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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刻,冷不防两把匕首袭来,柳飞星侧身躲过,他心里一惊。回头看,也认了出来,这匕首以及投掷手法,正是在山庄里偷袭过他一次的黑衣人。
一击不中,黑衣人便往房上蹿,柳飞星冷笑连连,大喝道:“这次还想走!给我回来!”
他猛地运功,就欲追赶,提气时心口冷不防剧烈绞痛,如千刀割裂,突然来这么一下,真气倒流激荡,冲得他脑子就是一嗡,血气翻涌从口里吐出。
凌媚茹骇然,连忙上来搀扶站立不稳的他,道:“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柳飞星惊见黑衣人又从房上返回下来,连忙道:“我中毒了!”
但当他眼神落回到桌上的粥碗,顿时明白了,奋力推开她,跌坐在椅子上,指着碗道:“你,你竟然,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
柳飞星早在整理千机阁藏书时就知道了光明教在收集山河社稷图,而在山庄被袭那一夜就对凌媚茹存了芥蒂,没有揭穿这一切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和凌媚茹曾经生死与共的感情,自信她不会做出对不住自己的事来。
“我,我没有啊!”
凌媚茹怀疑那个黑衣人又是父亲所指派,她答得心虚了。
事实摆在眼前,又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对柳飞星而言,没有比妻子的背叛更加心痛,所以无论她怎样解释,也都难以令他信任。
凌媚茹急了,端起桌上剩余的粥饮尽,道:“你瞧,我喝了没有事!”
柳飞星发愣时,只见黑衣人又扑上来,同时喝道:“不想死就快交出山河社稷图!”
“想要图就拿出本事来!”
柳飞星被激怒,硬是接了黑衣人一掌,将那人震倒在地,而自己又经不住一口鲜血,面如白纸。
凌媚茹激怒攻心,真气走岔,顿时觉得心里撕裂疼痛,她才惊起,自己煮的粥竟然真的被人下了毒,有如此高超手法,她首先便想到的就是鬼手先生。
柳飞星见她跌坐在地,惨然一笑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装作,还有何用?”
凌媚茹满腹委屈,也上了执拗,道:“是,我是在装,但从一开始都是你先自作多情,当年少室山与你初相识,我就已经在谋划盗取少林寺藏有的山河社稷图,当日我被寂灭尊者震得经脉尽断,是你这个傻瓜注定要被我利用,我在利用你逃出少室山啊!你的一厢情愿,到后来狐岐山深涧,我也是在利用你替我疗伤,你以为我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其实是在等你收集齐所有的山河社稷图啊,你这傻瓜笨蛋,从开始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教妖女难道你不知道?你既然选择自欺欺人,为何不一直下去,让大家好聚好散,我现在都告诉了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现在满意了吗?”
凌媚茹肝肠寸断,倾尽三江五岳的委屈与苦水尽都数落出来,柳飞星悲愤到:“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哈哈!”
“你——”
凌媚茹听了,几竟气晕。
此刻那黑衣人只是受了轻伤,趁机翻身起来,又使匕首来刺,就在刹那,门外伸出一柄奇长寒光剑,点开刺向柳飞星的匕首,又俯身将凌媚茹抱了起来。
“凌霄鸣!”
黑衣人吐出三个字,只听出来是个女人声音,又见鬼手先生如魅影飘进来,黑衣人仿佛担心什么,毫不犹豫地遁上房屋跑了。
鬼手现身,即刻为凌媚茹察看伤势,不看还好,这一把脉,顿时大吃一惊。
凌霄鸣见他神色动容,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鬼手先生通常喜怒不露于表,连忙为自己女儿探脉,只觉凌媚茹脉行缓慢,失去自身内功保护,便有衰竭迹象,再探之下,却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康复的奇经八脉再次裂损坏死。
鬼手先生低声道:“是穿心丹,致使内功无法顺畅,她的伤势失去自己内功保护,很快就会加剧,教主请先替她解毒。”
凌霄鸣眼下才知自己女儿命在旦夕,真是欲哭无泪,指着柳飞星怒骂道:“该死的畜牲,我把女儿教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凌媚茹因身体衰竭已然陷入昏睡,若是见到翁婿互斥,不知又会怎样的心痛。
柳飞星恨恨道:“莫要再做戏了,区区小毒焉能难得住我!”
说话间,只见他强行收敛心神,开始运功疗伤,鬼手见状,飞身扑上去,手一扬,暗光粼粼的大网朝他罩下。
“不要杀他!”
凌霄鸣大喝一声,原来鬼手用的是千丝万缕网,当年寂寞尊者就是伤在此网下,因晨雾遮光,天色尚暗,还能辨别那网的缓慢迹象。
柳飞星得凌霄鸣提醒,运功一吸一引,巨网被缩作一条状,抛向他身后,但不知那网是何等材质打造,锋刃无比,透墙而出,打穿几根屋柱,房屋轰然倾裂。
柳飞星强运功力,遭到巨大反噬,鬼手轻功了得,恰好到了他身近处,伸出两指封他气海穴,就要探手去取他怀里的飞星剑,孰料柳飞星将山河社稷图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以他深厚内力,瞬息间冲开穴道,挥掌打中鬼手,将他震得倒飞出几丈。
鬼手着地,闻得隔壁有人呼喊,便知已惊动旁人,但瞧柳飞星,三番两次强行运功,噬心之苦折磨得他翻倒滚落,情急下鬼手打出三道治病用的金针,被躲过去一道,其二分别打中三焦、膻中两穴,复又冲上去,探手抓出飞星剑,抛给凌霄鸣。
柳飞星眼睁睁见凌霄鸣使了个手法往虚空一抓,刹那神光冲天起,山河社稷图已经被取出,只是一瞬,便藏入囊中,飞星剑又给扔了回来。
“柳大哥,你怎么了?”
唐婉儿的声音传入,凌霄鸣抱起女儿凌媚茹,和鬼手越墙逃走。
“啊!柳大哥!”
唐婉儿、白颖颖、唐贻、柳咏四人都来了,见到屋子一片狼藉,柳飞星满面满身都是血渍,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唐婉儿惊慌失措,跑上前去将柳飞星扶起来,只见他怒目圆睁,顿时又悲又喜。
“别动!”
唐贻上来,以娴熟地手法收去锁住他穴道的两只金针,却见他面如绛紫,依然不能动弹,唐婉儿道:“大哥中毒了,快!”
柳咏上来将他抱起,安放到床上,唐婉儿细致观察,便道:“这是穿心丹,产自契丹异族的穿心草所炼制。”
听她这么一说,唐贻面色微变,柳咏道:“我就说这司马府里有古怪,怎么就中毒了?”
白颖颖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婉儿你会解毒吗?”
唐婉儿味食他一粒丹药,道:“我身上没有这种解毒药,暂时用白花丸镇住毒性,只要不再运功,穿心丹害不了命。”
白颖颖听了,吐了口气,虚惊不已。只听柳咏道:“这司马府决计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始终觉得司马家人不可靠。”
白颖颖却道:“你们看清楚没有,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好像见到魔教教主凌霄鸣了。”
“啊!姐姐呢?”
听她说起,唐婉儿这才发现凌媚茹不在场,闹出这么大动静,凌媚茹不可能不知道。
“我去看看!”
柳咏说着,已走到门外,只见司马云龙兄弟带着众多家将赶来,连忙道:“柳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柳咏冷笑道:“司马盟主,我也正想问你!”
“不管他事!”柳飞星伤势稍微好转,睁开虎目。
司马云飞指着柳飞星惊讶道:“唉,大哥,他是怎么了!”
司马云龙道:“柳庄主,你这是——”
柳飞星不理他,目光扫过唐婉儿等几人,最终落到唐贻身上,怒而内敛,样子十分可怕,沉声道:“烦劳你,说一遍‘凌霄鸣’!”
唐婉儿挽着他的手,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而又十分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姐她怎么了?”
柳飞星怒视着唐贻,对唐婉儿也不予理睬。
终于,唐贻站了出来,道:“不错,毒是我下的,但不关我妹妹的事,她半点不知情,你不要迁怒于她!”
柳飞星腾地蹦了下来,快如疾风,使爪锁住她咽喉,直吓得唐婉儿花容失色。
白颖颖怕他对唐婉儿下手,连忙用身子挡住,道:“柳飞星,你疯啦!”
柳飞星却不管不问,只恨恨道:“那在山庄偷袭我,武夷山的藏宝图,杀死诸葛燕的丈夫李胜呢?”
“什么,我李大哥竟然是你杀的?你就是当年送入契丹国里的那个叛徒?”
柳咏惊骇不已,事隔这么久,不曾想还能真像大白。
“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唐贻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索性闭上了眼,又道:“所有过错都在我一人,你杀了我,不要迁怒我妹妹,我不愿她也活得像我这般辛苦。”
第六十九章红颜凋谢剑冼血
惶然如梦,倾心鱼水之欢,流连在山庄嫣红花开那时,唐婉儿浑然不知清白被人所夺。痛苦并着快乐之后,噩梦初醒,惊觉自己竟然赤身裸露在昏红帐幔里。
时值夜深人静,发现枕边躺着的陌生男人,当时就给吓懵了,忍不住的尖叫,唐婉儿抱身缩作一团,叨扰了温柔乡里的司马云飞,也惊醒了被九奎尊者打晕的白颖颖。
白颖颖发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双手环扣,双足各被束缚在一只椅前脚,面目正对着床上,见到这等情形,她也呆住了。
三人互望,刹那时,只见唐婉儿泪雨滚淌下来,哽噎凄怆,模糊了视线,但此刻却没有放声哭出。
白颖颖杏目圆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是劝慰,还是怒骂?
这无疑助长了司马云飞的淫心,只见他衣不遮体从床上蹦下,赫然立在白颖颖面前,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怪笑道:“美人儿,你都看见了,你说接下来我该拿你怎么办?”
“司马云飞,你这畜牲,你不得好死,柳大哥会为我们报仇!”
白颖颖年岁虽然比唐婉儿稍长,但还是云英待嫁的女儿家,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除却无力愤恨,顿时羞态毕露。
司马云飞大笑道:“柳大哥?叫得多情热,那可是人家的相公,你这五毒教大小姐还没选夫婿吧?今夜就让本公子教你享受做女人的滋味!”
“你敢!”
“我不敢?哈哈!看看你的好姐妹,刚才那骚浪样儿,多享受啊!柳飞星他算个什么东西,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如今怕是已经被吴越老祖生吞活剥,你们见不到他了,还是省心想想怎么讨好我这未来夫君吧!”
司马云飞说着,就要去扯白颖颖的衣裳,吓得她惊呼连连,回身一仰,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唐婉儿却止住了抽泣,显然极为压抑,使自己平静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司马云飞笑道:“那还能假?将你们送给我的就是九奎,国师已经将柳飞星斩杀,否则给本爷的胆,也不敢轻易动他的女人,嘿嘿!”
司马云飞更为得意,抓住她的衣襟,刺啦一声撤下来,白颖颖焉能就范,直做拼死挣扎。
就在此时,唐婉儿扯下两缕轻纱帐幔,遮住了身子,而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待撑着床沿站起来,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脑海轰鸣,遭受凌辱,已然觉着无颜面再活下去,何况得知柳飞星也死。
便见墙面上挂着司马云飞随身佩剑,唐婉儿取下,铛地拔剑,照着司马云飞就刺,被情欲占据满脑子的司马云飞听到声音就觉得不妥,仍是迟了一步,腰间被剑刺了个对穿。
哎哟一声惨叫,司马云飞登时跳出几丈外,欲念全无,那伤口前后溢血,怕唐婉儿追杀,便毫不犹豫地往外跑去,大喝道:“来人啦,快来人啊!”
那声音响彻半空,唐婉儿却并不急着替白颖颖解困,而是小心翼翼地试去剑上血渍。
“不能让他的血再玷污我!”
唐婉儿澄澈的眼眸,已然没了生气,白颖颖似有所悟,连忙道:“婉儿,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你还有银月在家里等着你啊!”
唐婉儿呆了一呆,那眼泪又如泉涌而下,不住地摇头,哭泣道:“此生无望,一切便交由姐姐了!”
说着,挽手一式梨落剑花,划落束缚白颖颖的绳索,剑锋倒转,剑尖对住自己的心门狠狠刺下。
“妹妹不要——”
唐婉儿死意已决,没有给白颖颖任何营救的机会,只此一剑,妙曼身姿仿若折翼的莺鸟儿,无力地划落下去,就此了了残身。
正道是:昏罗幔飘风流香,莺鸢泪红魂南归。
巨变当下,白颖颖来不及过多悲伤,因为她听到院外传来沸腾的人声,要是司马家杀人灭迹,那就没有人替她报仇了。
白颖颖心性沉稳,也是最为善良的人,生平首次怀有如此巨大的怨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提气,拔去那剑,又拿了烛灯点起屋里书画木具,运掌鼓风,催得火旺起来,而她抱了妹子遗体,乘火窜上房梁,悄然揭开屋顶,摸索着无声无息地逃路。
司马府这一夜极为不平静,司马云飞光着身逃出院,还身受重创,府里人立刻为他治疗,而又惊动了司马云龙,他身为兄长,焉能不了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