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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芳芳的速度比鸨母也慢不了多少,还没等鸨母点完银票,她已经整个人贴了上来,徐徐地在我耳边吐气,“公子,芳芳能够服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我被那热气熏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将她从身上扯掉,我三五步冲到安适身后躲了起来,“我……我是帮他喊的,其实不是我……”
“原来是石公子……”芳芳娇笑地走过来,一屁、股坐进安适的怀里,挽过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轻噌,真个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芳芳不管的。”
安适笑着扶过她的腰,一手勾起芳芳的脸,深情款款地对她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你这小妖精?”他拥着芳芳,斜眼过来看了我一眼,拿舌轻咬芳芳的耳垂,本就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沙哑,说不出的性感,“我等不及了……我们去哪个房间?”
我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安适抱起芳芳,走进了二楼牡丹厢房。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刘景,”我好容易恢复一点意识,转过头来看向刘景,“他进去了,我该做什么?”
刘景看了看我,很中肯地回道,“您可以先回家,或者在这里等公子出来。”
“那……”我斟酌了一会,朝他伸出一只手,“很晚了,我想回家了。那一千两可不可以先给我?”
刘景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看我,“什么一千两?”
“啊?”我愣了一下,急忙解释,“就是买下芳芳的银两呀。是你们公子让我出的,他没有交待你还给我吗?”
刘景严肃地向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心一揪,跳起来扯过刘景问,“你老实告诉我,他……他会不会赖账?”
刘景扫我一眼后,撇眼看了看安适所在的房间,“我觉得如果你及时阻止,可能还有谈判的资本。”
我立刻警醒,风一般冲到牡丹厢房门口,就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
我犹豫了。撞门进去要是看到什么香艳画面我该做什么反应?
正在犹豫的时候,房门突然自己开了,安适衣冠整齐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我且惊且喜,看他这个样子,应该还没对芳芳下手,于是凑了上去,“石大哥,你是出来把银票还给我的是不是?”
安适转过脸来看我,“什么银票?”
这混蛋果然想赖账!我怒从心起,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低声喝道,“安适,你想讹我的银子吗?”
安适笑得客气,“还要多谢柳儿成全。若不是你,今晚我就无福消受这美人了。”
“你……”我气得跳脚,拉着他就要去找鸨母,“我去退银子,让芳芳去陪那个猥琐男好了。”
安适在我身后,用手指捅了捅我,“银子退不了了。”
我怒气未消,喝道,“凭什么不能退!”
“因为我已经跟芳芳那什么过了……”
我一下愣住,有些缓不过神来,“你才进去多久,不过就几句话的功夫……”
安适看看天,淡定地回我道,“天色有点晚了,我还赶着回去,所以……”
“你还准备回去?”我不可置信地问。
安适连连点头,“我是个很有操守的人,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
“一千两……”我伸出颤抖的指,指向房内,悲愤到无可言喻,“不到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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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一千两……一刻钟……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我已经激动得无法言语,安适却一脸平静看着我问,“天色晚了,我回去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我全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适摊摊手,“不来就算了,我先走了。”说完,大摇大摆地从二楼走了下去。
远远地看见刘景把马车停在了怡红院门口。
我猛然想起了我的一千两,立刻发足狂奔而下,在刘景挥动马鞭之前跳上了马车。
赶得急了,还没站稳马车已经启动,我□不稳,直接扑进安适怀里。
安适扶住我的腰将我稳住,噙一抹淡笑问我,“柳儿,你也赶着回去吗?”
我恶狠狠地瞪他,仗着自己还压在他身上,顺手扯过他的衣襟,恶声道,“还钱!”
安适为难地蹙起长眉,“柳儿,我真的没钱。”
我气不打一处来,“没钱你逛什么妓、院!”
安适在我的怒吼声中垂下眼脸低喃,“人家舍不得芳芳……”
我看他那可怜样,有那么一瞬真以为他为了心上人才骗我的银子,可是只是一瞬,我很快恢复理智,咬牙切齿地对他,“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没有钱!少废话!还我血汗钱!”
安适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我,那神情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我真的没钱,不信,”他靠着马车摊开双手,大义凛然一般,“你搜。”
我信他才怪!我想也没想,欺上他的身上下其手,想从他兜里掏出银票来。
“柳儿,轻点……”正摸着,突然听到安适呻、吟了一声。
抬眼他时,他轻撩了眼帘看我。我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真个媚眼如丝……比方才芳芳的媚眼根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慌张将他放开,跳开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奈何脸红心跳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我告诉你安适,别仗着你长得好看就……就可以赖账……一千两,我辛苦干了三个多月呢……”
“对不起,柳儿。”安适突然收了媚色,竟现出一丝惭愧来,“我去逛妓、院从来都不带钱的。以前都是若晨付账,要不,你找他要去?”
“那怎么行!”我瞪大了眼睛一口否决,那一千两本来就是拿来还给方大哥的!
“为什么不行?”安适奇怪地看我,理所当然地说道“素来都是他付的钱。”
“……”无耻!我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把脏话骂出来。
可是安适仿佛听到我的心语一般,“我怎么无耻了?多少臣子想帮我付账都没资格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若晨!”
我已经不知道该回什么,憋了许久才痛下决心,“我不要那钱了。”
安适挑眉,“真的?”
我咬牙,“真的。”心好痛……我的一千两……可是如果我不放弃,这一千两最后还是要落到方大哥头上,我已经花掉他好多钱了……
安适却像看不到我的痛苦,一把将我揽过,开心道,“柳儿你果然够义气,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来玩。”
我猛地一抖,咬紧牙关下定决心,下次绝对绝对不要跟安适出去玩了!
我在这厢为我的一千两心痛流血的时候,安适在我旁边哼着歌,悠然闲适的样子。
那样子着实让我不爽,不爽到极想揭人伤疤。
“安适……”我幽幽地唤。
安适转过头来,微笑,“什么事,柳儿?”
我冷笑,“身子有病要去治,讳疾忌医只会让病情更严重。”
安适不解地打量了下自己,末了回我,“我很好呀。”
我继续笑,“听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安适点了点头,好奇急追问,“所以呢?”
我叹了口气,换上一张同情的脸,握着他的手给他打气,“宫里一定没人敢告诉你,一刻钟之内完事的男人都不正常。安适,你还年轻,一定还有救。”
我说完之后,等他暴跳如雷。
可是等了许久,他一点生气的反应都没有,反而笑得极其暧昧,“我说柳儿,你会关心这个问题,莫不是对我……”
我一怔,没想到能扯回自己身上,顿时乱了手脚,“我没有!”
安适笑意更深了,揽过我柔声说话,“柳儿不用害羞,想就跟我说。不喜欢我太快我可以放慢速度的,恩?”
我穿越以前都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这安适简直恬不知耻!
身为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古人面前输了阵仗!
我这么想着,忙压下羞涩,挺直腰背跟他针锋相对,“我害什么羞?我只是对快男没兴趣而已!”
安适听罢抿着唇笑,挑眼看我,“我也可以很慢哦,柳儿想试试吗?”
我真的怒了,“要试也不跟你试!你算什么东西?”
“呃……”安适微愣了一会才指着自己回我,“我是皇帝。”
蓦地想起方大哥总是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对安适说什么无礼的话,人家毕竟是皇帝。
心虚一下涌上来。我低下头,不敢再回话。
马车停了下来,刘景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镇国公府到了。”
我掀了车帘就要下去,却被安适扣住了手腕。
我心一惊,差点没叫出来。
“柳儿。”他唤我。
我僵硬地回过头来,“什么事?”
“刚才是我不对。”安适居然很认真地跟我道起歉来,“柳儿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我却跟你说那些荤话,怨不得你生气。”
我听他说得诚恳,不觉放松下来,“算了。”
“那就好。”安适放开我的手,笑得无比灿烂,“那我下次再找你玩。”
我蓦然瞪大了眼,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那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我想起了我的一千两,再次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跟安适玩了!
愤愤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是翻墙出来的,于是绕开大门往镇国公府后院走。
没走几步就被人给叫住了,“柳姑娘!”
我心一惊,怕被镇国公府的人发现我女扮男装偷溜出门,正打算脚底抹油狂奔逃走,却又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
“柳姑娘,”那人又叫了声,“我是香兰。”
“原来是香兰。”我舒了口气,有些嗔怪她,“大晚上的,你候在大门吓我做什么?”
“柳姑娘,”香兰看着我,有些忐忑,“你还是走大门,别翻墙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她。
“那个……”香兰迟疑了一会,最后道,“夫人已经在你房间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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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夫人,夫人……
我刘柳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在这位夫人面前,偏偏就变成了见了猫的耗子,说话的声音大一点都要发抖。
当下我听香兰说夫人在我房里等我,心里只觉又惧又怕,足下似绑了千万斤重的负重,可……偏又不敢这么落跑了……我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起来,我到底是有多怕她?
磨磨蹭蹭,还是回到了东院。
远远地就看见我的房间灯火通明,大门敞开。
我足下的步子越加地轻浮了。战战兢兢地随香兰走到屋里,我规规矩矩地垂着首,拿捏着声音唤她,“潘姐姐。”
灯火中潘婧看起来素雅温婉,沉静内敛的气质让她的美自成一格。
她坐在桌旁,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我身上的男装,而后开口,“柳妹妹吃饭了没有?”
我这才想起晚饭没吃就被安适拉到妓、院“消费”去了。被狠狠坑了一千两银子后,我哪里还记得自己根本没吃饭?
现下潘婧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饿了。而空空如也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几声。
潘婧的眼睛扫了扫她对面的椅子,对我道,“既然饿了,就先坐下来吃东西吧。”
她一说完,侍女们便将温热的饭菜端上桌子。我这才发现,我的桌子旁多了几个小炉子,炉子上一直温着饭菜,待我进来坐好,潘婧才让人把它们从炉子上拿下来。
眼看着就要入冬,天气见寒,饭菜冷得快,若不是这样一直温着,就是立刻让人准备也要花不少时间。
我吃着温热的饭菜,偷偷扫一眼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潘婧,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
我正在吃饭的时候,潘婧挥了挥手。随侍的侍女渐渐退了出去,将房门关紧了。
我还在扒饭,却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只听潘婧对我道,“以后你出门不要在翻墙了,走大门进出吧。”
我小小地呛了一下,惊讶地拿眼去看波澜不惊的潘婧,好一会,不觉有些羞赧。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却自以为是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她默默看我一阵,水一般透亮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忧虑,“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咽了口饭菜,老实回答,“青楼。”
“跟皇上?”
我点头。
“柳妹妹……”潘婧顿了很久,终于徐徐吐出一句话,“安适对你居心叵测,你最好离他远些。”
啊?我惊得一怔,差点没握住手上的筷子。潘婧居然说了“安适”两个字……她……她居然也会说愈矩的话?
我正愣住时,潘婧突然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有些忿忿的样子,“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即使你信了,也斗不过他。”
她这么说完,再不理我,径自推门出去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心虚地想,是不是我刚才的反应看起来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