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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晴雨眨了眨眼睛,道:“那个我知道啊,譬如说我七哥吧,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他不高兴,那他当时生我气,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又会及时出现帮我解决。所以你不用担心,柳大哥对你说的是气话,他一定会再出现。”
杨文广苦笑了声,道:“看来你们谁都比我要了解他!”
拾晴雨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做安慰的语态,笑道:“这就好了,柳大哥说你是个军事天才,所以我相信当你不那么心烦的时候,肯定会想到好办法!”
杨文广还是头一回被女孩子如此真诚地夸奖过,即便对方是显得生疏,能在这般乱战时期,顿时当她作了红颜知己,由心地憨笑。
被拾晴雨看着,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杨文广低下头,正好望见地上刚刚被打翻那盆水,由于天气极度严寒,地上的水渍已经在短短时间内冻结成冰,光滑如镜。
杨文广突然一拍脑袋,直乐得蹦了起来,高笑着拉住拾晴雨的手,道:“天啦,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守城的办法了!”
拾晴雨被他牵着,闹了个大脸红,便故意装作痛楚地呻吟两声,提醒了杨文广。
他连忙松开手,道:“对不起,拾姑娘,你说得对,我想到办法了,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拾晴雨缅甸地一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呆板呀!”
杨文广道:“拾姑娘还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拾晴雨道:“你要不嫌我做的事微不足道,就尽管说好了!”
杨文广嘿嘿一笑,指着屋里道:“我这就去赶着布置,你的几位哥哥——”
拾晴雨掩面道:“你放心去吧,我担保半柱香时间他们都会出现在城楼上。”
轩辕台城内外,刀风厉吼,声势如虹,赫连铁树率大军几经波折,终于抵达与李元庆会合,而三万军士路途折损近五千,加上李元庆所带五千骑兵,总共三万余,绕是如此,人数上仍然是杨文广军队的一倍。
遥旗猎猎,杨字大旗风雪中飘冉,城楼上灯火烛影,不仅是军士,杨文广下令全城百姓即刻行动起来,就近取水,向周遭农户借来数架灌溉用的水车,临时搭建直通城楼上的通道。
柳飞星等人本无睡意,眼下客栈老板都被惊动,带着店小二出去支援,洪七答应柳飞星静观其变,暂时以陷杨文广于绝处,丐帮四大长老、西北各省的七位舵主都跃跃欲试,只等帮主发号施令。
带着众人同出了客栈,来到大街,只见夜晚比白天还热闹,男女老幼,各提着大桶小瓢,往来纷纭,摇动水车的庄稼汉子赤膊上阵,如此寒冻天,身上仍渗出豆大汗粒,或许是人们感觉到生死存亡,都在做齐心协力的最后拼搏。
独孤鸣纳闷道:“奇怪,这么多人往城楼上运水做什么,水再多到明天早上全部都结成冰了!难不成还能淹死敌人?”
柳飞星忽然看到城楼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娇俏的身影被斗篷裹着,手里提着小巧精致的凤影剑,不停地指挥着往来士兵分布水源。
那正是拾晴雨,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柳飞星目光搜寻了许久,终于确定除了拾家兄妹,剑侠山庄其他人都没有赶来,如此他才放心得下。
柳飞星笑道:“杨文广这些年看来没有白白浪费光阴,现在天寒地冻,用水攻不能说是最厉害的武器,但被水浇中的敌人一定会大大减缓速度,更别谈攻城。”
郑敏道:“只不过敌人有三万军马,城中水源恐怕不足,这办法似乎幼稚了些!”
洪七身边的白石长老笑道:“幼稚的不是杨将军,而是你这想法,光是靠水浇人,累死城里百姓也做不到,我猜他们是要将这些水顺着城墙泼下去,让城墙表面立即成冰,只需要反复几次,这轩辕台就成了冰堡一座,瞧那些西夏人再怎么人多,除非垫着尸体踩上来,否则攀爬工具根本不能奏效,想到这个办法的人可真是不简单啦!”
郑敏被冷视一番,狠狠地瞪了他眼,对柳飞星道:“怎么办?”
柳飞星道:“这样正好,敌人短时间攻不进来,能减少城里无辜伤亡。”
不论众议,就在当夜,西夏大军果然没有趁夜攻城,二日清晨,柳飞星让郑敏在城中躲藏,不能让杨文广看到郑敏与他在一起,柳飞星率众人蹬上城楼顶,遥见杨文广眼睛血色浑浊,知道他又是熬过一夜,然而自从柳飞星向他提出借兵被拒绝后,两人已经产生隔阂。
战鼓齐擂,万军列阵,往城下一看,赫连铁树亲自带兵,李元庆改做阵前战将,当即往城上一指,便从赫连铁树所乘坐战车旁绕过一黄衣喇嘛,上前叫阵。
柳飞星当年在狐岐山见识过这些喇嘛出手,个个都怀有诡异功夫,不见得多厉害,但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凡战第一场,多在试探虚实,又事关军威气势,所以拾浪一晃判官笔,请令出城迎敌。
那喇嘛和尚使的是双手钺,马上功夫了得,而拾浪可不习惯在马上争斗,上阵便以一套花哨百出的乾坤笔法绕乱喇嘛僧,同时使用飞石打中对方所乘马四蹄,迫得喇嘛僧也跳下来,省得吃马下亏。
双方斗了四十余回合,双手钺杀伤力虽大,但缺点是笨重无比,喇嘛僧少了马的驮负被累得气喘吁吁,拾浪为对下一阵,便使节省打法,见消耗得差不多,迈出空当,使了个折转身,用判官笔刺入喇嘛僧腋下,顿是一命呜乎。
拾浪反转上马,指着对营喝道:“还有谁来!”
李元庆似并不怎地在意,右臂一挥,再从军中走出两个喇嘛僧,一个使双手流星锤,一个使翻背砍山刀。
拾浪故伎重施,先逼迫两人下马,但两人似早已练就组合,砍山刀内力浑厚,招式朴实,待缠住他,流星锤突袭闪腾,踪迹难琢磨,令拾浪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如此便显得吃亏。
就在这时,轩辕台城门开,走出条大汉,同样使大刀,原来是老八断魂刀拾斩,大喝一声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七哥看我来助你!”
拾斩号称断魂刀,用的是昔年大漠刀客萧梓的七路追魂斩,施展起来威猛无匹,招招都是以攻抢攻,以攻代防,如此打法虽然消耗体力极快,但以犀利利落之势瞬间逼得对手败退连连。
远处观望的独孤鸣也是用刀行家,见识过这种刀法后,也不由得深深折服,叹道:“武学世界真是博大精深,叔叔伴我闯荡江湖之时,自以为看遍天下刀法,现在才知道至少此类不曾识得!”
第五十三章 风之啸兮名飞扬
柳飞星心想石公壶一生收集的武功秘学当然没有次等货色,见徒弟感叹,便顺势提点道:“武学达之大乘境界,便作殊途同归,刀也好,剑也罢,手里的兵刃哪怕只是一截树枝,只要内力无限,同样能以之施展任何招式!”
独孤鸣若有所悟,再观看场中打斗,角度不同,又是一番别样滋味,连忙道:“徒弟多谢师傅!”
就在二人谈话一刻,拾浪摆脱砍山刀纠缠,纵身对付施展流星锤的喇嘛僧,与之近战游斗,流星锤精妙处难以发挥,几个回合就解决了其一,再看拾斩,也轻易斩杀使砍山刀的喇嘛僧。
西夏军连败两场,赫连铁树阴沉着脸,鸣金收兵,宋军首战告捷,军容士气大振,欢腾不已。
独孤鸣纳闷道:“这个赫连铁树,徒有虚名,怎么就如此轻易地退兵了?”
郑敏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赫连铁树就是为了试探这边来了怎样的武林高手,他的战线长远,补给困难,却坚持忍让,是为了等待时机,等天晴,阳光一晒,城墙冰雪融化,那时候大举攻城,就是轩辕台破关之时。”
白石又道:“小伙子,行军打仗,你只要看双方主帅的态度和脸色,就能断定局势强弱了,瞧瞧宋军杨文广,他愁眉不展,明摆着杀了对方微不足道的两个人,较之千军万马当前,有什么可以值得庆贺的?”
郑敏不冷不热地道:“你可真算得上是一只老狐狸!”
白石嘿嘿笑道:“不敢当,彼此彼此!”
柳飞星皱眉,道:“让你待在客栈,怎么又跑出了了?”
郑敏扶了扶面上轻纱,叹道:“唉!反正像我这种样貌平平的女子,就算每天在人面前晃悠,某些人也说不认识!”
她这突然变得暧昧的言语,众人都盯着柳飞星,他虽习惯郑敏古怪,却也招架不住。
整整一天,西夏大军都没了动静,而宋军却丝毫不敢松懈怠慢,等到了晚上,城外战鼓齐鸣,又有人声吆喝骂阵。
拾晴雨便立在杨文广身边,同往下看去,只见西夏大军阵势有变,原本分布在前列的骑兵改做了两翼,工事兵前端,每列配上重甲兵,枪兵随后,刀兵次之,弓箭兵则分散开,警防城墙之上。
督军许游指着下边道:“这是要强行抢占城门的阵势啊,大家要小心!”
杨文广点头道:“传我令下,待会儿不论是谁下去迎敌,切勿不可轻易打开城门,个人成败是小,生死由命,一切量力而行!”
待城下叫骂好一阵,得杨文广严令,无将帅敢轻易地下去,此时拾斩出列,道:“白天里我那阵仗还没结尾,便由我先走一遭!”
许游道:“八哥,你一天都没休息,恐怕体力不足,还是任由他们吧!”
拾斩道:“十弟,八哥我也是一方守将,自然明白军队士气的重要,眼下正处被动,就更不能让大家情绪低落下去,只要不绝望,就有逢生机会!”
暗青子拾原道:“老八说得不错,待会儿你有危险,我就来接应,不胜不许开城门,免得中了他们的诡计!”
杨文广道:“那就有劳拾斩兄台出力!”
拾晴雨亦喊道:“八哥,你要小心啊!”
且说拾斩迈步蹬马出城,他也是一方为将,马上功夫了得,吆喝出城,见骂城那地将二话不说,施刀就剁,寻常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五回合就被打于马下,跌下雪地身亡,夜幕来临,但城楼上下灯火亮如白昼,众人瞧得清楚,均欢呼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西夏大军里走出一人,白衣白衫,正是白天里指挥喇嘛僧的李元庆,今夜他却换下了戎装,一身便衣打扮。
李元庆出列,立刻惊动了不少人,竟料不到仅仅第二场他就现身,柳飞星等人为不引起注意,刻意挑了处灯火照不到的位置,离阵前也就远了些。
郑敏立即道:“这个人太狡猾了,白天定是下令全军睡觉歇息,看他们个个精神饱满,宋军将士疲倦不堪,谁叫他们处于被动呢!”
柳飞星皱眉道:“李元庆武功太高,拾斩也是拾家人,我没有理由不救!”
此话一出,郑敏和洪七都感到意外,洪七指着匆匆下城楼的一个人影道:“看来他们也发觉不太对劲,已有人先你一步去做准备。”
“原来是拾原,这个人轻功和暗器都十分厉害,两人打不过李元庆,逃回城应该没问题!”
柳飞星松了口气,心里却想着李元庆与郑敏可真是同类人,行事通常出人意表,便问道:“二皇子大军几时出发?现在是否已到?”
郑敏道:“攻下硭莒城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算时日明日午时应该能抵达此处,杨文广能想到冰封城堡,暂时打消了敌人攀墙破城的念头,想必连这最后一日还是守得住吧?等大败西夏军,咱们的计划就算成功一半!”
柳飞星忧心忡忡,自嘲道:“忙乎几个月,我的计划可还没开始呢。”
就在此时,场上发生变化,李元庆下了马,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运足功力,对着城楼上喊道:“小贼杨文广你给我听着,不要派无名之辈来送死,我今日只要会一会你和陈飞扬此人,速速下来应战!”
李元庆愤恨陈飞扬叛国卖主,还杀了一品堂二当家,赫连铁树勃然震怒之余命他务必手刃此人,然而他却不知一切都是柳飞星设局栽赃,安排的阴谋。
阵前藐视战将,这比杀了他还不如,拾斩大怒,喝道:“呔,你是什么人,口气猖狂,要会其他人,就先得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李元庆冷笑道:“无知匹夫,自己找死!”
说罢,跳下马来,一剑飞刺,单手以石子击打拾斩所骑战马,手法竟是仿效拾浪,这明摆着的羞辱,怎能让拾斩受得住,顿时自己跳了下来,刀锋剑影,拼杀在一处。
正在此时,听得一声喊道:“老八莫慌,我与你一起御敌!”
暗器到,人也已到,拾原手法很特别,他施放暗器时通常都是分上、中、下,或者左、中、右三路打击,暗器上荼了毒,却没有唐家那样专门研制天下奇毒,暗器侵泡的也都是见血封喉的凶悍猛毒。
两人越打越心惊,却不知李元庆非但为军师,更是一品堂第三位高手,功夫独到,两人联手也敌不过百招。
眼瞧着败相毕露,柳飞星皱眉道:“两人要落败,为何还不进城?”
无人知晓原因,远远地看到那方观战众人也都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