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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一惊下,慌忙抽回手。我扭头看向“暗夜”里的周成:“你带一队人,护送纪元和子夜回韩府。”
一直在我身边的纪元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瞪着我,颤声道:“你,你……”
我硬起心肠不去看他,道:“这里太危险,你还跟着王大人回京吧!”
纪元伸出双手,紧紧抓牢我的胳膊。我眉一挑,怒道:“纪元,听话!”
纪元脸色铁青,眸子里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他哆嗦着嘴唇,狠狠盯着我咬牙道:“顾写意,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你也一起走!你到没有!听到没有?!”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只是怎也掩不了声调里的幽咽。
我失神片刻,反手握住他的手,淡淡道:“好,我们一起回去。”
王风等人见劝阻无效,惶惶然朝大雍腹地逃去。我则领着余下人冲回边洲大营。就在我重新出现在营门口时,整个大营猛然爆发出高声欢呼。
“五皇子没有扔下我们,五皇子回来了!!!”
我自以为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上了战场方知自己过往的那些杀戮手段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第一日,战鼓雷鸣,新戈数千人手持大刀利器呼喝着涌着云梯涌上来,面目狰狞的开始攀登!撞车一下又一下砸向大门,巨大的声响压过一切。却压不住每一个人身上喷薄而出的浓浓杀气!
边洲提前准备好的滚水巨石纷纷而落,无数新戈将士自半空坠下,或被摔死,或被压死。眼前血肉模糊一片,硝烟与血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直窜脑门,配着活生生的画面,引的我肠胃一阵阵痉挛。
再后来,敌方开始远距离使用投石机。我眼看着一块块巨石腾空而起,狠狠砸向城墙,好些躲闪不急的士兵都被砸成了肉酱。同样,边洲也用投石机应对。不一会,尸骨成堆的地上基本上已找不到完整的了!
求生的欲望战胜一切!我开始渐渐适应面前无数生命的消逝,双目赤红的在城墙上观察着战事的变化。满心满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守!只要守到舅舅韩似山赶回,我们就能取得胜利!
情况远比想象中还要糟。整整两日,我未下城楼一步。平日里吃穿上的讲究一概弃之一旁,与战士们同吃同行,不敢有一丝松懈。
新戈再次来袭,看着疯狂的敌军,腥咸的血气彻底激发暗藏在骨子里的狂性。我推开莫怀前亲自上手消灭敌人。就在这时,一只离弦之箭直扑我面门。凭着往日习武得来的灵敏,千钧一发之际堪堪侧脸避过。突然觉得右眼下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血顺着脸颊滚落!而那只箭则深深插进后面的墙上。
我双目圆睁,咬牙看去。只见一个青年还未改变搭弓射箭的姿势,而所冲方向正是对着我!
我反手将那只箭拔下,夺过身边弓箭手的弯弓,瞄准那青年挽弓直射!只一瞬间,箭石已达他的面前。那人在马上一晃,倒到马匹侧面,轻松避过。
我们俩遥遥相望一眼,随后又投入到各自的战斗中去了。
到第三日时,边洲已是强弩之末。探子来报,我们只要再支撑两日,舅舅韩似山就能赶到。去他妈的两日,若还想不到其他办法,今晚就会破城!
第十八章
时间紧迫,烧粮草之类的计谋是派不上大用场了。若想让新戈停下脚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暗杀主将——邢正中!只要让邢正中哪怕仅是受伤,即使不能让他们退兵,至少能挫挫他们的锐气,再拖延一段时间!
深夜,边洲议事厅中,所有将领衣履破损,狼狈不堪的立在那一动不动,只有我阴沉着脸走来走去。直到此时,我才完全退去往日豪爽温和的虚假面容,阴鸷的目光扫到谁,谁身上颤一下。
我面上清清冷冷,心中却悔恨的怒火滔天。派出刺杀邢正中的人,不能派出太多,否则目标过大。也不能太少,不然难以成事。既要功夫出众,更要懂得暗杀的手段。论暗杀本事,自然是“暗夜”的人可靠的多。可这些调来边洲的“暗夜”成员个个都是精英,是我离开边洲后潜伏在此的重要棋子。派他们去执行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结果很可能是全军覆没!“暗夜”花费我数年心血,是我倚靠的不二后盾,亲手推他们去送死,我心疼啊!
然,事到如今,容不得我愿不愿意。我几次攥紧拳头,却张不开这个口。
“五皇子,属下愿请缨去杀敌将邢正中!”
我猛然抬头,是侯安泰。
“属下愿同行!”
“属下也是!”
……
我怔怔看着由于杀敌英勇,被临时破格提拔的“士兵”——暗夜的成员们一个个站出来,好半晌才开口:“这次刺杀我们事先完全没有准备,而敌方肯定守备森严。你们这一去……”
侯安泰哈哈大笑:“若是怕死,还参什么军,当哪门子兵!”
“说的好!”江光勇高喝一声,抹了把脸上汗水与血水混合不清的液体,道“五爷,属下也要去!”
我转过头看向莫怀前,后者少有倔强的抢先开口:“主子爷,不管您是打是杀,奴才都要留在你身边!”
我扯出一丝苦笑,淡淡开口道:“怀前,若是城破被俘,我也没必要活着了。”
怀前眼中流露出悲伤绝望,慢慢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哽咽道:“奴才明白了,主子,无论如何,都请您保重!”
一屋人见状全数跪下,齐声道:“属下等愿前去杀敌!”
我将情绪沉寂下来,抛弃刚才的优柔寡断,大步上前扶起众人,拉住江光勇与侯安泰的手,道:“你二人速去各挑选二十个忠贞无畏,武艺高强的勇士,边洲的希望就拜托给二位了!……还有,保重!!!”
我眯起眼,远望新戈军后方的邢正中,绝望一丝一缕渐渐渗透进骨子里。前去行刺的人没有回来一个……终究还是要死在这个地方吗?
身处震耳欲聋的杀喝声中,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我觉得心脏越来越冰,越来越硬。很意外并没有恐惧,只是对于未能取得最终的胜利,略感失望与遗憾。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邢正中伟岸的身躯自马背上坠落,惊起一片呼喊。我的呼吸猛然一窒,原来侯安泰他们并非全无建树,邢正中显然是硬撑着上战场,以免影响士气。只可惜,在战场上无数人眼前落马,反而加大了影响效果!
攻城战本就是全凭一股士气,如今士气受损,新戈暂时偃旗息鼓,鸣金退兵。反观我方,眼见敌方主帅受伤自然气势如虹!
指甲扎进手掌的疼痛也无法消除心头的抽搐。我咬着牙,闭上眼,默默念着一个个名字:怀前,侯安泰,江光勇,周成,杜絮……
新戈随后更加疯狂的攻击,似乎已预见到最后的结局。边洲居民一心,齐心合力抵御外敌。舅舅韩似山终于领兵赶回,新戈军登时溃不成军。我双目赤红的看着四散的新戈人,一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一时又疲惫的意兴阑珊!
战斗总算结束,边洲大开成门,处处欢声雷动。我亲自出城迎接韩似山。
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会让我兴奋激动了,可队伍的最前端出现的几人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怀前,江光勇,侯安泰几个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的冲着我微笑。
“五爷,俺费了条胳膊,你以后还要我这老粗不?”江光勇咧嘴笑笑,那笑容却比哭都难看。
我一惊回神,打量他的手臂,发现他的左胳膊自肩膀没了。
“爷,看到您没事,真好。”怀前浅浅笑道,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缺乏血色。
“我就说了,五爷乃成就大事的主,怎可能被那些宵小伤到!”猴子嘿嘿笑道。
其余几个人,腼腆疲惫的笑着。
我全身都在抖,不可抑制的发抖。迈开僵硬的腿,一步步走近,猛的张开双臂紧紧将他们搂住。哽咽道:“你们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他们先是浑身僵硬,随后反手也将我抱住。这时,其余边洲将领们也一个个走过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群大男人劫后重逢,毫无顾忌的抱头痛哭!
我强忍住激动,低声问道:“就你们几个活着回来了么?”
侯安泰瞧瞧边上情绪激动,无暇旁顾的众人,笑道:“主子爷不是和我说过,跟着您的人通常都比较命大么?一点没错!咱们的人十三个活着回来的!只是伤的太重,如今都在后面躺着呢!”
我深吸一口气,返回到边洲城门,冲着又哭又笑的边洲军民摇臂大喊:“天佑我大雍,天佑我边洲!我们赢了,我们是胜利者!!!”
每个人脸都涨的通红,眸子里全是狂热的光芒。不知是谁最先附和,“天佑我大雍,天佑五皇子!”
最先不过数人,渐渐,整个边洲齐声高喝,鸟雀惊飞,战马嘶鸣,声震四野。
我慢慢弯起嘴角,露出最灿烂的笑靥。
“在想什么呢?”莫怀前走到侯安泰身旁,低声问道。
侯安泰好似没听到,只一味望着远处被万人包围拥护的顾写意。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在想,这冒险重返边洲的举动,主子爷是难以割舍感情,还是权衡利弊后的权宜之计。”
莫怀前瞳孔蓦然收缩,冷冷道:“那结论呢?”
侯安泰无视对方散发出的凌厉杀气,道:“结论是,不管他究竟是怎样想的。我都愿意选择相信他是出于感情。”
莫怀前一怔。
侯安泰咧嘴笑笑,露出森白的虎牙:“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讨厌我。不过我已注定被五爷留在边洲,估计没个三五年咱是碰不上了。你可要好好守着咱的爷啊!”
莫怀前别过脸,冷淡的回了句:“用不着你操这份闲心。”
“切!”侯安泰暗中比了比中指。不过考虑到双方武学上的差异,没敢放到明面上来。
我以过度劳累,需要休息为由,早早自庆功宴上逃走。带着三分酒意,去了纪元的住处。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酒席……”纪元自书本中抬起头,诧异的问道。
我笑着将他揽进怀里,痴狂的亲吻着湿润诱人的嘴唇,粗鲁的将他往床塌上拽。拖上床,纪元红着脸去解我的衣扣。我皱起眉头,太麻烦了!手下猛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纪元的衣服被我一扯成两半。光洁的身子裸露在面前。纪元一声惊呼,用宠溺纵容的目光瞟我。一时间血液沸腾,欲念如业火般卷了过来。
我近乎啃咬的亲吻身下的纪元,唇舌迷恋的流连,好似他是世上的至高美味。舌尖停留在胸前的嫩红突起吮吸着,忍不住恶作剧心起,轻轻一咬,纪元浑身一震如同被电击。用软软的鼻音抗议了一声。
我突然意识到,自第一次和纪元上床开始,从来未考虑过他是否也在享受Xing爱的乐趣。每次都是做到我心满意足为止。想着,手顺着肌肤一路抚下,摸索到他的荫茎,上下套弄。纪元猛然睁开眼,眸子中混合着惊诧与情欲。我抿嘴笑了笑,贴在他耳边油滑道:“第一次手生,夫人可别介意啊。”
纪元呻吟一声,瘦长的双臂如藤蔓缠绕上来。脸上,耳边热乎乎一片,是纪元在细心的舔弄。红被翻浪,纪元双腿缠绕在我腰间,菊口早就放松的肌肉紧紧吸附着分身,湿漉漉的肠液润湿了整个内部。肉体相互纠缠厮磨,紧窒柔软的肉壁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我迷恋着征服并驾御这具肉体的强烈快感,全力以赴的攻掠,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摩擦时的滋滋作响,淫糜而又性感。
纪元浑身颤抖,身子最大限度的向后仰着,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响。
我猛烈的撞击着,气息不稳的轻声唤他:“纪元,喊出来,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纪元漂亮的眸子里闪出泪光,原本就清澈到极点眸子此时更添晶莹。“唔嗯……”纪元喉咙深处中微微地发出这种声音。糯软,销魂。
真不听话!我邪笑着再次摆弄纪元的分身,越发熟练的揉搓。纪元张着嘴,没有频率地大口呼吸,忍受不住的呻吟起来。我暗自加快了频率,一边将下身一下一下往最深处撞去,一边仍不放过手中跳动火热的荫茎。直到纪元再无法隐忍的保持矜持,直到我痛快淋漓的得到满足……
机遇与危险并存。若不是选择留守在边洲,我哪能这么随心收服人心,提拔属下,清洗异己。
朝廷方面连下数道圣旨嘉奖,并招我回京听封。我以种种借口,模糊视线连消带打推委。更借机跟随韩似山到了真正的战场磨练一番,收获颇多。
邢正中也真是命大,虽昏迷仍被忠心的亲卫自乱军中带回新戈。据说他的一个年轻副将,为护得他周全,浑身上下二十三处受伤。不知怎地,摸摸右眼下,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