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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刚刚说的话,慢慢理顺了一下,道:“我与你一样也是听来的,怎么就成了中伤顾姑娘的名节?”
白瑞怡呶着嘴仍不罢休,“我虽也是听来的,却是月皎的兄长切切实实经历之事,你又是听谁说的?”
白瑞宁也愈加不快,她还没说她们刚刚大剌剌地就说什么传言的事儿呢,倒先找起她的不是了,还不见好就收,当下认定了她们是在变相地给白徐氏报仇,心里便也憋了一口气,道:“莫如意!我是听他亲口说,他一定要娶顾姑娘为妻的,你们不信我,便去问他!”
见白瑞宁真的恼了,顾月皎忙道:“怎么就吵起了来?本也没多大的事,都只是闲聊罢了。”说着又来拉白瑞宁的手,“你别与瑞怡计较,她好事将近,越发的得意了,说起话来都少了三分谨慎。”
白瑞宁还在想着“好事将近”的意思,白瑞怡嗔道:“无端端地来编排我,好好好,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胡说的。”
她二人一搭一唱的,很快将这事粉饰了过去。白瑞宁虽然心里还是不高兴,却也没什么发作的余地,只能闷闷不乐地,顾月皎埋怨地看了白瑞怡一眼,又道:“我们这两天还说要去郊外菊庄赏菊,寻思着两个人去太闷,不如我们一起去罢,再叫上另两位姑娘,人多也热闹一点。”
“这主意好啊。”白瑞宁还没说话,白瑞静笑道:“长姐这段时间为了家里的事一直有些郁郁的,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
白瑞怡也道:“是啊,一起去吧。”
白瑞宁根本无从拒绝,这件事就被定了下来。
白瑞静与白瑞怡相互约定了时间后,四人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这才分了手,望着白瑞宁与白瑞静消失的方向,顾月皎道:“何必提那件事?要是因为这个她不高兴,不去菊庄的话……”
“放心。”白瑞怡笑笑,“她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么?再不高兴随便哄哄也就好了。我今天与她说的话,她回去后一定会如实转告她母亲的,大伯母若是知道莫如意也有来提亲的意思,便会斟酌着不会马上答应凌家的提亲,以免激怒了莫如意,连累了大伯父。”
说罢又笑,“放心,你帮了我,我也一定帮你,菊庄一行,势必要你摆脱莫如意这个魔头。”
顾月皎叹了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虽然知道皇上也会微服前往,但能否下达赐婚的旨意还很难说……”
白瑞怡倒是信心满满,“我已与林渊说,当日一定要太子殿下相陪,有太子殿下和林渊帮忙,皇上必然会下旨的。”
“凡事都有个万一。”顾月皎还是觉得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白瑞怡无法,只得道:“我再与你说吧,林渊告诉我,皇上该是也有这意思的,别看皇上信任莫如意,但他年纪轻轻已然是当朝一品,前途不可限量,若再有权贵之家为后盾,那皇上将来到底是该信任他,还是该猜忌他?如今瑞宁出现的时机刚好,身份不高不低,只要有人愿意提,相信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
顾月皎大讶,“这是林渊与你说的?”
白瑞怡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接触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性子顽劣了一点,但以后好好教也就是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如果皇上问起,瑞宁岂敢说不愿?恐怕这次她想不嫁都不行了。”
听到这里,顾月皎才缓缓吐出口气,“但愿一切顺利……”说着又微显黯然,“只是有些对不住瑞宁。”
白瑞怡的眉尖轻蹙了一下,没有附和。
再说白瑞宁她们回去,白瑞静与白瑞珍说了去赏菊一事,白瑞珍难得出去,自是乐意,白瑞雅则直接拒绝。
到了下午,夏芷娟探了白松石回来,他们对凌家来提亲一事的意见统一,总要白瑞宁真心喜欢并且愿意才好。
白瑞宁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倒也把这事更理顺了几分。对凌子皓说男女之情,那是远远没有的,但好感还是有的,又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在眼下的这种社会形势中,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要知道事情一旦定下来,就不能更改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白瑞宁下定了决心,夏芷娟倒几次不确定起来。
白瑞宁点点头,“我想清楚了,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像我爷爷奶奶,不也是盲婚哑嫁吗?可他们还是开心地过了一辈子,我现在的情况比他们要强得多了,况且,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白瑞宁并没有把今天从顾月皎处听来的话转述给夏芷娟,在她想来,那根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一捏捏可能的机会都没有。
夏芷娟终于叹了一声,“好罢,那就这么定了吧。”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做了再私下去考察考察凌子皓的打算。
打发走白瑞宁后,夏芷娟朝一直没吱过声的陈妈妈道:“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自那位凌公子上门提亲开始,你的心神就没定过,到底什么事?可是你知他人品不端?”
“当然不是!”陈妈妈忙道:“他家虽是商户,但他自幼读书,很是勤奋上进,生活又检点,如今就连一个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说着,猛然打住。
“怎么不说了?”夏芷娟笑吟吟地望着她,“你和凌子皓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昨日便看出你待他的态度不对……”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陈妈妈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推断道:“当日我收留你时,你说你是被人赶出来的丫头,因做了通房不被正室所容,生了孩子也被正室夺走了,我见你可怜,才留你在身边,给瑞宁做了乳母。”
陈妈**眼圈一下子红了,默默感怀一阵,叹道:“不错,子皓便是我被夺走的孩子。”
“我原说与安国公府有些渊源,其实我是林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那时林家还没有小国舅爷,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养子林祁,老太太喜欢我,就把我给了他,原是想等有了孩子就抬个姨娘的,可那林大*奶不容我,有一次林祁的朋友来府里作客,言语之间竟把我送了人,便是那凌展云。老太太虽然不愿,可话已说了,也只能让我跟着凌展云离开,在凌家我倒过了两年安生日子,不过凌家正室无子,我产下子皓后她便动了夺子之念,在子皓两岁的时候趁凌展云外出行商,将我赶出家门……我一生漂泊孤苦,若非遇到夫人,恐怕我早已自尽了罢。”
听完这番过往,夏芷娟叹道:“原来你还有这般心酸之事,那你可与凌子皓表明了身份?”
陈妈妈苦笑一声,“他现在过得好好的,又大考在即,凌夫人待他有如亲子,他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母亲,这样的情况下,我若与他相认,岂不是给他凭添烦恼?”她摇摇头,又倍感忧心地道:“我只担心……夫人会因我的身份而不愿将大姑娘嫁给子皓……”
夏芷娟马上打断她,“如果我们在乎出身门第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只是委曲你了。”
陈妈妈笑笑,“有什么比我知道他现在过得好更好的事呢?如果凌夫人在得到他后又得子嗣,那样我才该担心。”
“你就真打算一辈子这样了?”
想了想,陈妈妈面现黯然,“先这样吧。”
与此同时,白瑞雅的房内,两道苗条身影隔着圆桌相对而坐。
“想知道你的未来很简单,只要白瑞宁嫁不成凌子皓!”
“这个……也很简单。”
第五十章站队
正文 第五十一章赐谁的婚
第五十一章赐谁的婚
听到这个回答,白瑞雅眼中异采连现,“简单?”
“对。”对面的静雅少女垂眸而坐,面色淡淡地,“只要你有办法让我见上凌公子的母亲,就很简单。我看就九月初三吧,我们去菊庄,正是机会,只要你传消息给凌公子的母亲说长姐也会去,相信她一定会乐意前往见一见的。”
白瑞雅的身子微微前倾了些,“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只要她嫁不成凌子皓就好……”说到这里,少女的清秀的面容上掠过几分不明的感慨。
白瑞雅坐正身子,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就是所谓的好姐妹啊……”她看着对面的人,缓缓地道:“瑞静,你知道么?你没选错,我真的能帮你。”
白瑞静闻言抬眸,目光宁静清醒,“恐怕你能帮到我的地方也不算多吧?你所知道的事,也有许多出现了偏差,不是么?”她亲眼见过白瑞雅为错失良人痛哭不已,只是,对未来的好奇与恐惧,还是让她选择站在白瑞雅这边。白瑞雅曾说过她为了阻止白瑞宁和凌子皓相识做了不少的事,或许就是因为如此,让蝴蝶的翅膀开始扇动,许多事也因此发生了改变,但纵然如此,她还是选择赌这一把。
她所求不多,只想过得更好而己。
九月初三,是白瑞宁她们约定共赴菊庄的日子。此时距凌子皓上门提亲已过了七八日,白瑞宁虽说已经答允,但夏芷娟还是私下里去打探了一下凌子皓乃至其家人的人品作风,直到昨天才正式给凌子皓去了消息,让他选个日子来纳采。
所谓纳采,就是男方请媒人上门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需备礼去女方家求婚的仪式,也是正式成婚的第一个流程。
凌子皓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夏芷娟听了他的反应也觉得欣慰,认为他真心难得,却又对白瑞宁今日要出去提出了异议。
“上次已经在瑞怡身上吃了次亏,这次还学不乖?”
白瑞宁坐在屋里继续缝她给白松石做的衣服,眼皮也不抬,“谁说我要去了?”
夏芷娟微讶。
“你前几日不才与我说过么?我瞧着瑞静和瑞珍已经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出发了。”
白瑞宁一针一针地缝得仔细,“前几天是瑞静和你说她要去,我没说。”
正说着,白瑞静由外入,见白瑞宁还没有换过外出的衣裳,讶道:“长姐怎么还不收拾?”
白瑞宁便道:“我不想去,你和瑞珍去吧。”
白瑞静瞥一眼夏芷娟,以为是她不让瑞宁去,满目了然,倒也不勉强,“长姐不去也好,可安心在家准备纳采一事,那,我便带着瑞珍出去转转,以后恐怕她也没什么机会出门了。”
白松石无罪又调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安家得到消息后马上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冬月之前白瑞珍便会出嫁了。
白瑞宁又与缘儿道:“我知道你盼了好几天了,你也跟着去吧。”
缘儿当即欢快地答应,跑出去找绿竹会合了。
白瑞静离去后,夏芷娟似笑非笑地坐到白瑞宁身侧,盯了她好一会,笑道:“好呀,你总算长进点了。”
白瑞宁狠狠一哼,“她们都不问我的意见就决定的事,我才不要去!”
夏芷娟顿时面色一黑,“你就为这个?”
白瑞宁停了手里的活,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头,“当然不是啦,我没忘上次观音庙的事,哪还敢和瑞怡一起出去?不怕她把我卖了么?”
夏芷娟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又问:“那缘儿……你是让她跟过去探消息的么?”
“嗯?”白瑞宁极为好奇,“探什么消息?我看她最近有点憋得慌……”
“果然……”夏芷娟咬牙切齿地,戳了白瑞宁的额头一下,“跟你真是有操不完的心。”说完起身出去,叫回缘儿又嘱咐了几句。
再说白瑞静与白瑞珍到了白府大门处与白瑞怡会合,白瑞怡没见到白瑞宁便变了脸色,又听说白瑞宁不去,当即急了。
“我再去喊她吧,早约好的事怎么能不去?”
白瑞静一把扯住她,笑道:“二姐姐也不是不知道,长姐纳采在即,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刚刚我才听大娘讲要带长姐去看爹爹,今日是真的不能与我们同行了。”
白瑞怡一甩手,“那怎么行!”
白瑞静偏了偏头,“怎么不行?”
白瑞怡一时语塞。
她该怎么说?今天大戏开锣,却独独少了女主角,这戏要怎么演?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天时人合的当口,白瑞宁一句“不去”,却是要毁了所有的事!
“我还是……再去看看。”
白瑞怡坚持要去,白瑞静便也不再阻拦,看着她急匆匆的背景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喃道:“早知道你不安好心,但好歹换个法子,观众都看腻了啊……”
最后,直到顾月皎的马车也到了府外,白瑞怡才面色铁青地回来。
白瑞静与白瑞珍早与顾月皎打过招呼上了马车,顾月皎候在白府之外,见她出来,问明情况后叹了一声,“罢了,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