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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就死了。没想到如今也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了,可叫我认为你和潘如月一样,魔怔了!”
苏颖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宛秋,让陈宛秋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前有邱姨娘和梅香的戳穿,现在又有苏颖的咄咄逼人,让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陈宛秋承受不了,她神经质的摇头,尖叫了一声。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就走了,狼狈而逃。
留下苏颖和芦荟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芦荟才说:“太太。陈二姑娘走了。”
苏颖沉着脸没说话,芦荟凑过来小声说:“太太,我瞧着,那陈二姑娘怕是和潘姑娘一般,这儿,”她指了指脑袋。“不清楚了吧?”
苏颖觉得陈宛秋不是要疯了,就是已经疯了。看看她现在都做了什么,就像是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吠!她冷声对芦荟说道:“估计她自个都不清楚自个在做什么了。”
苏颖临窗而坐。隔着打开的窗户正好能看到楼下,她看着陈宛秋慌慌张张的爬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驶走了,等马车驶远了,苏颖才收回视线来。
又是一场谈话,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太太,瞧着陈二姑娘那样子,真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芦荟竖着眉毛,她可是对陈宛秋没了好感,就像是苏颖说的,因为陈宛秋把手伸向了勇武侯府,还弄出两次事来,和苏颖之间的恩怨暂时两清了。
可哪里想到陈宛秋还是到处兴风作浪,潘如月的事儿竟然还和她有关联。虽然不知道陈宛秋为何要这么做,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叫人看不过了!
苏颖冷笑道:“一个疯子,做出出格的事儿,可不就是无可厚非的。”不作死不会死,陈宛秋就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现在更是作死作的淋漓尽致。
“回吧。”苏颖觉得她下次出门,肯定是在陈宛秋完蛋了之后。这种一出门就没好事发生的感觉可是糟糕透了,她不想给以后出门留下什么阴影。
“是,太太。”出了门,两个小丫环跟上来,先前芦荟就把她们俩留到了门外。
芦荟扶着苏颖的手下了楼,苏颖站在茶楼外,状似无意的往四周瞧了瞧。她怎么会忘了这点呢?估计从陈宛秋从陈家出来,或许还要更往前的时候,她就被监视了吧?
心里突然想到,别看人家陈宛秋排场小的可怜,连个丫环都没带,可人家那真正的排场恐怕是旁人都比不上的吧?
传说中的暗卫在暗处护着呢,想想这种待遇,陈宛秋个穿越女能得到,是不是应该觉得穿越这一趟也无憾了吧。
苏颖胡思乱想了下,很快就收回情绪,暗自觉得自己真是发散性思维,都到这时候了还想到这种事儿,真是够了。
☆、260章 东山再起
苏颖在临上马车的时候,想了想吩咐芦荟说:“叫个人跟上,去瞧瞧她独身一人,出来是做什么的?”
芦荟心里可是不愿意管陈宛秋死活的,把她认为是第二个潘如月,不过想想潘如月都那样子的德行,还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来。陈宛秋这般毫无顾忌的,可要真做出什么来,恐怕是防不胜防,跟过去瞧瞧也是有备无患,遂点头应了下来。
苏颖坐上了马车,倚靠在秋香色靠枕上,脸沉了下来。她在心里觉得,要是照陈宛秋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少不得那天祸从口出。这里的“祸”说得不是给陈宛秋自己招来的祸,而是陈宛秋给她招来的祸,不,恐怕是陈宛秋已经给她招来不必要的祸端了。
还有潘如月,苏颖皱紧了眉头,潘如月已经死了,可事情真的没有随着她的死就趋于平静,好似以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潘璋倒是没有再写哀悼信过来,苏颖不大清楚傅奕阳是怎么处理这事儿的,总之,潘家那边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太太,您还好吧?”芦荟上了车来,见苏颖怔怔的出神,关切的问道。
苏颖回过神来,拧着眉说:“如今,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明白陈宛秋了。”
芦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说的,只管说吧。”
芦荟蠕动了下嘴唇,小声的说:“奴婢只觉得陈二姑娘和最初见着她的时候截然不同了,那会子她怯懦的到太太这儿求救,如今再细细想来。总是有好多说不通的地方。”
苏颖笑了一声,说:“当初怕谁都看走了眼,老太太觉得她一个庶女,性子绵软好拿捏,可哪里想到如今她就兴风作浪。把陈家甚至京城都搅的天翻地覆的呢。”
芦荟往苏颖这儿凑了凑:“若是她真有那么深的心机,那以往她也隐藏的太好了些,还有这回儿她说的那些词,奴婢可实在是没听懂……”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陈宛秋真的不是第一次在苏颖面前提起来,这些划时代的词了,呵呵。苏颖想不通陈宛秋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不谨慎?
想到这个,苏颖一怔之后自己在心里就笑了,要是陈宛秋谨慎了,那可就不会有现在这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太太,您还记得去年二太太跟前……”芦荟的话刚开个头。苏颖就立马知道她想说的是谁了,脸沉下来,“等回侯府再说。”
芦荟被苏颖脸上的冷凝镇得一愣,然后迅速低下头,心里暗自责骂自己,行事不够小心,好在车厢里就她们主仆两人,说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然真叫谁听进去一星半点,那可是了不得了。
一路上芦荟都战战兢兢的,苏颖也闭着眼睛。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她的手放在袖子里,手指一直没规律的动来动去。
苏颖知道芦荟说的是谁,那是苏颖遇到的除她之外的第一个穿越者,是穿到了陈夫人的陪嫁丫环身上。都过去这么久了,苏颖还记得那陪嫁丫环的名字。
琥珀也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试想想主子都不识字,哪里她一个陪嫁丫环不但识字。还能吟诗作赋的?就算有人一时转不过弯来,可这种事稍微一点就能叫人通透。再说当时琥珀可是被傅煦阳的宠爱宠到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去了,竟是连陈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还不知她的身契都在陈夫人手里边吗?也就是陈夫人还年轻,没多少心机,才会一时被琥珀的那点手段给整住,恨不能把琥珀弄死了才好呢。
等抓到了琥珀的把柄,可不就是冲动上头,直接一把火就把琥珀给烧死了。
苏颖还记得当时给出来的说辞是,夜里不小心撞破了油灯,琥珀睡得沉没逃出来,给活活烧死了。可后宅里头不会一点议论都没有,更何况先前琥珀被鬼祟上身的流言就有了那么点苗头,还有陈夫人一点都不知道这种‘鬼祟之事’是得心照不宣的来,她竟是还招了道婆来,闹出的动静也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下人都会看风向,就算议论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咬咬耳朵,或是交换下眼色,不敢当面谈论的。
再者当时傅母还坐镇后宅,她绝对不想叫傅煦阳跟着沾上‘鬼祟’之事,不然前程可就毁了,只把舆论方向控制在琥珀背主猖狂,陈夫人出手整治她,不小心过了头上。
到底琥珀原本就是陈夫人的陪嫁丫环,可冷不丁就背主爬了床,名分只是个通房姑娘,却俨然把自个当正经主子了,三番两次的挑衅陈夫人的权威。
另外,陈夫人善妒可是后宅公开的秘密,平日里得亏傅母还想法子帮她打点,把她塑造成贤惠大度之人。
——反观苏颖这边,战战兢兢了,可傅母是怎么看呢,就差没指着苏颖的鼻子明说她善妒不容人了,平日里赏赐什么都不忘了魏姨娘。和自己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不亲,反而是偏向个家生子出身的妾室——当然傅母也没那个真心,主要是给苏颖添堵——当家夫人做到傅母这份上,可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琥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颖很清楚,再说虽然琥珀没了,但谁叫傅煦阳是个爱张扬的,留下了那么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词,供人瞻仰。估计后来陈宛秋‘寻亲’,就是靠着这点寻上来的。
不过,当时在傅母的手段下,避开了琥珀是鬼祟附身这点,后来再被下人捕风捉影的时候,也只会想到是陈夫人嫉妒心起,故意折腾出那么一出了。
傅母雷霆手段下,傅煦阳又是个喜新厌旧的,喜欢的时候恨不能把人给捧上天。等人没了,没等几天就给淡忘了,这事儿被人说了两句也就慢慢淡下来了。
可点透琥珀有问题的,可是苏颖叫芦荟经了手去办的,芦荟知道的多点。再加上后来潘如月那疯颠颠的样子,真是由不得不叫人跟着紧了紧心。
就在苏颖还沉浸在去年的事情的思维中时,马车已经驶进了侯府。
苏颖被芦荟唤醒,扶着她的手下了车,仍旧像以往出门回来时一样,去看了福禄俩娃。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陪着他们俩玩一会儿,而是带着芦荟去了小佛堂。
这小佛堂还是去年怀了福禄小娃前才有的,里面还供着傅奕阳从云若寺里请来的观音像。苏颖到小佛堂去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后来平安生下了福禄俩娃后。
但小佛堂一直都有人打扫,苏颖带着芦荟进来。小佛堂里没多少人气,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冷清。
芦荟点了三炷香来递给苏颖,苏颖抿了抿嘴把香举过头顶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
苏颖定定的站着,从自己不谨慎把自己作死的琥珀,想到了穿越到魏姨娘身上一段时间上的真圣母花,再到被陈宛秋认定是小白花的清婉,以及有着外挂空间的陈宛秋。重生过来偏执得没边的潘如月。再到一心想要陈家躲开悲惨命运的陈宛凝……
如今这些人中,前面几个不说,就是最近的潘如月都自尽了。那就只剩下了一心想要登顶的陈宛秋和一心想要阻止陈宛秋登顶的陈宛凝。她们俩还活着。
还有,最近侯府也见了血,从给傅奕阳下药未遂,吞金自杀的红玉——这件事波及甚广,后续的事儿虽然都是傅奕阳在做,但苏颖这儿又不是被瞒着的。红玉的一家子都被打发了她还是知道的——以及同样是自尽的陈宛秋的奶娘李嬷嬷,死在了侯府的地牢里。
就算苏颖觉得她是冷漠。可对周围的人接连没了,还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
檀香袅袅。没一会儿室内就弥漫了冷冷的檀香味儿。苏颖长叹一口气,但眉毛却还是皱着的。
站好了之后,芦荟扶着苏颖回到正屋,苏颖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芦荟端着托盘进来,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放到了方桌上,坐在脚踏上给苏颖敲着腿,说:“跟着陈二姑娘的人传了信儿回来,说是陈二姑娘往忠睿王府去了。”
“这样。”为什么她一点都觉得惊讶?就算如今陈宛秋和忠睿王爷看起来是决裂呢,但谁说不允许他们中的哪一个还旧情难忘呢?
苏颖不清楚陈宛秋是怎么知道苏侧妃的事儿,但这并不难,难的是陈宛秋竟然知道苏侧妃长什么样子,这肯定是和忠睿王爷足够亲密了。
要知道见过苏侧妃的人并不多,陈宛秋能接触到那些人的机会微乎其微,她要是知道苏侧妃的相貌,多半也只会通过忠睿王爷。
所以就算如今忠睿王爷和皇上联合起来打陈宛秋的灵药的主意,但看这样子,忠睿王爷和陈宛秋还在藕断丝连呢。想到此,苏颖不免在心里冷笑。
芦荟不解,但也知道这种事儿不是她该问的,偷偷的瞧了一眼苏颖的神色,踌躇了下才说:“太太,您还记得二太太跟前的丫环,叫琥珀的,后头开了脸给二老爷,只不小心被烧没了的那个。”
苏颖心里有些好笑的听芦荟说了那么一堆的定语,说:“我记得,她得了……癔症。”苏颖琢磨了下,才说了这么个词来。
芦荟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道:“奴婢觉得是被大仙上身,不然又怎得会突然会认字了……说得了癔症,就是那潘姑娘也是这般,那会子拽着太太您,说那什么人鬼的,也怕是被大仙上身了……”
芦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几不可闻了。
苏颖按了按她的肩膀叫她不用再说下去,芦荟这般的还说的委婉的,用了大仙上身的修辞,原本她或许是想说潘如月被脏东西附身了。
苏颖明白芦荟的意思,她是想说陈宛秋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不然怎么就和潘如月那‘得了癔症’的蛇鼠一窝呢。
“这话儿你只当记不得了,只过了我耳。”
芦荟是个机灵的,知道事情轻重。当下就不再言语。
苏颖靠着墨绿色的大引枕,任由芦荟或轻或重的捏着腿,陷入沉思。陈宛秋变化之大,不可能没引起过旁人的怀疑,或许只是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罢了。
就是有疑惑。或许会认为是陈宛秋心机深沉,以往隐藏的好,就像是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