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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凤命什么的,这是不是没把正经该有着凤命的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秦夫人一噎,旋即装模作样的笑了笑,道:“甭管那流言是否属实,等日后陈二姑娘有了大造化,凭着你们两家的关系,可不都是跟着沾光的。勇武侯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到时候少不得还要恭贺一番,跟着沾沾喜气呢。”
苏颖听了,眼里已没了笑意,笑靥如花的问:“莫不是夫人知道些什么,怎么就那么笃定二姑娘有大造化?不妨透露些,让我们也跟着参详参详。”
秦夫人没说什么呢,就感觉到周围人都纷纷朝她看过来,平阳侯夫人却说话了:“她哪能知道,她要是知道些什么,就该说自家的姑娘如何如何了。”
钟夫人沉声道:“那陈家姑娘可不是得高僧批过命,有贵不可言的命格,这可不是有大造化的命么?”
秦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点头附和钟夫人的说法,“可不是么,这前有贵不可言的命格,后有半凤命的说法,总不得让人联想翩翩的。”
苏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原来夫人是信了那传言,认为二姑娘往后真的能有那么大的造化啊。”
秦夫人敢应下来苏颖这句话吗?她不敢,半凤命的大造化,那岂不是对皇后娘娘还有两个嫡出皇子不敬?她只能否认了。
“所以呢,这造化不造化的,想要论起来还为时尚早,等到选秀完了才能见分晓,到时候说不定还轮到我们向夫人您恭贺,顺道沾沾喜气呢。”苏颖可没抓住的秦夫人先前说的那后半截针对傅奕阳的话不放,而是抓住现在还没定论,不要那么快就下结论这点不放。转而又祸水东引,把问题抛到秦夫人的女儿身上去了。
平阳侯夫人跟着赞同,话没有说太满,“若是这般。你哪里还用得着羡慕勇武侯夫人,她那是舅家庶表妹,比得着亲闺女来的近密么?”
秦夫人心里自然是希望她闺女能够入选进宫的,但想归想,哪里好直白的说出来,万一到时候落选了,那岂不是很打脸?
秦夫人一时间还真有些进退两难,老姐妹钟夫人就解围道:“现在还未知呢,就像勇武侯夫人说的那般,等选秀结果出来再说也不迟。今儿可是来给寿星祝寿的。别说些外道话了,我看到戏台子搭起来,该让寿星点出戏热闹起来才是。”
苏颖嘴角噙着一抹笑,到底是谁先说起外道话的?
秦夫人从善如流的点了一出戏,把戏单给了钟夫人。平阳侯夫人好似没看见,转过身来对苏颖说话:“先前红极一时的昆曲班子后来不知怎么就散了,我还记得当时那戏班子特别有名的一出戏呢。”
“你是说《枉凝眉》吧,确实挺精彩的。”苏颖确实佩服清婉,这记忆力该有多好,才能将那些诗词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只不过清婉最后‘壮烈牺牲’了。
平阳侯夫人慢悠悠的说:“我倒是记得一曲《恨无常》。恍惚是这么写的:‘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消耗。’可真是一入宫闱深如海。”
苏颖琢磨了下,这《恨无常》不是贾元春的词吗?平阳侯夫人特意提出来,是在影射那贤良淑德的李姑娘么》?可很有用意啊。
看来平阳侯夫人一直都没有忘记秦夫人的编排啊。时刻在准备打嘴炮,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确实不赖啊。
苏颖好像看到秦夫人鼻子歪了一下,不厚道的笑了笑。她也很记仇的好不好,秦夫人请她来根本就没按什么好心——做说客姿态不够,打探消息还绵里藏针的。亏她都那么大年纪了,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更让苏颖反感的是,秦夫人既然是通过李太太把她给请过来,分明是想让李太太很被动,一个不好,她很有可能什么好都讨不着。
苏颖可不愿意看到李太太,事后被这么个婆婆刁难,难道秦夫人就吃准了这一点么?
平阳侯夫人点到为止了,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已经‘点’了好多次了,而秦夫人和钟夫人也偃旗息鼓了,苏颖倒是松了一口气,总不好事后让李太太为难。
这宴席吃的,苏颖是味同嚼蜡,脸笑的都要僵掉了,她就说她不喜欢出门交际应酬了。
差不多到了散场的时候,平阳侯夫人首先站了起来,她还笑着对苏颖说:“咱们一块儿走吧。”
苏颖欣然允诺,然后就听平阳侯夫人对主人翁说:“您就不用亲送了,我们俩还能找着路的。”
苏颖忍不住抬抬眉毛,她忍着才能不笑出来,这平阳侯夫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她这么一说,秦夫人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送她不是,不送她也不是。
好在她还有个有眼见的儿媳妇,大。奶。奶朱氏赶紧过来抢了话,平阳侯夫人不忘了称赞:“您可是有个伶俐的儿媳妇啊。”
‘伶俐的儿媳妇’朱氏笑容停滞了下,苏颖在心里狂笑,她想着这大。奶。奶的内心肯定很凌乱。
李太太望过来,苏颖朝她微微颔首,示意她没事,转过身来对平阳侯夫人笑着说:“你要是羡慕,那就尽快找个这么贤良的儿媳妇来啊。我看啊,到时候你可以找秦夫人帮着掌掌眼。”
“这倒是可以,毕竟府里的几位少奶奶都各有千秋呢。”平阳侯夫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秦夫人严肃的说,“到时候您可别推辞才是。”
苏颖拿起帕子擦了擦鼻尖上沁出来的汗珠,挡住快要蓬勃而出的笑意,平阳侯夫人你可就可劲坑秦夫人吧。
不过,苏颖自己也不甘落后,抿嘴对着钟夫人笑道:“在姜家少爷的事上,我们勇武侯府和姜家都是受害者啊,我可是不希望姜夫人再受些看不得我们几家好的小人挑唆,转而和我们勇武侯府交恶。再像先前那般针对来针对去的,这样的话,即便有再深的交情也会分崩离析的。您到底是姜夫人的长辈,说起话来比我这个年轻的没经多少事儿的强多了。如此可就拜托您了,往后大家和和美美的相处不是很好吗。”
要是大家不和和美美,肯定是你处理不当,出力不够。
苏颖表情真诚,大家虽说没正大光明的往这边看,可都支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钟夫人即便心里气了个半死,可还得挤出笑容,想推辞,可苏颖根本就没给她这么机会。
“您先前可是一直致力于化干戈为玉帛呢。往后可都是不起干戈才是,您说是不是?”
钟夫人一噎,她不能说不是啊,那岂不是先前都自己打自个脸了?更何况她‘到底是姜夫人的长辈’,继母也是母啊!
平阳侯夫人还在一旁帮腔。和苏颖双剑合璧,把嘴炮打的噼里啪啦响。
看的站在不远处的李太太瞠目结舌,她从来没想到她这个闺中密友如今这嘴皮子功夫,啧,可真是正经挺厉害的嘛。
这可就苦了站在包围圈里的大。奶。奶朱氏了,这里根本就没她插嘴的份儿,毕竟论辈分。秦夫人是婆婆,钟夫人也算是长辈;论尊卑,两个侯夫人,诰命品级比她婆婆的还要高啊。
苏颖瞧见了朱氏苦逼的神情,见好就收了,平阳侯夫人过足了嘴瘾。临了了还不忘问了下李姑娘,“下回有机会可得请她到我家里来玩。”
这有机会的下回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大选推迟了一个月不假,可这一个月也快要到期了。大选前前后后也得一个多月,被撂牌子那还不得赶快要下家。没被摞牌子入选进宫的话,那根本就没有时间可耽搁的啊。
平阳侯夫人这话儿说的很有内涵啊,苏颖暗笑,果然秦夫人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尽管原本就不那么好。
朱氏强撑着笑容把平阳侯夫人和苏颖亲自送到了仪门,回头苦哈哈的抹了一把汗。
她的大丫环水梨赶紧扶住她,朱氏叹口气,悄悄的说:“夫人什么时候得罪了平阳侯夫人了?”
水梨知道这不是她能说的,况且朱氏也没指望她回答。
朱氏心里其实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婆婆吃瘪什么的,还不能在心里乐一乐吗?当然,也只能在心里乐一乐了。
转念一想,那勇武侯夫人年纪轻轻的也是个不好相与的,最起码钟夫人都没能从她手上讨着什么便宜。朱氏想起来又隐隐有些羡慕,大家都是年轻的儿媳妇,可人家依然是侯夫人了,她现在也只是四品恭人呢。
不过,她那弟妹也只是五品宜人,她和勇武侯夫人还是闺中密友呢,找到平衡的大。奶。奶心里就没那么酸溜溜了。
甚至在见到李太太的时候,还朝她投去了隐晦的同情目光,李太太顿觉莫名其妙,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那边,平阳侯夫人拉着苏颖的手依依不舍的,笑的意味深长,很热忱的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可要来平阳侯府来坐坐。”
苏颖没能抵过平阳侯夫人的热情,只能应了下来,平阳侯夫人这才放开她的手,还再三说:“一定要来啊。”
这么说着的时候还冲她俏皮的眨眨眼,苏颖心中有种她们俩是刚从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战友的感觉。
等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苏颖揉了揉眉心,之前打嘴炮是打的爽了,可回府还要面对一摊子事儿,烦。
☆、213章 破财免灾
苏颖想到家里的一摊子事儿,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神色也没有先前的优哉游哉。
芦荟很敏锐的觉察到了,看苏颖的神色,心里也在叹气,犹豫了又犹豫,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和薄荷对视一眼,微微点点头,掀开车帘子出去把门带上,肩并肩坐在马车沿上。
苏颖则是陷入了沉思。
苏颖现在明白了,她和傅奕阳之间看似和和美美,明明傅奕阳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苏颖自然也没有红杏出墙的意愿,可他们俩之间真的是存在很多问题。
往常静好,是建立在夫妻俩都默契的回避冲突的基础上的,最突出的就是傅母。
原本照着苏颖自己特意营造出来的贤惠假象,在戴夫人揭发了傅母在赏给儿媳妇的摆件上下药,差点导致陈夫人小产,而傅奕阳在查出傅母唆使侯府下人买通贼人试图败坏苏颖的名声,想致苏颖于死地后,又被戴夫人的话点醒,知道原先苏氏为何好几年都没能怀上,而且好不容易怀上了,仍旧被傅母狠辣的导致流产后,苏颖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摆到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的位置上,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当时苏颖是怎么想的,她当时想如果她没有和傅奕阳赤、裸、裸的将脓疮挑开,那么依照傅奕阳的性子,他很有可能不会将真相挑明了,不会给苏颖知道实情的机会。
再一次的妥协!
苏颖真是憎恶傅奕阳在处理家事上的消极态度,她不能理解,傅奕阳这种把妻儿的分量压缩到最小,毕竟原先他根本就谈不上多重视嫡妻,他那自以为的敬重,以苏颖的角度来看就是个屁。
就算在这时代,傅奕阳那么做完全没问题,被攻讦的反而是苏颖这个嫡妻,女人啊连吃醋都不该。还得贤惠大度,那才是贤妻的规范!
可苏颖就是觉得胸中有凶兽,狰狞着,挣扎着。咆哮着,凭什么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维持着像一池静水一般的假象,极力遮掩着那净水下的渣滓污垢!
苏颖不愿意,她抛弃了原先伪装出来的平和面貌,用极其尖锐的态度,狠狠的在原本看上去澄澈的水面上一搅合,不但搅得浑浊了,还有让那带着龌龊腌臜的污水溅起来,两个人都不能避免的被溅了一身——傅侯爷当时直接被激的吐血了。
可那只是污水。洗洗就干净了。
当时傅母中风偏瘫了,苏颖觉得傅奕阳怕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傅母都这样了,他不好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是不是也觉得苏颖就会为此妥协了?
毕竟虽然傅母以前那么对她,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现在不是很好吗?嫡子成双,苏颖也没能被暗算,她活得有滋有味的,可傅母偏瘫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管是因为什么,当时两个人很快就和好了,甚至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当时发生的事儿。
这么一搅合。原先别搅浑的池水中的污泥碎屑很快就沉了下去,池水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和干净,甚至上面还映照着鲜花靓影呢。
可这样,也不能不说没有改变,最起码苏颖是抛弃了原先对傅母的恭敬有加,公然向傅母亮出了她的獠牙——她没去吸血。可就是向傅奕阳摆明了态度,看啊我还没宽宏大量到去像往日那般去孝顺一个害她吃苦,害她小产等处处下狠手的婆婆,就算那是你生身母亲也不行。
苏颖明明知道知道如果她放下成见,选择不让傅奕阳为难。比如说继续像过去那样忍让,那会让傅奕阳更为愧疚,心自然是偏向她这一边,可苏颖做不到。
在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