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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故意道:“怎么听着你承认的是很不甘愿啊?我又没强迫你,你这样,总显得好似是‘屈打成招’了一般?”
陈夫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拔高了声音,道:“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大嫂还想我怎么样?难道是想我跪下来求你吗?大嫂总该知道适可而止吧。”
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苏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既如此,那慢走不送。”
陈夫人就像活活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给哽住了,她……眼泪掉下来了,控诉的看向苏颖。
苏颖被她幽怨的眼神看的一激灵,动静大的连站在后面的芦荟都瞧见了,她在心里感慨着。二太太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苏颖有些懊恼,她就不该用常理推断陈夫人的,不对,早知道就不该放任陈夫人进来的。不过不让她进来,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更奇葩的事来。
苏颖皱着眉毛,看着陈夫人哭。渐渐的从啜泣变成了嚎嚎大哭,声音响亮的把走神的苏颖吓的一哆嗦,芦荟连忙上来替她顺了顺气,嘴里说着:“二太太,有什么事儿。您慢慢说便是了,就是向我们太太道歉,我们太太也没有勉强您啊,您怎么反而哭了?叫旁人听到了可不好,还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也不知道芦荟这番话里的哪一句戳到了陈夫人的痛处,她哭声小了下来,渐渐变成了低泣。
“大嫂,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颖愕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同芦荟对望一眼,芦荟也是相当惊讶。
陈夫人自顾自的说着:“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和大嫂你对着干,往后我再也不会了。大嫂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往后我给你做牛做马,行了吧?”
做牛做马,你是真的能做牛还是能做马啊,苏颖哭笑不得,很无奈的说:“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夫人就把陈宛凝吓唬她的话,再加上她自己的联想,糅合在一起哭诉给苏颖听。
苏颖扶额,无语道:“既然你妹妹让你先回去,那你怎么就拐我这里来了?难道你还指望我插手不成?”
陈夫人抹了把眼泪,“大嫂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都已经道歉了,再说当时我当然是站在煦阳那一边的了。”
苏颖被气笑了,讽刺道:“你还知道你是站在傅煦阳那一边的,那就该知道我是站在谁一边的,你凭什么要求我帮你?”
“我……”陈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愤愤的跺了跺脚。
见此,苏颖“嗤”了一声,淡淡道:“当时你们夫妻不是特别的义正言辞,认为自个是孝子贤媳,我们夫妻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一转眼就觉得自己站不住脚了?”
顿了顿,苏颖又补充道:“难道是觉得我是那种别人把我的左脸打了,我不但不记恨,反而是再巴巴的把自个的右脸伸出来,再让人打的人?等什么时候弟妹要是能做到我说的这般,再来埋怨我吧。”
陈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半晌,最后鼓足勇气说:“可宛凝她是无辜的啊。”
苏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她无不无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你亲妹妹,是傅煦阳的平妻,是站在你们那边的。我奉劝你还是听她的话,别节外生枝。”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陈夫人自知在苏颖这里讨不着什么好了,作势要走。嘴上还不服输的说:“若是早知道大嫂心比石头还硬,我就不过来了,还平白让你看了场笑话。你不帮忙,那我就去找能帮忙的去。别以为我只能找你这么个能帮忙的来!”
“那敢情好,我也不必再听你口不对心的道歉之语。”苏颖真想破开陈夫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尔后,直接吩咐芦荟送客:“芦荟,送二太太出去。”
“二太太,这边请。”芦荟自然是看出了苏颖的不耐烦,生怕陈夫人再说些什么,引得苏颖更加不快,用不容拒绝的姿势抬手。引陈夫人出去。
陈夫人冲芦荟哼了一声:“不用你送,我自己认得路。”
芦荟好脾气的笑了笑,还是尽职尽责的引着一脸不甘还带着泪痕的陈夫人出去了。
没一会儿返回来,拧着眉毛跟苏颖说:“不是奴婢多嘴,二太太也太不着调了些。竟是把太太当成任由她予取予求的了,也不看看自个都做了什么糊涂事儿,还真是厚颜无耻。”
“你和薄荷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他们那一家子都敢拿出来说了。”苏颖虽是这么说着,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要责怪芦荟的意思,只是口头上警告一下。
芦荟吐了吐舌头,“太太不爱听他们一家子的事儿。那奴婢往后不说便是了。”说完将陈夫人用过的茶盏收到托盘了,端着托盘一溜烟的跑了。
苏颖想着陈夫人说的那些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话,想来都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把芦荟叫来,笑眯眯的同她说:“虽说二弟妹是不着调了些,可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无的放矢了。想来是上房那儿出了什么事儿。你去看看,若是见着了三太太,就照直了说,看三太太是个什么反应。”
芦荟点头应了,又咬了咬嘴唇道:“二太太那边。是否让人跟着,保不准二太太做出什么昏了头的事来?”
苏颖勾了勾嘴角,慢吞吞的说:“先去知会三太太一声,旁的咱们管不了。”
芦荟曲曲膝盖,出了门就往上房去。
见了陈宛凝,芦荟就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三太太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就在刚刚二太太嚎嚎大哭着来找我家太太,说是让我家太太不能见死不救,可是把太太唬得不轻。当下问二太太可是出了什么事,只二太太言之无物,只一味的让我家太太插手。”
这么说着,芦荟就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您也知道,先前出了什么事儿,我家太太就算脾气再好,也心里恼了的。二太太无法只急匆匆走了,我家太太回过神来,心里其实也是担忧的,这不就让奴婢赶紧过来,问个清楚。您可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宛凝傻眼了,“大姐去找大嫂了?”
芦荟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陈宛凝心里别提多窝火了,不是叮嘱好了让她直接回家的吗?怎么就节外生枝,又去找苏颖?
听芦荟话里的意思,陈夫人是又不着调了,而且还是很不着调,陈宛凝都觉得臊得慌,尴尬极了,讪讪的冲芦荟说:“许是大姐有所误会,一时慌了神,才将情形夸大了,你替我向大嫂道个恼。”
又问:“对了,你可知道我大姐现在在哪儿?”
芦荟回道:“二太太只说找能帮忙的人来,并没有说其他的,这会子怕还没有出侯府的吧。”
陈宛凝硬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她这个人说风便是雨的,实在是莽撞了,我这就去知会她一声。”实在是封了陈夫人嘴不让她乱说话,绑了她的腿不让她乱跑的心思都有了。
哭的妆有些花的了陈夫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了不起啊!”
☆、210章 开门见山
陈宛凝暗自咒骂了一通,就赶紧让绿湖去追陈夫人,生怕陈夫人再不着调的捅出什么篓子来。
芦荟跟着松了一口气:“如此,我们太太就放心了。”
陈宛凝心中不悦,除了陈夫人的节外生枝,还有苏颖这样假惺惺的态度,不过转念一想,在心里叹气,估计是陈夫人说了什么把苏颖给惹恼了。
可理解归理解,不悦归不悦,陈宛凝只朝着芦荟扯了扯脸皮,淡淡的说:“大嫂有心了。”
芦荟也不在意陈宛凝这样冷淡的态度,事实上,经过今天的事儿,大家算是差点就是撕破了脸。要是态度还一如既往的热情,那才叫有鬼呢。
芦荟并没有急着回正房,转身就去找桂嬷嬷了。
陈宛凝眼神一下子黯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内室,正好傅奕阳掀开帘子出来,陈宛凝并没有退避。
傅奕阳单从神色中看不出喜怒来,对陈宛凝不咸不淡的说:“本来二弟说接母亲回去奉养,我没同意,按照我先前说的做吧。”
陈宛凝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她意味不明的“唔”了一声,算是应了。
傅奕阳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没再说其他的,转身就走了。
陈宛凝却是在心里嗤笑一声,接老太太回去奉养,这种提议会是傅煦阳可能提出来的?
就是老太太自个都不愿意挪出去呢!陈宛凝觉得恶心,他们母子俩个个都是虚伪至极的。
陈宛凝掀开帘子,看见傅煦阳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整个人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
陈宛凝挑挑眉,一点都没有要走过去把傅煦阳扶起来的意思,冷静道:“我这便回去帮你收拾行礼,毕竟姑妈实在是离不了你。”
讽刺极了。
傅煦阳就跟被激怒的兔子,暴跳如雷的站起来。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一点,他的脚先前才刚和插瓶来个亲密接触,猛地一站,脚上就传来针扎似的疼。这让傅煦阳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点儿正常的颜色。
狠狠瞪着陈宛凝,“就连你也敢来看我笑话?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陈宛凝怒极反笑,嘲弄道:“这你可得问我的好姑妈,你的好母亲了。”
傅煦阳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陈宛凝狠狠的讽刺着说,“如果不是她要构陷大表哥,又怎么牵连到我,让我逼不得已只能选择嫁给你。要怪你就该去怪我的好姑妈啊!不过。我觉得你可不能怪你母亲,她违背祖制,尊卑不分,可都是想让你这个大孝子从大表哥那里夺爵!你要是怪她,岂不是就是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被陈宛凝这一番冷嘲热讽。傅煦阳立马就明白陈宛凝说的是什么事了,他咬牙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构陷,什么夺爵的,那些通通不关我的事!这都是大哥贼喊捉贼,真是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宛凝厌恶的道:“够了!别把我当傻子了,到底为什么分家,还有老太太的诰命是怎么没的,你十年不能参加科举,我就算不清楚全部的实情,可也知道个七八分。你说的这些。除了自欺欺人,说多了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还是省省吧。”
傅煦阳被陈宛凝毫不客气的戳穿,脸色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陈宛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沉声道:“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照顾老太太,最起码这样还能让你赚一个孝子的名声!”
陈宛凝往床边靠近了些,瞥了一眼床上逼着眼睛、不知是昏睡还是装睡的傅母,带着恶意转头跟傅煦阳道,“这样,等姑妈百年之后,你若是开口想要姑妈的全部体己私房,就会显得还那么顺理成章一些。”
傅煦阳咬牙切齿道:“你瞎说什么!”他仔细观察了下床上的傅母,似乎是想确定傅母到底是不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陈宛凝当然是注意到了,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的,当年祖母不一样把她的体己留给大伯了么。”
顿了顿,陈宛凝又意味不明的说,“也是,当时祖母这么做是名正言顺的,谁让大伯是嫡长孙呢。如今,两房已经分家了,姑妈虽说没了诰命,可还是侯府的老太太,她若是将全部体己给你这个嫡次子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没那么名正言顺。不过,姑妈偏心你这个嫡次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不慈的名头大家都知道了,也不妨再多这么一件。”
“闭嘴!”傅煦阳压低声音,低吼道。
陈宛凝抿了抿嘴,她见好就收的从这个话题上转走,又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大伯都和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狼狈?”
傅煦阳铁青着脸,显然刚才兄弟俩的谈话不愉快。
陈宛凝假笑了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家里还需要我和大姐照看,我先回去了。”
傅煦阳从鼻翼里重重的哼出一声来作为回应。
陈宛凝从上房出来,就瞧见了被绿湖拉扯住的,还哭哭啼啼的陈夫人,陈宛凝顿时觉得头疼起来,真是麻烦一个接一个。
陈夫人见了陈宛凝,还来了恶人先告状,“你干嘛让她拉住我?是不是大嫂跟你说了什么?”
陈宛凝冷着脸,“你还说呢,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去找大嫂做什么?”
陈夫人被说的底气不足,她揪着帕子,呐呐的说:“我总不好让你一个人留下啊,就去问问大嫂有没有法子帮忙,哪知道大嫂见死不救就算了,她还说的特别过分,说什么咱们俩的死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宛凝被陈夫人说的“见死不救”“死活”气了个够呛,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没救了。
陈宛凝不愿意再和陈夫人在这方面斡旋,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