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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不要怨恨爹啊,爹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也不忍心将小小年纪的你送给外人啊……”王爷眼中含着泪水说道,“把你送走以后,爹也很想你,可是爹却不能看你,为了掩饰我和李仁和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我们两家都断绝了来往,可是爹没有一天忘记你的。当初知道太子找人设计陷害李家,爹也害怕,可是爹实在没有办法,后来知道你平安无事,爹才终于放了心啊。”
李芙麟讷讷的听着,本来以为死了全家,后来以为自己是皇子,现在自己又多出来一个失散多年的亲爹,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坐在一旁的世子殿下也心思纷乱,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大皇子,不是宇文王爷的大儿子,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把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要怎么办,也都看你们自己的决定了。”王爷说。
见两人各自转着自己的心思没有说话,王爷起身离开,临走时说:“如今你们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面对现在的状况,你们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等你们想好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一声就是了。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们,也帮助不了你们,以后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回到房间,宇文翼愁容满面,樊天瑶凑过去,急切的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宇文翼便把刚才说的事情告诉了樊天瑶。
看着樊天瑶像听报菜名一样说听完自己的事情,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宇文翼问他:“我是皇上的大皇子,你不感到吃惊吗?”
“哦,还行吧,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在我看来都一样,是宇文翼嘛。”樊天瑶笑着说。
宇文翼听不懂他的理论,自己是王爷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儿子,对他来说可是大不一样,身份的不同,注定了他要走的道路也大相径庭,他要失去的和要获得的也不同。
宇文翼眉头紧锁,暗自思考着自己将要走的道路,究竟应该承认自己的大皇子身份,回到皇宫去为母亲报仇,与当今太子争夺天下,还是仍然隐藏身份,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王爷世子,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樊天瑶看他思考的苦,也不吵他,只是坐在他旁边,陪着他。这是宇文翼人生的转折点,这个选择题要他自己得出答案,他帮不了他。只是他知道,无论他选了哪一条路,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在他眼里,宇文翼就是宇文翼而已。
皱着眉头一直思考的宇文翼,到天黑的时候,才终于想出了一点眉目。从最本源的问题来说,他是大皇子,是琼妃的儿子,是王爷用心守护的希望,他们给了自己定位,就清楚了最首要的问题。他不能默认这么多年来一直存在的错误继续潜藏在他的生活中,他也不想要活在别人和自己的谎言中,身为一个人,他要活得真实,他更想要自己活得有趣。既然自己的身世背负着母亲的仇恨,那他首先要做的,便是替母亲报仇,他想要去会会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老爹,还有那个陷害自己母亲的恶毒女人,而且他更要得到他所应有的,并且加倍的讨回他这么多年来所失去的。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松了一口气,发现天早就已经黑了,一看身边,樊天瑶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原来在他一直苦苦寻找答案的时候,这个家伙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陪在身边,心中感到很欣慰,微微的笑了。
他把樊天瑶推醒,看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然后很自然的露出一个笑容。
“天瑶,我决定了。”宇文翼轻声对他说。
“恩。”他乖巧的坐在那等着听他的结论。
“无论我想要做什么,我首先要替惨死的母亲报仇,这是我身为人子应该做的事情。”宇文翼坚定的说。
这个决定,樊天瑶一点都不意外,孝,是古人首先要考虑的事情,而宇文翼又是一个如此优秀的人,重道是自然的。
“你要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将会把你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一旦进去了,以后的事情就不一定是你能控制得了得。”樊天瑶说。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无法端正自己。”宇文翼说。
樊天瑶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随即打了个哈欠。
“天瑶,我选择的路,你会陪我走下去吗?”宇文翼问道。
樊天瑶白他一眼,好像他问的是废话:“我都卖身给你了,我还有的选择吗?”
宇文翼笑着摸摸他的头发,自己对于未来的恐慌因为他的存在而稍微得到了缓解。
第八章 沐英河畔
碟仙君和尧峨来到了细川河上游,沐英河分水的地方。两人站在河边,看着奔涌的河水。
“结界已经被破坏了吗?”碟仙君问到。
“是,上次我潜到河里,发现结界已经被破,担心会再有人来偷,所以我又设下了一个结界,但是这个结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尧峨说。
碟仙君点点头,道:“能感觉到一点你的气,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六天以后十一月初一,我再重新设一个结界应该就没事了。知道是什么人破坏的结界吗?”
“是一个叫石峰的瘸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修行,不知道怎么知道的破解的方法。但是偷宝剑的时候撞煞死了,后来我见过他的尸体,还在他出殃的时候想要追问他,他却自己装上结界魂飞魄散了。”尧峨说。
“不可能是他自己知道怎么破解结界的,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天下知道怎么破我这结界的人不超过三个,而我也八成知道是谁做的了。”碟仙君说。
“师父你知道是谁?”
“就是异人啊!除了他还能有谁!”碟仙君提起这个人就来气。
“异人,是上次你说将你的元神装入蛊瓮的那个异人?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他究竟和师父有什么仇恨要这样做?”尧峨问道。
“他倒是有那么点能耐,不过上次要不是他用美酒引诱我给我下药,我又怎么会中了他的法术被他逼到元神出窍!我不知道他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看他天生就是我的冤家,没事就专门和我作对。”碟仙君恨恨地说。
两个人顺着河边走,发现有个老翁正坐在河边钓鱼,碟仙君停下了脚步。
“老头,有鱼吗?”碟仙君问到。
那老翁转过头来,脸面的皮肤风吹日晒的粗糙不堪,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麻子,实在很难看,老翁身上披一件蓑衣,带着斗笠,一笑露出剩下没几颗的老黄牙,道:“有,大鱼!”
只见碟仙君脸色一变,正色道:“死老头,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胆子不小啊!”
“公子说啥呢,老夫不懂啊!”那老头依旧咧着嘴道。
尧峨奇怪的看看师父,又看看老头。
“得了,少给我装蒜,隔着十里路我都能闻出你的味来,丑八怪!”碟仙君道。
那老头面色一变,换了个声音说道:“无论我扮成什么样子,你都能认出我来,我是不是该以为自己对你有特别的意义啊?”
“之前你设计陷害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跑这来等我来了。”
“钟绮,你听我跟你解释,其实那不是我本意,我是逼不得已的啊,我……”
那老翁话还没说完,碟仙君已经一掌推出,正中他的背心,那老翁身子被打飞出去,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师父!”尧峨大惊,师父怎么出手就杀人。
“没打中,让他跑了!”碟仙君愤恨的说,“你以为藏在河里我就找不着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碟仙君也不顾尧峨,自己顺着河飞奔而去。
尧峨站在河边,看着师父追随那老翁消失的身影,心中猜到那人大概就是曾经把师父关在蛊瓮之中又找人来拔这分水宝剑的异人了,而异人喊师父为钟绮,尧峨没记错的话,那是师父二百年前用的名字了。
师父就这么突然没了踪影,尧峨只得自己回客栈去了,等了不多一会,李芙麟也回来了。李芙麟将一切告诉了尧峨。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做?”尧峨问他。
李芙麟略微想了一下,便道:“不管我的身世是什么,我是谁的孩子,当初我想要替李家报仇雪恨的心情都不会改变,即使我现在知道我不是什么皇子,我还是要找太子报仇的,只是知道了这个真相,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
“是这样啊。那你要怎么报仇呢?你自己甚至连接近太子的机会都没有啊。”尧峨说。
“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还得跟宇文翼商量一下,看看他是怎么决定的,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就最好了。”李芙麟说。
“原来宇文翼是当今皇上的大皇子,怪不得我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命格尊贵的人。”尧峨想起上次他们在街上不期而遇的事情。
“咦,你师父人呢?”李芙麟这才想起来碟仙君不在。
“师父追他的仇人去了,我们在河边遇到了异人,就是他把师父的元神装进了蛊瓮,师父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沐英河的分水宝剑也是他指使人去偷得,因为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如何破那个结界。”尧峨说。
“你师父就这么走了,那结界怎么办啊?”
“师父说要等到下个月初一,在这之前他应该会处理好的,放心吧,师父心里有数呢。”尧峨笑着说。
“那好,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了,有些旧账我可不得不找人算个清楚了。”李芙麟嘴角一撇,坏笑着说。
“什么帐?”尧峨还奇怪。
“你忘了,是谁给我下的毒,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李芙麟摩拳擦掌。
“你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虽然不确定,但是总有个头绪,咱们先找这家伙聊聊看能有什么收获。”李芙麟说。
第九章 算算旧账
尧峨跟着李芙麟来到回燕楼,李芙麟来到柜前,握了拳头咣咣咣的砸了三下。
“呦,李三爷,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吧?”跑堂王二过来招呼。
“好,好得很啊!你们那个福顺呢?”李芙麟又摆出了久违的流氓架势,傲慢的说。
“福顺啊,不干了,前些日子不知道发了什么横财,突然就不干了。”王二因为嫉妒福顺发了财,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不干了啊,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知道啊,不过这小子现在成天的不着家,您去了他家啊,也找不着他,听说他最近都在飞香楼泡着呢,迷上了飞香楼的翠菊姑娘,变天夜里的都跟那呆着呢。”王二说。
“哦,还真是发了啊,都有钱逛窑子了,行,爷我知道了。”
这福顺就是之前在回燕楼当小二的,以前李芙麟每次来回燕楼买酒,也都是他拿来的,上次他也是在回燕楼买的酒,也是福顺给拿来的,这事不问他还能问谁。
两人来到飞香楼门前,这飞香楼是文轩县唯一的青楼妓院,但是规模也并不庞大,两层的房子,漆得朱丹色的大柱子,挂着粉红的窗帘,艳红的大灯笼,正中一块大扁,用妖娆的笔画写着“飞香楼”三个字,旁边还阴刻了一只蝴蝶。
李芙麟迈步就往里走,尧峨却一把就拉住了他。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尧峨说。
“怎么了?”
“这地方我进不去。”尧峨说。
李芙麟想起来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尧峨也说过,青楼是他不能随便进入的地方之一,于是点点头,让他在这外边等着,自己迈步往里走。
刚一进大门,老鸨便衣带翩翩的迎了上来。
“哎呦,大爷真是好兴致啊,这天还没黑呢就来了啊,快里边请啊!”艳红的胭脂盖不住老鸨皮肤上的褶皱,头上插着红色绿色的牡丹珠花,手里拎着块方巾,老鸨一伸手便挽住了李芙麟的胳膊。
“松开。”李芙麟冷着脸,低声说。
老鸨一看,这位爷不是来找乐的,分明是来找茬的,收了手,也收了谄媚的笑,老脸一横道:“这位爷,您这是干嘛啊,您这语气可不善啊!”
“善不善不关你事,告诉我翠菊姑娘的房间在哪儿?”李芙麟直奔主题,不愿与这庸俗的老鸨多费口舌。
“这位爷,您可真是不懂规矩,哪有像您这么逛窑子的,进来就问人家姑娘的房间在哪啊?”老鸨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另一只手却往前一摊,眼睛往手心一扫,意思自然是没银子不办事。
李芙麟看了看老鸨的手,轻咳一声,往她手心呸的一声,啐了口痰。
老鸨连忙收了手,大叫着用方巾赶紧去擦。
“您这是什么人啊,您怎么能这样呢?来青楼找姑娘,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