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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平笑着回答道:“呵呵大爷误会了,进山不是为了打猎,只是几个城里的朋友将狗带到山里面让狗熟悉一下野外的环境。”
“也不是不让猎,主要是怕滥杀。”钱老头吐了口烟说道。
“这个我可以保证,只要稀少的动物不主动伤人,我们是不会主动去伤那些动物的。”张太平斩钉截铁得说道。
“这就好。那我就给你讲讲这山里的技巧。”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半会儿也讲不了多少,还是到时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你回去只要准备好防身的东西就行了,再准备些雄黄最好。”
张太平一想也好,队伍长有一个老猎人更安全,也就答应了下来:“行,到时候我来叫你。那我先走了。”
“钱旺,将刷墙的腻子给大帅取出来。”钱老头向屋里喊道。
片刻后,钱旺拿着腻子出来,递给张太平。张太平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回家时,顺便买了些刷墙的白粉。
先将东西都搬出屋,用笤帚扫去墙壁上的黑霉粉和悬挂在空中的蛛网。将白粉泡在盆中成糊状,待泡得透实后用腻子蘸些,然后在墙上来回滚动,便可将墙刷白一层,黑褐色严重的地方多刷几遍也能掩盖了。待得刷完,四周的墙壁焕然一新,白亮的光线也使人心情随之明亮开朗起来,哪还有之前那种如同无人顾及的破山庙样子。
考虑到以后用到客房的机会可能不少,就南北的厢房一起刷了。
东西由蔡雅芝在院子了擦洗干净后再放回屋子中。其实这么多年没人住,已没什么家具在里面了,满打满算也就三大件。一架柜子,一台小四方桌,和立在门口边的洗脸架。
打扫干净,打开窗子,让里面的空气流通加速,墙壁上新刷的白色迅速凝结并且扩散掉大部分异味。
当空气中新刷的白粉味不再那么明显刺人时,给炕上铺上被褥。张太平看着收拾好的客房,嫌太简单单调了些,于是准备给屋子里妆点些绿色。
花盆是没有的,但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呀,张太平找几块木头,稍稍在刨床上加工一下,取出来再用刀子修正一番给中间打上孔,简易自然地木花瓶就出来了。
插上几束鲜花,房间里面的感受立刻就不同了,给人温暖的感觉。对,就是温暖,先前本就由于家具少显得空旷了,虽然光线明亮却有股冷清的感觉。放上一束花,自然的生机将冷清的氛围驱散。
就像夏天无论多么静,也只会让人感到静,而不会有冷清的感觉。这是由于夏天树木生机勃勃,是生长向上的态势,营造不出冷清的环境。而到了深秋,一旦树木枯黄、叶子飘零,寂静的地方总伴随着凄清萧冷。这就是因为少了勃勃的生机,没有了向上的势态而逐渐归于沉寂,自然会弥漫出凄冷的氛围。
环境总是随着生机的转变而改变着心情。
收拾好客房,张太平又闲下来了。这个季节也没有庄家可照看,冬小麦现在也才刚出苗不久,还不需人除草施肥,那都是明年春天的事。
于是剩下来两天的时间,张太平就泡在果园里炮制果树和草莓。
果树施冬肥还还嫌早,倒是可以修剪了。修剪果树主要是为了剪掉桠枝,集中营养,利于果树来年的生长。尤其是矮化葡萄树更需要每年一剪,不然第二年基本上就看不到一串好葡萄,会都像蜘蛛拉蛋似的,长度是有了却没有重量和质量。
果树修剪后才可以施冬肥。如果没见之前就施冬肥,会将打量肥料浪费到老枝的生长上面,从而储不足,影响来年春天的生长发芽。假如修剪的恰当,肥施的也及时,积蓄一个冬天,开春后果蔬会爆发一个生长旺盛期,新芽生机旺盛切强壮。后劲的的爆发力也十足。
他是准别将修剪果树留在从山里回来后统一修剪的,所以这两天也没急于忙活,而是遇见感兴趣的树形才稍稍修剪一下。主要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草莓上,刚种下去不久的草莓开花了。
葡萄树下一片白色的小花遍布整个地面。草莓一般都是在阳历的四月多开花,五月初就能上市。虽然这个季节开花的不常见,但是的确有先例存在,所以也没什么可害怕和需要掩饰的。张太平将草莓藤蔓好好梳理一遍,便于开花和蜜蜂的采蜜,也便于浇灌。
期间找了个时间找到王朋。上次进山没叫他,事后知道后嘟囔了很久,一再强调下次进山时一定要叫上他。所以这次来给他说一声。
来到王鹏院子里,这个家伙正在劈柴。王母也在院子里,四十岁左右的人却苍老的如同六十岁一样。看见张太平没给好脸色。王朋的这些坏毛病都是跟张大帅学习的,王母厌恶张大帅带坏了儿子也情有可原。
只是她也知道王朋只有张大帅这么一个朋友,不可能将儿子从张大帅身旁拨开。不成器就不成器吧,脑子都这样了,还能指望成什么大器?只要能频频安安就好了。是以虽对张大帅有怨怼,没有好脸色,却不禁止他们来往。
张太平也看见王母不悦的脸色,也就没再上前自讨没趣。将王朋拉到院子外说道。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进山吗,过两天我和几个朋友准备进山一趟,你去不去?”
张太平话音还没落下,王朋就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去呀,怎么不去?早就想进山了。什么时候出发?”
“十七号,也就是初十,我朋友来了一起走。”
“进山真能遇到黑瞎子吗?”王朋有点兴奋的问道。
“看运气吧,好了遇不到,坏了就遇到了。”
王朋却有不同的看法:“要我说,是运气好了就遇到,运气背就遇不到。运气好遇见后宰了,熊掌和熊胆不是还能卖钱吗。”
“还是不要遇到的好,虽然人多不怕,可黑瞎子发起疯来也不是吃素的,万一让那厚熊掌拍上一巴掌,骨头都得散架了。这种钱说不定也是有命赚没命花呀。”张太平拍拍王朋的头冷静的说道。
“嘿嘿,我听大哥的。”王朋傻笑着说道。
“嗯,这两天准备些防身的家伙,到了初十早上早起到我家来集合,过时不候,到时可不要说我进山又没叫你。”张太平认真着说道。
“张大哥放心,到时一定到。”王朋拍着胸膛保证到。
张太平点了点头:“那就好。就这事,我先走了,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说完转身就走了。
正文 第046章 进山准备
王朋回到院子里,王母担心地问道:“你要和张大帅进山里?听说前些日子黑瞎子都出来了,太危险了。 ”显然王母听到了张太平和王朋的谈话。
“么事么事,好多人的,还有大帅哥的朋友的大狗也很厉害的,是藏獒呀。上次就是那条大狗吧黑瞎子咬伤了。”王朋摆摆手无所谓的说。
王母不知道藏獒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猛,只是晓得山中的黑瞎子是很厉害的,传言一巴掌就能将人拍死,舌头舔人一下就能带走一块肉。实在不放心王朋和张太平一起进山,可是也劝不进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王朋是最听张大帅的话了。
额头上本就交错的皱纹更深了,心里担忧也没法,只能默默地祈祷了。
回到家里,张太平就着手准备进山的东西。
首先要准备的就是防身的器具。
一把刀是必须的。进山后不管是遇到危险还是干其他的事情,有一把刀总是会方便很多。
张大帅记得小时候爷爷有几把很锋利很霸气的刀,没事时总是喜欢拿出来观摩擦洗一番,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宝贝得不得了。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没再见他拿出来过,张大帅对那几把刀很是垂涎,但是让他开口问老爷子要,他还没有那个胆子,自己找又找不到。
家里没有其他的道具,也就一把砍柴刀,样式不怎么样入眼,可还算锋利,挥舞起来也顺手不会因为笨钝而倒人的手,凑合着还能用。再说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另一把刀了,借呢,像刀这种东西不容易借。只能用家里的砍柴刀了。
三尖钢叉也是必须的。到只能作为近身的防备武器,它的更多作用在于开路或者砍伐一些细小的树木荆棘。而三尖钢叉就纯粹是用来战斗防身用的,如果遇到大型的动物,就根本不敢让其近身,一般人的反应是不及动物的,再加上山林里的动物扑食和战斗的经验丰富,一旦让其近身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对方爪里。
稍有经验的山里人都知道一个人在山里遇到像狼、豹子等这种大型扑食动物时一般情况下是打不过的。这种动物在山里基本上已经是食物链的顶端了,只有陷阱和很多人围攻才能杀死。
要是不幸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了,首先要做的就是站定摆开架势,不能落了气势,最忌讳的就是转身就跑,这样会使其更加肆无忌惮地进攻。然后要想方设法和这些动物拉开距离,利用远距离的攻击来弥补人身与动物相比较在近身搏斗上的不足。
那时最好的武器就不是刀了,而是一米七八长的三尖钢叉。就如枪一样,可刺,可挑,还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投抛,这是山里防身最好的武器。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把。
至于食物和水,对一个有经验的猎人来说就不是问题,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带而在山里生活好长时间,水可以根据地是找到水源,食物可以自己猎,只需带上调料然后炮制一番就可以了。
而这次同去的有钱老头那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了,根本不用在这些问题上*心。但是本着谨慎的心理,张太平还是准备了些干粮,水有空间泉水,自不必带。
没忘记又用木盒子装了些调料。在山里可以不带食物,但是调料一定要带。不带食物可以猎取,但是要没有带调料,即便猎取到食物烤出来也无法下咽。
火柴和燃料也必不可少。只不过考虑到山里空气湿润,火柴经夜之后容易变得潮湿而擦不着,所以要准备几个打火机。
燃料和打火机家里都没有准备的,还得跑一趟商店。
来到小商店,是王八斤在看店,他媳妇没在。
见张太平进来,王八斤热情地站起来说道。
“大帅,那次可真多亏你了。”
“多亏什么,你当时不也在树上了吗?野猪也根本伤不到你了,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对你也没多大帮助。”
“那是不同的,救了就救了,我还能忘记吗?”王八斤好不容易趁着媳妇没在,表情严肃硬气的说了一回。
张太平看着他的脚还在撇着,就岔开话题问道:“你的脚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还踏不下去,一踏实就疼。只能踮着脚走路,像个娘们似的。”王八斤颇为烦恼地说道。
张太平口没说出来,心里想到,本来就是个被欺负管教的服服帖帖的软蛋,还在乎什么娘不娘们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少走动,多歇着为好。”张太平劝诫了一句,至于他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其实“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人都明白,但是农村的人如果骨折了什么的,往往是还没到三个月就又会出大力干重活。并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如果不狠命的干,全家人都有可能饿肚子。农村人可没有生病了还能拿工资的好待遇。
“你这里有汽油没?”张太平问道。
王八斤一愣:“汽油?咱这里哪有汽油呀,有也不知道卖给谁呀,进回来只会烂到手里,这货不能进。”
张太平一想也是,村子里谁一年半会儿能用到汽油?没有实属正常不过。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煤油呢?”
“煤油倒是有,你要多少?”王八斤欣喜地说道。
店里的煤油还是前几年进的没卖完。前几年村里刚拉了电,线路不稳定总是出故障,所以家家都准备一盏煤油灯,以备不时只需。这几年电路稳定了,很少再有突然停电的情况,煤油灯也就用不上了,小店里的煤油自然就卖不出去了,积沉了下来烂到手里。
现在突然又有人要买,王八斤自然高兴了,能卖出多少是多少,留在那里什么也不是,只要能换出钱就行了。
“三斤吧。”说着张太平递过去一大一小两个塑料瓶子,大的可以装两斤,小的装一斤。
王八斤拿着瓶子进去灌了两瓶。出来后,张太平又道。
“再去两个打火机,一瓶白酒。”
王八斤去了两个打火机放到柜台上,然后问道:“要什么酒?太白,西凤,还是二锅头?”
王八斤家里的小店也就只有这三种酒。一般村里人自己喝的时候都是二锅头,这个是最便宜的,也是最烈的。人们喝的时候主要就是头个烈劲儿,那个便宜那个就好,西凤的棉劲儿还真喝不惯。只有谁家过红白喜事时才会送上西凤或者太白。
张太平想了想说道:“二锅头和西凤各来一瓶吧。”
“好咧!”王八斤大声应和一声,然后搬个凳子从货架的上层取下一瓶西凤酒,再从底下取出一瓶二锅头。
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