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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笑的眉眼弯弯,夸奖道:“我们昀儿可真厉害,来张嘴,啊——让娘看看。”
禄小娃在一旁特别的愤恨,【不带你这么区别对待的啊!还有这是什么道理——他咬我,你还夸他!天理难容啊,好疼啊!的我怀疑这小妖精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禄小娃干嚎起来,这纯属是干打雷不下雨,【你明白什么是吃奶的劲吗?这就是,都能看出牙印了!我要跟着无理取闹、无情冷酷的小妖精不共戴天!】
苏颖没空理他,撬开福哥儿的嘴,看到他新冒头的小米牙。
应该是先前第一次长牙的时候,大夫给开的药起了作用,他现在出第二颗牙的时候,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牙龈通红,疼的不得了了。
【苏颖,救我!我被面瘫劫持了!】
什么?苏颖抬头一看,傅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这会子正抱着禄小娃哄呢。
看他抱孩子的架势很生疏,可也不能说这架势不对,基本上是对的,没有让禄小娃不舒服。
之所以说生疏,苏颖觉得是因为他本人太僵硬了。
苏颖扫了一眼在旁边噤若寒蝉的奶娘,奶娘硬着头皮上前说:“哥儿许是饿了。”
傅奕阳没说什么就把禄小娃交到奶娘怀里,坑爹的事儿来了,原本还嗷嗷叫的禄小娃一回到奶娘怀里,立马就不嚎叫了。
【吁——小命保住了。】
苏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会那么憷傅奕阳呢?
原本傅奕阳只是心里有些尴尬,他脸上还绷得住。可苏颖这么一笑,他脸都黑了,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苏颖看过来一眼,就扭过头去,说:“你还是去换洗一下吧。”
怪不得禄小娃会说小命保住了,他在傅奕阳的衣裳上画了地图。
傅奕阳脸彻底黑了,二话不说,报复性的伸手捏了一把禄小娃的脸蛋儿,才黑着脸转身出去了。
奶娘刚才把禄小娃抱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等到这会子可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连忙抱着禄小娃去收拾了。
禄小娃相当的自得,还朝着苏颖吹嘘:【那是赶得巧了,不能怪我。再说我已经提醒过他了。】
苏颖嘴角抽了抽,【那你是怎么提醒他的?】
禄小娃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伸出胳膊,对他做了个‘停’的手势啊。】
苏颖:【……】真是服了他了。
禄小娃没得到苏颖的回答,也不以为意,他八卦兮兮的问:【你想通了?我还是建议你们俩好好的谈一谈,就是要离婚了还有离婚前协议呢。】
就知道他一点都不靠谱,苏颖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到最后只来了句:【问题不在我这儿。】
禄小娃怪声怪气的说:【哈?你怎么能那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句话来的?你这性格可实在是有很大的缺陷啊。】
【是吗?】
【当然了!】禄小娃斩钉截铁的承认了,【偏执狂,象牙塔里的理想主义者。还自带消极意识,自我清高到宁可掩住自己的双眸。】
苏颖没说话。
禄小娃仍旧在喋喋不休:【好在你还学会了掩饰,但这掩饰顶多能掩饰一时,有些事儿已经深入到你骨子里了,你再怎么着都是改不了的。】
【你这样性格。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的。咳咳,我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那么包容你的。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往后可要对小爷我好一点,最起码得超过那个小妖精才行,禄小娃想着。
苏颖抿了抿嘴唇,俯身亲了亲福哥儿的额头。让奶娘过来照顾着,没和禄小娃说一句话就走了。
禄小娃咧了咧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默认了?
苏颖回到内室的时候,傅奕阳已经换了衣裳,苏颖看了看,走过去。把荷包从托盘上拿起来,俯下身来给傅奕阳系上,边问道:“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可吃饭了?若是没吃,正好跟我一块儿用饭吧。”
傅奕阳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想看看她的神情,可她低着头,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傅奕阳没说话,苏颖已经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开口,也不追问了,转过身来对芦荟说:“让她们摆饭吧。”
苏颖又替傅奕阳理了理衣领,慢条斯理的说着:“老爷可去过上房看过老太太了?今个二老爷不小心崴了脚,伤上加伤,好歹请了大夫来,大夫瞧了并不是多严重,将养个几日就好了。
只这下子老太太那里就少了看顾的人,倒是二太太主动请缨,虽说二太太性子有那么些不着调,可左右上房那么多丫环婆子都不是摆设,伺候老太太一个也是够齐全的了。”
苏颖笑意浅浅的,说出来的话儿在傅奕阳听来却是淡薄的很,就跟昨日苏颖跟他说“我还没虚伪到一定境界,就不在这里掺合了”这句话时一样,轻飘飘的,说出口来立马就散了。
傅奕阳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连嘴唇也跟着抿起来,一脸的严肃,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偏偏没有发泄的渠道。
黑黝黝的眸子紧盯着苏颖,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偏苏颖一点都不为多动,神情变都没变。
气氛正凝重间,外头传来芦荟的声音:“老爷,太太,可以用饭了。”
苏颖看看外间,避开了傅奕阳的视线,应了一声。
似乎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气氛比较压抑。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苏颖放下筷子的时候,想到禄小娃说她的性格缺陷,心里苦笑一下,她现在看起来抓着主动,实际上又陷入了被动。
等内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苏颖舔了舔嘴角,想了想,就跟傅奕阳说:“呃,咱们谈谈吧。”
傅奕阳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在苏颖以为他会说“好”的时候,他却站起来,用平淡的语气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语气有些过于生硬了。又道:“你先歇着吧。”
苏颖低着头,没说话,好像之前他们俩的情形颠倒了个。
傅奕阳没立即走,苏颖末了加了句:“别太累着自个了。”
傅奕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算是应答了。然后他就阴着脸站起来往外头走了,掀开的帘子都打起了摆子,可见他是有多用力了。
芦荟和薄荷在屋子外头急的打转。芦荟心细如发,这看起来两个主子跟往日里没什么不同的,可那细微之处的不同还能是看出些端倪来的。
原本想着他们夫妻俩能借机和好呢,哪怕是自家太太先服个软啊,也总比就那么僵持着不上不下的好吧。
薄荷都想侧着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了,可是怕听着什么不好的,就只能在外头干着急了。
芦荟都想把紫苏拉过来再问问了,正想着呢。屋门一下子被拉开了,门板打到门框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只见着人气势汹汹的从里面大步流星的出来,芦荟和薄荷倒吸了一口气,都不敢上前拦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傅奕阳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了。
芦荟和薄荷连忙进到里面去,心里都还直打鼓,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傅奕阳那么生气的样子,太骇人了。
“太太?”芦荟进了屋子,见没什么异样,心里一松,赶紧再去看坐在榻上的苏颖。担忧的唤了一声。
“倒杯蜜水来。”苏颖觉得嘴里发苦,吩咐了一声。
苏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唾弃了下自个想太多了,往常太太和老爷也是闹过别扭的,就是上回闹得最厉害的那回,老爷还吐了血。那次她们个个不都是胆战心惊的。可不是过了几天,两个人又和好起来,还瞧着比以往都蜜里调油的么。
这次实在是想多了,芦荟心里有些羞窘,薄荷那边儿已经机灵的应了一声。
这边儿傅奕阳步子却是越拖越慢。他刚才凭着一股怒气往外走,等出了正房的门,他就有些懊恼了。
苏颖的模样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就是让傅奕阳想到了先前苏颖贤惠有加的时候,看起来就让他觉得那里头没有一丁点的真心实意。
无端的让人火大!
傅奕阳眉头皱的死紧,他原本回来就是想和苏颖好好谈一谈的。
关于老太太的事儿,那是苏颖的痛处,又何尝不是他的痛处。
谁都不愿意揭开伤疤,更何况还是在伤疤上撒盐了。
傅奕阳自己心也是硬的,当时陈夫人戳穿苏颖也曾经把傅母气晕过去时,傅奕阳反应还真的不大。
那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毕竟派来看住上房的那些人不是白派来的,就连当时她们说了些什么他也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傅奕阳才一点气都没有,对傅母,傅奕阳早就放弃了,连波澜都很少有了。
对傅母曾经做过的事,傅奕阳知道的比苏颖知道的可要多得多。
可家丑不可外扬,傅奕阳自然是不允许傅家的名声蒙上阴影的,就是送傅母回祖籍终老,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昨天的时候,傅奕阳都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烦躁什么。本来都没觉得有什么,可苏颖的姿态就像是早早给他定了罪一般,这才是叫傅奕阳生气的地方?
难不成在妻子的眼里,他在认清现实后,还会不计前嫌的偏向曾经险些让他以及勇武侯府万劫不复的人不成?
傅奕阳这么想之后,还反思了一番。
今天早晨,都想着摆正姿态,装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给苏颖看。让她不要想太多,就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真不明白,当初她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伺候婆母做出一副“我就是尥蹶子不干,你能奈我何”的姿态的魄力都去哪里了?
当时他还纵着她在外面施粥祈福去蒙骗其他人,让其他人觉得勇武侯夫人孝心可嘉的事情,一转眼就忘了?
说她没良心还真是没说错,瞧瞧先前她那是什么态度,不温不火的看着都觉得假的很。
可真是,难道是他做的还不明显吗?
傅奕阳一边步子慢了下来,一边还在心里替苏颖开脱起来了,也不知道刚才怒气冲冲的到底是哪个了。
到了后来,傅侯爷想着他就那么怒火朝天的甩门而出。指不定明天府里就传出什么对正房不利的言语了,这可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傅奕阳停下脚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心里还想着,知道他生气了。怎么都该叫人过来跟着,怎么他都走了这么一会子了,还没个人跟上来?
她就不怕他去别的地方去?傅奕阳转眼瞧了瞧周围,却是对上了大门紧闭,没了人烟气的南院。
傅奕阳皱了皱眉,心里一叹,当初在南院和魏氏的日子,好像远的很,当时那些温情全都觉得模糊不清了,明明魏氏去了也没几个月。
可傅奕阳印象最深的还是魏姨娘最后的癫狂。以及那一件粉色褙子,衬得满院子的素缟,显得格外的刺眼。
素缟?傅奕阳暗自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诡谲的梦上来了。
傅奕阳赶紧把这晦气的想法挥开,心里也没了回忆魏姨娘的意愿。
转念却想到。他的妻子绝对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他不会去找其他人了,是不是?
况且府里头还没了其他人,魏姨娘和丽月都没了,柳姨娘也被送到庄子上去了,他更没有要添新人的意思,可不就是没有其他人了。
不知怎么的。这么一想,傅奕阳的火气就消了一些。
傅奕阳转身想往正院去,可又觉得拉不下脸来,就那么僵住了。
永平小跑着过来,正好撞到了傅奕阳的枪口上。
傅奕阳一见他苦着一张脸,当下不爽。抬脚就踹了过去。
永平哎呦哎呦的假模假样的叫唤着,傅奕阳阴仄仄的瞪了他一眼:“够了,还不赶紧带路。”
永平这下真是心苦口也苦了,老爷这话说的简单,带路。往哪里带路啊?
您说您刚刚怒气汹汹的从正房出来,难不成还是要回正房去?
永平苦哈哈的想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奕阳的神情,试探的说:“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被傅奕阳狠狠瞪了一眼,永平在心里直叹气,赶紧的心思一动,就道:“前个您还问起大姑娘,这会子大姑娘病好了,要不您过去看看?”
正房原是一溜儿五间大房,另外还有东西两个小跨院,原先没人住,不过现在已经被收拾出来,等傅昀和傅晨兄弟俩再大一些,就让他们搬进去住的。
离的再远一些还有一个小院子,早先被收拾出来给雯玉住了。
虽然说离正房远,可到底是在正院里,还有那边儿还有垂花门与外院相连,可以不走正门就能到了。
傅奕阳咳嗽一声,低喝道:“还愣着做甚?”
永平心里一动,这是说到老爷心坎里去了?永平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