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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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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此行的目的地——边洲!
  我遥望远方,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胸腔内心脏剧烈跳动。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弯起,傲然而笑!

  第十三章

  位处雍王朝西北的边洲,事实上并非交战最为激烈的前线,反而偏于后方。这所城池之所以出名,全因它乃整个西北战场的后勤保障,提供粮草医疗兵员等。且地理位置卓越,为兵家必争之地。
  毕竟头顶着皇子名头,边洲军营中绝大部分有品衔的将官前来相迎。大舅韩似山赶去正在交战的临则,并不在此,留下口信叫我向各位将军多多学习。目前边洲主事的是副将任青云。顾先知给我的册子里记载,他属太子党,是顾康健奶母的儿子。
  初来乍到尚未摸清楚状况,只好选择端出和善面孔,自始至终微笑应对。这一日过的倒也风平浪静,由众人陪同看了场古时的军事演习。上万人在校场同时操练的场景,着实叫人终身难忘。晚上主帐中办了酒席,说是为我接风洗尘。我看他们借机喝酒才是真。边洲的官员也在被邀请之列,边洲府尹杜其立是最惹我兴趣的一个。这个干巴巴,名不见经传的山羊胡老头,昔日曾是有数的精明商人。虽说如今入朝为官,号称在商界已金盆洗手,但据我所知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的吃着菜肴。脑中一遍遍过滤着顾先知、韩广、和我手下人搜集到的资料。将它们重新整理,从而挑出确实可信的一部分。
  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扭头一看,是个魁梧高壮的武将,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江光勇。
  “五皇子,你看您这回来,俺这老粗也没啥好招待的。这是咱边洲军最爱的烧刀子,您尝尝看。”江光勇大咧咧说道,虽然一口一个您,但无论其表情还是行为,没看出一点真正的尊重。主帐内刚才还人声鼎沸,现下突兀的安静下来。大家表情各异的瞧着我俩。
  我朗声一笑着接过酒杯:“江大人太客气了,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一口一个您的不累么?”说完仰头一口灌下。靠!真不愧叫烧刀子,喝下去的液体火辣辣的刮过途径的部位。我强忍吐出口的冲动,咬紧牙关才不至变色。
  “好酒!”我笑着将酒杯退还。江光勇接过酒杯低头看了看,反倒有些变色。大嘴一咧笑道:“五皇子好酒量!”
  “好说!”我转眼看向所有人笑道:“这次从京里来别的没带,到是拿来不少陈年好酒。”又瞟了眼江大勇:“绝对比你那烧刀子还带劲!下次请大家喝个痛快!”
  江大勇一看就是个酒鬼,听到这忍不住搓手嘿笑:“还能有比烧刀子更烈的酒?那俺得尝尝,得尝尝!”
  我闻言哈哈大乐。喝到最后时,傅雷等近卫军将官趁着酒劲说了我们这一路上的趣事。边洲那边的听到我竟弓马娴熟,擅长武艺时无不惊讶。直嚷嚷抽空要比试比试。
  效果很好,可我心里却直叫娘。酒劲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最后只有靠掐自己才能保持清醒与风度。好不容易撑到最后,片刻没敢耽搁的回了为我准备的营帐。
  莫怀前一早就叫人准备了醒酒汤,待我喝下后开口:“爷,这是韩大人给您的亲笔书信。”我一楞,急忙打起精神接过书信,细细阅读起来。
  莫怀前无意见瞟了眼顾写意的脸色,当即吓的浑身一颤。在那一瞬间,写意脸上似惊似怒,神色狰狞可怕!可等莫怀前再看时,顾写意又恢复往常冷漠的表情,趋步上前,在烛火上点燃那封信。变化之快几乎让莫怀前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顾写意坐回椅子上,竟慢慢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开口问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到了极端?是不是为权为利可以六亲不认,禽兽不如?”
  默怀前在这初秋的凉爽天气里,蓦然汗透衣衫。
  顾写意哈哈笑起来,笑到后面,似一阵透不过气来的梗塞,又好像带了哭音。莫怀前只觉得一阵揪心,跪在地上惊慌道:“主子爷,您怎么了?”
  顾写意接着笑道:“若不是这样,为何你们都要算计我?”
  那句“为何你们都要算计我”,像锤子似的狠狠砸在莫怀前心上仅余的柔软部分,砸得他近乎呼吸困难!他很想说,我没有。可怎也说不出口。接近顾写意,不正是想利用他为自己报仇吗?莫怀前望着顾写意,后者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可那笑容看得他心跟刀剜似的生生做痛!
  莫怀前哽咽着连连磕头:“主子爷,只要您能开心,奴才什么也愿做!”
  我突然觉得一阵疲累,朝莫怀前挥了下手:“下去吧。”
  屋里只剩下我独自一人,仰靠在椅子上,怔怔望着帐顶。韩广的书信,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更象是无言的威胁。他简单明了的告之,由于我这个皇子与韩家外戚走的过于接近,已招了皇帝太子等人的猜忌。并隐晦的指出当今太子非宽厚善于之辈,而我与顾康健交恶,等他日后登基,后果难以想象。
  我当时疏忽这点,为什么没人提醒我?所有人,所有人,都等着我出错,等着抓我的把柄,等着逼我走我并不想走的路!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冲每个人喊,我根本就没想过做皇帝,我要变强只是不想任人折辱!只要你们不来主动招惹我,我就能安分老实的过一辈子!
  我攥住拳头,紧紧地压在胸口,无法抑制的幽咽。我当时那么想留在韩家,只是因为那里有个叫“骄阳”的别院,只是因为那里是小娘亲成长的地方,只是因为那里有与我同龄幽默可爱的纪元……对,纪元,他知道这些吗?
  “把纪元给我叫过来!”
  
  “诶诶,你怎么又生气啦?”纪元依旧嬉皮笑脸的进屋,“听说你刚才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猛,现在知道难受了?”
  我不语,斜睨着端详他的脸。
  纪元渐渐笑不出来,走到我面上,蹲在我脚边仰起脸:“写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冷笑时的样子很吓人?”
  看着他清澈明亮,不带一丝杂质的眸子。我觉得心好似被撕裂成两半,半边冻结,半边焚煮。
  纪元接着道:“你这么聪明,为何不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呢?写意,你似乎永远满腹心事,不曾真正开心快乐。”
  我笑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顺着脖颈缓缓而下,滑过锁骨,解开他的衣衫。
  “写,写意,你干什么?”他惊的口齿不清。
  “干什么?做可以让我开心快乐的事!”我扯出一个绝不会好看的笑容,几乎是连扯带拽的将纪元弄到床上。
  “写意你疯了,你……”
  “嘘~”我压在他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脸,轻缓的说道:“我不会做强迫人那种没品的事。纪元,我现在就想要你。不要玩欲擒故纵,我顾写意不接受叛回的人。今日你说一个不字,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碰你。好了,”我慢慢拿开手:“是或不?”
  纪元静静躺在我身下,原本清澈的眸子,渐渐染上情欲的色彩。瘦长的胳膊缠上我的脖子,幽幽笑了。原来,纪元也可以笑的如此妩媚妖娆。
  我吻住他的唇,霸道的吸允他的舌头,舔过他口腔内的所有地方。很快,两人除去了所有衣物。身体独有的温热与触感强烈的冲击着大脑。对于男人间的Xing爱,我并不陌生。伍骄阳是双性恋的事,在圈内是很有名的。
  “疼……”纪元如同案板上的鱼,想要跃起。却被我用双手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我缓慢却坚持的进入纪元的体内。
  两人的私密处紧紧吸在一起,我并没有做下步动作,只是轻声问道:“后悔吗?我再给你次机会。”
  纪元象是突然受了刺激,猛的收紧抱着我的双臂,嘶哑道:“绝不!”
  我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后悔……也来不及了。”
  思维开始变的不再清晰,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深入和抽出,耳边回响着喘息与呻吟。第一次,选择完全的沉溺在肉欲中,不去考虑帐外的风风雨雨。

  第十四章

  莫怀前早早等在帷幔外,心里第一次产生惧怕见顾写意的感觉。他有些不敢想象此时的主子会产生何种转变,会用什么态度对他。
  听到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声响,莫怀前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主子爷醒了么?”
  里面的人“恩”了一声。莫怀前掀开帷幔,顾写意已经坐起身,纪元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慌忙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莫怀前小心翼翼的去打量顾写意,后者神态平静,眸子里不见以往刚睡醒时的烦躁,反而沉稳清明。顾写意见莫怀前久久不动,眉头一皱道:“傻什么呢?”
  莫怀前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笑容,急忙取来衣物服侍他更衣。他的主子爷,似乎又有了改变。
  纪元躺在床上,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顾写意。那人笔直的站立着,纪元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眉目清俊,微薄的唇给人以他总是在浅浅笑着的感觉。可那双目暗暗流露光华,蕴含杀气,似振翅翱翔的雄鹰鸟瞰地面猎物。这是一个注定站在风口浪尖、执掌乾坤的男人!被他寥寥数语击败,急不可耐的献上一切,真不知是对还是错,是劫还是缘。
  纪元叹息。
  那人似乎听到这近乎轻不可闻的声响,转过身朝纪元走来。纪元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竟生出畏惧,仿佛慢慢压近的不是昨晚亲昵的恋人,而是座不可仰视的山。顾写意修长的手指穿过纪元乌黑的长发,托起他的头,在唇上轻轻一印:“你不用这么早起来,再睡一会吧。”声音温暖平和,另人安心。纪元眨眨眼,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眼眶里涌上的热气。如果说昨天的写意身上还带有一丝任性童心,那么在这一刻,那些东西已被完全的抽离。面前的这个人,最起码在心智上,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穿戴好一切,我领着怀前走出营帐,行到一处僻静地。
  “尾随咱们来到边洲的人手现在在哪?”
  莫怀前:“第一批已在昨夜进入边洲城,照主子爷的吩咐混入当地普通民众中,等您的下步指示。其余的也将在数日后到达。”
  我道:“让他们都安分些,我会想办法帮他们混入军营。在此之前谁敢惹事,我扒了谁的皮!”这回挑出来的全是些武艺高强,胆大包天的人物,不交代一番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还有,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视杜其立,这老儿莫名其妙的脱离商界,又跑来鸟不生蛋的边洲作官,怎么想不对劲!”就象为官者好权,为商的贪财乃渗入骨髓的脾性。若说他脱胎换骨将一身市侩气去个十足,从此“顾写意”三字我倒过来写!
  “还有,某些事我不适合出面。莫言莫语擅长与人打交道,让他们接近军营中的将领。照我交代过的投其所好。爱财的给钱,好色的领他们逛窑子,蓄妓。”我看向莫怀前,一字一句道:“特别是重中之重的那几个,吃饭喝酒时别忘了加料。”这料,自然指的是“富寿膏”(鸦片一类)。
  莫怀前眉毛都不动一下,应了声是。
  他们都是这方面的老手,定会做的天衣无缝。我呼出一口气:“走,咱们在边洲大营里逛逛。说不定要在此待很长时间,怎能连路都不熟悉呢。”
  近卫军休整了两日后准备返京,临走前,正副头领齐来与我告别。
  “五爷,这一路咱同吃一个锅里的饭,喝酒聊女人并肩子称兄道弟。说句高攀的话,我们一群大老粗真心拿您当自家兄弟。这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傅雷颇感慨道。
  我把住他手臂笑道:“才说你是拿的起放的下,轻生死重情谊的汉子,怎么又跟小媳妇似的多愁善感起来了!”我抿嘴一笑,若有所指道:“放心,你们五爷向来说话算话,不出几年,定会回去请你们吃酒的!”
  傅雷,房海对视一眼,齐回道:“那我们等五爷的消息。”
  都说人生如戏,你扮演的角色需要你的功底,你吟唱的诗句需要你的累积。我却觉得人生更如棋。棋局百变,棋势无定,棋中不同的角色都各有千秋。还有多少棋子供你支配,已有多少斩获在你心中,是否应该更小心地,把所剩无几的棋子放在最佳的位置上。
  想起忘忧教我的处世哲学,此时方知“静”字诀有多难。但我不放弃,我会静静的争,静静的夺到我想要的东西。
  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最初每晚回到自己营帐,累的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那帮老兵忒他妈的不是东西,特别是江光勇,刘仪那群憨货。我叫你们别手下留情,还真他奶奶的下重手啊!好歹我也算龙子凤孙不是。丫的平时被任青云那群狗仗人势的混蛋压制,合辙拿我这皇子撒火呢!这还没两月呢,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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