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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以调戏这里的俊男美女,他们妩媚动人,绝对不会拒绝于你。
在这个没有约束的地方只有一个规定,绝不可以去探知对方的真实身份,真实世界。这是个虚拟的空间,大家可以按照自己愿意的生活而活,只要不去接触真实。
木木到H。C已经整整五年了,今年他二十七岁,五年前因为没钱付学费,被大学退学而落魄到了这儿。他是个很爽气的男孩,就算遭此厄运也是天天愉快得像只小鸟,这里的客人们都很喜欢他,虽然他已经是一个老大不小的大孩子了。H。C的招待们都是一群有故事的人,所以他们才配呆在这个奇妙的地方工作,可木木不同,他的背景太单纯了,只不过父母都在天灾死亡,剩下他一个人跌爬滚打而已。
木木最近奇怪得很,所有以前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奇怪得很,原本那个永远都不变十八岁青春的男孩子突然之间感性了起来。他的目光老是呆呆的,叫唤他也没反应,成天坐在吧台上灌黄汤,晕晕呼呼,支支唔唔地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虽然这是工作时间,虽然这是H。C,但客人们都很宽容地容许了他的异常,这孩子简直就是大家的宝,谁也不希望去招惹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木木,喂喂!你回神啦!”平时和他很铁杆的兄弟秋平拽着他耳朵轻吼。
“哎!”木木长叹一声,回头看他,目光呆滞,“秋平,我恋爱了,呜呜……”哭丧着说完,他像只癞皮狗一样拉搭着脸又趴回了桌子上。
“呦呦呦!”秋平吹着口哨叫了起来,“我当是你被人抢劫强奸了嘞。恋爱?哈,老兄,你多保重,我byebye啦。”说着拍屁股走人。
“你回来啦!”木木一把揪住秋平的衣领,把他按回座位,苦恼地指着他面前的一个角落说,“我爱上他了。”
秋平望去,一个穿著和他们同样工作服的男孩靠在角落的逃生门边默默地抽着烟。
秋平诧异地看了男孩一眼,又诧异地回头看了木木一眼,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敢爱他?他可是只蛰伏的豹子呀!”
“我也不知道啦!”木木扒拉着头发囔囔,“虽然他已经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虽然我和他是同时来到H。C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爱上他的。我和所有的人交谈过就是没有和他,我看过所有人笑也就是没有看见过他的。他好象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一样,就算H。C里再自己多奇怪的人,像他那样五年都只有一种表情的我真的从没见到过。我越来越觉得他神秘,到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木木不停地唠叨,秋平听着听着,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瞟向了那个黑暗而充满隐秘味道的角落。
秋平和木木不一样,他是从那个男孩一进入H。C就注意到了他。秋平比木木他们早两年入行,他是黑道出身的,因此阅人无数,一看对方的气质就知道他是混哪行的。那个男孩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和自己一样,他们是同一种人,秋平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的想法。男孩的名字叫“深夜”,当然,这不可能是他的真实姓名,像他这么隐晦的一个人肯定有着令人破碎的记忆。
五年来,深夜就像若有似无地存在这个空间一样,在大家欢笑的时候从不会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就像匹孤独的狼般闪躲着所有的人情世故。但就算他再怎么避世,他却是H。C最红的,虽然这里的客人都是来找乐子,解除平时生活压力,可大家还是很喜欢深夜身上这种冷淡的调调。不过,深夜绝对有这个资本,在H。C里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这么漂亮而有个性的人了。
H。C的招待们可以选择自己在这里的活法,卖唱也好,卖笑也好,卖身也好,没有人会去强迫他们做他们不愿意的事。秋平怎么也不明白,像深夜这种傲气的人怎么会这么贱。他不拒绝任何人的爱,虽然永远是冰冷的面孔,却从不吝啬奉献自己的身体。秋平知道,H。C的熟客大部分都曾做过深夜的房中客,每次见到深夜,他们就像发花痴一样。
没想到,一向开朗的木木会喜欢上这么个沉默寡言而且世故城府的人,注定有他苦头好吃了。
看着看着,连对人老到的秋平也不禁迷失在那一圈圈落寞的烟尘中……
深夜躲在角落聆听着台上的乐队演绎着“Hotel
California”,这首歌他听了五年,可他永远也听不厌,那像是在对他叙述着的歌词每一次听都能把他的眼泪给逼出来。不过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痛苦,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了解他的过去,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里既是个囚笼也是他的唯一一处安身之所。如果作为客人的话,也许他会爱上这个可以忘却痛苦,可以让自己逃避的地方。但是他不是,他只是H。C的一名男招待,他只是站在那些痛苦客人的周边看着他们一点一点麻木下去的旁观者。
在那些客人看来,H。C是他们的麻药,在日常的工作或者生活中所承受的压力,他们会在这里全部释放出来,他们越来越依赖这个地方,变得越来越脆弱不堪。H。C是很残忍的,它利用人性的懦弱一面来大发利市,而深夜自己也仿佛是它残忍的工具。
五年了,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埋没在这个小小的酒吧,这个离世的天地中吗?
“深夜,那边客人要扎啤,麻烦送一下。”吧台的传呼铃从胸口响了起来,深夜抛了烟头,扶了下鼻梁上那副带了五年仍是不习惯的平光眼镜,朝吧台走去。
“客人,这是您要的饮料。”
这是两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如果眼尖,你能很轻松地发现隐藏在他们西装下的手枪。深夜当然发现了他们带着手枪,可是这是H。C,这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被视做理所当然的地方。
“陈哥,听说了没有,秋风组的组长易位了新的组长根本是个菜鸟!”
“好象是听到这么个风声,不过不太可能吧,照东旨雪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个菜鸟当组长?不过也该秋风组有这个命,听说秋风原来那个组长啊,是通敌才被轰下位子的。”
“我知道,是东方夤呀,那家伙可是绝对不输给他老爸的厉害角色,虽然只有二十多岁。我倒有个内幕,听说东方夤被赶下位子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还看上东隐组的人,不断把秋风组的情报卖给他们,一边过组长的干瘾,一边从中赚取暴利,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就夹着尾巴溜走。”
“靠!竟然那么不要脸!喂喂,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不会也是同性恋吧,哈哈!”
“你说秋风组换了新组长是真是假?”
“我想是假,不过如果是真,那我们这帮子兄弟就有得饭吃了,乘他们新老交接的时候狠狠赚他一笔!”
“老子走了儿子来,儿子走了老子来。东旨雪的那套道上哪个不知道?虽然东方夤手段强硬,不过比他老爸好一点。谁敢在东旨雪眼皮底下走路?不被杀掉才怪!这次可真走运,碰上个菜鸟,哈哈,他们秋风组自认倒楣吧!”
“他们要怨就怨那个东方夤,谁叫这个叛徒把秋风组弄了个一团糟呢?”
……
深夜端着扎啤站在桌边,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H。C的空调开得太冷啊,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脑子就像发烧般地痛苦不已,连手中的啤酒都送不出去。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快点送完啤酒快点啤酒去休息一下吧,深夜晃晃头,甩开满额冷汗。
“木木,你的心上人好象有点不对劲。”秋平拽了拽木木的衣袖。
“什么?”木木转不过弯来,只问完两个字,秋平已经从凳子上冲了出去,木木再转头看时,只见深夜像是腿软一样身体朝后摔了下去,正巧被赶过来的秋平接了个满怀。
木木呆呆地看着这一跪一躺的俩人,总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
“木木,快叫医生,他晕过去了!”秋平叫着,打横抱起深夜就往店内的休息室冲。深夜的脸色蜡白,极是吓人,刚才他手中的啤酒全部翻在了他的身上,就在啤酒因为撞击而产生很多气泡的时候,秋平竟有种深夜会随着这些泡泡一起消失的恐惧感。凝视着他的脸,秋平忽然觉得现在的他好象和平常的他非常不同,细细思索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到睹着他紧闭的双目才猛地发现现在的深夜少了副眼镜,想来是他跌倒时丢了的。
直觉上,这个深夜不应该是带眼镜的,他有一双太敏锐的眼睛,那种刀子般的目光一直带着眼镜的人是不会具有的。他需要掩饰,或者是彻底隐瞒什么吗?
深夜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双眼睛,一双如小鹿,一双如鹫鹰。深夜当然认识他们,H。C的招待们全住在店里,他们一起生活过五年。不过深夜不了解他们,五年里他从没有去了解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你醒过来了呀,我担都担心死了!”木木尖叫着,完全没有一个大人样。
深夜皱起眉,因为他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到了木木有必要这么兴奋的地步,于是他询问地看向另外一个人,却发现秋平的眼睛比刚才更深邃。
一个纯真无邪,一个老谋深算。突然之间,这两双眼睛向针一样刺进了深夜的心窝。曾几何时,自己的身边也围绕过这样两双眼睛,并且它们就像噩梦般钉在自己的心窝里,不能回想,害怕回想。
自己已经逃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命运还是给自己这种安排?难道是上天在讽刺自己的过去,又或者是告诫自己永远也摆脱不了从前的一切?
“我,我去倒水!”看着深夜这么瞧着自己的木木满脸通红地冲了出去,这小子还腼腆得不敢正视深夜呢。
“你究竟是谁?”秋平揣测地看着深夜,注视着那双没有带眼镜的眼睛。
“我不准备离开H。C,难到你准备吗?”深夜反问一句,秋平顿时说不出话来,H。C的规矩他当然不会忘记,只要待在这里一天就不允许探知别人的真实,除非你被H。C除名。深夜真是个犀利的男人,秋平从位子上站起来,从上俯视着深夜优美的短发。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深夜翻被站起,直视秋平,表情不阴不阳,猜不出在想点什么。
秋平大愕,好久才强笑着说:“你搞错了,爱你的是木木。”
深夜不理他的回答,边穿起外套边淡漠地说:“我劝你不要爱上我,天会惩罚你的,因为我是个罪人,是不可饶恕的。”
“喂,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喜欢你的是木木,不是我!”
“呵,是吗?”深夜冷笑一声,朝门外走去,“那麻烦你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另外还有一句要送给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的人!”
秋平听着清脆的脚步声渐渐悄了,终于沉闷地仰倒在刚才深夜躺过的床上。深夜这个人在想些什么?而自己又在想些什么呢?
秋平当然没有把深夜说的话告诉木木,看着这么天真的木木,他实在不忍心让深夜这么残酷的话去伤害这个孩子。
秋平没想过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或许他自己还藏了点私心,但这私心是什么自己却朦胧得不得而知。深夜所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秋平一遍遍想过,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古怪的男孩子。
H。C的招待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从深夜晕倒那天开始,秋平就不敢去看他一眼,生怕在那双冷漠的眼睛中看见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可这样也除却不了深夜带给自己的影响,因为总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一天到晚嘴巴不停地在自己耳边谈论关于深夜的事。
“饶了我吧!”秋平不禁在心底哭喊。
木木也觉得最近的秋平很冷漠,每次一接近他就会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拒绝气息。木木知道秋平以前是混黑道的,但平时他们俩个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自然不会感觉到好友身上的反面气息,但就算是神经比较大条的木木现在也体验到了被好友“讨厌”的滋味。可木木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秋平,你听我说呀!”木木板着面孔看着秋平烦躁的瞳孔。
“对不起。我,我要上厕所。”秋平避之不及地落荒而逃。
“你给我停下!你当我是泻药啊?你一看见我就去厕所,要么是口渴,要么是头晕,每天五十次,已经一个星期了!你再去拉,肠子也被你拉掉啦!”
秋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