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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姜存富也算是翻身做主人了,不用像以前惧内惧的养外室,有了儿子都不敢认祖归宗了。
起先苏颖只在心里呵呵两声。但这姜家这礼送的可还真是捅到了马蜂窝。
苏颖照旧午休,芦荟和薄荷退出了里间儿,又小丫头过来找芦荟,跟她说了两句话。薄荷好奇的看过来,芦荟只说是去去就来。
来找芦荟的是她哥哥。芦荟原本还挺好奇的,她哥哥在前面跑腿,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可不会到后院来。
“可有什么事?”
芦荟的哥哥暗地里呲了呲牙,两边儿溜了一眼,见没人就往芦荟跟前凑了凑,侧过身子小声又小声的把前头姜家送礼送了女人过来的事情漏给芦荟。
芦荟还顾不着惊讶,她哥哥就朝着正屋的方向一拱手道:“这可不是我瞒着不报,只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往常可……”
他说了半截,意识到说漏了嘴,抬眼瞧见亲妹子对他吊眼睛的。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可千万别好心办成了坏事,连忙想着补救:“老爷是什么样的,咱们这跟前当差的还不清楚么,哪里会拿这样的事儿来劳烦太太……”
真是越错越急,越急越错。芦荟的哥哥干脆歇了声,冲自个亲妹子求饶:“好妹妹可绕我一命。再不能叫我好心办了坏事,太太那边儿你自瞧着办吧。”
说着他一溜烟的快步走了。留下芦荟呆在原地瞠目结舌之余又是又气又恼。
原先还觉得她哥哥有几分机灵,能帮着太太办事,可如今瞧着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话儿说的不清不楚的,而且竟还是这等子事儿,他说完拍怕屁股走了,留下她怎么跟太太交代?
况且,芦荟恼怒之余一琢磨她哥哥话里的意思,这样的事儿分明不是第一回了,可太太这边儿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芦荟忧心忡忡的回到正屋,全然没了先前出去时的好脸色,薄荷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摇了摇头,坐下了捏着原本绣了一半的花绷子。
心不在焉的连针扎到了指头,血滴到花绷子上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薄荷瞧见了,小小的低呼一声,芦荟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吮吸了下,那花绷子滴了血可算是白绣了。
薄荷盯着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儿问:“你这是怎的了?六神无主的。可是出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薄荷的爹前些日子才生了重病,薄荷就是跟着六神无主的,好在现在总算是熬了过来。
芦荟咬着嘴唇,她想着立马进屋去把苏颖推醒了,把从她哥哥那里知道的事儿告诉给苏颖,可真是怕好心办坏事,若是这里头还有什么隐情可如何是好?
可这种想法又被另外的想法压过去了,甭管这件事有没有隐情,那被送过来的女人总归是事实,而且还不是第一次了。
可往常既是没人透些消息过来,这一次既是漏了信儿过来,保不准这一次情况特殊。这般的话,总该是立马告诉苏颖,早早知道了好应对。
可老爷和太太好不容易才好了这么久,稳定下来了,总不能就叫个被当成礼物送上来的女人给破坏了。
芦荟这下子可真是天人交战,看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薄荷在旁边都跟着干着急了,一着急就推了芦荟一把,芦荟毫无防备险些叫薄荷把她从椅子上推到地上去。
薄荷不好意思的冲芦荟吐了吐舌头,“你到底是怎么样了呀?”
芦荟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咬牙把手中的花绷子塞到薄荷手里头,一转身就欲掀开帘子去找苏颖了。
“你做什么呀,太太刚歇下。”薄荷真是一头雾水,拉了芦荟一把。
芦荟无法。只得把从她哥哥那边儿得来的事漏给薄荷。
薄荷一听也傻了眼,她表现的可没芦荟那么蝎蝎螫螫的,直接掀了帘子就进去了,芦荟赶紧跟上去。
进到里间儿,哪想到苏颖却是醒着的。听到脚步声还往这边儿看过来,薄荷和芦荟一时竟是停了脚步。
苏颖一边拍了拍怀中睁着亮晶晶大眼睛自认很萌萌哒的禄小娃,一边睇了她们俩一眼:“慌里慌张的作什么,天塌下来了?”
禄小娃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把小肥腿翘到睡得香甜的傅昀身上。大人们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掺合了哈。
苏颖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胎发,温柔的让禄小娃险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芦荟和薄荷面面相觑,还是芦荟上前捡话儿来说了。
苏颖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她“嗤”了一声。说:“我道呢,如何送礼的会给这么个缘由,原来真正说不得却是这么件礼物呢。”
禄小娃没睡着,芦荟和薄荷都当他是毛都不懂的小家伙,自然也就没瞒着他的道理,可这个小爷可真不是。
他现在听了苏颖这么云淡风轻的说话,心里真是有槽无处吐——别看苏颖表现的这么淡定,她心里头的思绪不知道怎么奔放呢。
禄小娃不敢朝着苏颖吐槽她。她的手还放在他脆弱的脑袋瓜子上呢。
“回头记得提醒我,把这一件也记上去。”苏颖嘴角噙着笑说着,芦荟和薄荷见她这样。倒吃不准她是个什么心思了,被苏颖挥挥手赶了出来,她们俩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薄荷按捺不住,把声音含混在嗓子里问芦荟:“你说太太这是个什么意思?”
芦荟有心觉得苏颖还能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瞧上去也不像是真的恼火的样子,再想着再糟糕的处境都能踏平了。何况是现在了。
要知道如今正院的情况可是比过去好了不知几倍,就算真有那么个女人。可既是被人送来的,出身也绝计高不到哪里去。到时候再如何也威胁不了苏颖的地位,更何况太太身边还养着两个哥儿呢。
芦荟把最坏的情况都在心里头过了一遍,薄荷却是比她乐观:“说不得是虚惊一场,我冷眼瞧着,老爷绝计不是那般的人,再说了老爷跟太太可真是有真感情的。”
芦荟也跟着松了眉头,刮了下脸冲薄荷说:“这话儿你也敢说,臊不臊。”
薄荷被芦荟揶揄的红了脸,瞪了她一眼,咕哝道:“不和你说这些了。”
不得不说,苏颖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是太能唬人了,她心里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傅奕阳心事重重的回来,他这儿得到陈远良的身体状况的时间,也就比苏颖晚了那么一会子,甚至比戴夫人一行人知道的还要详细一些。
原本以为只是小事故,哪里想到竟然是被下了毒,整件事性质陡然不同了。
傅奕阳听了路院判的话就皱了眉,路院判当他是忧心陈远良的病情,只说陈远良已然无碍了,这样的情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还说等明天再去陈府复诊,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罕见的毒药。
还嘀咕了句,这样匪夷所思的病症他今年也就见过两回,另一回是忠睿王府的世子爷。
傅奕阳没有漏听这么一句,眼眸暗沉下来。
忠睿王府、陈府,忠睿王爷、陈宛秋,又来了个谜团,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回到侯府,傅奕阳直接回了正院,苏颖却是在两个儿子的屋子里,他进去的时候,苏颖正给傅昀擦痱子粉,小家伙胖嘟嘟的,胳膊儿腿儿的都跟藕节似的,都起肉褶子了,眼看天气渐热,苏颖还真怕他给捂着。
禄小娃扯着布老虎的耳朵扔出去,旁边小丫头帮他捡过来,他再扔,就这么个游戏,他也能乐得咯咯笑。
傅奕阳原本心情不大好,见着了孩子却还是缓和了情绪,脸也没有那么僵了,柔和了不少。
禄小娃瞧见了傅奕阳这个他的便宜爹无知无觉的进来,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决定在心里给他点一排蜡烛好了,哎呀他可真是个好人。
☆、292章 不解风情
禄小娃这边儿在心里头给便宜爹傅侯爷点蜡呢,黑溜溜的眼睛转到苏颖身上,见苏颖神情自若,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了冷厉的模样。
禄小娃不由得在心里头叹口气,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白猜。
禄小娃自己忧郁着,傅奕阳却还是不知道别人送了别致礼物的事儿,在一旁瞧着苏颖给傅昀涂痱子粉,就接了小丫头的活儿,逗着禄小娃玩布老虎。
禄小娃有心要给便宜爹提个醒,可他一来不会说话,二来脑电波和傅侯爷也联系不上,三来就算他有贼心也没贼胆。他可不想发一次善心,就让自己往后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这就像是人家一对男女朋友闹分手,作为女方的闺蜜去劝解女方,跟着女方骂那男方,然后等到人家小情侣和好了,作为闺蜜的反而成了里外不是人了,图什么呢。
禄小娃很有理论经验,没看到从他知道这件事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去捋老虎胡须吗!
苏颖有心不理会傅奕阳,原先芦荟跟她说了这件事时,苏颖当下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明明知道傅奕阳的脾气,并非是饥不择食的人,而且很自律。想想去年傅奕阳去南边,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可他愣是没找别人,一素就是好几个月。
可这样的明明知道,并不能妨碍苏颖胡思乱想。
苏颖压着心里头的胡思乱想,想着把事情先弄清楚。
苏颖自认是自己行为有度,并不过分踏足傅奕阳的私人领域。
比方说虽说傅奕阳允了她往他的书房去,可苏颖没有什么要紧事都不会去的。也不会过去翻看些什么。
就是傅奕阳曾经把他私库的钥匙和清单交到苏颖这儿来,苏颖却觉得男人就该有些私房钱。更何况,如今真没那个必要,家里头他连个小老婆都没有,外面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拿私房去给别的女人,也没有人选不是。
可苏颖自认有分寸,但也不代表她就是盲目信任着傅奕阳,以至于把自己变成瞎子聋子,不然,又何必拉拢了永平。就是芦荟的哥哥都是从她这一边送上去的。
所以说,这样大的事儿,听芦荟她哥哥的意思,都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可苏颖这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要么是之前的那些发生在她代替苏氏之前。要么就是傅奕阳特意吩咐了,不让她知道。
那么,如果是后者的话,在禄小娃从系统化身成禄小娃这段期间,她是明确知道小侯爷的清白的。
可……
苏颖蓦然想起前些时间,他许下的承诺,一时心中滋味可实在是推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皆有。
苏颖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傅昀睡醒了,见没人理他。他瘪瘪嘴哭起来。
顾着这个金贵的小家伙,苏颖还真没空想东想西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患得患失,苏颖一直跟他们两兄弟在一块儿,可总归是有空闲下来的时候,刚想了什么,傅奕阳就回来了。
苏颖还真没想好要怎么对傅奕阳呢。只得先假装自己很忙,忙的没空理会他。
傅奕阳还真是冤枉。他还没意识到‘后院起火’了,刚想着和苏颖说一会儿话呢。那边永平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傅奕阳一皱眉:“怎的了?”
永平缩了脑袋,额头上的冷汗就涔涔往外冒,心里直呼爹喊娘的。我的老爷喂,这种事儿怎么能当着太太的面说啊。
这件事一个弄不好,他不光得在老爷这里吃挂落,就是连太太那里也得不着什么好啊!
永平压根都不敢去看苏颖,心里边还存着些侥幸,可他还没说话,苏颖的目光就冷冷刺在他身上,仿佛将他心里打的小把戏看得一清二楚似的,只一瞬间就叫永平手心直冒冷汗。
出乎永平意料的是,苏颖转头把刺在他身上冷冷的目光收回去之后,却是对傅奕阳说:“怕是外头的事儿,老爷快些去忙吧,别耽搁了正事。”
傅奕阳心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苏颖这温温柔柔的话听到永平耳朵里头就大为不同了,永平咽了咽唾沫,心里头发苦,果然这两头讨好不是多容易干的差事。
傅奕阳不疑有他,把咬着大拇指装无辜天真可爱稚童的禄小娃递给苏颖,只说了句晚饭会在正院用,就领着永平往外走。
永平利落冲着苏颖一打千,出门子时却是被芦荟狠狠地瞪了一眼。永平只觉得命苦,他这头也是才得着信了,可不是有意隐瞒的啊,更何况往常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儿,不也是没同正院说过,直接打发了吗?怎么这一回儿就碰着铁板了?
心里头又把送这样礼来的姜存富骂了个狗血淋头,连个礼都不会送,满京城打听打听去,他家老爷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而且还是两袖清风的清官!
送什么不好,非得送个女人来,昨儿他家老爷的态度难道不是摆明的很清楚了吗?真是不识时务,怪不得官位不稳了呢。
永平心里七想八想的,等到了书房,却不好直接就把