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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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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其他食物。怀前莫名心酸,心疼的上前轻拍顾写意的背。
  顾写意扇开他伸出的手,仍旧不停的干呕,症状凶狠到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怀前这才察觉到不对。学武之人多少懂得医术,可顾写意蛮横的不让怀前靠近,过了好一会,呕吐的症状总算减轻。顾写意躺在床上,哑着嗓子道:“去帮我端杯水来。”
  怀前应声出去,不到一刻的工夫就赶了回来。可屋内已不见顾写意的身影。
  怀前扔下杯子四处找寻,终于在屋顶找到了他的主子爷。
  顾写意平躺在房顶,仰望着星空,久久的凝视,似乎已然痴迷。眸光清如水,亮如芒,仿佛承载着满天星斗。怀前轻轻来到他身边,跪下。
  “我尝试过妥协认命,我努力过的。”顾写意望着天际,像是对怀前又像是对自己说道:“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怀前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不再顺畅,叫了声“爷……”
  “我今儿喝多了。”顾写意手背搭在眼上,淡淡道:“也累了。”
  怀前跪在一旁,细心倾听,他总觉得顾写意还有话想说。可等了许久,仍听不到一言一语。他的主子爷是如此的沉默,又是如此的寂寞。怀前眨眨眼,将泪憋回去。
  屋顶,两个同样沉默的男人,怀着纷繁复杂的心情,迎来了黎明。
  
  如今很现实的两个问题摆在所有人面前,一是为了缓解大雍目前的紧迫形势,有人提出用割地联姻讨好新戈国;二为西北军新大帅的人选。
  割地联姻虽是不入流的下等手段,但对于现在的大雍来说乃不是办法中的办法。新戈国也明白,吞并一个和自己同等规模,拥有亿兆黎民的国家不是开玩笑,想想就能行的。大雍献上自己的宗室公主,陪嫁无数金银珠宝放低姿态联姻,不论是面子还是里子,新戈都挣了个够本,风光痛快的一雪前耻。
  至于西北军新帅的位置,多少人眼通红的盯着。可是吞下这块肥肉并非那么容易,资历,地位,威信,才华,四样缺一不可,一个弄不好就是噎死自个。于是朝上众派系即不吃,也不许别人碰,整日不知所谓的商讨商讨再商讨。
  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皇帝亲征。然,就在这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雍慧皇帝病发。
  常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顾写意清楚了解,雍慧的那根丝已经断了,他面对的,只能是死亡。
  就在顾写意谋划群臣举荐他为西北军新帅时,雍慧皇帝突然下旨册封,命至亲王为新任西北军大帅,全权处理与新戈国所有事务,并赋予他可任意处置西北全境两品下所有官员的惊人权利。和这道圣旨同时到达至亲王府的还有一道圣旨,内容很简单,明言顾写意远去千里外为国效力,无暇分神照顾尚且年幼的皇十子顾承欢,因而接承欢继续回宫居住。
  顾写意双手各拿一道圣旨,左瞧右看,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笑不可支。
  顾写意进宫谢恩,怀前一反常态主动要求随行。顾写意睨着怀前许久,方似笑非笑道:“难得你提要求,我怎好意思不满足。”
  入宫求见时恰逢雍慧皇帝再度陷入昏迷。领班的太监看到这数次大起大落,却仍能再度执掌大权的至亲王时,态度端的是万分恭敬小心。不敢叫其立在门外等候,忙请进皇帝卧室边的偏厅里仔细伺候着。连带对至亲王身边那个冰冷阴郁的小太监都格外客气。
  陈香炉徐徐袅袅散发着轻烟,空气中满是飘浮着的氤氲香气。顾写意眯着眼盯着香炉,领班太监忙问:“至亲王可是不喜欢这味道?”
  “不不。”顾写意笑道:“我觉得很好。
  雍慧幽幽转醒,几次挣扎费力睁开眼时,顾写意就立在床头。穿着亲王朝服,脚蹬官靴,气度雍容华贵。潇洒飘逸的姿态恰如临风玉树,面上带着冬日暖阳般的浅笑。
  雍慧皇帝略微混浊的眼,如同初次见面那样审视着顾写意,混合着提防,赞赏,期许种种。面对君王咄咄逼人的视线,顾写意面不改色,温和笑道:“父皇感觉好些了么?”
  雍慧皇帝突然道:“写意,朕可以将整个西北送你,不受皇帝管制当这半壁江山之主。只要你肯忘记过往恩仇,放过所有兄弟。”
  顾写意笑容一僵,继而笑的更加温和:“父皇要先弄清一件事。”顾写意笑容不变,眼中却蒙上薄薄一层冰霜,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是你们不肯放过我。”
  雍慧皇帝蓦然将眼睛瞪到不能再大,凶恶莫名地怒视顾写意。
  顾写意跪在床头正色道:“顾写意在此发誓。此去西北决不会做任何一件损害大雍利益的事情,无论是新戈还是启国,凡犯我大雍者必严惩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闻言,雍慧皇帝眼神柔和许多。
  顾写意又道:“如今儿臣满脑子只有为大雍报仇的心思,其余事情统统放到以后再考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顾写意敛了笑容,声音沉下去,道:“但愿真有闲来狂歌纵快马,醉卧繁花枕千红的那一日……”顾写意淡淡笑了笑,带着些微自嘲与落寞。
  又说了会不疼不痒的话,雍慧皇帝的精神头开始萎靡不振,顾写意适时请辞。雍慧眼角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有个清秀瘦弱苍白的太监。那小太监抬眼,澄亮的眸子,泛着丝丝寒气。
  总觉得有些异样,雍慧皇帝使劲眨了下眼,再看,待看清那人面容时,不由的浑身一震……并非十分相似,但那同样俊秀美丽的轮廓,同样冷傲清高的气质,还有此刻眼中一模一样的神情,与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某张脸重合,清晰勾勒出刻意遗忘的往事。
  雍慧皇帝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震移了位。
  屋里太监丫鬟们大惊失色,忙成一团。
  怀前沿着墙边,慢慢退出门去,转身,快步追向他的主子爷。
  顾写意负手而立,站在正殿门外九九八十一节台阶上。阳光撒在他身上,镀出明亮的光圈,宛如神祗。察觉到有人,顾写意转过身,眸中光彩四溢,洞若观火。
  怀前忐忑迟疑的停下脚。
  顾写意皱眉道:“傻什么呢,还不快走。”
  怀前先是紧紧抿着唇角,快速垂下头,终究还是忍不住咧嘴开心的笑了。

  第四十七章

  “需要这么多嫁妆?”顾自在一把夺过清单,拿在手里晃了晃,道:“国库里没那么多钱!”
  我道:“我心中有数,国库绝对掏得出来。”
  顾自在气笑:“至亲王是谁,自然是明察秋毫。可你要是把钱全拿走了,我们这些人都去喝西北风不成?”
  我微笑道:“这个数是新戈那边暗示的,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
  “是,新戈那边全是神仙,要的数额不多不少正巧是国库的所有!”顾自在咬着牙,冷笑着睨了我一眼,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光是想想我都觉得要疯了!”顾自在光火的嘲讽道:“难不成叫我们这些皇亲国戚领着手下官员去要饭?还是到百姓嘴里抢吃的?”
  低头绞手指的悠然周身明显一震,抬头望向我,我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悠然欲言又止,双手交叉紧握,重又垂下头。
  我撑头看向在桌对面,小猫似张牙舞爪的顾自在,戏笑道:“怎舍得叫你去要饭讨食,实在不行我来养好了。”
  顾自在一怔,蓦然安静下来。朝外别过脸去,耳根处渲染出一小片红晕。
  “唉~”
  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然,顾悠然的笑里寻不出阴霾,层层叠叠,丝丝缕缕,水样的温柔。是他把感情埋得太深,还是真如表现出的这般无怨无悔……
  我强行移开视线,微眯起双眼,目光掠向外面的天空。残阳如血,却异常绚丽。薄云似幻化的红雾,飘渺虚无,诡秘难以捉摸。是夕阳映红了白云,还是白云映衬了夕阳?
  我拥有很多,拿出任意一样都是旁人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可我也失去了很多,那些失去了的,即使倾尽所有也换不回。就像顾慧中所评价的那样,很多时候,我连对自己都是残忍的。
  目光看向双胞胎,两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身体透着少年独有的清新而又青涩的气息。那样的年轻,又是那样的鲜活。
  我的弟弟们,两个不过才十七岁的少年郎。
  
  兜兜转转,纠纠缠缠,剪不断理还乱。也许,没有了爱,恨也不会独立存在。
  待我再度踏回雍京时,该与这一切做个了断了。
  
  明日就要起程去西北,我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亲自送承欢回宫。从谋划如何得到军权的那天开始,心里就有了送他再入虎口的准备。可真当这一天来临,除了无言凝望,只剩下满心愧疚。在这几年时间里,我倾尽我所能教授他。娘亲死去的那一刹那,我方明白一个道理。保护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不是自己变强,而是帮助他变成最强的。
  还未踏进承欢的居所永乐殿,已听到里面熟悉的说话声。我拉着承欢大步走入,环视一圈,来的真叫齐全!
  顾康健扫了眼承欢:“大家得知十弟回来,专门前来接风。”又看向我,“再者五弟即将离京赴任,亦算为你送行。”
  我轻推承欢道:“承欢,上前给诸位哥哥问个安。许久不见,难为大家都惦记着你。”
  承欢依言礼数周到的请安问好,这两年猛窜个头的他抽高不少。除了在我面前还留有昔时三分调皮,在余人面前举手投足俨然小大人一个。
  我笑道:“原本该是我一一上门告别,最近忙昏了头,还请大家海涵。”
  “五弟(哥)太见外了。”众人答时表情各异,堪比染坊。
  事到如今,结局早已成了定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连惺惺作态都属浪费感情。我就不信太子、老三之流对我重掌军政大权的事心里能舒坦的了。无所谓,来日方长,帐一笔一笔慢慢算!
  “去拿酒来。”我吩咐道。看着屋里众人:“明儿天不亮我就得起程上路,今日先简单敬各位几杯,他日回朝,咱们在好好聚聚!”
  下人们手脚利索,不一会酒就拿了上来。我瞥了眼个头小到可怜的酒杯皱眉道:“去换大的来!如此小家子气怎能表的心意!”
  转眼酒碗换了上来。我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拎着酒坛最先走到顾康健面前,亲手将两碗统统倒满。道:“我是诸位兄弟中学问最差的,临别在即,离愁难解,不知所言,若是说错了话还望大家见谅。”
  顾康健平端着酒碗,眸色沉沉。
  我道:“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若何!我喝干,您随意。”言罢往顾康健酒碗重重上一磕,酒水溅落,我仰头喝尽。
  顾康健眸子闪了两闪,定定看着我,也是一口喝干。
  我笑道:“痛快!”
  来到顾成双前,也是倒满酒水。
  我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照旧我喝干,你随意。”酒碗相扣,清脆凛冽。顾成双眼中少了傲慢,皱着眉头喝下酒。
  第三个是顾天赐,我呵呵一笑:“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干杯。”
  顾天赐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只是太过不自然,让人瞧着难受,白白浪费好皮相。
  老四顾慧中此刻没了那股混迹花丛风流不羁的潇洒,正色以待。我睨着他许久,方笑道:“不用闭门防俗客,爱闲能有几人来?”
  顾慧中脸霎时变白,随即缓缓展露出笑起来,道:“说的好,当服一大白。”
  我笑容加深,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碰杯,酒干。
  “你算不赖了,论功课我恐怕才是倒数第一!”老六顾正凛嘿嘿笑道:“你要送我句什么?”
  我哈哈一笑道:“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
  “说的好说的好,我就爱听这样的,简单易懂,内容还实在!”不等我反应,顾正凛举杯主动碰了我的酒碗,喜呵呵的喝干了酒。我摇头大笑,喝干酒水。
  老七顾谦谨依旧那副谦虚谨慎的样儿,只是看我的眼里多了罕有的光芒,我拍拍他肩膀道:“志士幽人莫怨嗟,古来材大难为用。哥敬你一杯。”
  顾谦谨慌忙接过酒碗张嘴就喝,结果不小心被呛到,不停咳嗽,显得很狼狈。
  我看着他笑了,不再言语,转到下一个人面前。
  面对顾悠然,一时竟不知说何才好。捏紧了手中酒碗,怅然轻叹一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顾悠然举高酒碗,直视着我,幽幽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说完仰头喝尽。我楞了一愣,一饮而尽。
  顾自在瞪着眼睛盯着我,呲牙笑笑,到了这时候仍不忘挑衅。
  我道:“相见争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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