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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缠著於闽的那个女人也游过来,凑趣道:“哎呦,他可是君驰公司的……”
“是吗?”於闽有些冷淡的打断,回头对米扬说:“请不要来打扰我们好吗?”拉著林威游走了。
米扬眯著眼睛,看他们离开。
桑拿室里,於闽往石头上浇了一勺水,看著蒸汽腾腾的升起。
林威平躺在最高的台子上,蓝色的浴巾平铺在他身下,更衬得他在朦胧的雾气中愈发瘦弱。
“你小子还不赖啊!见著变态还知道跑。”於闽轻笑道,手轻轻的覆上他的胸膛,看他睁开眼,扭头看自己。
“切!我的感觉,那敏锐。”林威有些得意的笑,“我一看他就不像正常人。”
“没那麽严重。”於闽嗤笑。
“哎,你怎麽认识他的?”
“他原来去过酒吧两次,挺讨厌的!没事儿别理他。”於闽的手轻轻在林威身上移动。
林威抬手把他的手扒拉下去,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跟那女的没完没了的,我能一人游,招一个变态?”
“对对对,都是我不好,反正没事儿别理他,他估计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知道,我一看他那脸就恶心。”
於闽放声大笑,雾气蒙蒙的没什麽穿透力,“别呀,我看人公子觉得自己长得挺帅的呢。”
“切,那衰脸。”林威不屑的转过脸,又大力的动了一下,趴在台子上。“按摩按摩。”
於闽任命的开始给他揉背,“外面不是有按摩师,在里面你急什麽?”
林威闷闷地说:“那些人的手,还想摸我?哼,我可受不了。”
“是,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哎,心甘情愿的给你当小工吧。”
“就是,别人想摸我还没门呢,这是我给你的特权。”林威侧过脸来,瞄了他一眼。
於闽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冒火,拧了下他腰上的瘦肉,“别在这儿招我啊,小孩儿。”
横了他一眼,“还好些没玩儿呢,出去再玩儿会儿的。”
”就是啊!哎,下学期搬过来住吗?”
“没想好呢,回头再说。”
接下来,林威几乎是提著杆儿跟屁虫一样和於闽打完了台球,两个人又玩了保龄和沙狐。虽然玩了这麽多,但都不太痛快,两个人都感到角落里有个人盯著他们看。最後於闽把球扔了,有些气,拉著林威走了。
开学後。林威的学习挺紧张的,本来开始没搬到於闽那儿,但三天两头的熬夜,被关在宿舍外面,所以一个月後也忍不了,干脆搬过去住了。跟他爸妈打了个招呼,也没掀起想象中应有的波澜,所以就更安心的搬过去住了。於闽也高兴起来,一扫一个月来的郁闷,几个人一商量,美其名曰庆祝於闽林威团聚,实为找个借口大吃一顿,去了海淀街里的韩国烤肉。
这样一来,林威也更常去酒吧了,在他的一再要求下,酒吧开始供应蛋糕,主要就是为了林威自习完来酒吧里吃宵夜才加的。不过,反应倒是挺好的,不少人都有这需求,因此响应大家的呼吁,蛋糕从没名儿小店的变成味多美的,锺坚每天还跑一趟去拿。
林威的画在酒吧挂著,还真卖出去不少,有不少人都是在酒吧看上画,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一点的,林威来了,商量好价钱就直接买走。而林威受了一天的摧残,那会儿都快挂了,自有一股疲惫混著沧桑的感觉,还真应了人们心中画家的那种劲儿,画儿就更容易卖出去了。
而因为有了林威的画儿,酒吧也不再只来些学生了,很多杂人也混进来,总之,也使酒吧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
2002年的夏天是林威觉得最热的一个夏天了,连续在专教赶了几天的图终於好了。林威挂著两个大眼袋出现在八点多的酒吧里。半数的常客都认识林威,叫唤著,心疼、宝贝儿累成这样儿什麽的,反正林威一个也没理,直接摊到吧台上。而锺坚首先过来说今天来了一个人,说要看他的国画儿,约了明天下午来看。林威直接就著点头的劲儿把脑袋扔在吧台上,就著超长的吸管一瞬间消耗掉一杯橙汁。
昨年 22
昨天晚上很早就被於闽轰回去睡觉了,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一点,直接起来吃午饭。结果发现於闽没做饭,晃进小屋,想让於闽快做饭,也没人,倒是新买的那张二手桌子上摊著张纸,说什麽第十四届全国书法某某比赛,参赛作品规格什麽的,看样子於闽是想参加。也是,於闽的字这一年来有了不少长进,参加个比赛得个奖肯定是没问题的。
到卫生间洗了个脸,隐约听到於闽开门的声音,出来,看桌上翻了个郭林的袋子,里面有几个饭盒。
“怎麽买现成的了?”林威问在厨房里拿碗的於闽。
“今儿停煤气。”
“啊?为什麽呀?”
“说停就停呗,哪儿那麽多为什麽啊,国家垄断。”
“哦。”
下午一、二节课林威本来有课,但他想逃了,没想到於闽硬让他去了,说什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
结果宁杰一见於闽,打了个招呼说帮忙点名儿,就溜了。林威见他跑了,还跟於闽抱怨,说什麽期末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之类的。被於闽胡撸了一下了,就老实了,认认真真地听著课,间或还偷瞄於闽两眼,见他一直认真地研究字帖,也不理他,只好继续老老实实的听课。
下午三点,约在酒吧里,那买画的又没准点到,叶陶一边儿撇嘴,说见了这麽多单独约来买画儿的,还没个准点儿到的呢。林威依旧趴在桌子上,於闽和高映两人在小舞台上玩他们自己的,也不理他们俩,叶陶有点恼,晃著林威说话。
买画的人迟到了快一个小时,终於出现了。那个真正的买主看样子还真像是懂点内行的,选了几幅,都是林威最好的。这下林威还真认上真了,也开始跟那买主聊天,不再那麽冷淡。
很快谈好了价钱,那人还不著急走,而他身边儿的秘书直接或间接的催了几次时间了,都被那人一摆手压回去。
那人坐在那儿,仿佛挺闲适的样儿,又看了看画,说:“林威,你的画这些年长进了不少啊!”这话让林威几个人听得一愣,那人还冲於闽点了点头,“你的字长进了没有?”
两人都挺惊讶的,看那人有些故作深沈的露了个笑容,缓缓的又扫视了一遍两人,才说:“你们俩,那麽点儿的时候。”说著,还用手比了个高度,“得奖的时候啊,还是我给你们俩颁的奖。都不记得了?”
两人这不回过神来,其实都不太记得这人了,但都仿佛猛然记起来一样,说好久不见什麽的。
林威笑著说:“还真巧,您记性真好,多少年了,您还记得。”
“哎……怎麽能不记得,颁了那麽多次奖,就你们俩啊,又大方,又有才。”
“您过奖了,没想到几笔烂画儿还入得了您的眼,已经让我美上天了,您再夸我,这都得往上飘了。
昨年 22
昨天晚上很早就被於闽轰回去睡觉了,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一点,直接起来吃午饭。结果发现於闽没做饭,晃进小屋,想让於闽快做饭,也没人,倒是新买的那张二手桌子上摊著张纸,说什麽第十四届全国书法某某比赛,参赛作品规格什麽的,看样子於闽是想参加。也是,於闽的字这一年来有了不少长进,参加个比赛得个奖肯定是没问题的。
到卫生间洗了个脸,隐约听到於闽开门的声音,出来,看桌上翻了个郭林的袋子,里面有几个饭盒。
“怎麽买现成的了?”林威问在厨房里拿碗的於闽。
“今儿停煤气。”
“啊?为什麽呀?”
“说停就停呗,哪儿那麽多为什麽啊,国家垄断。”
“哦。”
下午一、二节课林威本来有课,但他想逃了,没想到於闽硬让他去了,说什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
结果宁杰一见於闽,打了个招呼说帮忙点名儿,就溜了。林威见他跑了,还跟於闽抱怨,说什麽期末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之类的。被於闽胡撸了一下了,就老实了,认认真真地听著课,间或还偷瞄於闽两眼,见他一直认真地研究字帖,也不理他,只好继续老老实实的听课。
下午三点,约在酒吧里,那买画的又没准点到,叶陶一边儿撇嘴,说见了这麽多单独约来买画儿的,还没个准点儿到的呢。林威依旧趴在桌子上,於闽和高映两人在小舞台上玩他们自己的,也不理他们俩,叶陶有点恼,晃著林威说话。
买画的人迟到了快一个小时,终於出现了。那个真正的买主看样子还真像是懂点行的,选了几幅,都是林威最好的。这下林威还真认上真了,也开始跟那买主聊天,不再那麽冷淡。
很快谈好了价钱,那人还不著急走,而他身边儿的秘书直接或间接的催了几次时间了,都被那人一摆手压回去。
那人坐在那儿,仿佛挺闲适的样儿,又看了看画,说:“林威,你的画这些年长进了不少啊!”这话让林威几个人听得一愣,那人还冲於闽点了点头,“你的字长进了没有?”
两人都挺惊讶的,看那人有些故作深沈的露了个笑容,缓缓的又扫视了一遍两人,才说:“你们俩,那麽点儿的时候。”说著,还用手比了个高度,“得奖的时候啊,还是我给你们俩颁的奖。都不记得了?”
两人这不回过神来,其实都不太记得这人了,但都仿佛猛然记起来一样,说好久不见什麽的。
林威笑著说:“还真巧,您记性真好,多少年了,您还记得。”
“哎……怎麽能不记得,颁了那麽多次奖,就你们俩啊,又大方,又有才。”
“您过奖了,没想到几笔烂画儿还入得了您的眼,已经让我美上天了,您再夸我,这都得往上飘了。
“哎,你这孩子啊;嘴真甜,於闽,你这儿有什麽字啊?”
“哎呦,不巧,没什麽字儿在这儿。”
“成,那下次。今也不早了,我得走了。小夥子,年青人,好好干,会有出息的。”
那人一边往外走,还故作热络的说:“我一听我儿子说你们俩的名儿,我就想起来了,这可是青年才俊啊!”
於闽听见这话,想起来什麽似的顿了一下,和林威把人送走。
“靠!”於闽一回来,就骂,“那人八成是米扬他爹,刚那人是说姓米吧?”
“是!”林威好像也想起来了,“这人这记性可真好啊!我早忘了。”
叶陶和高映两人一听於闽说跟米扬有关,也都留了神了。虽然林威没遇见过米扬,但这半年来,米扬至少来过十来次,每次都差不多是不欢而散,也挺让人郁闷的。既然这事儿跟米扬有关,那可就讨厌了。
虽然卖画的钱还没到手,但没有危机感的林威还是很高兴,不管怎麽样,今天总算也遇到一个识货的,看林威那高兴劲儿,如果那个人要不是个打著官腔的老头儿,没准他就把一腔热血卖给人家了。
於闽看他高兴,也不好泼他冷水,只是随口调侃了两句,看林威一脸陶醉的说:“如果他要是个绿林好汉,像我们於闽大少爷这样儿,我就跟他跑了。”
被於闽狠狠的摁住,亲了一口,林威也仍然在笑,仿佛丝毫没感到这个吻里的惩罚性。
由於有了米扬他爹那一出,所以第二天米扬一脸得意的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
一屁股坐在於闽边上的椅子,伸手揪住他的衣服,把意欲要走的於闽拽住。“咳,我昨儿回家,发现家里多了点东西。”见於闽一脸兴味索然的坐著,没搭腔。又接著说:“你们家那个小林威,还蛮成的嘛,画的还不错。”
於闽撇撇嘴,心中暗道:“别他妈跑这儿装大爷来,就你这样儿,哼,还‘蛮’‘蛮’的,我他妈最讨厌这词,一听他妈就心烦。”面儿上也透出烦意来。
那米扬现在仿佛也更会看人脸色了,见这样儿,也就松了手,放开他,不再罗嗦,要了杯酒,冲於闽装模作样的举了举杯。
高映适时的把於闽拯救走,拉到台上唱歌去了。
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