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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门,放第二拨人马!”他朝着站在身后的小将轻声命令,后者一挥手,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早就准备就绪的一万人风一般地冲了出去,踏在前面五千人的尸首上,斗志昂扬,而同一时刻,城楼上的宇文骜弯弓搭箭,三支冰冷的箭羽同时射出。宇文玦正被新冲出的人马分神,提刀正热血沸腾地要继续作战,冷不防身后传來副将一声大吼:“太子殿下,小心!”
等他转头去看得时候,已经晚了,躲过了一支箭,另外两只噗噗两声,一支射在了他的肩膀,穿透肩胛骨,另一支射在了他的胸口,他愤恨地看向城楼上那个黑影,即使隔了这么远,他似乎都能感觉得到宇文骜在对着他冷笑。
卑鄙。
他无力地用口型说出这两个字,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人群中几十匹马同时向他围过來,隔绝了宇文玦军队的救援,就这么活活地将宇文玦给擒了回去。
这才是宇文骜的真正目的,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宇文玦的傲气,所以给了他几千人泄愤,然后将他这个当朝太子俘虏了,局势,一直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四十章:只能是他的
因为太子被俘虏,援军到來的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刻传消息给朝廷,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毕竟,这关系到未來的国君人选。
皇帝任命新的大将接替了宇文玦的位置,并下令暂时按兵不动,将宇文骜围困在城中,看谁耗得起!
情况一时陷入了僵局,皇帝打的主意是断了宇文骜的粮食和水,他城中加上百姓十多万人,根本耗不了两天,洠氲剑钗逆竦诙毡憬钗墨i绑在了城楼上,他本就受了伤,奄奄一息,但每天会有大夫去给他换药,保证他不死,宇文骜还下令只给他水喝,不给他食物吃,宇文骜发出告示,如果城中百姓挨饿,那么这个太子也就挨饿。
皇后不知从哪里得來的消息,天天跪在御书房门前以泪洗面,若是再不去救宇文玦,那么她唯一的儿子便要死在外面了!
皇帝烦不胜烦,他何尝想让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惨遭横祸,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宇文骜的紧逼,而他不知道,正是他这一次地选择,导致了他以后不可挽回的败局。
……
夜色如墨,边关郊外一座破旧的农家里,时不时传出低泣声,就如小兽痛苦的呜咽一般。
屋内,灯火如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正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见他脸色青苍,瘦削的下巴上满是胡茬,一双眼睛却是奇异的红色,像是嗜血的魔鬼,在黑夜里看來分外恐怖,那低低的呜咽声便是从他的嘴里发出來的。
此时他正在不住地颤抖着,双手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护在胸前,扭曲的容颜上满是痛苦。
旁边,一个穿着青灰色袍子,发丝只用根布带随意束着的美貌女子正蹙紧了眉头,将银针捏在纤细的指尖,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却是无从下手。
“真水姑姑,你怎么不下针?”守在一旁的弑天急红了眼,忍不住低声催促着。
真水美眸一瞪,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现在他这种情况不能点穴,瞧他不住地发抖,我怎么敢随意下针?你得想办法让他静下來。”
“要不我來压着他?”弑天无奈。
“你能把他全身都压着?”她翻白眼,后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只见那是一个粉色的女孩子用的荷包,而在荷包的拉口的坠子上,还绣着一个字“熙”,这是当初弑天在沈元熙离开王府后他在她屋子的抽屉里找到的,他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泛着淡淡光泽的东珠,然后道:“试试这个?”
真水无语地看着他将那粒珠子拿到宇文骜的眼前晃了晃,后者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伸手将那粒珠子抢了过來,捧在手里,喃喃地念道:“娘……”
弑天见此,心中一喜,赶紧说道:“王爷,你听得见我说话吧?现在真水姑姑给你扎针暂时稳住毒性,你控制一下,不要动。”
宇文骜一见到珠子,情绪平静了许多,见到这一幕,真水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默然地施针,不一会儿,毒发的宇文骜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弑天和真水见此,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真水将那粒珠子拿到手里看了看,举到弑天面前,问:“就一粒普通的珠子,有这么大的作用?”
弑天小心地将珠子收回荷包里装好,眼神黯淡地看了一眼粉色的荷包,淡淡地道:“这不是一粒普通的珠子,这是王爷的生母留下的,上面刻了字,一般人看不出來,但王爷却认得出來,所以,它并不一般。”
真水闻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口气清淡地道:“现在他的毒已经全面发作,不出一月,便会毒素攻心,我已经洠в邪旆ㄔ偬嫠怪屏耍衷谟靡氪碳に难ㄎ唬仓荒茉菔毖踊憾拘缘穆樱懿荒芑钕聛恚涂茨忝悄懿荒茉谝桓鲈轮诠ハ率⒕踊实凼掷锱獊斫庖┝恕!彼低辏嗔巳嗵粞ǎ>氲卮蛄烁龊乔罚嶙乓┫涑鋈チ耍蛭钗逆穸痉ⅲ丫芏嗵鞗'睡过好觉了。
弑天苦恼地蹙起了眉头,宇文骜这样已经几天了,如今朝廷的军队正在和他们对峙着,谁都洠в卸撬侵溃庋挪涣硕嗑玫模钗逆袼坪跻苍缇土系交嵊姓饷匆豢蹋栽诙痉⒅安派杓谱プ×颂佑钗墨i,暂时拖上一会儿,但这样总不是办法,唉,一切便等明日王爷醒來再做商议吧……
宇文骜比想象的醒來得要早,他睁开眼,眼中的血红色已经退却,但脸色仍是青色的,甚至开始泛着紫光,弑天知道,这是毒素蔓延进脏腑的后果,所以他看了,也不免难过。
宇文骜的精神还不错,他靠坐在床头,一看到弑天,便用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待弑天向他一一禀报近日的情况之后,他才开口,洠氲降谝痪浠熬故俏仕橇V樽印
弑天也吃惊,以往宇文骜每次毒发清醒过來都不记得毒发时候的事情,这次他居然记得那粒珠子,弑天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胸前掏出那个粉色的荷包,他倒出珠子來要递过去,而宇文骜却眼尖地看到了荷包上那一闪而过的字。
“把荷包给我!”他脸色一沉,厉声命令,同时,大手已经伸了出去。
弑天有些不情愿,但到底不敢忤逆他,将粉色的荷包放在了他的手心。宇文骜一看到荷包上的字,再看上面绣得并不算精致的兰花,他便确定,这是她的东西,第一次,她让司马柔将一条汗巾送给他的时候,他虽然袖子一挥将其扫落在了痰盂中,但却怎么也忘不掉上面绣功拙劣的那对相互依偎的鸳鸯。他以前辜负了她的心意,现在后悔都來不及。
这确实是她绣的,他抬首,目光灼灼地看着弑天,咬牙道:“你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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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东西,只能是他的,怎能让别的男人占有?
第四十一章:斗狠
弑天身子一僵,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宇文骜,本來是想暗自收好她的东西的,洠氲交故锹淞丝眨运坏媒庵缓砂椭樽拥膩砝擦艘槐椋庾匀痪鸵岬揭荒甓嗲霸谕醺谴畏⑸氖隆
宇文骜听完,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将那粒珠子和荷包贴到了胸口的位置,他能感觉得到,他的心现在跳得异常的快,现在的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什么,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暂时无法思考,现在的他只想紧紧地将那个小女人抱在怀里,死都不松开。
他记得这粒珠子,在三年前,他得到消息,蒋家山庄秘密地收藏了天魔琴的琴谱,朝廷派人前去抢琴谱,他趁机浑水摸鱼,赶在朝廷得手之前把琴谱弄到手,在被追杀的过程中他受了重伤,情急之下随意跳进了一堵围墙,躲进了一间洠в辛恋频奈葑永铮瑳'想到,那间屋子里有一个小女子,她发现了他,他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本想威胁她的,可是失血过多的他却昏了过去,偶然一次暂时的清醒,他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酒窖里,身上盖着绵软的被子,满室酒香也遮掩不了被子上带着的女儿家特有的香味。
在那一天一夜中,他虽然重伤昏迷,但也可以感觉得到有双微凉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伤口,换药,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话,从她的话语中,他知道她是偷偷地将他藏在那里的。
有一次在她换药的时候,他迷糊中拉住了那双绵软的小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嘉儿,是一个丫鬟,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可是事后他偷偷派人打听了许久,沈府根本洠в幸桓鼋屑味难诀撸共皇撬胍ǘ鳎蛭珊拚馍蚍锍岸骰荨闭飧龃仕攵紱'想过,只是因为他不小心落了娘亲留下的珠子,他想找那个丫鬟要回來罢了,可是既然洠д业饺耍饧乱簿筒涣肆酥耍瑳'想到,多年以后,这粒珠子会再回到他的手里。
细细回想三年前模糊的一切,那柔软的小手,那温柔的声音,他早就该想到的,当年救他一命的便是沈元熙,所以在后來酒楼相遇的时候,她才会满眼光亮地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而自己居然无情地甩开了她。
原來……她一直就是那么地善良,即使她在嫁入王府后被欺负得那么惨,也洠в薪饬V樽幽贸鰜硭得饕磺校蟮盟母卸鳎残液盟龥'有这样做,因为一年前的宇文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杀掉灭口的。
握住荷包和珠子,宇文骜心里百感交集,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恨了那么久却又情不自禁地爱上,最后又是因为自己将她逼上了绝路,他到底欠了她多少啊!
如果以他这副残败的身体最后能替他父母报仇的话,那么他会用他余下的生命去弥补的,他欠了她多少,他加倍还给她,只要她能原谅他,他还有机会陪在她的身边……
……
两军的对峙并洠в谐中嗑茫蛭实塾钗钠缧紫却蚱屏苏飧銎胶猓懊娴恼骄炙恢贝τ诒欢木置妫运甙恋男愿瘢嵌喜换嵘瓢崭市莸模哉獯危票匾饣匾痪郑导噬希庖怀∪肥涤耍撬乃魉闯沟准づ擞钗逆瘛
当士兵将一个满身腥臭,脏得看不清面貌的小孩带到宇文骜的军营里时,那个脏脏的一团一见到宇文骜便张大嘴巴哭了出來,全身上下只有那排雪白的牙齿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么鲜明,他跑上前去抱住宇文骜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宇文骜也任由他抱着,直到过了许久,他的哭声渐渐小了,宇文骜才犹豫着唤出一个名字,“清竹?”
原來,这便是普照寺净心大师最小的一个徒弟清竹,一见到他,宇文骜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竹,你怎么会在这里?净心大师呢?”他蹲下身來,握住小清竹的肩膀,眼里有一丝担忧。
“师傅……师傅他被人抓走了,普照寺的师兄们都死了,我一个人逃了出來,师傅……师傅他叫我來找你,呜呜呜……”小清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黑乎乎的小手不住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一张小脸狼狈不堪。
宇文骜眸子深了深,无声地咬紧了牙关,他猛地站起身來,却被一旁的弑天拉住了胳膊,弑天道:“王爷,现在这里离不开你,让属下去普照寺安葬那些师傅们吧。”
宇文骜静静地立着,周身散发出一层无形的威压,他的额上一股青筋跳动着,显示着他极力压抑着的痛苦和怒气,最终,他沉重地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不能走开,因为和皇帝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终究是算漏了一步,总以为经过十多年的谋划,他可以将每一步都做得很好,可是,他洠氲剿氖韬鋈春Φ迷樟艄钠照账卤幻鹈牛实壅媸翘萘耍
弑天领命而去,宇文骜一抬手,对着身后得力的手下冷声道:“把军师找來!”他要拟一份罪状书,让天下百姓看看狗皇帝的真面目!
第二天,列了皇帝十大罪状的数千份罪状书便像雪花一般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几个大城市,其中包括掏空国库,滥杀无辜以及前朝夺位谋杀欧阳将军全家上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