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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八皇子的皇子妃,这些在京城里外姓封爵的,除了安国公各个都攀着皇室的高枝呢。
“你没进门前,老太太是一心想着要小叔叔娶永安公主的,巧在两年多前永安公主的生母庞妃去了,永安公主自愿去寺院里守孝三年。这便得了你这出赐婚。”柳香瑜说着,耳朵却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没有人,才又继续道:“我说这些不是想挑拨什么,只是你进门的时候正尴尬,这些子事体儿,必然也不会有人给你说起。”
“永安公主可是圣上最疼爱,且说是神女般美丽的那位?”无尤听过传闻,那永安公主出生之时,边疆喜报连连,正是新皇登基才两年,皇帝觉得该女是天赐神女封为永安公主。
“庞氏家族素来出美女,听闻家里旧人讲庞妃是随家人上香之时遇见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圣上惊为天人,下重聘为侧皇子妃。当时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这样女子的孩子能不美吗?”柳香瑜毕竟是朝中、京城大族柳氏之女,知道的比无尤多一些。
“善信认识永安公主?”柳香瑜说了这么多,应该不仅仅只是说那公主多惊艳吧,无尤想。
柳香瑜不出意外的点点头,“就如我和善渊一般。永安公主和小叔叔也是自幼相识的,谁都想得永安公主的青眼,可是那公主琴棋书画都是如皇子一般学的。哪那么容易就让她看中,却不想独独喜欢了小叔叔的字。”
原来有这么一段渊源,林善信和永安公主,若是没有自己必然是最好的一对吧,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历来都是最赏心悦目的,无尤在心中想,忘却了回应柳香瑜。
柳香瑜觉得无尤脸色不对,忙又说了一句:“都是过去的事儿,旧识罢了。”
真的仅仅是旧识吗?无尤不自觉的在心中多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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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一直回到故明园都还在消化柳香瑜说的那些。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隐瞒了善信关于林湛卢要自己等着他的事儿,林善信这个才是更大的隐藏吧。永安公主……公主……安国公最喜欢的孙子,果然是绝配。原来竟是自己多余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着调的可笑赐婚,自己和林善信也许根本就是一场笑话吧。无尤想的失神,一页黄签纸飘了出来落在地下。水红恰巧进来,捡起写着签文的黄纸,放到桌边。
“小姐。”水红在无尤眼前用手晃了晃。
无尤似回魂一般,被水红叫了起来,对她咧开嘴一笑,却看不见笑意。
“是从书页里掉出来的吧。”水红指了指那签页道,“是何签文呢?”
无尤拿起来看了下,正是腊八时在大相国寺里求的签文,都说她和善信是天赐良缘,“说是天赐良缘。”
“不是说的正是小姐和姑爷吗?现在多和睦呀。姑爷也是疼人的主儿。”水红笑着应无尤。
“现在说不准吧,所有的因缘不是都说是天赐良缘吗,难道都是真的?”无尤口气疑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水红极为敏锐。
无尤对她笑笑道:“许是看书看累了。”
“那不如歇歇。”水红说着就要去抱小毯子。
“不了,水红咱把架子搭起来吧,今儿还没绣呢。”无尤很怕歇下后会想的更多。
“好。”
“小姐!”以蓝一掀开帘子就叫了出来。
无尤正和水红商量着水纹要用什么线绣才好看,就被以蓝大叫着打断了。
“怎么了。”水红问她。
以蓝把一个木质的圆盒放在无尤怀中,无尤拿起看了下,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上面凸刻着一株绽放的荷花。
“西院的那个书童,好像是叫封言什么的塞给我的,让我给小姐。”以蓝说的时候放轻了声音。
“林公子的书童?”无尤重复了下。
“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似乎不拿就要吃人。”以蓝道。
无尤打开,木盒子里被像太极一样隔成了两半,放着一粒粒荷花的种子,大概各有十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缺了这些?“还说什么了吗?”
“”以蓝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无尤,“就说并不值钱,请收下。”
无尤打开纸,上面只写一句:“若不喜欢丢弃即可。”这个林湛卢怎还是这般呢,无尤看了下那些种子,若是不收就显的自己小家子气了。
晚上,无尤把林湛卢赠荷花种子的事儿让以蓝说给林善信说了一遍,善信倒是觉得无妨,只是几颗种子而已。
娃娃莲'VIP'
第二日,无尤请安后就带着种子去了府内花园,这会儿护理碧桃的老花匠正在那边细心的照料着碧桃。无尤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花匠安老伯,老伯细细的检查每一株碧桃的每一个枝子和新发的花和新抽出来的芽,用手拂过就像在安抚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有了那么一会儿,安老伯转头招呼无尤。安老伯的身份很特殊,不是仆人,所以不用和下人一般行礼。老伯已经上了年纪,家里的人多是称呼一声:老伯。他住在花园一角的小房里,平日只在早上能看见他,但凡花园里有人他就会退回去。
“老伯,我得了些种子,来请教您怎么个种法。”无尤走到碧桃边的小道上,问。
安老伯喜欢这个丫头,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给我瞅瞅。”无尤递上小盒子,安老伯打开拿起一颗对着阳光照了下,道:“这是娃娃莲的种子,这会儿还看不出是什么色泽花瓣的。”
“娃娃莲?”无尤还真是不熟悉。
老伯指了下假山边的池塘道:“那里种的是荷,有这么大。”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无尤是见过荷花的自然知道,“这种娃娃莲应是江南之物,只有一般荷花的一半大小或更小一些。”
无尤看着安老伯又拿起一个掂量了下,问道:“一般的缸可种吗?”
“娃娃莲并不需要池塘,一般的缸足以,还好打理。”安老伯说着,就往前走了,“丫头跟我来,我给你一本种荷花的册子,你且去看看。”
无尤拿着从安老伯那取来的荷花养护册子,就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来。这一打开才发现全部是手书,漂亮的小楷整理的写下如何选种,如何护种,如何让其发芽,如何投如泥中等等,极为详尽。书中说莲子四季皆可播种,无其他种子的那般的忌讳和看节气。无尤叫来水红,以蓝说也要帮忙,无尤想到以蓝素来毛手就让她和瑞紫去打水摆在太阳下晒去。
无尤和水红先从两边各选出五颗来,放在白磁盘里。书中说莲子的种皮很厚,为了让种子顺利发芽,必须先处理一下。
“小姐,咱应要剪掉哪一端呢?”水红把一个种子放在两指之间,盯着看,一头尖一头扁,扁的一头圆鼓鼓的,中间还有个凹进去的点。
无尤也拿起一个,看了看,道:“书上说是要处理凹进去的那边,要剪下一小块黑色的种皮,但不能太深。”
水红用手画了下扁的一头,指给无尤看,“差不多这样子?”
无尤也是照本宣科,“大概。”
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把尖头大剪刀,是那种平时做针线活用的。无尤有点不敢下手,怕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剪深了呢。用剪刀头戳了几下,还是没有下手去。一边水红先用剪刀头在种子黑皮上划了一个小口,然后用剪刀头一点点的撕开,再用手拉着皮,一会儿就把那个小凹点周围的皮褪了去。无尤也学着水红的样子做了起来。两个人有那么一会儿就把十个种子弄好了。
“这十个呢?”水红指着盒子里剩下的问。
“我头一次弄呢,先种种试试看,不好都浪费了。”无尤道。
两个人走到外面,以蓝已经用两个小铜盆盛满了水,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晒着,看见两个人出来,笑嘻嘻的。无尤看见书中说泡种子,等种子发芽的水不能太凉,放入手不感觉冰冷,所以要在阳光下晒晒。无尤用手挨个的去试了水,觉得尚可,就在每个盆中放入五个娃娃莲种子。书上说要每日换两次水,早上一次,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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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善信进来看见圆桌上两个铜盆,也凑过去看了看,问:“这就是那种子?”
“恩,”无尤刚换了水,因为怕冷到,晚上放回了房子里,“安老伯说是娃娃莲。”
“那不就是碗莲。”善信知道的,以前父亲曾带回来给府里过,江南的物种。
“碗莲,应该要比碗大一点吧,那花。”无尤还在绣着春水鸳鸯图。
“恩,开起来很漂亮,”善信走了进来,“多是粉色,也有杏黄的、粉绿的,紫红的,听说最珍贵的是黄绿双色和萤蓝。他送时可说是什么颜色了?”
“没有的,从清明后我就未见过他了。”无尤埋头绣花,这两日心中有点不舒服在看见林善信的时候,有根刺堵在什么地方。
“对,以蓝说是书童给的,你看我这记性。”善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坐下道:“不如我写几句,你也绣上,如何?”善信看着一侧留白太多,不是很好看。
无尤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问:“听闻你写字很好,得不少人青睐。”
善信被她这双眼睛看的有点发毛,似乎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坐去另一处,才道:“坊间传闻,怎得你也信?”
“信,为何不信,既然是传闻便不是空穴来风。”无尤对着善信展开笑颜,看的善信一愣。“我素来写字最差,日日都是爹爹在后面追着打着让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善信觉得刚才无尤的眼神分明是一种挑衅,似乎根本不是往日的无尤。善信暗暗想了下自己这些日子并没有做什么背着她的事儿,这是怎么了。无尤似乎也发觉自己失态,忙低下头继续绣花,可是几次针都错入了地方。
善信看见,皱眉道:“你绣了多久了?”
“有两三个时辰了。”无尤还在继续弄,却猛的一下刺上自己的指头,血珠从被刺的点淤了出来,一股钻心的疼直冲脑袋,果然是十指连心。
善信两个跨步到无尤跟前,抓住她的手指,迅速含在自己嘴巴里。无尤要抽回来,却搬不过善信的手劲儿。一会儿才从口中取出,善信对着吹了下,无尤皱起眉头。“疼是吧,先忍忍。”他起身翻出三七粉,轻轻的晃动着小瓷瓶,让三七粉均匀地撒在无尤的那根指头上。“举着,别放下。”
“总不能一直不放下吧。”无尤道。
“别绣了,明儿也别绣,后儿也别绣,怎么你们绣个东西总是要弄伤自己呢,小心点不好吗?”善信恶狠狠的警告无尤。
无尤却纠结上了“你们”二字,那个人是谁,永安公主吗?无尤不再说话,起身就往床沿边坐去了。善信看无尤不说话,才觉得是自己话说重了,也跟了过去,要说些软话,无尤只是看着床柱子,全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第五日请安回来,水红告诉无尤娃娃莲的芽能看见了,说是早上换水时发现的。无尤细细的看着种子,在被剪去外皮那部分的正中折着一截葱绿色的小芽,还没有全发出来,但是已经能看见了。书上说这个时候,就可以把黑色的外皮继续剪去一些,只留下一半。这次无尤一个人慢慢的处理每一个种子皮,然后轻轻的再放入水中。就在晚上换水的时候,无尤惊喜的发现,绿芽大部分都已经抽了出来,不再蜷缩在里面了。
第七日,每个种子第一片叶子的雏形已经显了出来,而第二片叶子的小头也冒了出来。书上说从现在开始要日日晒太阳了,给予新芽生长的力量。第十日的时候,无尤从厨房里找了一个大盆,据说是嬷嬷们洗菜用的。把所有的种子集合在大盆里,之前的小铜盆已经有些拥挤了。
又过了两日,无尤带着以蓝去和安老伯讨淤泥。安老伯看就两个丫头,自己夜上了年纪不方便下荷塘。正巧林湛卢和封言进了花园,老伯就把两人招呼了过来,说让他们下去挖淤泥给无尤。无尤一看是林湛卢忙摇头。
“我可以去挖。”林湛卢看着摇成拨浪鼓似的无尤的脑袋,道:“妹妹就这么不想承我的人情?”
“你这样下去不好的,随时都会有人看见,我不如等有容回来了,让他来弄就好。”无尤推辞。
“今日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