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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儿忙替柳飞星斟酒,也道:“石前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往后行走江湖被她们撞上可不好!”
石公壶笑道:“小丫头,人家又不会对你怎样,这小子要是怕的话,那就跟着我老人家混算了。”
柳飞星又饮一碗酒,豪气顿生,笑道:“你瞧我会怕?今日我能赢她,来日定也不会输,逃的恐怕是她吧!老盗你就别想收便宜徒弟,指望我会跟你?笑话!”
石公壶道:“像你这般资质随处皆是,有何稀罕,还怕老盗我寻不到?有胆就莫跟着老道我走!”
柳飞星又道:“祸是你惹出来的,现下还要小辈替你顶着,你这老不修,想一走了之,天下哪得这般好事,你要是不把那什么狗屁乾坤指教会与我,你,你,我就赖你不走了我!”
“小子,那可是老人家我的绝技‘一指乾坤’,怎么,想学了吧!”
“狗屁乾坤,你可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如今要你一门狗屁武功,算是便宜你了!”
“哈哈,小子,你,你还不承认,哈哈——”
“不承认又如何,有本事你就让我认了!”
“嘿嘿,你不学,我老人家还就偏要教你!”
“我就是不学!”
“当真不学?”
“我柳飞星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说不学,他,他就是不学!”
“哈哈,这,这可是你小子不学,不是我老人家不教!”
“你,你老盗想诓骗于我,别以为我喝醉了,我,我还有婉儿替我作证人,你就,就,这次别想溜!”
唐婉儿一旁替他二人斟酒,知晓两人脾气,也就由得二人胡乱斗嘴。最后这老少二人喝得尽兴,却是整坛子倒灌,省得唐婉儿坐得远远地,到月过中天,耳根方才清净。
次日清早,柳飞星尚在睡梦中便被石公壶吵醒,连同唐婉儿三人匆匆离去。
途中柳飞星嘟嘟嚷嚷,清梦被扰自是万分不乐意。
唐婉儿道:“柳大哥,前辈也是为急着赶路,怕是错过,说是有咱们好处呢!”
石公壶得意,道:“看见没有,你这小子,跟婉儿好好学学着点,没大没小,我老人家可是言出必行,说带你们寻好处去是绝对不会食言!”
柳飞星道:“你不会食言那便好,我的‘乾坤一指’呢?这可别想赖账,我可是有我的婉儿替我佐证!”
“是呀,前辈,这个可是您昨夜应过的呢!”唐婉儿笑道。
石公壶道:“我老人家这门功夫叫做‘一指乾坤’,名字都记不住还学人讨债,秘籍却是没有,因为我老人家懒得去写,等哪日空暇便传给你!”
柳飞星道:“大好功夫在你这老盗手中便只会做些偷鸡摸狗,卑鄙无耻之勾当,本大侠现在乐意改个名字,往后便由本大侠用来行侠仗义!”
石公壶可就不乐意了,道“你这小子,我老人家何曾卑鄙无耻过?昨日偷去人家姑娘肚兜儿可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在行侠仗义,这可奇怪,莫非那肚兜儿还能杀人越货,十恶不赦,非要逼你这大侠出手?”
“你——”
柳飞星语塞,便干脆不理,策马赶路。
三人这一行可就是几十日光阴,当真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柳飞星与唐婉儿也不知石公壶要带去何地,只是这柳飞星与这老盗脾气相投,路上倒是不会寂寞。
月余过后,三人换走水路,乘舟顺长江流下。又过数日,这才知晓原是到了湖北汉阳,弃舟登岸时已到繁华城镇。
这一片城镇多是沿江岸建造,柳飞星住过成都,到过河南,异地建筑各具风格。这长镇如蛇盘沿,江边雨水不缺,物产丰厚,世居繁华,本乃盛世之象。途经黄鹤楼时,唐婉儿本想旧地重游一番,奈何扭不过石公壶这老盗。急匆匆地朝襄阳赶路。
翌日,金乌落,玉兔起。三人终于赶在黄昏前入了襄阳城,都是松了口气,柳飞星道:“终于到地儿了,我说石老头,带我们去领好处吧!”
石公壶一登眼,道:“难不成我老人家还会赖账不成,你小子真该打。”
柳飞星乐道:“那就好,您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代成名人物,当然不会赖账!”
唐婉儿道:“石前辈,怎么这地方如此冷清,天还未黑,就看不到人影了?”
几人这才发觉,在城中行了许久,除了几队巡逻卫兵,还真没见着平民百姓,静得异乎寻常。
柳飞星笑道:“婉儿这你就不知了,这就叫做冷冷清清,世态炎凉嘛!”
唐婉儿娇嗔道:“就你瞎说!”
两人正说着,突然石公壶停下脚步,低声喝道:“谁?还不快出来!”
二人一楞,柳飞星道:“谁什么啊,石老头你发哪门子疯?”
说话间,就觉黑影一闪,不知是从那片屋顶跳下一人,转眼两三晃就到近前,黑影落地无声,步法稳健,可见轻功造诣十分高超。
柳唐二人吓得连连后退,柳飞星赶忙抢在前面护住唐婉儿,暗道:“之前数次都是唐婉儿护住自己,大是丢脸,这次有石公壶这等高手压阵,怎么也得做回英雄。”
不料那黑衣人上前几步,恭敬地朝石公壶行礼,道:“孩儿拜见爹爹!”
石公壶道:“回去再说!”
黑衣人应过一声,便在前面替几人领路。
柳飞星轻轻拉了拉唐婉儿衣袖,低声道:“怎么这石老头还有儿子,而且听口气还如此年轻?”
唐婉儿凑近柳飞星耳边道:“石前辈可是同毒痴爷爷一辈份人呢,毒痴爷爷至少比我亲爷爷大了数十岁,如此算来,真的好奇怪,到底是为什么呀,柳大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老头到底耍什么把戏?”柳飞星道。
几人穿过城中,绕了几道胡同,就进入一座大宅院。月上树梢,天时已经暗下,夜光下能见府门悬挂匾额上书有“拾府”二字。
柳飞星暗地纳闷,石公壶不是姓“石”,怎么这府邸却是“拾”姓?莫非这老儿不识字,找了个别姓自己还不知晓?此时还有自称是石公壶孩儿的黑衣人在场,柳飞星也收敛许多,不敢多问,随着众人走进去。
黑衣人道:“二位客人请进!”
唐婉儿乖巧地点头回礼,紧随在柳飞星身旁。
柳飞星借着月色打量一番这初到之地,一面问道:“敢问兄台怎样称呼?”
那人随了柳飞星并行,笑道:“不敢当,小弟名拾青石,江湖人称金龙手就是区区在下!”
柳飞星初入江湖,对江湖上成名人物不甚了解,随口问道:“原来是拾兄弟,听闻金龙手乃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中的合盘掌法,莫非拾兄弟是师从少林寺的?”
拾青石陪笑道:“兄弟想知道这个需得去问过家父了。”
柳飞星暗暗好笑,心道这套金龙手法怕不是石公壶这老盗闲逛少室山时,来了个不问自取。自是不好言明,却见石公壶前行不停,似全然没听道二人交谈。
柳飞星道:“在下柳飞星,这位是唐婉儿姑娘,拾兄弟称呼我们名姓即可。”
“原来是柳兄弟和唐姑娘,失敬失敬!”拾青石闻得通报名姓便要停步施礼,得二人连忙拉住。拾青石为人忠厚憨直,有言必答,有疑必解,这一来二去,三人很快便混得熟悉。
且说几人行至内堂,室内不大,早有人打点得灯火通明。
柳飞星好不稀奇,堂内罗列倒也平常,与自己原本所想象中盗贼世家的那般奢华富贵生活大不相同。待入得屋内,通明灯火映得人心暖意,顿生出归宿之感。
就见一位妙龄少女迎了上来,盈盈拜道:“女儿拜见爹爹,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
石公壶指着柳飞星和唐婉儿二人,道:“这两位是柳飞星少侠和唐婉儿女侠,你们都相互熟识熟识,替爹爹好好款待他们。”
果然,那妙龄少女又微笑着拜道:“见过柳公子,见过唐姐姐,小妹有礼了!”
柳飞星见这般相仿年龄的少女要拜自己,顿显尴尬,赶忙伸手去托住,说道:“拾姑娘你客气了,在下可担当不起。”
柳飞星慌忙之下抓住少女双手向上提,哪知少女未用丝毫力道,这突如其来地提劲竟让她站立不稳,顿时被揽入柳飞星怀抱,一双柔夷尚被柳飞星死力抓紧。
第十九章 心有旁骛忆成魔
第十九章心有旁骛忆成魔
且说柳飞星揽拾府少女入怀,可吓了众人一跳。自己史料不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少女挣脱怀中,柳飞星就算面皮再厚,也羞得满面通红,早不敢再瞧上一眼,支吾声道:“对,对不起,姑娘,在下可不,不是故意的。”
少女面颊微红,细声道:“没,没事!”
唐婉儿在一旁看得清楚,见柳飞星窘迫万分,忙上前来,拉着少女双手,娇笑道:“拾妹妹,别理这坏蛋。能带姐姐四处瞧瞧么,这院落好别致呀!”
少女抬头望望石公壶,老盗见柳飞星窘迫神情,心头大乐。笑着点头,道:“好好招呼唐丫头,玩够了你就带她去安排住处。”
少女道了退,同唐婉儿相挽着出了门。二人刚去,石公壶再忍不住大声笑起,静立一旁的拾青石亦是忍俊不禁。
柳飞星怒道:“石老头你笑什么笑?那可是你的闺女!”
拾青石一愣,却不知为何自己父亲头一遭被人这样称呼。
石公壶不以为然,倘若柳飞星正正经经地叫他一次,那定会以为柳飞星不正常了。只见得意道:“那什么,我老人家笑你又没笑我闺女。还以为你小子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也怕我这小闺女,还会脸红?哈哈!”
柳飞星无言以对,没想到石公壶为嬉笑自己一顿,连自己女儿都能够搭上,脸皮当真是比苦练多年的自己还厚上三分,只得认输道声“服”字!
晚膳过后,石公壶出奇地没像平日那般唠叨不停,只吩咐拾青石好生安排柳飞星住下。夜已深,各人都去歇息不提。
柳飞星翻来覆去,无以入眠。回想起自从认识石公壶到现在,太过离奇,自己与唐婉儿亦鬼使神差地来到此处。如今住在他人府中,好吃好喝好招待,显然主人并未有加害自己的意思。石公壶武功造诣够高,行踪又神秘,至少是柳飞星出道以来见过的武功最高地一位。之前是紫阳真人,数年前在江津村扫荡群魔时,柳飞星曾见过他出手,因而极是羡慕喻正雄等能拜到如此名师。当然杨延德的骑战业艺举世无双,可惜永远也得不到其真传了。
柳飞星虽未见过石公壶真正地武艺,但直觉他的武艺远在紫阳真人之上。正因如此,所以想不明白石公壶目的何在,莫非他真是因为吃了自己一顿早点半只烧野味,带自己来寻好处的?又或是见自己有几分帅气,骗来娶那小姑娘,做他的女婿?那小姑娘温柔如斯,明摆着不是要便宜自己么,天啦,那小姑娘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脑海中胡思乱想,回想与那姑娘见礼时旎旖一幕,那种与少女亲近接触,自己也只有在醉酒后方才敢去抱着唐婉儿,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对自己生气。那种奇妙的感觉,曾几何时,杨排风拉住自己的手,带自己离开,带自己投入杨门,从此改变了一生命运。也是这种感觉,如此清晰,或许在不经意间,将自己身边所有出现过的女子都想象成为她。也不知杨排风现况如何,少林寺与杨门甚近,她可有回到杨门?少室山上半月风雨楼,那让他心痛的一夜,或许她已经随司马云龙远走高飞。
每每想到此处,那被极力抑制住的刻骨铭心的悲痛,狂乱激涌。柳飞星大惊,连忙运转紫阳真人所授“无我心法”,进入无我无妄之境,死死护住心脉。然他所修成的奇特真气早就贯穿全身上下奇经八脉,气息一乱,真气便如脱缰野马横冲直撞,内府未有打通之脉络仿如一堵墙,冲击与防御之间积聚大量真气,使柳飞星五觉六识如遭针刺般剧痛,瞬息便始七窍喷血,随时都有爆体身亡之险。柳飞星已不能言语,乘灵台清明尚在,忙抓起床第边上桌椅,全力掷了出去,以他相当常人五十年的功力,此刻也只能将房门微微撞开些许,期盼有人来救。
正当体胀欲裂,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忽然胸怀处一阵水凉,透过衣物迅速传遍全身。柳飞星立感如遭冷水泼击,经络中暴乱真气大有缓势。此时虽依然不能开口言语,刺痛依旧,好在柳飞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激得清醒,立刻盘膝静心,欲以记忆中紫阳真人为他导入真气之穴位脉络,自行引真气归元。
紧要关头,一道灰影从门外掠了进来,正是盗上盗石公壶。见屋内散乱,柳飞星盘膝正坐床头,心腹处被一团乳白色耀芒包裹着,隐隐能见到柳飞星面容扭曲,面上汗如雨下。石公壶顾不得惊讶,也不知使了什么步法,连连横移上前,运指成爪,分扣柳飞星双手心劳宫穴,甚是怪异。柳飞星正置引气归元之两忘之境,被这一扰,真气立刻走岔,“哇”地一声,张嘴就是口鲜血,心中大叹:“吾命休矣!”
却听闻石公壶尖声传心术,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