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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要吃饭,没有粮食,他们只能去抢,而百姓们自然不会将辛辛苦苦才积攒下来为数不多的粮食钱财拱手送出去。于是,杀戮开始了。这是一场百姓杀百姓的灾难,而现在,灾难才刚刚出现端倪。
这是一场百姓抗争命运的灾难,而受害者,却是百姓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乱匪挥舞着兵器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的时候,他们的手不再颤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适应了杀人为乐。甚至有很多他们这样的人,竟然盲目的崇拜着那个敢生吃人心的大匪首张金称。
他们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转变,在他们眼中,吃人心的人可怕,但那才是真的英雄。
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敢破开活人的胸膛取出还微烫跳动的心一口一口咬下去,所以,他们就成了敢下手敢下口那个人的追随者。
于是,人,不再是人。
李闲知道这段历史,所以他下手杀那些乱匪的时候没有一点不适应。从六岁开始杀人的他,也断然不会在已经出手后变得犹豫不决。所以,从他第一箭shè出去之后,他杀人的速度就没有降下来反而越来越快。他厌恶那些屠杀自己同乡的乱匪,但对于那些百姓其实也没有过多的同情。
他只在该杀人而杀人,同情这个字眼其实李闲看的极淡。
同情是不能救人的,尤其是刀子变成唯一真理的时候。
这个村子被毁了,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个村子残存的百姓就会走上和那些杀了他们亲人的家伙一样的道路,去另一个村庄屠杀别人。
有人说,当战争出现在最应该出现的时候,那么战争就没有正义和邪恶可言。也有人说,当杀戮是唯一解决问题办法的时候,那么杀戮同样没有什么仁义和残忍的区分。
从襁褓中就开始逃亡的李闲见过了太多的不平事,他冷眼旁观的时候占大多数。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会做一些在别人眼里是善事的事。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看客。
所以,这个时候在杀人的李闲,心情没有一丝波动。
他杀人,面无表情。
没有什么呐喊,没有什么宣泄,只是沉默的挥刀再挥刀。
有人对他举起粗糙到甚至不能称之为兵器的东西,于是那人被李闲一刀削去了头颅。一下子没有了阻力的大动脉开始尽情喷发血液,在半空中炸起一团血雾。有人哭嚎着狂奔而逃,李闲从后面追上去一刀将他的后背撕开。长长的血口子肉往两侧翻着,露出一截一截白森森的脊椎骨。还有人吓尿了裤子瑟瑟发抖着跪下去,被李闲跃马而过的时候顺势一刀将头颅劈开。没了半边脑壳的人,在临死前甚至能看到白sè的脑浆在眼前缓缓流过,流进眼睛里,流进嘴里。
铁獠狼他们几个人用长槊将李闲的左右护住,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他们。而后面的马贼用横刀将撕开的口子不断撑开扩大,大到血流成河堵都堵不住。
诚如铁獠狼所言,这是一群毫无战力可言的乱匪。
在十八骑那种冷静的杀戮下,他们彻底崩溃。
他们逃,没命的逃,逃着逃着就没了命。他们跑不过战马的四蹄,也躲不过那些杀人的利器。
不远处,残存的百姓不再欢呼,他们看起来有些麻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十八个恶魔屠杀乱匪,有的人无声的啜泣着,有的人则忍不住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呕吐着。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一点粘稠的东西后,于是开始干呕酸水。
有两个乱匪抢了村中的两匹老马,爬上光秃秃的马背摇摇摆摆的向远处逃。他们甚至不要求自己能逃过杀劫,只要能逃得比自己的同伴快一些就好。
一杆毒龙一般的长槊从侧面刺了过来,将一个才爬上马背的乱匪捅穿。那使槊的汉子竟然臂力大的惊人,将那还在胡乱蹬踢着的乱匪硬生生挑起来高高举起,然后猛地贯在地上,那乱匪的脑壳恰好撞在一块石碾上西瓜一样爆裂开。紧接着,那长槊再一次探出,将另一名骑马的乱匪刺穿了心口,长达三尺的槊锋在那人身体里猛地一转,血顺着血洞不断的喷溅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
那双握着长槊的手臂异常稳定,戳死一人之后槊锋回旋,轻而易举的切开一个乱匪的咽喉,一条血线追着槊锋后面溅了出来,那人下意识的捂着脖子,却堵不住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在他绝望的看向那使槊的汉子时,他的一个同伴已经被那汉子一槊直接刺穿了眼窝破脑而出。
那使槊的汉子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拦在那些乱匪的前面。他稳稳的坐在一匹雄健的战马背上,长槊如凤点头一般迅疾的刺出,每一刺都能收割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而在他身侧,两个仆从模样的人则一边笑着一边将那些死了的乱匪鼻子割下来。这两个年纪也就在十六七岁的少年使用匕首及其熟练,似乎割死人鼻子就好像割韭菜一样简单。
那使槊的汉子杀人快,那两个小厮割鼻子同样快。
如果对比一下,李闲杀人是冷静的话,那么这个人杀人则充满了激情。他似乎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微黑的脸膛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小丙,小丁,你们两个割得快些,我要往前去了,对面那白脸小子黑刀使的厉害,竟然杀人比我也慢不了几分。可不能让他将功劳都抢了去,老子还指望多割几个鼻子换酒钱呢!”
“主人,您就敞开了杀吧,放心,落不下我和小丁!”
一个小厮抹了一把脸sè溅上的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着说道。
那黑脸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舞槊杀进了乱匪人群。
李闲一刀将一个乱匪的半边肩膀削了下来,正寻找下一个目标却忽然发现前面空旷了起来。之前他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冷不丁冒出来纵马挺槊的黑脸汉子,却没有想到对方杀起人来竟然快得离谱。
正抬起头看向对方之际,忽然听到对面那人笑呵呵的问道:“喂!那白脸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刀使得真不赖!”
李闲微微皱眉,看对面那人杀人手段快而狠辣,没想到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稚嫩。
他抬头看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对方虽然脸sè微黑,但嘴角光秃秃一根绒毛都没有,显然年纪与自己竟然相当。诧异之际,李闲也顺口问了一句。
“喂!那黑脸小子,你又是哪个?”
…【第八十一章 君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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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小子?!”
那面sè微黑的少年听到这四个字顿时皱起了眉头,以长槊遥遥指着李闲的鼻子尖喝道:“我看你颇为勇武才问你姓名,别不知好歹。若是惹恼了我,要你好看!”
李闲扑哧一声笑了,撇了撇嘴道:“你问我,我便要告诉你?你叫我白脸小子使得,我叫你黑脸小子便使不得?说我不知好歹,你这人也忒狂妄了些吧!还有,别用你那根破棍子指着我,不然我不保证揍得你找不着北。”
那人面sè一变,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信不信我一槊将你刺于马下?!”
李闲微笑道:“不吹牛…逼你会死啊?”
他本以为那黑脸小子听不懂,谁想到那人却听了个明明白白。其实李闲也是忽视了,当吹牛两个字连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吹的,后面那个逼字倒也没什么用处。那黑脸小子瞪圆了眼睛,催马跑到远处喊道:“有本事过来打一架再说,若是胜了我手中长槊,我随你处置!”
李闲见此人脾气又急又硬而且带着几分憨厚,对他颇有些好感。正要说话,那黑脸少年的两个仆从之一,叫小丙的少年扯着脖子喊道:“喂!你还是认输吧,我家主人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对手了!看你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娘们一样,千万别逞能啊!”
李闲笑着问道:“很多年?有二十年没?原来那黑脸小子从娘胎里就已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金面佛苗人凤跟你比简直就是小妹妹。”
他催动大黑马就要上前,洛傅和铁獠狼一左一右拦着他劝道:“何必跟个没来由的人动肝火,咱们还有事情要办,何必多生事端?”洛傅道:“看那少年槊法纯属而且下手极其狠辣,不可小觑。咱们还要赶去和贺若重山汇合,本来就已经耽搁了行程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李闲听到不可小觑这四个字便知道是洛傅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他也反而被激起了少年的好胜心。那黑脸小子看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那一条长槊使得确实犀利霸道。李闲还从来没有见过在这个年纪比自己也不逊sè的少年,所以难得的表现出了比试的yù望。
还有另一个原因李闲不能说,但这个原因才是他血热起来的根本。
那少年使一条长槊,杀人后割了鼻子用来记录功劳。李闲虽然不算大隋这段历史的专业学者,但也隐隐猜到了那少年的身份。这个人在以后会有很大很大的名气,而且名传千古依然被人津津乐道。能跟他大战一场,李闲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厉害,二来也是检验一下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和这大隋能排的上名号的好汉打上几个回合。
而且,他并不认为那黑脸小子能赢了自己。
那人脾气有些急躁憨直,这样的对手李闲向来不惧怕。
他摇了摇头对洛傅和铁獠狼道:“无妨,他虽然兵器上占些优势,但在草原上的时候师父特意教过我如何对付用槊的高手,铁哥你和我打了多少次还不了解我?今天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使得一手好槊的,这个机会我可不想放过。再说你们就对我没点信心?”
洛傅和铁獠狼他们都知道李闲的脾气,既然他已经决定就肯定劝不会来。知道这一架肯定是要打了,于是,铁獠狼道:“少将军,那你小心些。”
洛傅伸手从背后将硬弓取了下来,对李闲点了点头道:“既然非打不可,那就别打输。你三十七哥丢不起这个人,知道吗。”
李闲笑着点了点头,催马朝着那黑脸小子跑了过去。离着那人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停下来,他抱了抱拳道:“既然要打,还是留个名字的好,要不然我回头跟别人吹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揍了谁岂不无趣?”
他这样问,第一是想确定他是不是那人,第二则是故意激怒那黑脸少年。
怒则急,急则乱,乱则有机可乘。
比试还没有开始,其实李闲的试探就已经开始了。
“我叫罗士信!你想赢我,先问过我手中长槊答不答应!”
李闲惊讶道:“你便是罗士信?!”
心中却惊喜着叹了一句,果然是他!
这脸sè微黑的少年正是罗士信,他见李闲面露惊讶诧异之sè,于是问道:“怎么,你也听过我的名字?”
李闲耸了耸肩膀带着些许歉意七分不屑道:“没听过。”
罗士信大怒:“找死!”
李闲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来取就是了。”
罗士信猛的一催战马,朝着李闲冲了过来。他双手握着长槊,笔直一槊迅疾的刺向李闲的咽喉。李闲闪身避过,趁着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斜着一刀劈向罗士信的肩膀。罗士信横槊回扫,居然不躲不闪,一槊砸向李闲的腰畔。这哪里是什么切磋比武,从一开始两个人好像就迫不及待的使出杀招。
如果李闲不变招,他的刀必然将罗士信的一边肩膀切开,而罗士信的长槊也会狠狠的砸在他的腰畔。
洛傅抬起胳膊就要放箭,却被铁獠狼拦住。他对洛傅缓缓摇了摇头道:“在草原上的时候,有一年多的时间少将军和我们血骑中几个用槊的人几乎天天都在对练。”
洛傅微微一怔,随即将硬弓又缓缓垂了下去。
李闲耳中能听到罗士信这一槊扫出的呼呼风声,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变招的话一定会和罗士信两败俱伤。依着他的xìng子,他是万万不会做这样吃亏的事。在他的思想观念里没有两败俱伤的概念,貌似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这样勇气的人。他总是表现的很谦卑,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选择主动避让。
但是这次,他没有。
他的刀没有丝毫停顿,依然斩向罗士信的肩膀。
就在两个人的兵器都即将招呼在对手身上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罗士信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