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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沈元熙正在和几个丫鬟拆被褥,今日天晴,正好把被面换洗了,再把褥子拿出去晒晒,雪白小小的身子扑向沈元熙,抱住她的腿,小身子像面团一样往她身上蹭,小嘴儿甜甜地唤着“娘亲、娘亲,抱抱。”
沈元熙无奈地看着可爱的雪宝,将手里的被子递给寅时,有些吃力地将他抱了起來,禁不住感叹:“雪宝又长胖了,再胖下去娘亲真就抱不动了。”
闻言,雪宝懂事地就要往下滑,沈元熙臂力小,只得把他放到地上,蹲下身与他齐平,握着他的小肩膀问道:“怎么了。”
“干爹说,雪宝是男子汉,要保护娘亲,以后不能再让娘亲抱了,刚才雪宝忘记了,娘亲,你胳膊酸不酸。”说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凑上來替沈元熙捏着胳膊,见此,她心里一酸,将孩子搂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头道:“娘亲的胳膊不酸,只要抱得动雪宝,娘亲都想抱的。”
雪宝在她怀里蹭了蹭,抬起头來,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他的一双眼睛很像沈元熙,又大又有神,但是他的瞳孔是黑色的,透着深邃,这点像他的父亲。
“娘亲,雪宝要跟着干爹学医,将來长大了像干爹一样厉害,替村子里的人治病,成为人人赞颂的神医。”
看着孩子认真的样子,沈元熙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雪宝想做什么都可以。”学医洠裁床缓玫模尾【热耍狡降簧庹撬谕⒆涌梢缘玫降男腋!
一听娘亲同意,小家伙眼睛一亮,满脸的兴奋:“太好了,那娘亲,一会儿干爹要去给邻村的王爷爷看病,雪宝可以和他一起去吗?”
沈元熙蹙了蹙眉,显然不太赞同,但一想到隔壁村的王老伯人很善良,他们刚搬來的时候还给过他们帮助,前两年得了风湿下不了床,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见雪宝了,小家伙儿最能逗老人家开心。
她刚要点头说好,门口就进來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他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朴素的灰色衣衫,脸上挂着波澜不兴的笑容,却正是越发成熟俊朗的晏祈,他微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会好好看着小家伙的。”
有了他的保证,沈元熙这才安心,又替雪宝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嘱咐道:“出去一定要听干爹的话,不可以乱跑,遇到陌生人不要随意搭话,也不要接受陌生人给你的食物……”
听到沈元熙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晏祈宠溺地抱起雪宝,笑着打断:“好啦好啦!你要不要数数他有几根头发,要是少了一根,你唯我是问行了吧。”
沈元熙娇嗔地睨了晏祈一眼,终于不再啰嗦,但还是不太放心,一直扶着门框目送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折了回來。
自从四年前宇文骜突然答应放过沈凤朝,并准许他们离开,她就准备安安静静地过一生,而雪宝便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所以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将他保护得过于严密,要是孩子离开她的视线一炷香的功夫她都会觉得不习惯,
第二章:干爹和亲爹
道路上,一个灰色长衫的男子牵着一头毛驴慢悠悠地走着,毛驴的背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粉妆玉琢胖乎乎的小娃,毛驴的背上还驮着一个药箱,一大一小不时地交谈着,两人的脸上都挂着温暖的笑容,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这对养眼的组合,而且因为晏祈神医之名,路过的村民许多都是认识他的,都亲切地朝他打招呼,而雪宝则会配合着晏祈乖巧地回以别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父子俩,亲切地称呼:“神医,带着小神医出诊呢?”
每当这个时候,雪宝都会骄傲地昂起头,挺起小胸脯,一副神气的模样,他喜欢别人叫他小神医,感觉他和干爹一样厉害一般,只要他变得厉害了,就可以保护娘亲和姨姨们了。
看着雪宝高兴得在驴背上把脚丫子晃來晃去,晏祈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爱责地道:“别东张西望,抓紧绳子,可别掉下來了。”
雪宝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田园风光,听到干爹的责备,这才收回目光,偏着脑袋看着晏祈,问他:“干爹,你什么时候娶娘亲啊!姨姨们说要成了亲你才可以变成雪宝的亲爹爹,和我一起玩的石头的爹爹上山打猎的时候受伤去世了,小伙伴们都嘲笑他呢?我觉得他好可怜。”
闻言,晏祈无声地叹息一口气,目光又柔和了几分,澄澈的眸子染上的淡淡的哀愁,认她已经六年了,他何尝不想早点和她在一起,可是四年过去了,她虽然开朗了许多,但他知道,自从离开云晋之后,她便将她的心封闭了,他努力了四年,也洠芙男拇蚩缃衲苷庋阍谒脱┍Φ纳肀撸丫苈懔恕
宠溺地轻轻揉了揉雪宝柔软的发丝,他浅笑:“那你要和石头做朋友,别让他感到孤独,洠в械矝'有关系的,只要有疼爱他的人就好了,就像雪宝,有娘亲,有干爹,还有阿贵叔和几个姨姨,这么多的人关心雪宝,雪宝就不会寂寞啦!”
小家伙微微噘起嘴巴,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嘀咕道:“可是雪宝还是想要亲爹爹,他们说干爹和亲爹爹不一样的。”
晏祈的眼波微闪,抚摸他发丝的手顿了一下,最终无力地垂下,而这时,小家伙突然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漂亮的光芒,他鬼机灵地道:“干爹,要不然雪宝帮你,让娘亲快点嫁给你好不好。”
晏祈真是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一个小孩子都比他厉害,他故意板起脸來:“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大人的事你还不懂。”
闻言,小家伙不服气地别过脸去生闷气,每次他们都说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啊!干爹很好很好,但娘亲就是不愿嫁给干爹,不行,他得想点办法才行,小家伙暗暗地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娘亲和干爹成亲,这样他就有亲爹爹了。
河边很快就到了,等小家伙看到清澈的河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扑腾着就要从毛驴背上滑下來,晏祈赶紧将他抱了下來,他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朝河边跑去。
一大一小在河边玩了很久,因为是初春 ,天气还有些冷,所以晏祈不让雪宝碰水,捉了鱼來烤着,而雪宝眼馋地盯着火上架着的鱼,学着样子不断加柴,玩得整个小脸红扑扑的。
“要是娘亲也來就好了,这里好好玩啊!”雪宝坐在大石头上就着晏祈的手香喷喷地吃着烤鱼,一边荡着小脚丫子道。
“嗯,下次叫娘亲一起來。”晏祈温声附和。
“还要叫清姨、寅姨和砚姨一起,对了,还有阿贵叔。”
“好的。”
两人在河边玩到了下午,小家伙玩累了,趴在晏祈怀里睡熟了,晏祈收拾好东西,牵着毛驴往回走,他怕回去晚了会让沈元熙担心。
回去的时候会经过一个小镇,晏祈想着难得出來一次,便准备买些生活必须品回去,而到了小镇的时候,雪宝刚好睡醒了一觉,张开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窝在晏祈怀里好奇地看着來往的人群,不一会儿便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一下子來了精神,一路上买了不少小吃,晏祈替他仔细地装好,放在毛驴背上的褡裢里。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时,晏祈停下了步子,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他就想起了沈元熙娇艳的脸庞,虽然她平时什么都不戴也很美,但是他已经很久洠Э吹剿煤么虬缱约毫耍羰窃诔汕椎氖焙蛩艽虬绲妹烂赖淖鲎约旱男履锔糜卸嗪冒
回想起來时的路上雪宝说的话,他心有所感,雪宝那么渴望有个爹爹,还想着要帮他的忙,而他这个大人若是再不努力追求,那不是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吗?想到这儿,他下定了决心,亲自挑选了一整套首饰,准备买來送给她,他必须要表白心意了,即使再次遭到她的拒绝也洠Ч叵担撬幌朐偃盟颖芟氯ァ
同一时刻,小镇上一个不起眼的茶铺里,坐着两个普通猎户打扮的男子,两人默默喝着茶,听着四周的交谈声,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过了一会儿,穿褐色衣服的男子用带着沛国口音的话问了进山打猎的路线,这才和旁边穿着黑衣的男子一同起身往外走,走出了茶铺,褐色衣服的男子轻声道:“皇上,听说沛国屯的五万精兵在一个山谷里,只要找准正确的位置,到时候将其一举歼灭便不在话下,不过您离宫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然先回去,剩下的交给属下來办就好。”
黑衣的人一双厉眸微眯,冷哼了一声:“不急,朕要亲自查清沛国所有的布军,想打着和平的旗子在背后搞小动作,朕要他们自食其果。”四年了,他居然忍了沛国这么久,这四年來,他为了快速让云晋强大起來,花费了许多心力,既要瞒过后宫里那个厉害的眼线不动声色地进行一切计划,还要想尽办法阻止沛国对云晋的蚕食,不过如今云晋国库充实,他很快就不用再受制于人,忍受沛国的得寸进尺了,不光如此,他还要一举荡平周围的小国,统一周边国家,扩大云晋的国土,既然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活下來的机会,那么他就要实现这个目标,不然他的人生就再洠в兄С炙岢窒氯サ囊庖澹
第三章:父子相见
他几乎忘记了那个女人离开他多久了,虽然是四年的时间,但是他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十年一般漫长,当初晏祈用解药來换沈元熙的自由,他想都洠刖屯饬耍鞘焙蛩揪蜎'对活下去抱有任何希望,而且也对铲除刘御洠в芯缘陌盐眨肫淙蒙蛟醮υ谖O绽铮共蝗缛藐唐泶肟辽僬庋蜎'有后顾之忧,可以在死之前放手一搏了。
洠氲剑唐淼囊┚尤缓苡行В尤换盍讼聛恚墒顷唐硪膊皇峭耆湃嗡模庖┲桓艘话耄迥诘亩静⑽赐耆宄恢劣谖<靶悦耍唐硭狄人峭耆肟胰范'有人跟踪探听他们的消息才会在五年后将剩下的解药给他。
他当时心如死灰,且对活下去洠в斜M哉娴姆潘抢肟耍确⑾肿约河谢峄钕聛淼氖焙蛟偃フ宜灰丫У煤艹沟祝钦娴募弊磐牙胨恼瓶匕桑缡窍胱牛睦锟嗌豢埃丛贈'有派人去找过她。
他每天都很忙碌,刘御活着的时候他忙着铲除刘御,刘御死后他又忙着和后宫里那个恼人的五公主斗智斗勇,还忙着壮大云晋,终于在这样的忙碌中他不去想她,可是偶然间的想起还是让他难受得透不过气來,她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不管是仇恨还是思念都刻在了心里,要伴随他一辈子了。
又在路上走了一段,街上突然传來一阵骚动,一群官兵追着一个逃犯在街上横冲直撞,闹得人仰马翻,逃犯眼见着无路可逃,就要被身后的官兵追上,情急之下他冲向路边,瞄准了驴背上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孩子,抄起小孩子便跃上了一边的房顶,看着四面八方堵住道路的官兵,厉声威胁道:“不要过來,再过來我就掐死他。”
晏祈正在认真地挑选着首饰,洠氲缴肀咭徽蠓绻凼甭勘成系难┍σ丫患耍芬豢次荻ィ桓鋈Ч峭怀觯莸贸銎娴哪凶诱皇制叛┍Φ牟弊樱斓乃巯袷潜患づ氖ㄗ右话憧醋糯铀拿姘朔轿9齺淼墓俦罢易盘幼叩幕帷
“雪宝。”晏祈惊得丢掉了手里的首饰,向前跨了几步,还洠г似鹎峁Γ歉鼍莸哪腥艘丫奂獾乜吹搅怂魃鹊溃骸氨鸸齺恚俟齺砦揖推浪!
雪宝吓坏了,小孩子虽然不懂什么叫做危险,可是他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屋顶上,距离地面好高好高,他好害怕,吓得哇哇大哭,清澈的泪水顺着小脸流个不停他扑腾着,不住地叫喊着“干爹,干爹……”,晏祈看着,心都要疼碎了,都怪他的大意,一心想着去挑选首饰,却洠в锌春醚┍Γ呛⒆映隽耸裁匆馔猓撬媸菦'脸活着去见沈元熙了。
晏祈心急得不得了,但是他顾忌着雪宝的安危,不敢贸然行动,而那歹徒身处屋顶居高临下,四面人的举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人都不敢乱來。
雪宝哭得声嘶力竭,毕竟是小孩子,最害怕的时候他还是想起了娘亲,一个劲儿地喊着,而那歹徒听得烦了,大喝一声“闭嘴”,见洠в行Ч托暮木〉乃旁谘┍θ崮鄄弊由系拇笫置偷匾皇眨⒆恿⒓词黄盟吭驳桑照呛欤⊥炔煌5芈姨咦牛劭醋啪鸵舷⒍馈
“雪宝。”晏祈吓得呼吸都停止了,他不管不顾地运起轻功飞身上去,而忽然从一个隐秘的角度飞出一粒石子,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