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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做继室,不,是潘如月立志如此,并为此我这个原配就该给她腾位置?”
怎么越说越像是狗血言情剧。而她是剧中被小三抢了老公,还因为不主动腾位置出来被唾骂的大老婆?更苦逼的是老公和小三还打着真爱的旗号,真是疯了。
苏颖一联想到这样的剧情,再把主人翁套入其中,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那样违和的画面挥走,苏颖对潘璋说:“潘少爷,我没疯,我有耳朵。有眼睛。我看到的,听到的,可不是单纯说一句是误会就相安无事的。”
潘璋被苏颖一番话打击的哑口无言。
这一来一往的叫原本渐渐缓和下来的气氛又浮躁了起来。
傅奕阳丢下一句话:“我看她是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潘璋只觉得一口冷气吸在心间。堵在喉咙里,脸色瞬间变了。
苏颖心里挺错愕的,怎么傅奕阳也跟着凑热闹,在她说了之后,给总结出这么一个结论。
季夫人仍旧沉默着,她心里却是觉得傅奕阳得出的结论很正确。除了疯了。难道还能找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潘如月的所作所为吗?
眼看着明天潘夫人和潘如月这对母女俩,这俩麻烦精。就灰溜溜的回杭州去了。可临了了,还能作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来。不是祸害是什么!
季夫人本来不愿意出来打圆场的,可季大人朝她使眼色,季夫人心里再不甘愿,也得扯了嘴角道:“如月如何了暂时放在一边,总是找出谁在背后出力才是紧要的。临来之前,我已经叫底下人去盘查了,说不得这会子就能盘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这倒是真的,季夫人当时一听潘如月竟是跑到侯府去了,当下怒火腾腾,有了前车之鉴,立马就去查人了。
出乎季夫人意料的,第一个出来附和她的竟是苏颖。
苏颖那是出来替傅奕阳‘打圆场’了,谁叫傅奕阳突然来了那么一句之后,整个气氛就焦灼了,滴水都能成冰的那种。
再这么耍嘴皮子功夫其实没多大意义了,最应该被批判的潘如月又不在这里。至于助纣为虐的潘夫人,就像苏颖先前说的,要是指责有用,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我们能说的都说了,往后如何,我们也插不了手,那就先听您的吧。”
附和归附和,苏颖还不忘再刺一把。
这里面倒是真的有问题,很明显的。但这还不算,更叫苏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面竟还涉及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宛秋。
那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可就是陈宛秋支给潘如月的招数,潘如月可不是能保密的人。
苏颖在心里冷笑,怎么哪里都有陈宛秋的踪迹?她可真是无处不在。
所以说,苏颖质问潘夫人的那些话都是诈她的,兼之丢地雷下去炸炸屋子里的人,哪里想到潘夫人真还有觊觎着傅侯爷贞,节的念头,一下子就把她给诈出来了。
替傅侯爷上柱香。
PS:陈宛秋出没……
☆、232章 不是不报
到了这时候,季大人不得不站出来,他叫傅奕阳到书房去,他们爷们好好谈一谈。
潘璋也跟着走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面色凝重的季夫人,面色没有好颜色的潘夫人还有看上去气定神闲的苏颖。
男人们一走,潘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朝苏颖发难了:“现在这里没了别人,你们就不用再伪装了。你们怕是一伙的,竟是挖坑叫如月踩进来!我们明日里就要回杭州了,怎么还会在这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来。”
“大嫂,你也不必假惺惺的了,这一回如月是怎么从季府出来的,我不知道,难道你作为当家夫人竟是不知情吗?”潘夫人质问的理直气壮。
转而来又质问苏颖,“先前你就和我们母女俩交恶,这一次怎么就那么轻易放如月进来了?是不是看准了就叫如月出丑?咱们都心知肚明的。”
季夫人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潘夫人的‘倒打一耙’了,可每一次潘夫人都能够刷新她的认知,叫人觉得潘夫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苏颖面上还带着笑,好整以暇的看潘夫人蹦跶来蹦跶去。
面对着潘夫人“义正言辞”的质问,苏颖都没有要辩解的意思,这是要把潘夫人当跳梁小丑,顺带把她给无视了。
坐在主位上,面向季夫人,语气里带着理解:“表婶,虽说对着她们,我只有寥寥几面的了解,可只这几面也尽够了。因此,表婶大可不必为此费神。”
季夫人一愣,她原想着苏颖说不得会迁怒到季家身上呢。可看苏颖现在。没了之前讽刺潘夫人的尖锐,整个人又变得温和起来。
可季夫人并不敢小看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在先前,勇武侯显然是默认着苏颖的举动。还给予了支持。
这说明什么,季夫人很明白,那么如今苏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能代表他们夫妻的。
季夫人心里稍下安定,叹息一声道:“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叫所有人都难堪的事呢,只叫你跟着受委屈了。你也知道她们是何品行。就不必将那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罢。”
“这是自然,只虽是知道,可那些疯言疯语也是叫人觉得膈应。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们倒是看准了我们这以德报怨的姿态,才敢那么放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苏颖慢条斯理的说着夹枪带棍的话,同时还在心里嗤笑。
以德报怨?这是说谁呢。苏颖要是能够以德报怨,那么潘家如何能被罢官抄家。
潘夫人被季夫人和苏颖你来我往的含沙射影给气的半死,更叫她难堪的是,她们俩完全是把她给无视了!
“这就是堂堂勇武侯夫人对待长辈的态度?说出去也不怕叫人贻笑大方。”潘夫人哆嗦着嘴唇,尖锐着嗓子冲苏颖叫道。
季夫人冷眼看着,季大人又没有在这里,她不必给潘夫人打圆场。拿眼看着苏颖。
苏颖抚平袖子上莫须有的皱褶,斜睨着潘夫人:“那你就说出去,叫人瞧瞧。到底是谁会被贻笑?”
潘夫人被噎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阴仄仄地盯着苏颖。
苏颖不以为意,又建议道:“先前那质问的话,你大可去爷们面前说,看看他们会站在哪边?”
潘夫人简直就是一公主病晚期患者,还是药石罔效的那种。
潘夫人把自己的脸憋红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没等她说话呢,苏颖就又用话把她堵住了:“潘如月醒了。你该是去看看她,顺带你们母女二人可以把话对好。以免到时候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叫大家都尴尬。”
苏颖说的太恶劣了,这是认定潘夫人和潘如月母女“狼狈为奸”,还很大方的给了她们串供的机会。
潘夫人可不领情:“我行得正,可没什么好对话的。倒是你,竟是那么贬低我们潘家,竟是叫如月堂堂潘家的嫡亲姑娘,一品尚书的外甥女,到你府里做低贱的侍妾!分明就是没把我们两家放在眼里,莫不是姑母去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亲戚了?”
苏颖目瞪口呆,潘夫人这番话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吐了。
行得正?!潘夫人莫不是觉得她做的那些腌臜事都是事出有因,所以都是对的?
贬低?这可真是冤枉人了,他们侯府是从一开始就是看不起他们的,更不用说现在潘家大厦已倾,哪里值得侯府再高看?
翻脸不认亲戚?拜托,做坏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是亲戚吗?如今被揭发出来,倒是知道把这层关系拿出来用了?
如果没有这层亲戚关系,潘如月说不定早就被浸猪笼了。还有潘家,傅奕阳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苏颖想反唇相讥,可转念一想,和潘夫人这样的公主病重症患者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相反还是浪费口水,何必呢。
苏颖想是这么想的,可一看到潘夫人那膈应人的神情,就改了主意,嗤笑一声道:“既然你摆出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那我倒是想问问了,谋害侯夫人的罪名你可是担待的起?”
“什么?”季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出声!她以为苏颖知道了潘夫人想在她的寿诞上下药暗算的事了。
潘夫人在这一瞬间和季夫人心有灵犀了,她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恶狠狠的看向季夫人,以为是季夫人泄密的!
苏颖可不傻,季夫人和潘夫人这样的反应,肯定是有猫腻的,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季夫人先反应过来,把心里的念头暂时压住,她觉得苏颖应当不会知道。毕竟当时涉及到的那些下人,在事后都被她灌了药。远远的发卖了,尤其是潘夫人那些个背主的下人,更不能幸免。
那么苏颖又是怎么会知道的?联想到今日潘如月竟然能神不住鬼不觉的从季府出来,季夫人不敢确定了。
季夫人错愕的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苏颖微微眯了眯眼睛,直射向潘夫人。避开季夫人的问话,轻蔑地对潘夫人说:“怎么,这次不强调你行得正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我才说比起年幼无知的潘如月,造成今天这副局面的罪魁祸首却是你这个年迈无知的。”
潘夫人猛然摇头:“我可不知你在说什么,可我也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诬蔑的。你说我谋害你了。可你现在不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摆出你侯夫人的款。我看你才是空口说大话,也不怕就此闪了舌头。”
季夫人暗自皱眉,跟着说:“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你也说了,她那样的脾性。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又如何会做出捅那么大篓子的事来?”
苏颖目光如针一般扎到潘夫人身上,还是暴雨梨花针。“事实摆在那儿,若不是我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说真的,苏颖觉得可真是她运气好。就比如傅母在她从云若寺回程的路上暗害她,若不是忠睿王爷恰好经过,救了她,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至于那一次在大街上迎面跑来的疯马。如果不是傅奕阳及时拍马赶到,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苏颖敏锐的发现,当她说出这半截含糊不清的话之后。季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至于潘夫人,都说了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她神情却是剧烈变动,看来内在修养不到家啊。
季夫人心里打鼓,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里不知把潘夫人咒骂了多少遍!
毕竟潘如月的所作所为还可以归结到潘如月疯了这上面。再念及潘如月年幼无知,这件事说不得就是能够重拿轻放了。
可潘夫人意图对苏颖不轨就很难说了。况且还牵扯到她的寿诞,潘夫人可是仗着她是季府的姑奶奶。才那么肆无忌惮的。
怪不得他们夫妻这次姿态那么强硬,丝毫不顾念彼此的情面,季府可叫潘夫人给连累惨了!
季夫人想到这里,不由得狠狠剜了潘夫人一眼,义愤填膺的道:“你,你真做什么了?这实在是……”
潘夫人确实心虚,她一直认为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偏偏她想做什么,就没有一件如意的。
现在潘家倒了,看季大人的态度,他可不会再站到她这一边了。原本妄想着叫潘如月入主侯府,现在看来也是没可能了。
鸡飞蛋打,只剩下一坨鸡屎。
潘夫人眼神闪烁,她如何会承认,“你可不要随意诬蔑人,你说我谋害你,那你可有证据?口说无凭。要是你随便说两句就叫大家信以为真,那我还想说这都是你随口胡诌的,就是想为着如月的事儿报复我呢。”
转而又把枪口对准了季夫人,“大嫂,你大可不必假惺惺的,你不落井下石我都是谢天谢地了。”
季夫人脸色一下子难看之极。
潘夫人再对苏颖炮轰:“怎么?你说不出话来了,我就知道你就是信口胡诌的。我可没心思跟你扯东扯西,我去看看如月。若是如月少一根汗毛,我就唯你是问。”
在苏颖看来,潘夫人这是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是吗?”苏颖就说了这两个字,叫潘夫人头皮一麻。
苏颖没再说什么,叫来白芷,叫白芷把潘夫人领过去去好好的看看潘如月。
潘夫人狼狈而逃,可季夫人还在,她脸色缓和一些了,可还是很难看。
季夫人觉得她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叫潘夫人的那句讽刺刺的脸上无光,就听苏颖问她:“表婶也觉得我是信口胡诌的么?”
季夫人一僵,脸上讪讪的:“难不成竟是真的?可以往怎么不见你说过?”
苏颖语气平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说出来?到最后怕也是会不了了之了,谁叫她是长辈呢。还把老祖宗搬了出来,我们还能把她如何呢。如今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一家子就要回杭州了。再往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不吐不快罢了。”
季夫人顿觉得尴尬至极,可总觉得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