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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清楚地知道,每次化解困难的都是他,他就像中流砥柱般总能保持住冷静,观察形势,提出最好的见解和解决办法。从第一次见到他的反感到现在,夤对他已经彻底地信服了。
“夤,先告诉我,你还爱着真斗和若望水吗?”
夤知道自己没必要也无法隐瞒这个人,于是点头,“爱。”
听着夤肯定地承认,天晴不禁微笑,这孩子果然是个爽快人,“那你能原谅他们吗?”天晴问。
“不能。”夤答得更干脆了。
天晴苦笑了一下,果然太爽快也不是好习惯呢!“那么,假如他们放弃了东隐组,你能原谅他们吗?”
“这没有可能!这是父辈留给他们的责任,他们是不可能卸下的。”
“当然,在道义和责任面前,感情问题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你想过没有,有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
“真的有这种办法吗?不可能的,如果两全其美,我们就不用浪费这五年的时光了。”
东方天晴不答反问:“小夤,如果回去,你还会做秋风组组长吗?”
东方夤点头说:“那是我毕生的梦想。”
“如果在同一天平上,你是觉得他们俩重要还是秋风组的组长重要呢?”
“难以取舍。”夤为难地摇头。
“你必须舍弃一个,那样你的生命才能美满。”
夤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秋风组现在怎么样?”
“帅的朋友莫先,现在是秋风组的组长。他是个很有手段的孩子,虽然没什么功夫,不过照样能把秋风组那些老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去当秋风组的组长是向旨雪毛遂自荐的,旨雪很喜欢他那份搞怪的灵气,因为他觉得那份灵气很像你。”
夤心中点头,莫先的手段他很清楚,而且那孩子有着别人难以相比的勇气,记得那时候他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畏惧,单凭这点,他就配站在顶点。“那么,秋风组会稳定发展下去吗?”夤继续问。
“我可是‘黑之绝’,你要我下判断吗?”天晴笑着问。
“你的立场最端正,而且,我可以相信你。”
“抬举。我老实说吧,秋风组经过你这一段,虽然元气不伤,可气势却是低靡,加上旨雪因为过度担心你而再次抛弃秋风组,所有的组员已经有了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悲哀。不过自从莫先当了组长后,他的精灵古怪倒给大家带来了一丝生气。而且,凭他的机智,最近秋风组连连得手,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
“这样啊……”夤感叹着,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仿徨,“你的话让我感觉到,我似乎被秋风组抛弃了。它再也不需要我了。不过也是,我本来就是它的罪人,它抛弃我也是应该的。”
天晴看着夤的失落,心里虽然伤感却也不免高兴。这五年的时光,这个能让人认清人性的地方,这些让人心碎的回忆,已经快把夤逼人的杀气磨灭光了。但天晴却不觉得这对夤不利,夤成熟了,他对失去会悲伤,而不是用绝对的暴力来宣泄这一切。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对自己产生莫大的敌意,虽然这种无畏的精神值得嘉奖,但不问青红皂白就得罪人其实很容易树敌,即使夤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样冲动的个性却容易使秋风组吃大亏。现在的他杀气已不会凌驾在理智之上,七情六欲他已经控制自如。天晴不仅想,如果让这样稳重的夤去当秋风组组长,如果他们仍是敌人,自己能用他的什么弱点来揣测他。
“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你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推,这怎么行呢?你爸爸责怪你,叫你退出秋风组,其实那完全是气话。你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秋风组抛弃的,可你怎么知道你离开的时间里,秋风组的上上下下是多么盼望你归去呢?甚至有好几次,曹晓谈及你的时候都哭了。这些话本来应该由你爸爸来告诉你,我对你毕竟是个外人。但是,你也懂,这些让他没面子的话就算杀了他旨雪也不会说的。”
“没有,”夤摇头,“其实和你这样半生不熟的人对话,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反而能透露。刚才你问我秋风组和他们谁重要,我的答案就只有秋风组一个。这和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无关,就算现在我和他们仍是亲密无间,我也会说同样的话,因为我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有你这句话,你爸爸会窝心的哭的。不过被东城他们听到就闹心了。”天晴的话别有深意,他扳开夤的手掌,悄悄塞进一个纸团,“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和你所牵挂的一切有个完满结局的妙方,还可以让你报当年的负心之仇。不过,先别打开看,先自己想想。只要记住一点,凡事都要想三步、走一步;走三步,退一步。有时候人太强硬反而没有好处,对自己爱的人耍些小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你看,你的爸爸多厉害,可还不是被我骗到手。”天晴牲畜无害地笑着,夤不禁暗吸口凉气,如果他的话被父亲听到,不闹个天翻地乱才怪!
“你究竟爱他们俩个吗?你能原谅他们吗?”夤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夤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地原谅他们,他们俩个毕竟也度过了这煎熬的五年。夤相信,他们都是爱自己的,但是,爱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可以借助它来伤害人?说明它可以让自己失去最大的梦想?
夤曾一次次地给他们机会,就算猜到了造成血溅机场的主谋也是他们,也不忍心去揭穿。夤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善良的,却承认是对他们最善良的。五年前,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情来等待真斗和宝宝从监控室里出来,就在他故意把写着他们俩生日号码的纸留在电脑旁的时候,他都暗示着自己是多么深爱他们,恳求他们不背叛自己。他弄了最香的咖啡,他希望用这股气息来温暖自己,可是,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全世界都结成了冰!
每想到过去,他就原谅不了他们,不仅仅是因为秋风组,还愤怒他们把自己的感情当狗屁,更气的是,他东方夤高估了他自己!自己在他们心上一文不值,还妄想正面的感情能压过负面的伤痕,真是白痴!
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责备自己。东方天晴说秋风组一直是需要自己的,这夤当然明白,夤更明白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离开;这样为了自私而抛弃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是件多么可耻的事,而作为警察的东方天晴是永远也不会理解这些看起来非常愚蠢的盗亦有道的。
这些天来,父亲和真斗他们一个个登门造访,特别是真斗和若望水,几乎就赖着不走了。H。C的招待们和那些与自己相熟的客人总是三天两头跑进来帮他们求情。一会说他们跪得昏过去了,一会又说他们醉得大哭。前两天还好,过了两天开始传出自己为人冷血,道德败坏的话来。夤对这些既是生气又是哭笑不得,难道真是自己前辈子欠了他们?
天晴的纸团里写着什么呢?夤虽然好奇这个问题却一直忍住自己的手不去拆开。天晴离别的话让他尤其深刻,夤知道自己以前的个性十分莽撞,凡事不计后果。他之所以让自己想三步走一步,完全是为了所有受伤的人,不让五年前的局面再发生。可是,又要让反目成仇的敌人和好,又要让想爱却不能爱的人复合,这样的办法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了。
“深夜,你怎么那么狠心?快去见他们哪!”原本是夤疯狂热衷者的木木现在已经变成了夤和他过去两个恋人的最大调解者。
夤看着这个热情洋溢得过头的男子,他在H。C算是个大名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欢快地在H。C里闹,和每个客人都能称兄道弟,然而和他最为要好的就是把自己的行踪外泄的历澜。
历澜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传说中,他是个很冷漠的人,是个军师般的人物,就算他和曹晓是好友也应该不会做这种麻烦的事情,何况这还牵扯到了秋风组?
“深夜,再下去他们要废掉的。我知道我和秋平合在一起也抵不了他们一个人,但我求求你啊!他们很可怜哪!”
夤想着自己的事情,漫不经心地听着木木的话。突然,他像被电到般清醒了一下,睁大眼睛急问:“等一下!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求求你,他们很可怜啊。”木木吃惊地看着夤可怖的样子,自己没说什么啊。
夤烦躁地摇手吼:“不对不对,不是这句。”
“我说我和秋平合起来也抵不了他们一个人……”木木木讷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合起来,合起来……”夤像是若有所悟地慌忙起身,飞快地把天晴给他的那团皱纸拆开,只见上面只写了独独一个字“并”。
“哈哈!”夤把纸头撕碎,七零八落地抛在地上,暴笑起来,“是让我做这块砝码吗?天晴叔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残忍玫瑰香》
第二十六章
夜晚,万籁俱寂,树影婆娑,摇得月光颤颤微微的,煞是惹人陶醉。
就在这微风轻摆,明暗闪烁的时分,H。C的窗户一角人影一晃,顿时和这暧昧的夜色混在了一起。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这是他东方夤真实地在呼吸着户外的空气。夤心里有些揣测,有些仿徨,五年的绝世生活把自己的思维都隔绝在了另一个尘世里,他既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些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将来的一路会否是困难重重。
五年,虽然消磨了他的脾气,却没有消磨他的身手。那像豹一般好看的身姿是任何一个人模仿不来的,他的眼睛睁得浑圆,眼底的璀璨之色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暗夜里,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更不知道他将去的地方,他就像深夜的星,划亮每一个他所爱的角落。
东隐组的大楼巍峨地耸立在偏僻城区,它外表和秋风组一样是经商的组织。望了望这座充满红外线监控设备的大楼,夤抿嘴一笑,果然是东隐组,不管是规模还是实力都有办法与秋风组一较高下。夤从怀中掏出那副可以变成匕首的眼镜带上,这副特制的眼镜对红外线特别敏感,夤借助它很容易就能从这重重强阻中突破。
当夤这股黑色的风轻轻从看守眼前飘过的时候,他们都当在做梦碰见幽灵,可他们永不会预料到,这个被东隐组视为最大敌人的男人正一点一点、毫不费力地通过一道道防线。
夤越深入越佩服东隐组内部的结构精妙,如果没有一身铜墙铁壁的功夫,要想活着进去或出来根本没可能。可夤非常清楚,布置得仿佛蜘蛛网的东隐组,虽然每一条丝线上都机关重重,但和蜘蛛一样,它最重要的部分就把守于这张网的正中,以便伺机而动。
但无论如何坚强敏感的蜘蛛都无法与猎豹的速度相比,从夤踏入东隐组大楼到他找寻到东隐组的监控室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迅速地打晕了监控室的守卫,夤环手坐在沙发上,监控像头里铜墙铁壁的东隐组在他眼里就如纸,一捅就破,他微微笑着,扭开了墙上的警报器。
监控室只能看到大楼中所发生的影像而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夤的周围一片安静,而且更是黑暗无比,他镇定看着屏幕里守卫们慌乱的表情,焦急的行动。东隐组整个大楼警铃大做,人们就像蚂蚁一样在急走,互相告急,东隐组里有敌人闯入。
东方夤一直在微笑,神秘的笑容掩盖了他的想法,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夤慢悠悠地拧开广播器,笑着说:“打扰各位的美好夜晚,在下东方夤。”
所有的监控器都停住了,所有的人都站住了脚步,慌乱的表情替代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所有人的头都转向了扬声器,大家地听着这个笃悠悠的声音,不敢相信这个悠闲的声音是东隐组最痛恨的男人口中发出来的。在东隐组里,上上下下早就被灌输了“姓东的没有一个好人”这个至理名言,大家清楚,东隐组在这里的力量不如日本,如果和秋风组拼起来,真的是一石二鸟,谁都保不住。因此,大家对秋风组的反噬很是注意,时时刻刻地提高警惕,保卫着东隐组。可是,这个东方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他想干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彷徨交错的时候,夤的声音从扬声器里继续响了起来:“请抱歉擅闯东隐组,不过请放心,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