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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玄慈方丈微笑点头。
紫阳真人道:“放眼方今天下形势,武林盟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望诸位莫要忘记共同达成的协议。山河社稷图一日未回,贫道说句不中听
的话,望诸位好自为之!”
峨嵋掌门真如师太暗暗思量,眉头紧皱。便道:“阿弥陀佛!贫尼一门既当不来这武林盟主,也无甚兴趣。应邀而来只是为印证紫阳道长一说
,山河社稷图不归,国运不济,民不聊生,我等实有于心不忍!”
其他几派掌门也不再答话,暗自盘算厉害。
良久,玄慈方丈才道:“山河社稷图所藏秘密非同小可,老纳也不再提,正如唐敖天掌门所言,待一切定夺下来再行分说!”
一旁司马懿眯缝着眼睛,乐得看热闹。这时才笑道:“如此,我们还要打搅贵寺数日了!”
玄慈方丈笑道:“无妨!无妨!”又道:“招待不周处,还望各位同道谅解,此次武林大会定在三日后举行!”
各人都称谢过。玄慈方丈又令掌管俗世的玄悲,及达摩堂首座玄晦领着司马云龙、陆震、净慧等少林寺后辈安排山上山下各派门人近千数住下
。各门主、家主、长老等辈份高的都留在了少林寺禅院,其余门派女弟子及小辈弟子都被安排在“半月风雨楼”住下,亏得这“半月风雨楼”
占地极广,房屋近千间,此时也都挤得满满当当。山下南华镇此时更是热闹非凡。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谁都不愿意错过。
出了大雄宝殿紫阳真人长嘘口气,里面气氛却是闷得够呛。见老友白天走出来,立刻凑了上去,叫道:“老不修,陪道爷喝酒去!”
白天比起几年前似乎老了许多,精神倒不差。此刻一身汉人服饰,抽着旱烟,见紫阳真人过来,依然还是那副毫无正经的样子,与刚才殿内判
若两人。对身后的红衣少女道:“还不过去拜见你紫阳道爷!”
少女冲着白天微微一撇小嘴,顿时媚态横生,看得周昭路过男弟子眼睛刷亮。似乎很不买白天的账。这才给紫阳真人施礼,娇声道:“小女颖
颖拜见紫阳师爷爷,愿师爷爷福寿安康!”
紫阳真人连忙扶起白颖颖,乐道:“还是我这侄孙女乖巧,真不知你这老怪物怎么能生出这么乖巧的孙女!”
白天眯缝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当然生不出这么乖巧的孙女,颖颖当然是她爹妈生的,难不成还是我?”
“你——”紫阳真人顿时无语。
后面南宫铭、张午阳、吴栖凤三人强忍住笑,喻正雄却是忍受不住,大笑不止。
紫阳真人老脸一红,叫道:“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还不快拜见白师伯!”
四人齐来拜见白天,只是喻正雄忍不住支支吾吾。白天却是心情大好,这许多年斗嘴,每次都是自己全胜,真不知紫阳真人是否太笨?
白颖颖娇笑道:“紫阳师爷爷啊,要是爷爷不陪您喝酒,侄孙女我陪就是,别跟他见识!”
“嘿嘿,乖孙女!”紫阳真人又是满面笑脸,又对四个弟子道:“看见没有,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好好跟颖颖学学!”
其他三人都是一笑代过,这么多年师徒也都知道紫阳真人脾气,唯独喻正雄老大的委屈,低声念道:“白师伯,要是师傅不陪你喝酒,师侄我
也陪你喝,别跟师傅一般见识!”
“噗——”
众人忍俊不禁,连白天都把脸朝个方向,差点没被旱烟呛到。
“你,你,好小子!”
喻正雄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把紫阳真人气得七荤八素,恨不能找个地缝把这蠢徒弟塞进去。
正这时,一身缝补,满身破衣烂衫的白须老者走过来,正是丐帮帮主龙在天笑道:“怎么都在这呢?紫阳真人,白天教主在说什么笑话呢?”
紫阳真人没由来一阵好气,道:“我们这不正在谈龙帮主么!”
“哦?老叫花子我有什么值得好谈的?”
紫阳真人故作神秘道:“如今天下大乱,听说丐帮帮众与日俱增,隐隐有稳坐天下第一大帮之势,龙帮主可要日理万机啦!”
“鬼话!”白天笑道。
龙在天看了看喻正雄远远跑开的背影,也自大笑,拍拍紫阳真人肩膀道:“紫阳啊,你莫不是又被你那宝贝徒弟怎么了吧?可别想不开啊!”
几人都是老相识,无甚顾忌,都是大笑,看得路过旁人好奇观望。不由得又是想起当年江津村时喻正雄那句关于如意观天镜用途地讨论,紫阳
真人暗下决心这次回山怎么也得给笨徒弟开开灵智。
跑下山腰的喻正雄不由得一身恶寒,暗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尽管这少室山上凉风阵阵,绿树阴荫,但这炎日八月天也会有这般冷
的感觉?”
夜风徐徐,吹得漫山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阵,仿佛轻盈地旋律,抚慰孤寂地心!
风中的琴声,同样地寂寞。悠然流畅,在这空旷的山谷中,点点滴滴,隐隐约约,让人听得不真切,确又如响彻在人心田最深处,难以捉摸!
柳飞星听着琴音,顺着山涧崎岖小道寻去。
星辰淡淡,月色如银!
一撒银光照得山间灰朦朦地,漫山遍野蒙上薄薄地雾纱。那轮银月撒在亭台楼阁,恰如月宫广寒,旁有桂树银花,又有白玉仙兔捣药。银色山
石上微倚着彩衣仙子,纤纤玉指拨弄瑶琴,或缓或激,伴随着琴乐妙响,女子清音吟唱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朦朦胧胧,竟看不清女子容貌,又不忍心扰乱清音。仿如有心生爱慕,偏偏恰似出口便是亵du,毫无勇气向前迈步。注目彩衣绣带随风轻舞,
袖衣轻挥,妙乐自出那盈盈玉指间,又仿如那纤纤十指拨弄的不是琴弦,而是人的心弦,那吟唱的便是一生一世。
夜风徐徐,一切如此自然。一曲终了,似乎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回味依旧。几丝恬然,除却暗暗忧伤,便再一无所有。平平淡淡,人生如是。
回首,蓦然!
彩衣女子怀抱弦琴,面色恬静。回首见柳飞星木呐地站着,轻轻一笑,施礼道:“公子,我们见过!”
柳飞星这才回过神,但即刻又为这月下仙子美貌臣服。却是那晚在紫轩小筑所见的女子媚茹。少女美丽姿色,柳飞星生平仅见,此时更有这山
河为景,月色作装,少了分毫妩媚,多出无数圣洁。仅仅只是一眼,柳飞星早已深深沉迷,难以自持。
见柳飞星心神痴呆,媚茹轻抚被风吹得微乱地秀发。也不回避,笑盈盈地受柳飞星目光凝视。
半响,柳飞星回过神来。或许发现媚茹是那日所见的青楼女子,便再没有了那些拘谨神色,反而微笑道:“原来是媚茹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
!”
第二章 晓烟月琴鸣夜啼
第二章晓烟月鸣琴夜啼
媚茹上前几步,难以掩饰脸上淡淡地忧伤,强颜欢笑,道:“公子说笑了,以媚儿这般身份的女子,又怎么担当得起一个缘字?”
“身份么?”柳飞星沉默。目光凝视着美貌少女,只因那点点忧虑愁云,就能令世间男子纷扰、干戈!
“就那么重要?”
“不是么?少林寺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不就是为一个正邪身份的争论?”媚茹秀面在月色下几丝苍白,些许茫然!
“当然不是!如今乱世,人人以家国天下为重,区区一个正邪纷争,与之相较,当真不过是江湖笑谈罢了!”柳飞星面色郑重地说道。
媚茹嫣然一笑,道:“公子心胸广阔,见识远灼,自然非常人能及!都是媚儿的错,如此良辰美景,倒是扫了公子雅兴!”
“在下胡言,但愿没有吓到媚儿姑娘。其实以姑娘才貌双绝,温婉尔雅地修养,不知令得世间多少男子梦寐以求,完全不必在意那些世俗芥蒂
!”
柳飞星笑了笑,突然问道:“天色不早了,为何媚儿姑娘会在此呢?”
“怎么公子认为媚儿不该来此处么?”媚茹掩面轻笑,似乎又恢复那夜那般娇媚神情。
“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说——”
媚茹绕有兴趣地看着柳飞星,娇声道:“媚儿跟公子打趣呢!没想到公子还能紧张于我,真令媚儿心底感动啊!”
柳飞星嘿嘿一笑,道:“媚儿姑娘美貌倾国倾城,才艺也是此般出众,对姑娘倾慕之人怕是不在少数吧,在下不过是一烟过客罢了!只愿陪着
姑娘开心片刻就好。”
“那公子是否也是倾慕媚儿呢?”媚茹靠在柳飞星边上,似有若无地笑道。
柳飞星抬头便接触到媚茹那略带几分迷离的眼神询问。感觉好像四下空气里绿野银月,似乎都在那瞬间变得暧mei。竟然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回
避过那撩人的眼神,暗想着这样一个女子,却能给自己异样的感觉?
媚茹打破沉默,幽声叹息,道:“这天下间,识我之人不在少数,真正知我者又有几个呢?公子若是有心,空闲时常来这凉亭陪伴媚儿片刻,
以解心中忧郁,媚儿自是感激了。”
柳飞星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有意回避,才道:“媚儿姑娘又不知我过去将来,就如此放心于我,就不怕我是坏人?”
“媚儿一介女流之辈,当然是怕,古人言:君子之交淡若水,既是相逢,又何必在意公子过去?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么?”媚茹反问道。
“好个君子之交,媚儿姑娘有如此心襟,却不知令天下间多少男子汗颜啊!”柳飞星笑道。
媚茹俏脸微红,嗔道:“原来公子也是油腔滑调之人,竟取笑媚儿,令媚儿好生伤怀!”
言谈间,柳飞星见面前这美貌少女哪来伤心之处。只是媚茹轻微举动,总能令自己生出那种亲近、清静,难以言喻的异样,一切却又都是那么
自然,不舍。
忽地又想起刚才听到的那曲清音妙乐,竟能令自己情不自禁地寻来。便道:“时才闻得媚儿姑娘所奏琴音,在下才冒昧寻到此处,听姑娘吟诗
乃是后唐大家李煜所作《乌夜啼》,却不知与之搭配的清音妙曲又是出自哪家名作?”
媚茹婉尔,笑道:“天下人只知《乌夜啼》词作,尚不知除却《乌夜啼》一曲,又有哪曲能与之相配。媚儿无意间得自异人所传授,每每弹奏
不过是为静心宁神,忘物世间,虚度时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柳飞星沉醉,那琴音又起,无意将自己带回到过去,年少那些奔命的岁月,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刻骨铭心。或许只有眼前这样的女子,聪慧而为
世俗鄙夷为卑贱的青楼女子,才懂得英雄不问出处!才能让自己享受片刻宁静地温柔感觉!夜风凉意,山间蒙蒙,天地苍茫。少室山千百座小
峰,唯独这一座幽静,多了几分沧桑的滋味!
月过中天,柳飞星忘了何时与媚茹分手。脑子有些迷糊,独自回山。一路上也不寂寞,到处都是三两人群,大都是江湖中被邀参与武林大会的
门派弟子。少数也有山下南华镇居住的当地百姓上来凑热闹。
柳飞星埋头自顾往前走,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有淡淡香气袭来。猛地一惊,差点撞了上去。暗道:该不是那个家伙见自己不爽,找茬的吧?脑
子瞬间转了几大圈。
前面却是惊声连连,随即便是便是一阵嬉戏娇笑。柳飞星看清楚原来是差点撞到三个女子,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有人找自己麻烦。见柳飞星
怔怔地站在那儿,三女忍不住笑作一团,隐隐有嘀咕声传过来,柳飞星倒是不好偷听。
正准备离去,中间那粉衣少女却走上前来,面上笑意未退,微微带了几分娇羞,叫道:“喂——”
如此场面,若是当年的柳飞星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自从进了杨门后,武功没学多少,脸皮倒跟着杨文广磨厚不少,今时自是不同往昔!
柳飞星缚手而立,淡淡一笑,道:“几位姑娘,在下姓柳,不姓‘喂’。”
少女面上一红,一丝慌乱,自然难逃过柳飞星眼睛,不由得暗笑,又道:“几位有甚事?”
“那个,那个排风姐姐没跟你一起来么?”少女笑眯眯地一双漂亮大眼睛看着柳飞星,同时询问道。
“哦,她有事没能来,几个月前我们分开了!”柳飞星含笑答道。
“哦——”少女嘟哝着小嘴,面上满是失望神色。
柳飞星微微一笑,道:“几位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哦——”
“喂,等等!”
柳飞星正要离去,少女后面那个娇小的女子却走了过来,看似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华,一身青色绣莲衣裙。此时双手叉腰,秀目微怒,小脸上分
明写着:“我要找碴!”
柳飞星依然笑脸相迎,道:“小妹妹,我不姓‘喂’,我——”
“我知道,你姓柳的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