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浓郁的树荫下是百无聊赖的安适。这些日子他的穿着愈加随意,一身白衣,同色发带将一头墨发束起,简单至极,却多几分清雅。尤其是清风拂过,将他的发带和纱织的白衣轻轻带起的时候,真有几分飘然若仙的味道。
只见他苦着继续抱怨,“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就要变和尚了。整日里无所事事,清心寡欲。”
“谁叫你把所有事都丢给方大哥?”我替他斟了碗茶,有些为方大哥不平。
相较于这个在院子里大喊无聊的安适,方大哥简直忙得脚不点地。安适压根不管事,除了每天早晨固定坐在大厅里听人汇报下军情,其它事情全丢给方大哥。
京城里倒是每天都会送奏折过来,而他这个当朝皇帝不过挑挑拣拣地看上几本,剩下的就直接丢回去让左相大人处理去了。
这样一来,他能有不闲的道理?边陲之地,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闲下来的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打发。
“你懂什么?”他见我不满,瞪起一双凤眼反驳我,“我这叫放权,是信任若辰。再者,打仗什么的若辰比我在行,我在旁边只会让他束手束脚。”
我想想也有道理,遂赞同地附和道,“好吧,你有道理。”
“唉……”安适继续敲着桌子叹气,“日子怎么打发才好?要是有女人,就不怎么闷了。”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目光在我身上游来游去,一双凤眸微微敛起,“柳儿,我发现你真是越看越漂亮了……”
他热辣放肆的目光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安适!”我低吼一声,“不要这么色迷迷地看我!”
见我生气,安适反而耍起无赖了,“不看你看谁?总不能让我看李忠吧?”
他斜眼扫了扫被他派到角落去守门的李忠,数落道,“你瞅瞅他,也不知怎么生的,这么阔的一张脸,眼睛居然这么小,怎么看怎么丑。要不是看他忠心耿耿的,我早让他刷马桶去了。”
他埋怨一阵,又开始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还是我们柳儿生得好。瞧这眉眼,这身段,这娇憨神态,果然是美艳不可方物。”
他那一番话说得漫不经心,但是眼中那火辣辣地向是要把人剥光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警觉地后退一步,跟安适拉开距离后还是觉得危险,于是开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
没想到安适很痛快地放我离开了,“走吧走吧,”他冲我挥挥手,只是临转身时不忘冲我斜了一眼,“再不走,我真的扑过去了。”
什么跟什么嘛!这混蛋绝对闲得蛋疼,变着法消遣我!
我暗暗冲他哼了一声,转出门去。
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安适身边,还没机会好好跟方大哥聊聊呢。
这么想着我便出了安适的小院,来到临时的将军府。
临时将军府就在皇帝的临时行宫对面,仅隔一条不宽的街道。
很明显方大哥对安适存着几分刻意疏远的念头,不过几步距离,除却公务必须禀告,方大哥几乎不曾踏足了皇帝的临时行宫。
我对此表示非常担心,决定先去做做方大哥的思想工作。不管怎样,从我这些日子对安适的观察来说,安适对方大哥还是十分信任并且真心想要跟他重归于好。
我到的时候方大哥正在书房忙。
通报过后,方大哥令人放我进去。
“小柳。”他正在研究边境地图,见了我暂时将手中的事情放下,冲我笑,“怎么有空过来?这些日子住得可习惯吗?上次你潘姐姐写信过来,还特意问了你的情况。”
我一听潘静的名字急忙正色回他,“你回信告诉潘姐姐,我一切都好,吃得也好住得也好。”
“是吗?”他爽朗地笑笑,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脑袋,“看来小柳是适应能力不错呀。”
“那是自然。”我回他一笑,不经意地看到他书案上的地图,顺口问问情况,“眼下战况如何?”
“保住望东不成问题。”方大哥的目光回到地图上,低叹一声,“只是藩东军队仗着岐山在手,供给充足,似乎抱定了打持久战的打算。望东地势,易攻难守,此战若久,对我军很是不利。”
我见方大哥忧心忡忡的样子,急忙拉过他的手为他打气,“我相信方大哥一定能打败藩东军队的!”说完我想起自己的使命,又接上一句,“安适也这么认为,所以才把军队交给你全权打理的。”
“说到皇上,”方大哥沉眸看我,似乎有些隐忧,“他有没有欺负你?”
“当然……”我正想控诉一下安适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调戏,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没有。”
方大哥勾了眉心,再次发问,“真的没有?”
我坚定摇头,“没有。”
“那,”他又问我,“他为什么一定要带你来这里?”
“他……”我顿了顿,很快接上,“我求他带我来开开眼界嘛。其实他人还不错,呵呵。”
听我说完,方大哥的忧虑反而更深了,“小柳,你要保护好自己。我能做的不多。”
“方大哥你在担心什么……”我奇怪于方大哥的态度,正要问个究竟,只听小厮在门外通报,“方大将军,韩将军和段校尉来了。”
“让他们进来。”方大哥冲门外应了声。
他又公务,我不好再打扰,告了辞便从他的书房里退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自然碰到了被方大哥叫来的韩石和段亦。
他们对我的态度倒是恭敬,见了我先主动打招呼,“柳公公。”
“韩老将军,段校尉。”我做礼回应,免不了多看了段亦几眼。
话说这个段亦除了生得比军营里其他将领白许多,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怎么安适对他这么上心呢?
感觉到我的目光,段亦微笑着抬首看我,“柳公公可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我忙忙摇头,告辞离开。
“柳公公!”没走几步却被人叫住,回头看见段亦几步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柳公公掉东西了。”段亦说着,将那香囊双手递了过来。
我眨眨眼睛仔细一看,这香囊确实是我的。我不太喜欢在身上挂东西,这香囊是孙瑶送的。她听说我要从军,特意求了道符缝进香囊里,嘱我务必时刻带着。我不好辜负她一片心意,便一直挂着了。
我这人走路大咧咧地,连香囊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万一找不回来孙瑶可不高兴了。
我这么想着忙接过香囊,连声向段亦道谢,“多谢段校尉了。”
“柳公公客气。”接香囊的时候段亦手指微翻,指尖从我的腕上滑了过去。
我有些在意,瞬时变了脸色,“你干什么?”
“怎么了?”段亦一脸懵懂地看我。
我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反应过度,于是收敛了不悦,和声回他,“没事。奴家还有事,先退了。段校尉也莫让大将军久等,快些进去吧。”
段亦笑着朝我拱手,“柳公公先请。”
我不再说话,系好香囊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69
40
40、第 40 章 。。。
因为没被获准拥有自己的房间,这些日子我一直跟安适共处一室。
每天早上他到议事大厅听众将汇报军情的时候,我才终于不用陪侍在他身边,做些自己的事情,比如说,洗澡。
让人把水放好之后,我遣退侍从,并在浴桶边架起了屏风。
完成之后我这才放心地褪了衣服,踏进浴桶。
早会至少会持续一个时辰,所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洗。
正在哼歌的时候门突然“呀”的一声被人推开,安适的声音随之而起,“柳儿?”
我猛然一震,立刻去拉屏风上的衣服,只是还没碰到衣角,就见安适已然立在屏风之内!
我的脑子轰然一声,瞬间空白一片,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他就这么看着我,目光像磁石一样将我牢牢吸住,我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
“柳儿。”他扶着浴桶边缘,低声唤我,低喃般的语调比最美的和弦还要动听。
他的手指点进水中,轻轻地撩起一层涟漪,“没想到柳儿的身材这么火爆,真是让人血脉贲张。”
我像被那层涟漪电到,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他轻轻地在我身边呼气,低唤我的名字。不靠近,只是用气息一层一层攻城略地,一寸一寸地占领肌肤。
“柳儿……”
谁……谁来救救我……
出了什么事?我像被下了魔咒一般无法动弹,所有的心神都被他低沉的语调牵引。
他的气息还在身上扩散,滑过脸颊、唇瓣,沿着脖子的曲线,向下蜿蜒……
不要!我在心里呐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噗通!噗通!心跳在他的指引下愈演愈烈,危险正在步步逼近,我却无力抗拒。
只剩下意识还在挣扎,快来个人救救我……
“皇上!”方大哥的声音有如天降,一下打破满室旖旎,将我从魔咒中解救出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从扯下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体,同时移向浴桶地另一边,跟安适拉开距离。
安适的手还在半空,满心满眼地失望。
“皇上!”安适不应,方大哥又唤了一声。
安适终于默默将手收回,别在身后,从屏风内转了出去。
我大舒了一口气,微颤颤地从浴桶里出来,双脚还住不住的打抖。
压下慌乱,我艰难地给自己穿衣服。
方大哥的声音从屏风之后传进来。
“朝会刚刚开始,皇上怎么回来了?”
安适的声音吊儿郎当,“无聊。”
方大哥默了小会,“微臣恭请皇上回去主持朝会。”
“没见朕忙着吗?你自己主持去!”
“是吗?皇上刚刚在忙什么?屏风后还有什么人?”
脚步声近,竟是方大哥走了过来。
我抱住衣服,一阵紧张。
幸好安适及时叫住了他,“站住!柳儿在洗澡。”
方大哥的声音瞬间转冷,“皇上不记得答应过微臣什么了吗?”
安适颇为忿忿,“朕没碰她!”
“若是臣刚才未来呢?”
“碰”地一声,却是安适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方若辰,朕就是碰了她又怎样?”
“为君者当言而有信。”方大哥据理而回。
安适不说话了。过了一阵他开始赶人,“你出去,让段亦进来。”
“皇上想干什么?”
安适像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朕要女人!”
“皇上,这里是军营……”
“朕不管!”安适一口截断方大哥的话,“朕只知道朕现在看见女人都可以眼冒绿光了。要么你让段亦进来,要么你去给朕找女人,你自己选!”
这个昏君!流氓!色胚!我终于系好衣服上最后一根带子,咬牙切齿地暗自开骂。
段亦终于还是进来了,我躲在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偷看。
只见他恭敬行礼,“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安适也不啰嗦,开门见山,“段亦,朕给你一天时间,给朕弄几个女人过来。”
段亦听了先是一愣,而后诚惶诚恐地俯首进言,“皇上,方大将军有令,带妇女入营者,立斩不赦。军令如山,臣实在不敢违抗。”
“怎么?”安适冷笑,“军令不可违,皇命就可以不遵吗?今日之事你要是不给朕办妥了,朕革你的职!”
段亦一下慌了,“皇上饶命!”
“滚去办事!”安适砸了个书镇在他身上,恶狠狠地喝。
段亦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告罪出去了。
只是为什么总觉得他临出门前好像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是我眼花了吗?
我纠结一会,正打算走出屏风悄悄地挪出门去,却被安适一下叫住,“站住!”
我心一惊,有些害怕地定住了。
安适也不计较我未转身,只是微带倦意地对我道,“把头发绑好再出去,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女子?”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披头散发,急忙掏出发带把头发束好。
话说,段亦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我了?
第二天段亦果然带了几个女子来进献。
彼时我在安适身边小心翼翼地侍茶,时刻提防他对我有任何不轨企图。
一日相安无事,我也稍微放下心来,看见段亦带了女人进来,我又安了几分的心。
“皇上,”段亦行礼行得有几分拘谨,“这是从附近村落甄选出来为皇上侍寝的女子。”
安适熠熠发亮的目光在扫过众女子之后瞬间转为阴霾。
“这些也叫女人?”安适指向那些女子的折扇都在微微发抖,“这个黑的,洗干净了没?这个胖的,你从猪圈捡回来的吧?还有这个、这个、这个,一个个丑得不能看!让朕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