒上几滴麻油飘了几片香菜粉嫩嫩的豆腐脑,那种惬意的感觉立刻驱除了一夜未睡的疲倦。
“老陈叔,今天没有出船啊?”一个模样不高的汉子一边拾掇着箩筐上的小物件,一边随口问道。
“出了,怎么没出啊?就是渔船漏水沉了,打了一辈子的鱼,一把老骨头差点喂了鱼虾。”老陈头的谎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
“呦,您老就歇着吧,沉了船落了水,这么冷的天还能活着回来,回去还不赶紧给祖宗上两柱香?”
老陈头乐呵呵地应了句,背起手来继续往前走。
乔依在老陈头的引领下一路向河边行着,路旁的买卖人渐渐开始熟悉,老陈头不时的停下来和人家聊上两句。乔依带着鱼鱼在后面跟着,体味着这浓郁的民间生活气息,隐隐有些羡慕向往。
老陈头的家真不算小,六间正房,两间偏房。正房显而是两个儿子儿媳以前住的。他们出船没有回来,老人家仍然住在偏房里。
正房太大,空荡荡的,住着让人心酸。
老陈头家里本来过的还算舒心,只是儿子儿媳的丧事花去了不少银两,东挪西凑好不太容易才又张罗起那条老旧的渔船。
院中有些衰败,人老孤单也就没了心境伺弄那些花花草草。
一间正房中,乔依盘膝而坐,鸿钧混沌真法运行全身,渐渐地疏通背上受损的经脉。良久,乔依吐出一口浊气,经脉疏通完毕,如今剩余的仅是些皮外伤,伤口处已经结了疤,两三日便好,乔依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这一番争斗,数日来几乎丝毫不动的修为如今又有了一些增长。乔依笑了笑也不在意。
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小青,只见它半尺长的身体摊趴在角落里,双眼紧闭,身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的绿色光芒。这令乔依啧啧称奇,小青的血脉果然不凡,竟然能够自我修复身体,看那效果还相当不错,配合着乔依的丹药,要不了几天只怕就能够活蹦乱跳了。
不再去管他,乔依走出房外,已是过了晌午时分。
人老少眠,老陈头一夜未睡依然没有丝毫困意,一个人在墙角摆弄着些什么,看那样子似乎是些渔网。鱼鱼年龄尚幼,早就爬回床上补觉去了。
“陈爷爷,您弄这些干什么?”乔依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哎,渔家人闲不住,小哥你给了些银子,小老儿总不能坐吃山空。隔些日子再去张罗条船,趁身子骨还算硬朗,赚点钱补贴家用。”老陈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乔依倒也不便劝些什么,想了想忽地道:“陈爷爷,您老昨晚好像撞伤了,我一忙就给忘了,你老人家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老陈头呵呵一笑,道:“不痛了,那只是硬伤,猛地来一下挺疼的,过后就没啥感觉了。抹了点你送的药膏,早就好了。”
乔依点了点头,忽地听到老陈头又说道:“乔小哥啊,你这一身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要是能够做个郎中,也能名扬我们整个临远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陈头的话令乔依心中一动,乔子明的过早离开人世,让年幼的他悲痛不已,爹爹的遗愿这些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做个令人敬佩的郎中!
想起年幼时爹爹的严厉教诲,想起他年幼不听话时,爹爹扬起的巴掌还有那眼中流露出的那丝他当时还不懂的慈爱。一时间真的忍不住的泪水盈眶。
“乔小哥,你怎么了?”老陈头不明所以,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依别过头去,抬起衣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没,没什么,陈爷爷。对了,您刚才的话我想过了,反正还得在您这待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