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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看着我,他问,“真的没有?”
我无奈的说,“确实没有啊!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看了我半晌,他终于道,“我相信你。”
哦哦,终于愿意相信我了。我只差没三呼谢主隆恩哪。
--他愿意相信我!
--一段感情,是应该建立在相互信任上。否则,爱得再深,也只是会互相伤害得再深。
他愿意相信我呢!
心上突然涌起甜蜜,抱着他,告诉他,“请相信我。我不愿意你抱别人,为了以身做则,我当然也不会自己违背诺言。”
剥落我的衣衫,男人重重的啃咬、吸吮、舔弄着。。。。。。
“阿蛮,多想就这么吃了你,这样你就能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阿蛮,我为什么就这么的在意你?”
“你啊。。。。。。”
“不放你,绝不放你。。。。。”
我热切的回应着,感受着。。。。。。
抵死缠绵。
天明时分,习武回来后的我摇摇床上沉睡中的男人,“茜,起来了。”
他迷糊应道,“让我再睡一会。”
他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哪里有那商议国家大事时的精干模样?真的像个孩子,好可爱,让人想把他宠到心里。--他这个样子,应该只有我看过吧?!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心上涌起喜悦:茜,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温声唤他,“茜,起来啦,还要处理各项事务呢。”
“今天不用。”翻个身,他把脸全埋入枕中,不理我,继续睡。
不死心的拍打着他的脸,他终于睁眼告饶,“阿蛮,求求你再让我睡一会吧!今天中秋,忘啦?”
哦,今天是中秋。的确是不用议事。放他继续酣眠,我出去处理各项事务。中秋呢,那今天该我忙的事可真会不少。
--我早就是陈府大总管,陈府内,银钱收支、各房月供。。。。。。统统在我掌管之中。除了陈茜,上至夫人沈妙容,下至府中佣人,谁的银子不是由我核算、拨出?照理大总管应该时时在府中监管、督察各项事务,但因为平时陈茜总是离不得我,总要我在左右,所以,非至关紧要的事,其他诸杂务总是交给手下诸总管处理。
而今天,我确实该尽尽总管的职责啦。
在帐房中,我分配着府中各人该得的礼金。--既是佳节,自然是人人得有些赏赐。陈茜的各房妻妾要分发自是不在话下,就连这府中的侍卫丫环小厮们一一皆有银子可拿。
这规矩是我任大总管后方订立的。根据我韩阿蛮多年经验:要人对某个人忠心耿耿一直不变,很难;但若是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诱之以利,那人,自然会对你服服贴贴,不会轻易叛变。--自然,我不能亏了底下众人。
将陈茜各房妻妾的礼金送去后,我再将赏银准备妥当,只待陈茜起来后就召集底下人分发,与银子同时发出去的,当然还会有温言鼓励、细语安慰。。。。。
辰时三刻,那人还没起来不,见琛的礼物却到了。
见琛送了把白团扇给我,扇上一双大雁交颈安眠,上书诗曰:“人道团扇如圆月,侬道圆月不长圆。愿得炎州无霜色,出入欢袖千百年。”
我开始觉得头大如斗:这见琛,分明又是来气她五哥。等会那一位起来看见不知又会闹成什么样子?这礼物,收不得啊。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送礼的小涂抿嘴一笑,“韩公子,我家小姐说了,您要是敢不收,收了之后扔掉或者是藏起来,那可就别怪她不守承诺要对您用强啦。”
我真的开始觉得头痛了,哪知那小涂还在说,“小姐还说,这扇子您得随时放在袖中,不得离身。”
呜,头好痛。
小涂走后,我独个儿对着那把扇子发呆。见琛,你弄得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啊。
“你什么时候喜欢起这种精致的小玩意了?”不知什么时候,茜已站在我身边,一边看着我手中的扇子,一边深感奇怪。
“呃,这个。。。。。。”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索性坦然认了,再看他会怎么处理?我硬着头皮道,“这是见琛刚才遣人送给我的中秋礼物。”
“见琛送的?”他一把抓过扇子,展开扇,然后那人酸溜溜的说道,“人家都愿意跟你出入欢袖千百年了。还敢说你对人家姑娘没什么?”语气转硬,“说,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冤枉啊,大人!”一把抱住他,我开始撒娇告饶,“小人是清白的,绝对的忠贞不二。啊啊,我对你的敬仰有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绝,又不如黄河绝堤一发不可收拾(以下省略三百字)。。。。。。”
“好了,好了,”那人被我闹得笑起来,“我相信你就是。”
大松一口气,看到扇子,又想起见琛的话,然后主动征询他的意见,“见琛要我将它随时戴着,否则她就要乱来。”小心翼翼的,我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他又怒从胆边生哪。
“哦,”谁知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把玩着手中团扇,他垂下眼帘,我看不清他在打什么主意。大急之,茜茜茜,你千万不能生气哪。
“在想什么?”仍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爆发。
“没想什么。”他面无表情,没理我。
呜。。。。。。
看着他,我忍痛在心里下了决定:好吧,如果你生气,我就不收了!大不了我以后和见琛出去时随时小心些。。。。。。
“你想收下吗?”过了一会,他问我。
“想是想啦。毕竟是见琛送的东西。见琛想到送我礼物,我很高兴。只是这诗,实在是有些。。。。。”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更何况,还要我每天都戴在身上,确实是有些为难我。”
“你有想过见琛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要求吗?”
“当然知道。”我爽快回答,呵呵,我怎会不知道?
“你知道?知道还想收?”
“那是当然,她要气你嘛。我收有什么收不得?”
“气我?”
“她妒忌你。。。。。。。”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把那天见琛告诉我的话全说了给他听,他留神听着,并不开口。
“。。。。。。。其实一家人没必要闹得如此生分。。。。。。。。”我劝着,打着想让他们兄妹重归于好的如意算盘,不料,他却伸手抚着我的唇,止住了往下欲出的话,他柔柔的说道,“阿蛮,有时候你真的是个傻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什么?
敢这样形容我韩阿蛮??
真是岂有此理??想那些教过我的先生、师傅们,谁不是夸赞我韩阿蛮聪明绝顶,是难得一见的盖世英才??
臭陈茜居然敢如此形容我??
正准备开口与他辩个清楚,他却亲了亲我的脸,笑了,“那扇子,你就戴在袖中吧。我不会生气的。”
啊啊??
想说什么我全忘了,--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而且还让我每天将它藏在袖中??
仔细看着他的每个表情,我问他,“真不会生气?”
“不会。”揉了揉我的发,还是笑,“小笨蛋。”
“我不是啦!”大声抗议着,接下来的话却全被他吞入唇中,在他灼热的吻中,自然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了。。。。。。
自那以后,见琛从未到过陈府,总是派人请我出去,在外面和我见面。
我常陪见琛到处走动,山里、溪边、寺庙。。。。。。到处都留下过我们的身影。见琛常常温柔的看着我,和我一起玩、一起疯、一起笑。。。。。。
有时回去得迟了,陈茜也不生气,只是抱着我,问我玩得如何?开不开心?总是说:早熟的阿蛮,应该把曾经失去的天真找回来。总是说:阿蛮应该快快乐乐的。只要阿蛮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那时的日子,很美。
第十一章
承圣四年(即后来的绍泰元年)正月,北齐立贞阳候萧渊明为梁主,遣兵送其归国。
三月,萧渊明在归途中被梁散骑常侍裴之横阻之,齐军斩裴之横,俘虏我朝数千人。
同月,王僧辩率大军屯驻姑孰,并不敢与北齐为敌。
五月,迫于北齐压力,王僧辩迎萧渊明至建康,萧渊明即位,改元天成,向齐称藩。
朝野各人莫不在仔细观察大司空有何反应,霸先却遣人送礼至王家,声言婚期不变。
当天深夜子时,我和陈茜正同床安眠之际,侍卫通报,“司空到访。”
陈茜起身着好衣物,我翻身再睡。只一会儿功夫,他又折了回来,将我摇醒,“阿蛮起来,叔父要见你。”
见我?
见我做什么?
尽管不解,却仍起身去见陈霸先。
书房烛光如昼,一蓝袍大汉端坐堂前。那大汉,虬须深目,威风凛凛。看到我,他道,“这定是韩子高了。”上上下下打量我后,他大笑,“如此人物,莫怪琛儿定要不择手段得到。”
这人,于此时到访,又指名要见我,到底有何贵干?
想起近来的朝局,隐隐约约的,我有些明白了。。。。。。
笑脸一敛,陈霸先喝道,“韩子高,你可知罪?”
“子高不知。”
“你,害琛儿与五郎反目成仇,这难道不是大罪?”
身旁男人淡淡道,“叔父,这不关他的事,这是我与见琛间的事。”
“胡说!”陈霸先一脸冰霜,“红颜祸水,古有明训。若不是韩子高美艳动人,你和琛儿又怎会结仇?五郎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后琛儿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就请叔父直接道明来意吧。”陈茜仍是淡淡的,“叔父若要韩子高做什么,尽管说好了,只要是他力所能及,五郎定会督促他办到。”
陈霸先神色复杂的看着陈茜,那一刻,他的眼中分明闪过杀机,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口,“既然五郎已经开口,那本座也就直说了。--韩子高,本座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让王家主动向我族提出解除婚约。”
刹那间,我全明白了:这人,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了的。--陈霸先要灭王家,却苦于没有借口,而我的出现,就能让他发挥最大利用价值。以我和见琛的关系为饵,告以王家知道,逼王家不得不退婚。而王家一退婚,他就有动手的理由:王家辜负梁帝萧方智在先,又背弃陈司空霸先于后--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有理由出兵灭了王家!
多么天衣无缝的策划啊!
那日见琛向他索要玉符,只怕是正中他下怀吧!只是见琛,汝父所思所为,聪慧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只为欺骗我?
俯身拜下,我恭声道,“子高定不负司空所托,子高只有二个疑问。”
“讲。”
抬头直直看进陈霸先眼睛深处,我问,“见琛和我接触,是出于司空的授意?还是见琛自己所为?”
“本座的计划,琛儿全然不知。找上你,是琛儿自己所为,只是,让她兴起见你念头的,是我,是我命琛儿的丫环小涂向她提及你--琛儿放纵不羁,性好美色,只要知道了你,是定会寻你一见。只要琛儿和你有过瓜葛,本座就能以此为柄,迫王家退婚。因而后来的发展,并不在本座预料中。原以为琛儿不过是玩玩,没想到。。。。。。”没有再说下去,陈霸先问我,“韩子高,还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是我?”
“韩子高艳盖群芳,天下皆知。世人谁不知道只有韩子高让从不在意谁的陈太守捧在手心呵怜?--韩子高是最最有名之人,如果王家得知自己未来儿媳与一介男宠私通,且弄得举世皆知,又怎会再娶我儿?”
“司空真是算无遗策。”我毕恭毕敬的答,“子高愿为司空一效犬马之劳!”
送陈霸先离开后,我和茜对望一眼,他的眼中写满歉仄,拉住我的手,他说,“对不起,阿蛮,让叔父污辱了你。”
“不碍事。”我摇头,轻轻说,“在世人眼中,我本就是你的男宠。--我,又怎会不知?不过,谁在意呢?只要我自己知道是不是就好。”
“别往心里去了。”他仍在担心。
“不会的。”我笑了,“倒是你,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叔父已对你起了杀机,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叔父的孩子中无一人能及我,陈族中无一人能及我,--当叔父打下江山后,我自然会成为被藏的那把弓,被烹的那条狗。但目前,”他的嘴角含着淡淡轻嘲,“叔父用得着我的地方太多,需要我为他卖命的地方太多--天下未定之前,他不会也不敢动我。”
伸手抚上他的脸,无限爱怜无限眷恋,“茜,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要怎么办我就会怎么做。”茜,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阻碍你。
握住我的手,放到他唇际轻轻亲吻,“我只想阿蛮开心。”他叹息,“可是阿蛮,看来平静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四十天后,王颜到京城朝拜梁帝,顺路自然会拜会未来岳父。因王大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